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國建設
建設自己的王國。
這是山岡圭介和石阪悅夫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共同做出的決定。
「乾杯!」石阪抬起了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說。
兩人這時是在山岡的公寓里,時間已是深夜十二點以後。
「好吧,為了我們的王國,為了我們的未來。」山岡也端起了酒杯。
他們把矢澤須美和秋月洋子拴在了地上宮殿里,才開始往回走,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公寓。
山岡的兩眼、石阪的兩眼,都充滿著一種神秘的愉悅。
他們兩人一看見那被拴住的須美和洋子的肢體,視網膜就感到一陣火燒。她們兩人肢體的每一部分對於他們來說都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然而這兩尊的胴體歸他們所有,現在是他們擺布。
山岡和石阪是這兩個女人的絕對君主。主宰著她們的命運,他們可以讓她們生,也可以讓她們死。他們隨時可以用鞭子抽打她們,也可以隨時扒掉她們身上的衣服。
男人都以能得到漂亮女人而感到自豪,然而現在,他們兩人居然把兩個漂亮的女人都變成了奴隸,這不僅使他們感到驕傲,而且非常振奮。
山岡有了石阪這個朋友,信心更加堅定了。石阪也殺了人,如果論殺人,現在石阪和山岡一樣。因此,山岡現在不怕石阪去報告了,他的心也堅定多了。
在返回公寓的途中,山岡和石阪對今後的計劃進行了一番討論。最後商量好,雖然採掘岩鹽是很好的生財之道,但是不能這樣做,他們殺了兩個男人,並把兩個女人變成了奴隸,一旦要是被發現,山岡和石阪的後半生就只能在監獄里度過。如果情況不好的話那麼兩人會被送上絞刑架。
這樣,他們只能建設自己的王國。幸虧有賀哲也的探險,使他們知道,進入閃光宮殿的入口在富士山的林海只有一個。
富士山林海的這個洞穴從來沒有人發現過。
如果把琴川河上游和林海的兩個洞穴封起來,並且搞好偽裝,那麼,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樣,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必然可以把王國建設得很強大,而且完美。
「我們來仔細籌劃一下。」石阪打開了筆記本說。
王國的建設首先需要錢,消耗費用最大的是糧食。現在的奴隸雖然是二個,不過還有必要增加若干人。他們想搞五、六個美女來當奴隸,但是要維持這些奴隸的生活,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五個人的糧食費用,如果一人一天三千日元,那麼五個人一天就是一萬五千日元。一年就是五百四十萬日元。其它,還有化妝品啦、衣服啦、酒啦,等等,加在一起,一年大約要七百萬日元,十年就是七千萬日元。
另外,還需要各種設備。
第一,就是水力無公害發電裝置。要是利用洞內那股泉水,就能夠發出足夠的電來。這個發電裝置所發的電,要供電冰箱、宮殿內的所有電燈、以及燒水做飯等需要。
其次,需要一台無公害的宮殿內移動車。實際上,用一輛電瓶車就可以了。
第三,就是收容奴隸用的房間。這個房間有必要搞得豪華一些,要給她們每人一間房間。房間里,還要配上高級席夢思床等各種各樣的傢具,當然最好還有各種調教的器具。
在洞內泉眼附近的圓形廣場四周,穿鑿鹽岩層,修造十個房間。這些房間都用金銀裝飾,並掛上金銀的樹枝形大吊燈。這一概將與鹽岩晶體所反射光交相輝映,呈現出夢幻般的桃源鄉村景象。
山岡和石阪住的王室需要兩間。山岡和石阪熱心地設計著,這兩間王室設備所需的開支費用。計算結果,大概需要二千萬日元。
這加上十年間所需要的種種經費七千多萬元,一共是九千萬日元。要有九千萬日元,那在宮殿里可以維持十年而且可以使宮殿里的生活過得很好。
「九千萬日元……」石阪放下手裡的筆說。
他從酒瓶里倒出了威士忌,查看了一下山岡的臉色,然後問:「你,有多少錢?」
「現金五十萬日元。把這座公寓賣掉,大概可以得到一百來萬。你呢?」
「我如果把公寓賣掉,大概可以得到八百萬左右。」
「合起來,有一千萬吧?」
「無論如何,還是不夠呀。」
山岡心中不安地看著石阪。
「我們都沒有掙這筆錢的能力。這筆錢對於我們來說,數目太大。」
石阪心裡也沒有底,只好兩眼望著山岡,讓他想辦法。
「九千萬……」山岡嘆了一口氣,他要是有掙九千萬日元的能力,也不會有眼下的這種事也不會被公司拋棄。
九千萬日元,雖說是一個難以接近的數目,但,還是要打起精神來,石阪這樣想。
「不能軟弱!」石阪往嘴裡放一塊魚乾。
「軟弱。」山岡的眉頭搭了下來。
看著石阪的樣子,山岡想石阪也是個不中用的傢伙。如果山岡手裡的槍沒有打死過人,那洞里的鹽岩礦可價值數百億、數千億日元,雖然他不能獨佔這些鹽岩礦,但可以發一大筆財。可是,現在矢澤的屍體,怎麼辦。須美只是讓他玩弄了一番,也可以殺掉她。他沒有膽量去申請採掘權,在現在,連石阪也沒有什麼辦法。
石阪那雙殺人的手在顫抖,他彷彿覺得有賀哲也的靈魂在糾纏他。
