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瓜葛
鬼王和介象都說:「是啊!是啊!嬰兒們暫時是有救了。」介象接著說:「可是只有方法不行,要維持龐大的法陣,要有恢復靈力的鬼王來啟動,要有更多的靈者來維護。首先,還是要看我們的靈尊魔界之行的效果。要安撫、安置數量眾多的強者魂靈,不是某幾個人就可以的。」
陳飛突然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如果能夠接著那個夢來繼續做夢的話。實際上,做夢的人等於擁有了兩次生命。可惜是需要法力來維護魂靈在那個世界的存在,要不然,還不是等於一個人就擁有一個世界了。」
鬼王說:「有一點你沒有說對。不是一個人,就象剛才你們留下印記的那個世界的那一段時間,實際上是你們兩個人共同的世界。」
陳飛說:「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有人做伴最好,,真是讓人嚮往啊!下次和風小亦一起有時間的話一定再去那個世界。」
風小亦說:「還是把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完成了再考慮去彼世歷險吧!」
陳飛意味深長的說:「我知道等待的靈魂就象在深海底的陳笑一樣,處於孤寂的恢復狀態中。要是在這個時候能擁有另一個世界的經歷,即使是做一隻靈動小山羊,那也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啊!」
風小亦簡單地介紹了陳飛的妻子陳笑的一些事,引起鬼王和介象一片唏噓。
陳飛黯然說到:「我應該儘快去人世一趟了,看看陳笑怎麼樣了。」
介象:「從仙界去人世的路上,破曉晨光監視的很嚴格。」
鬼王:「鬼界的事一完,我陪你去一次深海吧!對這種情況,我有辦法對付。」
陳飛喜到:「真的啊!那太好了。希望鬼界的叛亂能儘早結束。」
介象從牆壁上拉下一個拉杆,一個密碼法陣帶動的閃著熒光的氣流盤旋著拉杆轉動了一圈。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后,拉杆有回到了牆壁內。介象笑呵呵地說:「該是我到魔靈學院職守的時候了。有了這個固定的法陣,免得我每次都要一個人搬動整個藏象館了。我和美麟閣主商量好的,輪換在仙靈學院和魔靈學院值守。這樣一些肯鑽研的學生就可以對藏象館和美麟閣的專有法術都進行修鍊了。魔仙雙修,這樣的靈者在兩個學院都有幾個呢!只是希望不要再由他們造成人世的大屠殺了。」風小亦聽到這話,不禁羞愧萬分。比起對生命和靈魂無比熱愛、關懷的鬼王和介象來說,風小亦自己覺得自己簡直不能算是一個靈者了。如果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那和破曉晨光有什麼區別呢,據說當初他們也是為了崇高的消除各界的紛爭才成立的那樣一個組織。
風小亦的遐思被鬼王打斷。「風小亦,你說仙魔靈尊知道我們在魔界了,會在第一時間找到這裡嗎?」
風小亦說:「我不知道啊!如果連同學院的法術門還在的話,那是很方便的。要不,他可能要找一會兒我們了。」
介象說:「那個門已經不在了,挪往別處了。現在兩邊的交往人流量很大了,傳送門被學院戰著不合理。不過仙魔靈尊還是能找到這裡的。」
風小亦想了想說:「我們三個人還是去美麟閣吧!我也想見見赤雲老師。然後我們去靈尊的洞府等他吧!介象老師能不能代為通知靈尊一聲。」介象也就答應了,這時也不是留風小亦在這裡的時候啊!
