第二十五章 嫌隙
卻說天地教在武林大會上出人意料,大舉反擊,雖然重創了中原武林,但自身損失也很不小,白日門參與其事的青龍、朱雀、玄武三個堂各折了將近一半的人手,更嚴重的是,白土政王程碧楓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上官無敵對此十分氣憤,怒斥白日使道:
「江雲!你看你辦的好事!程碧楓人呢?一個白日門居然丟了一個政王,你長腦子沒有?!」
江雲神色沮喪:「是,是,屬下該死……要不是蕭逸俊纏住我,那兩個小毛頭又怎麼會……」
「好了!你還跟我強調理由!兩次都敗在蕭逸俊手下,你是怎麼搞的?」上官無敵怒氣衝天。
李依婷心中一動,「原來他就是「四大劍王」之首的「劍仙」蕭逸俊。無怪他劍術如此高明,就連白日使都不是他的對手。」
江雲唯唯諾諾,不敢再說什麼。
黑月使韓志海跨前一步,道:「教主息怒,這次我們雖然失了一個白土政王,但中原武林的那幫混蛋也沒討到什麼便宜,相形之下,還是我們稍佔上風,至於蕭逸俊。他的劍術本來就天下第一,白日使輸了一兩回也不足為奇,大家下次遇見他的小心一些便是了。」
李依婷心下黯然「他武功那麼好,定是中原武林的表率了,那以後……」
上官無敵想想也是,怒氣漸消,便道:「好了好了!暫且撇開蕭逸俊不說,下一步該怎麼做,你們心裡有譜沒有?」
眾人一陣沈默。上官無敵眉頭一皺,剛要發作,黑水政王虞曉峰忽然站了起來,道:
「教主,我有一計。」
上官無敵道:「哦?是什麼計策?」
虞曉峰道:「如今我們萬事俱備,只是中原武林有幾個武功超群卻又愛多管閑事的人不太好對付,我們何不先將他們盡數捉住,再大舉進軍中原?」上官無敵點點頭,「好是好,但要將他們盡數捉住,恐怕……」
虞曉峰微微一笑:「這正是我這個計策的關鏈所在,它的成功與否,還得靠一個人。」
「誰?」上官無敵、江雲、韓志海齊聲問道。
虞曉峰神秘地笑笑,道:「是這個樣子的……」
接著,便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驚訝的計策。「妙!妙!只不過,這個人靠不靠得住?」
上官無敵問道。
「教主請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虞曉峰得意地笑笑,目光搖向李依婷。
李依婷秀眉微蹙,心道:
「這人心術不正,想出來的計策也這麼卑鄙,一點兒君子風度也沒有!」不知怎地,忽然又想到了蕭逸俊,想起他兩次手下留情,心中一陣喜,一陣憂。
上官無敵滿意地點點頭,道:「對曉峰的計謀,大家還有什麼看法?」
黑金政王鐵劍英第一個站起身來,道:
「我反對!這麼做太不夠光明磊落了。有失我們的身份!」
虞曉峰立即反駁道: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每做一件事都要想到什麼君子之風,那我看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上官無敵道:「沒錯!這就叫「兵不厭詐」,好了,劍英,你坐下吧!」
鐵劍英心中不平,還想說什麼,可終究還是忍住了,他瞪了虞曉峰一眼,暗罵:「小人!」
虞曉峰聽在耳里,只是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還有什麼異議么?依婷!」上官無敵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李依婷身上。李依婷卻充耳不聞,只是獃獃地望著地板。
「李依婷!」上官無敵見她心不在焉,心中不悅,道:「我在問你話!」
李依婷如夢初醒,忙道:「是!」
「是什麼?!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上宮無敵氣不打一處來。
虞曉峰連忙上前解圍:「教主息怒,依婷定是在考慮我們以後的行動,並非有意惹教主生氣的。」