可是,石阪並不是不了解山岡的想法和心情。他發現巨大的閃光宮殿,就瘋狂地要想獨佔它,石阪知道這種瘋狂已達到痛苦的程度。山岡不能適應社會,所以一心撲在了他所發現的東西上,自己也無法抑制。
殺死矢澤,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殺人之後應該怎麼辦。這對山岡來說的確是個難道。然而,這個孤獨的男子卻又突發奇想,將須美拴在地一宮殿里,當奴隸。這想法真是奇妙絕倫。由於這傢伙平時膽小怕事,所以他的想法是那麼不合邏輯,他那殘忍,爽快的舉動,真出人意料。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殺了人,而且還把一個漂亮的女人拴在地下宮殿,當他的奴隸。
由於缺乏適應社會的能力,所以石阪也事事都落後於別人,他雖然是個醫生,但他原來對醫生所乾的倒霉活完全不感興趣,每天接觸的只是病人,一點也不能使人愉快,給人治了病,有時還拿不到錢。
但是,有個醫生開業執照,畢竟還是可以混口飯吃,而執照被吊銷,就等於斷了他的生路,毀了他的前途。
石阪想,要把自己的一生過得短暫,而又偉大。
在這一點上,他和山岡一樣,山岡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了矢澤,並將其妻子用手銬銬住,拴在地下宮殿當奴隸,這事要是遇上石阪,他大概也會這樣子。
「這樣的話,我們只能設法去掙錢。」
「掙錢?那麼,怎麼個掙法呢?」山岡吃驚地,抬起了頭。
「人先別這麼吃驚,我們現在人都已經殺了。」石阪一口乾了杯子里的酒。
「可是……」山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聽了石阪的話,他既緊張,又懼怕。
「嗯,你別急,有辦法。例如,我們去搶銀行,或當小偷,這不行。敲詐、勒索也不那麼容易。這樣一來,剩下的只能搞拐騙、綁架這行當。」石阪又給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點威士忌。
「拐騙、綁架誰呢?」
「人怨真是個不中用的男人。」
「嗯,這樣吧。」石阪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我們實行分管制。我們要在這裡建設輝煌燦爛的宮殿。在這裡,我們兩人的權力相等。就是說,我們兩人沒有上下關係。當然,奴隸大家共有。下一步,由我來指揮王國的建設,由我設計。這些事你就不用管啦。」
「你出謀劃策?」山岡看著石阪,瞳孔毫無神色。
「是這樣,這些事都由我來負責。」
「我們明天著手把琴川河上游的洞窟入口封起來,偽裝好。然後,把石塊磨平,用高強度的粘合劑把它粘合在木板上,到時候,就可以用電動機來驅動這種真正的巨岩門,現在先要把這些準備好。拐騙綁架之事先從富士山林海著手。林海周圍遊覽觀光的人很多,攔劫良家婦女后,就直接帶到地下宮殿。以此,來要求付五千萬日元。」
「會出這麼多的錢嗎?」
「姑娘的生命,用錢是不到的,是無價之寶。」
「然後,還送回人質嗎?」
「送個屁。只有蠢蛋才會這樣做。送回去,我們就會進監獄,變成奴隸,那可就是自找苦吃。」
「是啊。」山岡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那麼,設計這事就拜託你的。」
山岡開始就認為,可以和石阪合夥干。在石阪殺死有賀時,他那敏捷的動作給山岡留下很深的印象。而且,山岡覺得,石阪曾是個出色的醫生,所以,他出的主意還是靠得住的。
「那就這樣決定啦。不過,須美和洋子怎麼辦呢?」
兩個裸體的女人在石阪的腦海里浮現,他又回想起,洋子抱住死去的有賀失聲痛哭的情景,而後把兩個人排在一起,山岡自己交替強姦了兩個女人,石阪一想到這些,就心如刀絞,痛苦成分。
山岡圭介和石阪悅夫兩人徒步來到富士山林海,物色要綁架的女人。
到今天,他們已經在青木原一帶溜達了三天了。
琴川河上游的洞窟入口已經封住,而且封得很不斷完善,從那時已經不能出入。他們決定暫時使用林海的出入口。要是從這裡出入,那他們就可以把汽車開到這一帶,因為這裡是觀光勝地,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這個洞穴,即有賀哲也和秋月洋子落入地下的洞穴,位於林海的深處。即便是自殺者,也不會到這裡來。這個洞穴,由於周圍岩石的錯落和雜草苔蘚叢生,把洞穴巧妙地偽裝了起來。
從林海下到宮殿,然後去中心部位的廣場,可以騎自行車。他們還準備了十個睡袋,目前他們還在不停地搬運糧食、替換衣服、摺疊桌子、絨毯、電池、雜誌等物品。
山岡和石阪住了進來。
須美和洋子移到了廣場,頸上帶著鐵制鎖鏈,活動範圍受鎖鏈長短的限制。
洋子現在已經待在地下宮殿里,她知道哭也沒有什麼作用,所以開始表現出順應性。
當山岡要把兩人排在一起強姦時,洋子也表現出性的慾望,每次受到須美呻吟聲的刺激,她自己也小聲呻吟起來。
須美和洋子在對山岡和石阪說話時,必須先叫主人。
山岡和石阪每次聽到她們的喊叫,就感到十分的滿足,在地上的社會裡沒有誰看提起他們兩人,然而,在這裡他們是上帝,是君主,可以主宰一切。
他們兩人過去從來未受到女人特殊款待,特別是山岡更是如此,妻子對他不是謾罵,就是吼叫,就連性交,也從來沒有痛快過。