三個人在風小亦的帶領下,按照介象告訴的地點找到了傳送門,回到仙界,直奔仙靈學院藏象館剛才在的地方。此時是一座很普通的二層小樓聳立在那裡。鬼王說到:「風小亦你還和仙界魔界的超級老神仙都還認識啊!這個美麟閣就連我這樣久不出世的人也聽說過的。」風小亦急忙說到:「這位赤雲先生其實是和您一樣的女子,在人世的時候,她剛從大學畢業就到我所在的學校教書了。是我在人世時的老師呢!她可不是白鬍子的老神仙!」
進到美麟閣的小樓裡面,風小亦驚訝的發現這裡的陳設竟然和人世絲毫沒有不同。在仙界,仙靈學院中,美麟閣這樣的地方,沒有新奇之處就是最大的新奇了。穿著紅色衣裙的赤雲迎了出來,歡喜地說著:「小亦!鬼王!和陳飛小兄弟!我剛剛聽藏象先生說你們要來,真是很高興啊!小亦更象是大人了。快都坐下吧!」
風小亦也欣喜地叫著:「小周老師……」
「呵呵!怎麼樣?還惦記著老師吶!我給你的文化課本你都學完了沒有啊?」
「嗯!那個我有一段時間沒出可去,就突擊看完了。課本我還帶著呢!其實可以還給您了。」風小亦說著從藏象環里拿出了那摞中學的課本。
「好啊!我收回了!也許還有學生要看的!小亦你的學習能力增強了很多啊!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些書籍和參考資料。一會兒我取給你哦!你先說說這段時間的情況吧!」
風小亦就給赤雲(也就是周艷梅)說開了這近一年來的經歷,陳飛和鬼王不時的補充一兩句。赤雲饒有興趣的聽著。
一直說到了現在到達美麟閣的這會兒,不知不覺多半個時辰就過去了。赤雲起身去給風小亦拿新的課本、書籍,在座的風小亦、陳飛、鬼王三人因為一起回憶了一遍這異變紛起的一段時間,三人也不勝唏噓。
突然門口一聲喊:「赤雲先生在嗎?鬼王可在這裡?我回來了。」三人看去,仙魔靈尊已經走了進來。
赤雲抱著一摞比她還高的書正走下樓梯。風小亦急忙先去幫她拿書。將書放下,赤雲方才對仙魔靈尊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扭頭對風小亦說:「把這些書都收起來吧!」風小亦呲牙咧嘴地笑了:「這麼多啊!小周老師啊!我怎麼能學得完呢?」赤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這可是為你的學習能力和藏象環的容積量身定做的。藏象環的空間和你的時間都留有空餘呢!最遲一年就看完了,學不完的話,哼哼!。」風小亦無語,只有淚兩行!當然是在心裡留下的求饒的眼淚。他還是趕緊把書收進自己的藏象環。
「靈尊啊!不肖學生讓您見笑了。」赤雲並沒有忘記旁邊的仙魔靈尊。
鬼王也說:「仙魔靈尊您一定是帶回好消息了!」
「也算是好消息吧!魔界的一對夫婦願意接受您的轉生,不過是有條件的。」
「哦!什麼條件?」鬼王問。
「是這樣!仙界和鬼界不同,鬼界對於轉生認為是相關力量,仙界最在乎的還是一個『情』字。感情的事不是可以懇求得來的,可是這對夫婦請求您能在每年回去看望一下他們,主要是讓他們看看您還好,他們就滿意了。我知道您很忙,而且仙人族的額定壽命都很長,但是這對夫婦是我和原來的魔靈尊,我們倆走遍了仙魔兩界,才找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了。我並不是要挾您每年要來魔界一趟,如果您看有什麼為難的話……」仙魔靈尊說起話來失去了慣常的洒脫,隱隱露出疲憊的樣子,能把他這樣的仙人搞成這樣子,鬼王的事看來就是難辦了點。試想誰會放棄自己的小孩呢?