上官無敵皺皺眉頭,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就這樣吧!都回去吧!」
傍晚,李依婷回到房中,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下次再見到他時,我們只能是敵人了……」她越想越不開心「我只不過是一個為他們所不齒的「魔教賊子」,他卻是中原武林的大俠客,他或許早已把我忘了……」,
「婷妹抹!」屋外傳來虞曉峰的聲音。
李依婷心中煩悶,道:「幹什麼呀?」
虞曉峰道:「你先把門打開啊!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李依婷不大情願地打開門。
虞曉峰笑道:「你在幹什麼呢?」
李依婷道:「沒幹什麼,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完就要關門,虞曉峰沉下來臉來「你就這麼討厭我么?」
李依婷乾脆對他不理不睬。虞曉峰又道:「方才要不是我替你解圍,你恐怕少不了教主的一頓罵吧?」
李依婷見他喋喋不休,甚是不耐煩,便道:「是是要感謝你的解圍之情!可以了吧?」
虞曉峰見她態度冷漠,心中登時涼了半截,他忽然一把抓住李依婷的手,道:
「你自從武林大會回來以後,就整日魂不守舍,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個臭小子了?」
李依婷臉上一紅,掙脫了虞曉峰的手,怒道:「胡說八道!你別忘了教主的命令,還來我這兒做什麼?」
虞曉峰眉頭緊鎖,心中大痛,道:
「李依婷啊李依婷,我如何待你,你還不知道么?你為什麼還要去喜歡別的不相干臭小子?」
李依婷把頭一甩「你亂講!我哪有……哪有……」
虞曉峰冷笑道:「你瞞得了教主瞞不了我,說!你看上誰了,我到要看看是他才貌雙全,還是我虞曉峰出類拔萃!」
李依婷秀眉緊蹙,道:「這不關你事!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請便吧!」說完「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虞曉峰還不肯罷休,在門外大聲叫道:「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心塌地地跟我走!」
「無聊!」李依婷心中暗罵,待虞曉蜂憤憤地離開后,她才回到桌前,長嘆一聲,頹然坐下,蕭逸俊那挺拔影子和俊俏的面容又浮現在眼前。
※※※
就在中原武林開始對天地教警惕而召開武林大會,使張舒恆、林秋竹他們為之驚心動魄的時候,同張舒恆比武失敗的冷俊和沈劍華的妹妹沈秀琴卻是另一個天地。
那日冷俊與沈秀琴別過譚祟義走了數日,冷俊想自己總不能再這麼瞎逛下去,得好好習練武功才是,便對沈秀琴道:
「琴兒,我們到前面城裡的客棧住下來吧!我要開始好好的練功了!」
沈秀琴望了望周圍道:
「阿俊哥哥,再向前走穿過兩個大集市便是洞庭湖畔,我們不如到那兒去如何?那裡四周無人,豈不方便你練武功?」
冷俊想了想也是,便道:「那也好,我們快些走吧!」
冷、沈二人迎著烈日走在空曠的城郊,漸漸地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近了,才看清那人不過四十上下,光禿禿的大腦袋,一個尖尖的鷹嘴鼻子,下嘴巴蓄著一撮四寸長的山羊鬍子,面上毫無表情,手中還提著一把劍,直徑走過來。
冷、沈二人並末在意此人,同他擦肩而過,豈知還末及走遠三步,便聽得洪鐘般的一聲喝道:「站住!」
回頭-看,那奇怪的人目露凶光,從沈、冷二人面上掃過。
在這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城郊,乍見這麼一個人,真讓人不由打個冷顫。
原來,那人正是天地教中的黑木政王舒匯!他迎面遇上冷俊,覺得面貌甚熟,同他擦肩一過的瞬間,才想到莫非不是天地教尋了十幾年的人冷思詰?