然而,現在可就不一樣了,洋子的須美都會讓他們很如意,不過,要再綁架女人確實很困難。
他們沒有發現合適的女人。從春天到晚秋,一直是旅遊的旺季,來旅遊觀光的客人很多,可現在是冬天,林海枯萎的樹枝在北風之下,終日呼嘯不停。這裡偶爾可以看見旅遊團體,但看樣子都是些窮人。而且,這些旅遊團體里的女人都很醜,不配給他們做奴隸。
「這可不行。」石阪自言自語地說。
「再想想看。」山岡在路邊的樹旁坐下。
一陣狂風吹得樹葉滿地亂跑。
「看來必須要想想別的辦法,一般良家婦女是不會在這樹木枯萎、氣候寒冷的冬天來林海的。」
「嗯。」山岡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他歪著臉,抬起頭,向上看著樹葉掉落的樹梢。這時天空一片雲迅速壓了過來。他想,要趕快返回宮殿,在那裡可以一邊喝威士忌,一邊換住須美或洋子,那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肉體,那豐滿而又白晰的大腿,手一摸就會讓人心曠神怡,飄飄然然。
「你不認識幾個女人嗎?」
「認識女人,又怎麼樣?」山岡回過頭去看著石阪。
「我們要拐騙的女人呀。」
「女人……」
石阪告訴他要拐騙他認識的女人,可是他認識的女人很少,他覺得他認識的女人好象都不值得拐騙。忽然,他的腦子裡浮現出,離他而去的妻子則子和五陵商事營業部第五部長中垣太一的姑娘美樹。
石阪則說:「把則子當奴隸我贊成,無論怎樣,拐騙她之後,只打算讓她當最下等的奴隸。即便出錢,充其量出個一百萬不得了啦。別的沒有了么?」
「我和有錢人沒有什麼關係。石阪回答說,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不決。
「這就麻煩啦……」
「是啊,四個人的伙食費和酒錢,就沒有著落了。」
石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綁架對於他來講確實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實際上,可以認為此事並不怎麼難。不過是第一步沒有能邁出來罷了,即沒有綁架的對象,假如要是有了,那麼怎麼樣把她弄到林海里來,只不過是綁架的技術問題。而下一步,則是收取現金的方法。這才是最難的一步。通常情況下,綁架者是在提取現金的時候,被警方逮捕。所以綁架的危險一般是在提取現金,要想不被抓住,綁架者就要周密計劃。
石阪雖然很會出謀劃策,但不具有良好的實際行動能力。這方面,他和山岡一樣。一想到這,石阪就有些泄氣,他也不是那種無法無天,敢想盧乾的人,所以只能如此,連個綁架的目標都沒有。
就靠石阪和山岡他們兩人去綁架姑娘,來掙那九千萬日元,簡直是痴心妄想。他們兩人確實不能勝任綁架這事。
石阪自言自語地說。腳下的樹葉被風吹得來回飛舞。
可現在,要想逃已經不可能了。山岡殺了矢澤,石阪殺了有賀。現在還喂著兩個奴隸。如果要逃,就必須殺掉兩個女奴隸。殺掉她們也太可惜了。
須美和洋子都知道,只能乖乖地伺候好主人,才能有生路,否則必死無疑。
要放棄那夢幻般的閃光宮殿,無論怎麼說都太可惜。
「我們襲擊別墅,怎麼樣?」山岡將大衣的衣領合攏說。
「我忽然想到這事,最近我聽人說,就是在冬天也還是有人在別墅里住,要是襲擊別墅的話,就可以遠離街道和村莊……」
「是啊,是這樣。」
石阪認為,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整天就這樣在林海周圍轉游,是不會有誰來的。這樣很被動,要主動出擊。如果襲擊別墅,就能夠達到綁架的目的。而且,能夠住別墅的人,都是有錢人。
「可是,就我和你嗎?」石阪看著山岡說。
山岡也回過頭來看看石阪,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膽怯的情緒。
「是啊,我們兩人無法勝任。」
他們知道一般別墅里都安裝專門與警方連通的電話,並且有的別墅里還喂有狼犬。恐怕住在別墅里的男人還會一點劍道、柔道什麼的。要楊襲擊別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單我們兩人是不行的。不過,有一個辦法。」
「拉中田……」
「他可是個性格粗,膽大妄為的傢伙,就是說,讓他當我們的手下,那可是真頂用,聽說那傢伙自己可以裝電視機什麼的,的確有兩下子。」
最有利的是中田現在很崇拜石阪。雖然在人際方面,腦子有些不夠用,但很能幹。當然拉中田入伙還有其它的好處。地下宮殿里需要儘快裝發電裝置,要是有中田的話,那麼就很容易把一台手提式輕便汽油發電機改造成水力發電機。有了電,就可以安裝冷庫箱,可以燃開水,可以洗熱水澡。宮殿風還可以裝飾無數的吊燈。
必須要儘快地著手配電工程,有了電,宮殿社會變成燈火輝煌的王國,女奴隸們也會欣喜若狂。
「可以,中田這傢伙會願意嗎?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呀。」山岡對新增加夥伴一事,有些擔心。