「好了!他們說的都是應該的。今後我也算是仙人族的一員了。常回家看看也是應該的。時間緊急,我們這就去找他們吧!」鬼王很為那些體內共生兩個靈魂的孩子擔心。她的提議立即得到了仙魔靈尊的響應。「風小亦!你們等著我!明天我和秦拙就會回來。」風小亦本來打算和鬼王同去的,可是聽她這樣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鬼王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說到:「秦拙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吧!」說完,她和仙魔靈尊急匆匆的走了。
赤雲問道:「小亦!那個秦拙是誰啊?好象你挺牽挂她的?」
風小亦回答說:「小周老師!她就是和我關係很好的一個人啊!」
陳飛插話到:「就是小亦的女朋友啊!」
風小亦糾正說:「那還沒有聽到人家承認過呢!」
「呵呵!小亦也有女朋友了!不過你好象還小啊!快十五歲了吧?」
風小亦說:「其實我也就是感覺她很好。這個和年齡也沒有關係啊!就是老師您,我也覺得很好啊!」
赤云:「其實我也覺得你挺不錯的。一直希望你有出息,少走些彎路。還有就是不要忘了老師我哦!今晚你就不要去其他地方了,就留在老師這裡吧!我還要教給你很多知識呢!」
陳飛聽到這裡,覺得這些話味道不太對,不禁咳嗽了一聲,提醒風小亦和赤雲說的是不是有些曖昧了。
「哦!陳飛啊!你晚上也住這裡了。你們倆住一起!說到感情這事兒,其實我很喜歡風小亦呢!是不是我在人世扮演年輕老師的角色太投入了,也沾染上現在比較流行的師生戀的風氣了!」
陳飛心想,那裡有什麼師生戀的風氣了。想說赤雲兩句,卻想到自己的妻子陳笑還算是自己的妹妹呢!唉!戀愛的終極規則還沒有制定出來嗎?好象唯一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風小亦說:「其實老師您一點也不老啊!看起來也就是和我差不多,您還這麼漂亮,知識淵博,對我又好,我真的也好喜歡你啊!可是我卻不懂得戀愛要怎麼談啊!您如果不嫌棄我笨的話,其實我和秦拙還沒有正式確定就是戀人了呢!再說人鬼殊途,兩個世界的人能不能總在一起啊?」
赤雲說:「人界鬼界仙界魔界的人,其實在一起都是可以的。至於你不會戀愛這事嘛!我可教不了你哦!而且我實際上的歲數連我也忘記了,反正是很大很大的了。激情不比年輕人那麼多了。你要找我做女朋友,那可是要有相當深厚的積累才行。現在你還差的遠呢!呵呵!你還是專心去找秦拙吧!雖然我沒有見過她,可是相信和你有緣分的人,不會太水的。呵呵!」
陳飛在一旁長長的出了口氣,心想,還好沒有推動師生戀情的發展啊!自己怎麼就覺得這倆師生這麼怪異的呢?
風小亦說:「小周老師!你說我可以同時和兩個女孩好嗎?」
赤云:「她們你都愛的話,你可以試試!不過被她們知道的話,你也許會死的很難看,你可要有心裡準備啊!」
「這樣啊!那我還是算了吧!在鬼界我可根本不是秦拙的對手啊!」
陳飛已經被這對師生的開放的對話弄得很無奈了,誰要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呢?仙魔之間的對話就應該是坦誠而且毫無城府的嗎?他不知道,魔界美麟閣就是以直指人心為其終旨的。加上風小亦和赤雲又是關係很好,所以才會有這樣看似離經叛道的對話。赤雲問陳飛:「你也願意在我這裡學習嗎?美麟閣的魔法和人世的科技,我現在可以教授學生這兩樣東西。」陳飛倒是很高興的說:「我兩樣都願意學。」赤雲就給陳飛也準備了一套包含各種類別的書籍。並正式收他做了學生。
「很好啊!你作為一個妖仙能成為美麟閣的弟子是第一人呢!風小亦他都不算是正式的啊!你一定要按時完成學習任務啊!答應我好嗎?」
「是!我會珍惜學習的機會的。」陳飛說。
「好!我也送你一樣法寶。」赤雲說著到樓上去了。幾分鐘后,送了陳飛一個藏象環一樣的手鐲,說是可以儲物,也可以應急做些事情。
一夜無話,陳飛和風小亦都很滿足的睡著了。