舒匯對冷俊冷笑道:「冷思詰?」沈、冷二人不由對里一下:他是誰?舒匯陰笑道:
「簡直同十年前的冷思詰相差無幾,你定是他兒子了!」
冷俊被他說得莫名其妙,問「什麼冷思詰?他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哪裡又有什麼父親?」
舒匯哈哈一笑,亮出寶劍喝道:「別裝蒜了!不是又怎會那麼像他?」
說罷,直衝冷俊一劍砍來。冷俊吃了一驚,慌忙拔出「寒光劍」擋在胸前。
舒匯一見此劍,冷冷地道:
「寒光劍」在此還賴得掉嗎?把(霜雪奪命掌法)交出來!」說罷又是一招「春寒料峭」
直逼冷俊右胸要害。
冷俊被他迫得無奈,一招「冰封雪飄」反手為攻,向他胸前「天池穴」刺去。
沈秀琴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一聲嬌叱直刺舒匯背心的「至陽穴」。舒匯見自己被二人夾擊,一招「飛花四濺」」揮起寶劍與二人雙劍相交,以拼內力,相碰之際,三人都險些仰面跌倒於地。
天地教中的政王武功之高完全可以與中原八大高手相併論,以冷俊的武功,還尚不能取勝於政王舒匯,只因有沈秀琴在一旁幫助,才能同舒匯戰個上風,不至於慘敗。
三個人打了幾十回合,難分勝負,突然舒匯一招「白鏈飛鳥」將長劍晃成千百把,向冷排山倒海般地壓了下來,冷俊心中暗驚,卻並不慌張,一招「冰雪封路」護住周身以擋他利劍之刺,而後突然衝破他的劍式,一招「冰湖似鏡」向舒匯迎面刺去。
舒匯未料自己的劍式能被他衝破,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與此同時,沈秀琴搶先一劍砍向他的右臂,待舒匯反應過來為時已晚,舒匯大驚失色,慌忙向旁邊閃去,還未及躲開,青衣袖便「嘶」地一聲被沈秀琴一劍劃破,右臂頓時血如泉涌。
舒匯左手捂著右臂,見自己受傷再難以支撐,惡狠狠地道:
「小丫頭可惡!我以後會再來找你們算賬的!走著瞧!」而後施輕功,一晃不見了,沈冷二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阿俊哥哥,他是誰呀?」洗秀琴問,「他說得冷思詰又是誰呢?」
冷俊搖了搖了頭,心下卻想:莫非那「冷思誥」真是他的父親?但那「霜雪奪命掌法」
又是何物?對冷俊來說,如同在霧中一般莫名其妙。
冷、沈二人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一城鎮。二人剛剛踏進客棧大門,便聽到一個人叫道:
「琴兒!」抬頭一看,一位英俊的少年坐在一張桌前叫著沈秀琴,旁邊還有一位美貌的少女,這二人正是與沈秀琴別來數日的沈劍華與畢月星。
「哥哥!月星姐姐!」沈秀琴一陣歡呼奔了過去,心裡十分高興,想不到她會同哥哥在此碰面。
沈劍華問道:「琴兒,你這些日子去那兒了?真讓人擔心。」
沈秀琴微微一笑道:「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沒事啦!」而後便拉過冷俊道:
「哥!這位是冷俊,阿俊哥哥,他救過我一命,現在我同他在一起玩兒呢!」
沈劍華朝冷俊點點頭道:
「在下是沈秀琴的哥哥沈劍華,這位是我末婚妻畢月星。」
沈秀琴一愣道:「月星姐姐要嫁給你了?什麼時候成親呢?」
沈劍華看了一眼畢月星道:「三個多月後。」而後轉向冷俊道:
「冷兄弟,多謝你救琴兒一命。」
冷俊淡淡地道:「沒什麼。」
沈秀琴心中高興,道:「月星嫂嫂,我們好久沒見面了,陪我出去逛一逛好嗎?」
畢月星微微一笑點點頭,沈秀琴高興地道;