「會願意的。他這一輩子盡給油污打交道。他就是拼了命去干,也充其量不過是個修車場的小老闆。這傢伙一直和女人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讓他去強姦須美和洋子,那他一定瘋狂地傾泄他那積壓多年的慾火。也許一次搞兩個女人他還不夠,這我可以斷言。」
「不過,我擔心這傢伙會出賣我們。」
「不必擔心,這一點我已想好了,先讓這傢伙殺人。」
「……」
「襲擊別墅,讓這傢伙去殺別墅里的男子——啊,還有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
「讓這傢伙去偷現在他所在工廠的現金。一百萬、二百萬都可以,讓這傢伙向我們繳私設入伙費。」
石阪看著山岡,兩眼炯炯有神,充滿了希望。
「是啊……」
由於缺錢,所以山岡和石阪兩人都決定賣掉各自的公寓,一直沒有賣出去。現在兩個人加起來,手上只有十萬元多一點,這真是太少了。
「就這樣決定了。」石阪伸出了手。山岡的表情還是顯得害怕,不過,他還是握住了石阪的手。
黑夜,北風呼嘯,被風吹動的干樹葉和樹枝沙沙作響。
三個男人潛在夜幕之中。
這三個人,就是山岡圭介、石阪悅夫、中田憲三。
「他媽的,她們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睡覺呢。」石阪自言自語地說。
這聲音有些打哆嗦。他們在黑夜裡潛伏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他們知道這別墅里有三個姑娘,這三個姑娘不是同時到達的。
「畜生,還不睡。」中男憲三把大衣領子拉了拉。
「別著急。」山岡安慰石阪和中田兩個人。
他安慰別人,其實他自己也很著急。與其說著急,不如說是一種不知底細的恐怖。在這三個姑娘中,一定要綁架那個最有錢的姑娘,把她帶到地下宮殿當奴隸。然後,再向她的家裡要錢。
他們三個始終監視著別墅周圍的情況,以防不測。
除了三個女人以外,再沒有人靠近別墅。別墅里也沒有喂看門的狗。他們想把三個人都捆起來,帶回林海,進入地下宮殿,這事可真太容易了,一點也不費事。
害怕、恐懼、危險這幾個字,在他們的心中不停地閃現。
石阪和中田的聲音有些顫抖,山岡的聲音也同樣有些顫抖。有時,他們在想自己現在究竟幹什麼。不應該去幹這種事情,現在要象強盜一樣闖入別墅,然後綁架姑娘,這是膽大妄為的勾當,可不是輕易就搞成的,風險太大啦。
他們覺得肯定會被警察抓住。
忽然,他們都覺得眼前少了什麼東西,原來是別墅原燈滅了。
「熄燈了!」中田用顫抖的聲音叫道。
「等一下,別慌。再等一等,別急,看看動靜。」
山岡把站起來的中田按了下來。
中田有些性急,這真是讓人覺得可怕。山岡想,一旦開始行動了,那就無法挽回了。這件事情遲早都可以,為什麼慧在今天。他曾經想要慎重,要是能行,他想住手。事前,他就覺得好象要出麻煩。
可是,現在沒有發生什麼事,有了中田,綁架之事,就已進行了一大半了,要是只有山岡和石阪兩個人,肯定到最後要下手的時候,就會溜掉。這一點,他們兩人都很清楚。不過,中田是實幹型的人物,對任何事情,都不怎麼樣仔細去考慮它的前因後果。
拉中田入伙的是石阪。
石阪非常巧妙地引誘中田上鉤。開始說些無邊無際的事情,最後說出了要他一直參加綁架這事,問他怎麼樣。這時中田臉色有些變了。當他聽到讓他和最漂亮的女奴隸睡覺時,他顯得異常興奮,臉色有些發青。這事確實對他很有吸引力。
中田現年二十七歲,但對女人幾乎一無所知。對性愛也是一知半解。他偶爾去那霧氣騰騰的土耳其浴室偷看女人,但這無法滿足他性慾的要求。
街上到處是漂亮女人,可是這些女人的笑臉唯獨不沖中田來,他經常對此感到憤憤不平。
他們把中田帶到了地下宮殿,並讓他自己一個人呆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石阪見了他之後,問他打算怎麼辦,中田表示什麼都可干,就是吃毒藥他也情願。
中田就這樣被帶進了地下宮殿。這可是個不得了的賭注啊,中田一旦背叛,那麼等待山岡和石阪的就是絞刑架。不過,石阪冷靜地分析了中田這全人的性格。石阪得出結論說,中田的本性是惡的,他雖然有輕浮淺薄、頭腦簡單的一面,但他卻不是那種隨便發火的人。
石阪的這番分析,很有道理。
中田看到宮殿就直打哆嗦。
當中田看見拴在廣場上的奴隸須美和洋子時,雙腳有些酥軟,心裡發慌。他努力讓自己鎮靜。
山岡和石阪命令須美和洋子站起來,對準兩個人的臉就是幾拳。而後再問兩個女人,怎麼樣。我想打就打,想玩就玩。須美和洋子回答說,是的,主人。
接著命令兩個女人把衣服脫光,當著中田的面,兩個男人分別欣悅豐兩個女人開始玩弄起來。
中田看到這一切,眼睛充血了,身體也抖動了。
當山岡告訴他,你也可以玩弄她們,須美和洋子也是你的奴隸時,中田如出征多年的士兵碰見尤物,不顧一切地撲到了洋子身上。
第二天,中田拿出了他存的一百八十萬元錢,如此簡單地入了伙。
在中田的眼裡只有須美和洋子的肉體。一有空,他就把須美和洋子拉到一塊玩耍。他不僅要滿足性慾的要求,還仔細地研究了女人身體的構造。
真可謂進入了天國之中。
石阪的分析一點沒錯。
「去吧,不要再等啦。」
過了一會兒,中田直起了腰,開始悄悄地向別墅靠攏。石阪緊跟其後,山岡想制止這次行動,但他沒有說出口。只好跟在他們的後面。
他的腿在打哆嗦,一直哆嗦到背脊骨。牙齒又咯咯地響。