一大早,陳飛和風小亦告別赤雲,帶著裝滿書籍的儲物手鐲(風小亦的叫藏象環,陳飛的叫麒麟鐲),他們要去和天靈者英子告別一聲,可能今天就要去鬼界了。風小亦告訴陳飛,自己在仙界的家就是英子的家,第一次來仙界就是英子阿姨和向天叔接他來的。
離開了美麟閣,風小亦才覺得自己和周艷梅老師的談話太真實了點,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啊!陳飛乾脆嘲笑他比較花痴,鬼界的少女、美麟閣的主人都想一起佔了做自己的女朋友。風小亦想否認,可是那的確是自己說過的,而且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如何能賴得掉呢!於是他只好求陳飛千萬不要告訴秦拙知道。「現在我不是已經消除了那些會死的很難看的想法了嗎!你就當作不知道好嗎?」
陳飛笑著答應。他們走到了英子的住處,英子卻不在,風小亦徑直象回家似的走到屋裡的仙法留言法寶前。英子留言說是自己執行任務去了,風小亦就和陳飛待在英子家,等待鬼王今天回來,也順便商量一下今後的打算。
商量商量的結果是,他們先和鬼王在仙界治療嬰孩的問題,再去鬼界,再去救陳笑。最後帶上秦拙一起在人世度假。大概就是這樣了。風小亦打算利用陪秦拙輕鬆的時間,繼續追查破曉晨光的事情。這一切計劃的施行,也是以在鬼界的鬥爭的勝利為前提的。
他倆正在討論著,風小亦就收到了鬼王傳來的意念短消息:「在仙靈學院美麟閣,速來。」
風小亦和陳飛跳了起來,向仙靈學院飛去。
一路上,竟然見到向天和木頭都在向仙靈學院趕去。風小亦急忙問過好后一起同行。
到了美麟閣,秦拙先跑了出來。風小亦一把抱住了她,引來其他幾個人的側目,都以為是風小亦抱著鬼王了。風小亦鬆開秦拙,看著她歡欣跳躍的高興樣子,不禁又象初見秦拙眼睛一樣沉醉了起來。陳飛連忙拉了拉風小亦。等看到周圍人不解的目光時風小亦才知道該臉紅一下了。
進得門來,見到一個有一歲多大小的小孩,粉嘟嘟的,很可愛,偏偏表情比較嚴肅。咿咿呀呀地,她說到:「大家都來了!很好啊!我們現在就回鬼界去吧!」這個,就是長了一天了的鬼王了。風小亦詢問其他嬰孩的情況,原來鬼王已經抓回了那幾個亂跑的魂靈,除去一個使用靈爆術企圖同歸於盡沒有得逞以外,其他的都安然無恙。
又陸續急急火火趕來了幾個仙靈者,他們都是奉仙魔靈尊的命令來幫助鬼王去鬼界建立新的法陣的。鬼王一聲清脆的兒語:「出發!鬼界應該有救了。」
風小亦也來不及再去藏象館告別,只得委託赤雲轉告一聲,說自己很快忙完了鬼界和人世的事情,無論調查破曉晨光的事進展如何,都會儘快回來。一行十幾個人立即向鬼界出發了。
風小亦仍然和陳飛、秦拙走在一起,鬼王則由秦拙抱著。雖然法力強大,無奈她短小的身體實在行走不便。
出發時就在眾人周圍由鬼王和風小亦設置了偽裝的結界。回鬼界的速度比來時快多了。半天就趕到了仙界鬼界的邊緣,又半天悄悄的趕到了饅頭嶺。
鬼界饅頭嶺魂靈居留區的鬼界居民數量更多了,因為逃逸的靈魂還是難以控制,不斷的就有鬼界各處的人前來救援。風小亦看到這種情況,也只是感動非常。鬼王則和眾靈者、鬼長老們著急假設大型法陣。風小亦的異世經驗告訴了鬼王,這個法陣就是成功控制鬼魂的關鍵。
風小亦則在饅頭嶺的未起騷動的地區陪同秦拙察看了一番。鬼王給風小亦和秦拙安排這個任務,顯然是想補償一下她佔用秦拙身體這麼長時間,讓風小亦和秦拙不能相見的遺憾了。
三天的察看饅頭嶺腹地的任務風小亦和秦拙完成的很好,這個時候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們知道平靜的背後也許隱藏著未知的危險。風小亦幾次欲言又止,看著秦拙純真的神情、清秀的面容,風小亦搖頭趕走了自己想要表白愛意的念頭。愛並沒有什麼不好,風小亦聽赤雲說過。所以對於愛情這件事他倒沒有什麼覺得不對的,只是這時間不對啊!