「好喲!哥,阿俊哥哥,我們出去玩啊!一會兒便回來!」說著便同畢月星出了客棧。
桌前,只留下冷俊與沈劍華良久。
※※※
在冷俊看來,沈劍華同沈秀琴一樣,性格活潑直爽,十分無拘,但卻隱隱覺得他這個人過於無禮。明明人家未婚夫婦都是婚前不再見面避親,他卻思毫不在意這些,帶著未婚妻整日瞎逛,未免顯得過於放肆。
沈劍華笑著對冷俊道:「冷兄弟,這些日子琴兒都是跟你在一起吧?」冷俊點點頭。
沈劍華接著道:「喔……她沒給你添麻煩吧?琴兒這孩子從小就很淘氣,你可別太寵她,要不有一天她會騎到你頭上的!」冷俊淡淡一笑。二人又沈默良久。
半響,沈劍華突然間道:「冷兄弟呀!你日後做何打算?」
冷俊道:「練好武功!」
沈劍華有些惋惜地道:「冷兄弟,我勸你應該多玩玩,不要整日圍著武功打轉,成一個光會打架的人。我們現在還年少。大一點兒再去習武不好么?「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當玩則多玩嘛!對了,冷兄弟,看樣子你非常想練好武功,那又是為什麼呢?」
冷俊淡淡地道:「為爭天下第一!」沈劍華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冷俊會說出這句話,見冷俊表情冷漠,容顏堅定道:
「天下……第一?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冷兄弟,這我可要插上兩句話了。」沈劍華頓了頓道:
「其實人生在世,何必非要爭天下第一呢?平平淡淡地生活不是很好嗎?道家有句古語「不敢為天下先」,意思就是叫人們要安份守已,這樣天下才會太平嘛!」
冷俊顯出一副不削的神色道:「天下太平?,可我也聽說過一句話叫「太平年代滅英雄」
平淡的生活表面雖然很快樂,但實際卻是很空虛的。」
沈劍華笑道:「你雖然有你的道埋,但在下卻略為不同,假若這世上人人都似你一般要爭天下第一,那早就天下大亂了!人與人之間哪裡還會有什麼真愛?只會有仇恨與嫉妒了,是么?」
「天下大亂有什麼?」冷俊道。
「亂世出英雄!一個人活在世上,為得就是要經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千古留名的英雄!」
在冷俊看來,生命可以無所謂而來,但是決不能無所謂而去;生命可以是短暫的,但決不可以是平淡的;即使冬日的水寒,遠比夏夜的和風痛苦,但他仍將選擇前者。
沈劍華截然反駁道:
「難道英雄兩個字的份量真的那麼重嗎?值得你一生苦苦追求?古人云:「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其實,所有的恩寵名利,自己的蓋世武功終究都會化做輕煙飄然無蹤,到頭來心中總會有一種隱隱的空虛,當你成為天下第一的時侯,你難道一定就會高興嗎?為什麼你不學隱世高人,閑雲野鶴,浪跡天涯?過一番既平淡而又充實的生活!」
冷俊聽得心中厭煩,不願向他再這麼爭吵下去,因見他是沈秀琴的哥哥,還算留些情面任他去說,要不然他早以一拍桌子讓他住口了。
沈劍華可不管這些,接著道:「我有一位義兄叫張舒恆,他的武功修為天下少有,但他卻沒有像你一樣要去爭什麼天下第一!他就很看得開,知道這其間的利弊,他這種行為這才是智者所為!」
冷俊聽他在自己面前誇張舒恆,心中十分不悅,冷冷地道:
「哼!只有胸無大志的人才願意被歷史的大潮埋沒,他的做法只不是一種對現實的逃避!
你不知「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嗎?志當存高遠,有志才會有成功,才會有無悔的人生!