中田動作迅速,他已經越過了鐵絲網,站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別墅的廈門上了鎖。
他轉到後門,這裡的出入口也上了鎖。中田開始用鐵棒撬門。風在呼啦啦地吹,但是那重重的撬門聲清晰可聽。
只聽得嘩啦一聲響,門破裂了,鎖被砸開了。
中田手裡拿著鐵棒,闖了進去。石阪緊跟其後。
這時,石阪和山岡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只想大小便。這是第一次作案者的生理反應。當然,這所謂有第一次作案是指他們第一次闖入民宅進行綁架。
別墅里共有四個房間,包括餐廳、大廳、內客廳以及卧室。
中田一邊用手電筒搜索,一邊往裡進。他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揮舞著鐵棒。這傢伙頭上套著黑色長筒襪。臉上肌肉不停地抽搐,一副兇惡相。
三個姑娘都在卧室里。
三個人都睡在一張雙人床上。
中田推開卧室門的同時,就壓低嗓門叫道:「誰要出聲,就殺了誰。」
但是,這話並不管用,頓時姑娘們哭嚎了起來。
中田打開了夜用小燈。房間被燈光照亮。房間里,三個姑娘抱成了一團。姑娘們臉色都鐵青,淚水不停地往下滴,面部肌肉也上下抽搐。
「想找死嗎。」中田舉起鐵棒叫喊道。
「饒了我們吧。」三個姑娘低聲哀求道。
「可以饒了你們,但不準鬧。」中田的聲音有些緊張。
石阪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而後一把拉下了裹在姑娘們身上的毛毯。
三個姑娘都穿著睡衣,裡面只穿了一條很小的緊身內褲。那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從睡衣的領口可見那兩峰之間的一道溝。
「你們父親的職業,快說。」石阪在三個姑娘的面前問道。
他總算顯得沉著。雖然聲音有些哆嗦,但姑娘們的緊張、驚慌,使他出奇的鎮靜,他現在已站在絕對主宰一切的地位上了。
「我父親是公司職員。」一個姑娘回答。
「我父親在市政府工作。」
「我父親是行醫。」另外兩個姑娘接著說。
「這幢別墅是誰家的?」石阪問。
「是我父親的。」開始回答父親是行醫的那個姑娘抬起了頭。這是一張潔白而細嫩的臉蛋。她的胸部隆起,乳房顯得特別大,這姑娘從上到下整個身體都顯得非常豐滿。一見,就給人一種誘惑和刺激的感覺。
「是想我們殺死你們呢,還是想讓我們玩弄你們,你們挑好了。」
這可是從來沒有被污染過的軀體呀。睡衣里裹著三個完整的肉體,這肉體馬上就要成為男人們的玩物。
「我們不要死。」一個姑娘用發抖的聲音說。
「這麼說,你們是要選擇後者羅。」這聲音嘶啞,好不容易才從喉嚨里擠出來。
「是的。」姑娘小聲說。
聽到這回答的一瞬間。石阪的腦子都要爆炸啦。他想,女人想被人玩弄的話,那麼她和誰都是一樣的。在施用暴力之前,女人已經俯首帖耳。女人可以向任何人開放自己的軀體。
「把那兩個捆起來。」石阪命令中田。
中田兩個姑娘抱上了床。仍然是光著身子,他把兩個姑娘背對背靠在一起。兩人分別將雙手抱住對方,然後中田用鐵絲綁住她們的手,她們的腳也被捆了起來,嘴裡塞了東西。父親是醫生的那個姑娘,名叫栗原圭子。他們只讓圭子穿上了衣服。
「你們告訴圭子的父親,讓他準備好五千萬日元,如果要去告警察,就殺死圭子。明白嗎?取錢的時間和地點,等我們的電話。聽清了么?」
石阪命令兩個裸體的姑娘。
「是。」一個姑娘小聲回答。
圭子被帶了出去。穿過樹林,來到他們停車的地方。圭子一句話也沒有,只是默默地、跌跌撞撞地緊緊跟在了幾個男人的後面。
山岡覺得此事已大功告成。因為他們成功地襲擊了別墅,綁架走了人質。圭子的父親一定是個有錢人。無論怎麼說,他是個本科生,掙的都是不義之財。為了圭子會出五千萬的,估計沒有問題。
彷彿這五千萬日元已經提在手裡似的。
另外,地下宮殿里又增加了一個漂亮的女奴隸。
山岡覺得圭子確實很美,五官也長得俊美。他想要和她接吻,就是整整一天也不會厭煩。
山岡想,到時候要用鎖把她鎖起來,讓她叫主人,要她當女奴隸,要她為自己口交,要任意玩弄她。
圭子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怎樣。所以她低著頭,跟在後面走。就是夜裡也能看見,圭子的屁股把牛仔褲綳得又緊又圓。她的腿也很長。
這一伙人到了車跟前。
中田四周查看了情況,一到深夜這條街就沒有車輛通過。中田迅速打開了車后的行李箱。山岡和石阪把圭子塞了進去。中田也一起鑽了進去,這車的行李箱還挺寬敞。
「絕對,不要出聲。」石阪對中田說完,鑽進了駕駛室。
「那傢伙,肯定在行李箱里玩弄圭子。」山岡說。
「那還用說。」石阪開動了汽車。
第二天,即十二月十一日山梨縣警察署得知栗原圭子被綁架的消息。
午後一點,警察署接到栗原圭子的父母栗原邦雄打來的電話。栗原邦雄在東京的涉谷區經營栗原醫院。這是家專科醫院,設內科、小兒科。
後門被撬開了。服務員朝門裡叫了幾聲,但沒有回答。他進到房間里。在卧室里發現了二個人,而且是兩個姑娘,赤身裸體地被綁在一起,卧室雖是個密封的保暖房間,由於天氣寒冷,兩個姑娘凍得不成樣子。當解開她們手腳上的鐵絲時,她們已經全身麻木不能站立。服務員慌忙給她們洗熱水澡,提高身上的溫度,加快全身血液循環。