第三天的下午,風小亦感覺到大地開始微微的震動著了,他看到千年萬年的積雪開始融化了。秦拙溫柔地問他:「小亦!怎麼回事啊?」
「嗯!可能是鬼王的法陣成功了吧!她說過,要讓春天降臨這饅頭嶺的。這一次這塊靈魂聚居之地可要起大的變化了。」
積雪還在融化,天空一改往日灰濛濛的顏色,灰色凝聚成一塊塊的雲朵,柔和的天光從雲朵后照射下來,給雲朵鑲上了一圈金邊兒。
遠處暴亂區上空飄蕩的魂靈們都在往下降落,從風小亦和秦拙的角度看上去象是天空中在下一場棉花糖的雪。地面上,融化后的積雪消失后露出了小塊裸露的地面,一抹綠色正在這些小塊的土地上蔓延。
「夢幻製造法陣啟動了,為什麼給這個結界里也帶來了變化?」
「那是因為,法陣為每靈魂們創造了屬於自己的世界,他們可以選擇在那個世界里嘗試一切。那是一個實際存在的真實的世界啊!這裡的變化是感應到了那份希望,才出現春天的跡象了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欣賞著這美麗的變化。
風小亦突然對著秦拙說:「等到這裡的事情都作完了,我會帶你去人世。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我們會做些什麼呢?可是我現在就要說,我愛你!」
秦拙看了一眼風小亦,並沒有意料中的激動。她淡淡地說著話,象是在水流中漂浮一般:「我只是鬼界的一名靈魂接引使,屬於初級靈者。可是你是仙魔界的第一位雙休靈者,很重要的哦!我們人鬼殊途,我這次回來我想過了,只做朋友我們會更高興吧?」
風小亦盯著秦拙說到:「拙拙!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我愛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一樣!」秦拙說。
風小亦和秦拙微笑著看著對方,風小亦伸出手,秦拙卻下意識地躲避著。
「拙拙!你看,景色的變化停止了!千年的冰雪不是能一瞬間融化得了的。可是春的氣息已經浸染了這裡的土地。」
「嗯!」秦拙點點頭,好象忘了躲避,將手放在了風小亦手心,隨即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拙拙!無論什麼結局,我愛你!即使讓空寂永遠陪伴我,即使永遠面對這殘冬的景色,我愛你!」
「喔!知道了!我也一樣啊!」
兩個緊挨著的人體將要在曠野中做些什麼事呢?
秦拙突然說:「我們倆,也可以擁有屬於我們的世界吧!」
「你是說夢幻製造法陣嗎?它現在就覆蓋著這裡。我們去屬於我倆的世界看看吧!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留下我們的記號。」
「嗯!」
秦拙和風小亦飛了起來,看到自己的**還在地面上擁抱著。他們一瞬間就到達了新的世界。象是在一座巨大的園林內部,秦拙正躲在一根大柱子后,風小亦手持長劍面對著走廊盡頭的大門。
「拙拙!我們是在那裡啊?你剛才想什麼了?」
「小心啊!」秦拙叫道。門也在叫聲中嗵地倒下。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手持鬼頭大刀站在門中。「哈哈哈!我也是鬼界來的!到你們定位的異界來很不好意思啊!可是這女孩好漂亮啊!我帶了她就走哦!這位王爺世子,您就乖乖呆著吧!誰讓你們只顧得上卿卿我我,沒有靈力呢!哈哈哈!整個拙園的人都被我殺了!」
風小亦執劍沖了上去,還沒有到那虯髯大漢身邊,一股狂風就吹開了他,順便捲走了秦拙,被大漢一把抓著了手腕,拖在身後。
秦拙另一隻手翻過來,一隻匕首滑過她美麗的頸,血噴涌而出。大喊扔哈哈笑著:「你們的世界被同樣來自鬼界的我進入了,註定了這裡以後就是我來做上帝了。哈哈哈!」
他還沒有笑完,風小亦一劍讓自己的血液也開始在風中噴流,他也笑道:「那麼就留給你吧!我們倆可是要走了。」
噴流的血液混合成碧綠的顏色,虯髯大喊驚道:「鴛鴦血祭!虧你們倆誰想到這麼變態的靈力獲得方法!」
風小亦暗自運功,靈力果然充沛。隨手一招魔光閃電,將虯髯大漢打得渾身冒起了黑煙。大漢狂叫:「***!這是第四個趕老子出去的夢幻世界了。老子找一個沒有其他人去的時間地點好好逍遙去了。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治療術!僅僅需要一個治療術就行了,在這個世界的身體就是這麼容易治癒。秦拙和風小亦的傷治癒以後風小亦也失去了靈力。「做兩個普通人不好嗎?」「很好啊!特別是做兩個相愛著的普通人!」「這是我們的世界了!」
是的!風小亦和秦拙都相信再混進來其他強悍的鬼界靈魂,也不能改變這個世界分毫。
風小亦緊緊摟住了秦拙,呢喃的聲音有若夢境:「拙拙!……」「小亦!……」
……在幻象中追隨你的氣息,現實的紛雜讓我緊握你的手,來不及仔細回味你的容顏,轉瞬間風吹起散亂的吻。我們的眼淚在風中落下,掩不住熱流中的笑容。不用再說什麼友誼、愛情,就讓我們放縱自己,從此相伴。
……讓熱情之箭射盲你我的眼,讓烈火將你我的心燒煉成塵煙,讓血在分離的傷痛中乾涸流盡,讓思想在重逢時停滯,不顧一切。
兩個人的世界,兩個人的夢幻。能夠維持多久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