至於你那位什麼義兄,如果不是逃避,就是在沽名釣譽!」
沈劍華經他這麼一說,心中不悅道:「冷兄弟!話怎麼能這麼說?難道你願意見到天下大亂的局面嗎?願意見到處處都有殺戮?處處血流成河的慘像嗎?你想過沒有,為了你一人的「天下第一」名頭,要有多少無辜的人為你做鋪墊?」
冷俊微微一怔,但還是道:「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技不如人,只能怨自己學藝不精罷了。這個世界本來就很殘酷的,人人都為利而爭、為富而奪!狂沙淘去始得金,弱者就一定會被淘汰!」
「什麼?!你竟然會有這種想法?」沈劍華幾欲跳起來,「人怎麼踩在別人的傷口上而借力飛躍起來?這樣的人末免也太自私了吧!你為了一個「天下第一」竟不惜辱沒你的人格!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冷俊冷冷一笑道:「哼!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目光短淺,井底之蛙!你怎麼會明白成功勝利的快樂?!有志氣坦然面對的人才是志者,而能堅定信念,頑強拚搏,最終達到一生追求的才是強者!只有那樣,你才會感受到成功者的喜悅與自豪!你看著你自己,一天到晚只懂得喝酒玩耍,帶著你未婚妻亂逛,寶貴的時間都給你浪費了,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在武功上有所成就的!你註定就將是一個失敗者!」
「你說什麼?」沈劍華這回是生氣了,本來他脾氣好很少發火,這回是真真正正地被冷俊惹惱了,一把抽出寶劍指著冷俊,氣地說不出話來。
冷俊冷冷地笑道:「想打架?奉陪!」說罷一掌打在桌子上彈起「寒光劍」,「嗖」一聲抽了出來。
「啊!你們要幹什麼?!」二人正欲交手,從一側傳來沈秀琴的驚呼,沈秀琴大驚失色地奔上來。她姓知道冷俊這個人行事怪僻,不知同沈劍華髮生了什麼樣的事,竟會如此大動干戈拿起了劍!
再說沈劍華平時很少生氣,這次也氣成這個樣子,可見事情有多嚴重!
沈秀琴衝過去擋在二人中間,對冷俊道:
「阿俊哥哥,你們怎麼啦?我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麼就要打架?阿俊哥哥,我知道我哥哥同你相差甚遠,他也許會說錯什麼話讓你生氣,你別介意哪!」
沈劍華不顧畢月星的阻擋,一把拉過沈秀琴叫道:
「琴兒,這事同你沒關係,閃開!」
畢月星拉住沈劍華叫道:「劍華,你冷靜些!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沈秀琴也轉過頭,將沈劍華強摁坐在椅子上,滿臉不高興地道;「哥,你也真是,你脾氣不是很好么?怎麼同人家初次見面就吵架.而且到要打架的地步?其實阿俊哥哥人挺好,他做錯說錯什麼,不能忍一忍么?怎麼一定要同他吵架?」
畢月星也勸道:「劍華,琴兒說的有理,何必為此傷和氣呢?念他是琴兒的朋友便算了。」
沈劍華本來就氣惱,又聽沈秀琴和畢月星這一頓「數落」,更是雪上加霜,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沈秀琴道:
「今天我真是生氣了,沈秀琴,你不幫我反而幫冷俊那小子!你……」
沈秀琴從來末聽過沈劍華直呼她的名字,這下到也吃了一驚,隨之一臉不悅地想,在冷俊面前他怎麼可以這般對她呢?道:
「哥,你別那麼激動!誰對我便幫誰,再說了,阿俊哥哥是我的朋友,有話不可以好好說么?!」
「這是人交的朋友?」沈劍華大叫道:
「他是什麼樣的人?早晚也要將你帶壞!」
冷俊聽得此言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說話放乾淨些!」
「本來就是嘛!人怎麼可以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沈劍華握住劍欲一劍刺來,沈秀琴用手攔住,皺起眉頭叫「哥!你冷靜一點,阿俊哥哥是個好人,你不了解他!」
沈劍華冷冷一笑道:
「好人?!沈秀琴!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歡冷俊這小子,處處護著他跟我吵嘴!我從小到大帶你含辛茹苦,對你千依百順,沒想到這種時候,你竟然去幫一個認識不久的外人,你還有沒有良心?這十幾年來,我為你如何費盡心思,到頭來換取個無情無義,我真後悔!」
沈秀琴一怔,沒想到哥哥竟說出如此絕情的話,驚呆了。
突然沈劍華厲聲道:「沈秀琴,今日我一定要教訓冷俊這小子一頓,你給我滾開!」
說罷一劍朝冷俊劈去!沈秀琴知道這場架是決不能打,無論誰勝誰負,對她都將是一沉痛的打擊,她不顧一切,伸開雙臂擋在冷俊身前道:
「哥!住手!」
沈劍華一驚,慌忙停住手,見沈秀琴一臉的堅定,凄然一笑,收回劍幽幽地道:
「沈秀琴,我今日才算看清了你!……」從今以後,你我斷絕兄妹的關係!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妹妹,我也不是你哥哥了!你跟沈家再毫無關係!月星我們走!」說罷,氣鼓鼓地走出客棧,沈秀琴一下子給楞住了。
畢月星也是一驚,見沈劍華就這麼出了客棧,叫道:「劍華!等等!」
卻見沈劍華思毫無意回頭,便對沈秀琴道:
「琴兒,你哥哥今日太激動,才同你說了這麼無情的話,待他氣消了你再來找他,若是他不要你我要你,多保重,我告辭了!」
然後便奔出去追沈劍華,留下沈秀琴獃獃地站在那。沈秀琴心中似打碎了五味瓶,不是苦是酸、是苦……
冷俊到也是一驚,見沈秀琴老護著自己才跟沈劍華吵翻了臉,心下略為欠意,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
「琴兒……」這一拍道好,沈秀琴心中難受「哇」地一聲哭出聲來,跌坐在椅子上伏桌大哭,口裡只是叫道:「哥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冷俊有些不知所措,俯下身子道:「琴兒,別哭了……」
沈秀琴卻一下子跳起來,對冷俊叫道:
「你也真是的,幹嘛同我哥哥一見面便吵架?也不可以為我忍一忍嗎?這下好了!哥哥不要我了,讓我怎麼辦?讓我到那兒去?……」
冷俊心中不悅,道:「那是你哥哥要同我打架,我只不過奉陪而已。」
沈秀琴哭道:「那你也不應該同他打!怎麼辦?怎麼辦?要我以後到那兒去?……討厭!
我不要再見到你!我真後悔認識你……連我哥哥也不要我了!」
說完,沈秀琴掩面飛奔出客棧,只留下冷俊愣在那兒……
冷浚覺得心中煩惱,提著劍上了樓。在房間來回踱步,不多時便出客棧到外面散心。
冷俊仔細回味沈劍華說的那一番話,隱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他那孤傲之心怎肯輕易低頭?冷冷一笑:「什麼平淡度日,見鬼去吧!我要的只是「天下第一!」他這麼在外面逛一個時辰才回去。
誰知剛進客棧房門冷俊便大吃一驚,整個房間似被人亂翻一通,什麼東西都扔在地上,碎的碎,爛的爛,簡直似有人行竊!
冷俊正在吃驚,卻發現自己的「寒光劍」竟不異而飛!這可真是吃驚不小,無意間瞥見樓下的沈秀琴拿著「寒光劍」在地上亂砍,口中還叫道:
「我恨你,我恨你……」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沈秀琴從外面回來見冷俊不在,便對他的東西大發脾氣,又是砸又是摔,而且拿著他的寶劍往地上砸著出氣。但冷俊的寶劍異常堅硬,這麼砸半天思毫不傷,沈秀琴一生氣便放在地上,拿一塊大石頭就往下砸。
冷俊大驚失色,顧不得一切,從視窗飛下去叫道:
「慢!」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便是他的「寒光劍」了!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寒光劍」剛好被沈秀琴扔的石頭砸到,「?」一聲裂成二半!
與此同時劍身里卻露出了一張紙,上面還寫滿了字,冷、沈二人同時一愣,沈秀琴十分好奇,伸手拿起來道:「這是什麼?」
冷俊湊上前去一看,正是一份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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