一接到別墅打來的電話,栗原頓時大驚失色。
他考慮是否有必要和警察取得聯繫。這五千萬日元看來是不能不準備的。可是,他又一次想,就算是交出了五千萬日元,那麼女兒是否就能回來呢?這隻有鬼才知道。
此時此刻,栗原好象看見這伙暴徒已在輪姦他的女兒。就算是交出了五千萬日元,換回了女兒,但是這屈辱,他栗原無法忍受。他要報告警察,要打擊這幫暴徒。
他給三梨縣警察署打了電話,而後驅車前往山中湖畔的別墅。
到了那裡已是晚上。
縣警察署的搜查員已經到了。識別性調查已經結束。
「沒有留下指紋,好象帶著手套乾的。精液已經送去檢驗,正在等血型鑒定報告。」說話的是山梨縣警察署搜查一課課長朝倉警視。
現在別墅作為臨時搜查本部,現在只能等罪犯的電話。
在這段時間裡,朝倉進行了部署。朝倉警視對逮捕罪犯,很有自信心。這種營利性綁架,通常是綁架者在取現金的時候,被警方逮捕。他命令縣內各警察分署做好隨時出動的準備。
將根據罪犯的要求,隨時向縣警察署發出全體動員令,一旦發出全體動員令,所有警官都將出動。
為預防萬一,也向鄰縣警察署發出了請求,以共同對付罪犯。
接下來,開始以山中湖為中心進行徹底的搜查。
據推測,罪犯可能躲在這一帶某處的小屋裡或其它什麼地方。
第一天過去了,罪犯一直沒有來電話。直到第二天深夜,焦燥不安的栗原才接到了電話。從電話里的聲音推測,是個中年男子。
「我們要強姦你的女兒,這是隨時都可以辦到的事情。好啦,你認真聽好,時間,明天下午七點鐘,準備好舊紙幣五千萬日元,裝在直升飛機上。從山梨縣政府大樓起飛,然後聽從無線電指示。取錢的人是我們的朋友。取錢的朋友一旦被逮捕,我們就殺掉圭子。你聽明白了么?」
「你們等著吧,噢——」栗原臉色煞白。他怒吼著,但電話斷了。
栗原回過頭來看著朝倉。栗原全身都在哆嗦。「我們要強姦你的女兒,這是隨時都可以辦到的事情。」這聲音始終在他耳邊迴響。他彷彿看到他的女兒全身裸露,正在被三個男人交替輪姦。
他彷彿看到了他女兒那雪白的肢體,女兒被插進男性生殖器時的絕望的表情。
「直升飛機……」朝倉的臉緊繃著,沒有一點表情。山梨縣警察署全體總動員。不僅如此,他們還得到了東京都派出的機動部隊的支持。另外,靜風、神奈川、琦玉縣警察署全部進入緊急戒備狀態。
罪犯將給直升飛機什麼指示,完全無法預測。
大家認為,罪犯不一定會讓飛機把五千萬日元的口袋扔在山梨縣境內,也許會讓飛機扔到其它縣。
罪犯選擇飛機是個非常巧妙的辦法,因為飛機可以隨便飛到任何一個地點。還有汽車完全不可能去追趕飛機,而且飛機在空中,目標明顯,要想抓住罪犯確實很難。
唯一的辦法,是在一定範圍內進行儘可能徹底的搜查。
用另一個聽筒聽電話的朝倉自言自語地說,他覺得此事確實不好對付。
朝倉點了點頭。他臉色鐵青。
十二月十三日,下午七點。
一直升飛機從山梨縣政府大樓上騰空而起。
此時朝倉警視正坐在直升飛機里。飛機上裝著一個裝有五千萬日元舊鈔票的大口袋。
但是不能只停靠搜查。扔在平地還可以,要是罪犯指示飛機將錢扔到山區,那搜查就不起任何作用了。因為不可能搜查所有的地方。
為了跟蹤這還不知道往哪裡飛的直升飛機,只能把全縣下屬的各警官隊都分撤出去。
朝倉從直升飛機里透過抗壓玻璃窗俯視甲府市的夜景。
他在心裡悄悄祈禱。
「去哪裡?」飛行員問。
「去哪裡你不用操心,總之,你給我飛就行了。」
飛機起飛后,一直在等罪犯的無線電聯繫。現在無線電從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和飛機聯繫,一台手提式步話機很容易打到直升飛機的無線電發射的頻率。
電波管理局派出監測車來協作。不過,這監測車如果不走遠,就不能測出無線電信號發射源。
監測車使用三角測量法可以測出發射無線電停車的位置,但這要求信號是從某一定點發出才行。如果信號發射源是移動的,那就幾乎無法測定。
搜查帶有手提式步話機或新式無線電發射機的人物,可能唯一有點希望的事情。
直升飛機一面俯視著城市的夜景,一面在空中慢慢地盤旋。
「直升飛機聽指示,聽見了么?」飛機起飛了幾分鐘后,傳來了這個聲音。
「聽見了。」朝倉回答說。
「朝大菩薩嶺方向飛。」一個嘶啞的聲音叫道,這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大菩薩嶺的什麼地方?」
這幾句無線電話已被電波管理局的監測車收到,拖長通話時間對測定信號發射源的位置非常重要。
「明白啦。可是,你這話……」
「你閉嘴。」這聲音打斷了朝倉的話,通話斷了。
「朝大菩薩嶺方向飛。」朝倉告訴飛行員。
這時,朝倉把無線電發射機的頻率,換到了警方的頻率上:「我是朝倉,聽見了么?」
「聽見啦。估計這幫傢伙會要求把錢扔在山區。」縣警察署署長說。
「準備得怎麼樣?」
「在鹽山市待命的一部分警視廳的機動隊員,我要讓他們迅速趕往大菩薩嶺。」
「我配具體的地點,可能要到大菩薩嶺之後,這幫傢伙才會給我們指示。所以即使動用機動部隊也許不會有用。」
「即使沒有用,但也只能這麼做,別無他法。」署長激動地說。
「明白了。」朝倉切斷了通話。
接下來,就是在富士山林海青木原有賀哲也和秋月洋子失蹤。為此事當地有消防隊都參加了大規模的搜查活動。但未發現任何痕迹,只是發現了另外兩具腐爛的屍體。
根據搜查可以判斷,有賀和秋月不是為了自殺才來林海的。他們兩人都是在通產省地質研究所工作。對山脈都是行家,也有林海探險的經驗,不可能迷路。
第三件事,是栗原圭子被一夥暴徒綁架,並被輪姦。
這三件事都是接連發生的,前兩件可能始終是謎。由於沒有發現屍體,所以這兩個案子的性質無法判定。從而,警察不對這件事負責。
不過,也許不是警方的過錯,所以不至於威信下降。
一發生什麼事情——新聞宣傳媒介就要做一番揄。兩對都是青年男女,而且是接踵失蹤的。新聞界主張應該注意兩個失蹤事件之間的關係。
如果現在進行的這場包圍戰失敗,那將成為山梨縣警察署的一大污點。即使只有五千萬日元被罪犯搶走,那警察的面子將被一掃而盡。如果栗原圭子被殺死,那縣警察署在公眾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將完全喪失。
朝倉很擔心栗原圭子被殺。
罪犯準備得相當周密。除裝錢的直升飛機外,如有別的飛機飛來,那罪犯立即會威脅說,要絞死栗原圭子。自從罪犯要求用直升飛機裝錢開始,縣警察署一直處於忙而不知所措的狀態。
這五千萬日元很有可能會被罪犯奪走。罪犯就算奪走了這五千萬日元,也肯定不會放栗原圭子,因為圭子知道他們的面部、聲音和身材等各方面的特徵,他們要是放了栗原圭子,無疑就等於把他們自己暴露給警察。他們最後肯定要殺圭子。
即使這些推理是正確的,但是縣警察署仍然不敢動用別的直升飛機,採取強制措施來對付暴徒。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了、那罪犯就會說,要殺掉栗原圭子,保全人質的安全是整個行動中最重要的問題。
恐怕罪犯會要求把裝錢的口袋扔在山區,到時候也只能從命。一旦從命,罪犯就輕取這五千萬日元,接下去,就只能等待罪犯落入以投扔地點為中心的大包圍圈。
直升飛機來一到山梨市上空。下面就要到大菩薩嶺啦。
罪犯一直沒有呼叫,罪犯恐怕自己已經知道電波管理局的監測車在高潮追蹤他們。
「現在已經到達大菩薩嶺。」飛行員說。
前面的山脈是南北走向,有雞冠山、大菩薩嶺、小金澤山、黑岳,接下來就是著名的富士山。直升飛機越過了通往鹽山市的青梅街道,裂石溫泉的燈光在不停地閃爍。街道上有好幾輛汽車在賓士,好象是東京都警視廳的機動部隊。
直升飛機爬高。
「直升飛機聽指示。」罪犯開始呼叫。
「請說吧。」朝倉警視用無線電回答。
「向北,全速飛行,知道本縣境內的牛王院平嗎?」
「不知道,這地方在哪?」
「看地圖,在北面,距飛機的位置大約有七公里,五分鐘后必須到達,完啦。」
「喂——」無線電又斷了。
「真沒辦法,朝牛王院平飛,全速。看來這幫傢伙在耍什麼花招。」朝倉搭拉著肩膀。
「後來不好對付啊。」中年飛行員憋了一肚子火說。
「是啊,很不好對付。」
如果是性能良好的手提式步話機,那麼它的有效範圍是十公里。如果是大功率的無線電發射機,那麼有效範圍是四五十公里。只要有錢這種無線電發射機是可以買到的。
朝倉再次和警方聯繫。
「這可就難辦啦。」署長用極其焦急的聲音說。
「也許牛王院平就是罪犯要求的投扔地點,請警察立即出動,封鎖青梅街道,以及秩父往返公路。」
「正在布置警察。我們已和警視廳、琦玉縣警察署取得了聯繫。」
「明白了。」朝倉又切斷了和地面警方的聯繫。直升飛機在黑暗中,全速向北部山區飛行。
「大約一個小時吧。」
「一旦扔下錢袋,還有燃料的話,就追那幫傢伙。」
直升飛機繼續飛著。很快到了牛王院平。
「直升飛機聽著。請你們在空中盤旋,可以看見手電筒光。」這時無線電送話筒傳來罪犯的聲音。
直升飛機由全速響前飛行,轉為要空中盤旋,下面好象是樹林,一片漆黑,哪裡是平地,哪裡是樹林根本無法鑒別。
朝倉用一種憤怒的目光凝視著黑暗的樹林,他已經做好了這五千萬日元的現金被搶走的思想準備。他打算扔下現金之後就從直升飛機里下來。不過,下面是樹林,直升飛機無法著陸。
從直升飛機的繩梯上倒是可以下去,但是要在黑暗中尋找罪犯似乎又不太可能。如果打開自己的手電筒,那樣等於是把自己暴露給罪犯。
罪犯雖然在白天就已看過這一帶的地形,但是,只要朝倉下去后,不開手電筒,不動,那罪犯就不可能發現他,如果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有危險。
「在那裡。」飛行員叫了起來。
朝倉也同時看見了。在樹林里,有一個手電筒的燈光在向空中舞動。
「看見了么?」無線電送話器傳來了聲音。
「直升飛機下降,把現金扔在有手電筒光的地方,然後離開,誰也別下來,要是有人下來的話,就絞死栗原圭子。這姑娘可是光著身子,我的朋友在她的脖子上系了根繩子。」
「明白啦,可以把錢給你們,不過,栗原圭子什麼時候能回家?」
「等我們確實拿到這筆錢以後,她就可以回家。現在縣警察署已經封鎖了青梅街道,秩父往返公路,你趕快讓他們撤回去,我們要是被抓住,就絞死人質。」
「好吧,我讓他們解除封鎖。」
這時,朝倉接通了與地面警方的無線電聯繫。警察也能聽到罪犯的聲音。
「沒有辦法,你下降吧。」朝倉對飛行員說。然後,他抓起了裝有五千萬日元現金的口袋。
直升飛機下降了,在手電筒光的上方停懸著。
「扔下來!」罪犯怒氣衝天,拚命叫喊著。好象直升飛機已離他們很近。
朝倉打開了直升飛機的艙門。手電筒光離大概只有三十多米,朝倉雖然有些,已經沒有辦法。
「已經拿到了,好啦,回去吧!」一會兒,下面有個人在叫喊。
「別生氣!你要想珍惜人質的生命,就趕快回去,否則就殺了她。」接著又喊道。
晚上九點以前,東京都警視廳、琦玉縣警察署、山梨縣警察署合力布下了一個大包圍圈。
牛王院平位於山梨縣和琦玉縣的交界處,附近是秩父多摩國立公園。
從青梅街道延伸出來的道路將牛王院平圍了起來,另外,這條道路還通向東京都境內的雲取山。而山梨縣的邊境線是沿山脈走向延伸的。
晚上九點,大約有二百名警視廳的機動部隊向牛王院平移動。這一帶,所有的道路都已被封鎖。現在警察只是可能抓住罪犯。
過了山梨縣境,琦玉縣那邊沒有通車道路,只有登山的山路。琦玉縣警察署的警察已在那裡結集。
東京都境內的雲取山一帶已被警視廳封鎖起來,所有道路都已被封鎖得嚴嚴實實。
天一亮,大搜查開始了。除警視廳機動部隊的二百多人外,山梨縣警察署也投入了二百多人。山地機動部隊也出動了。直升飛機也參加了大搜查。
山區雖然面積很大,但人可以去的地方很有限。山上並不是所有的地方人都能到達。在封鎖的包圍圈中,四百多名搜查隊員開始了大搜查。
擔任這次大搜查的總指揮是山梨縣警察署署長。
朝倉警視來到通往雞冠山山麓的青梅街道,這裡是前線指揮所。
指揮所每時每刻都在用無線電與各搜查分隊聯繫。朝倉警視在指揮所里等待著抓住罪犯的消息。如果抓住了,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讓他們說出監禁圭子的地方。
等待著,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已經到了下午,但仍然沒有抓住罪犯。
前線指揮所充滿不安的情緒。天黑啦,搜查還是沒有結果。
夜裡繼續封鎖這一帶,不僅對山區進行封鎖,而且以牛王院不為中心,在山梨縣、琦玉縣、東京都等廣大的區域內設了檢查站。
第二天,大搜查仍然繼續進行,搜查非常仔細。
可是,這一天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傍晚,前線指揮所里,大家在討論這兩天搜查的情況。
多數人認為,罪犯已經逃脫。即使是全面封鎖,也無法封鎖道路以外的其它地方。罪犯如果是躲在樹叢里,或岩石下就能夠發現包圍圈的空隙,從而逃之夭夭。
可是,前線指揮所最後還是決定,要再查一天。
這一天,即搜查的第二天,天氣很不好,下了冰雹。
十二月十六日,由於下冰雹,所有搜查隊員的情緒非常低落。這種情況下,那種認為罪犯已經潛逃的悲觀論調更有市場。
到午後,大搜查停止了。
警官搜查隊下了山,只在道路的檢查所剩了少部分人。
朝倉意識到這次行動已經敗北。不過,他事先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思想準備,他肩膀搭拉下來,眼睜睜地看著那五千萬日元被罪犯奪走,朝倉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罪犯也許是在直升飛機投下現金的當天晚上就已逃脫。
罪犯使用直升飛機,這一招很狡猾,也許他們事先已經對逃跑的路線進行了充分的調查。
如果要是這樣,他覺得栗原圭子已經沒命啦。罪犯三天前就已拿到了五千萬日元的現金,他們要是放了栗原圭子的話,那已經回來了。
這時,栗原圭子小姐的屍體,浮現在朝倉的眼前。
朝倉的臉緊繃著,顯得非常苦悶,拿了五千萬日元,又將玩弄、輪姦后的姑娘殺死,是一群畜生,這幫傢伙毫無人性,太殘忍了,總有一天全受到懲罰的。
山岡圭介、石阪悅夫、中田憲三他們三個人潛伏在唐松尾山的山腰。這裡有個岩洞,三個人藏在岩洞里,眼睛象狐狸似地炯炯有神。
今天,已經是拿到錢后的第八天了,他們把奪來的五千萬日元分裝在三個登山背囊里。
「真想女人。」中田自言自語地說,中田抱住一個裝有二千萬日元的登山背囊。
「我想抱圭子的屁股。」中田對石阪說。
「我要洋子。」石阪接著說。
「喂,老兄,我們還是出去吧,我初三是受不了啦。」中田看著山岡說。
「不行,絕對不行。還有兩天,要在這裡待上整整十天才行,警察如果十天抓不到我們,那他們就會死心的。如果現在出去被他們抓住,那五千萬日元、女人、宮殿,就全完蛋了,一切都化為烏有。」山岡解釋說。
「山岡說的有道理,是這樣。」石阪勸慰中田說。接著他又說:「女奴隸們不會逃跑的,她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我們主人的回歸。回去后,你就是在女人身上趴上個兩三天都沒問題,我說你還是忍著點吧。」
一拿到這五千萬日元,就躲進這岩洞里待上十天,一動不動。這是山岡和石阪事先就策劃好的。正是因為害怕被抓住,才想出了這個主意,他們象受傷的狐狸,一動不動地躲在岩洞。
警察雖然對他們是否已經逃出山去深感懷疑,但是警察沒有持續不斷地搜查下去的信心。他們正是利用了警察的這個弱點,才得以從警察的鼻子底下逃跑。
躲藏在岩洞里的前四天,他們一起商量這五千萬日元應該怎樣使用。諸如增加奴隸,改造宮殿,裝飾宮殿等等——各類各樣的堆積如山的夢想。
現在,所有要說的都說完了。
現在只是在苦苦等待玩弄三個女奴隸的美好時候的到來。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愉快而又美好的人生。」
中田看著遠方,自言自語地說。
他的眼前,浮現出須美、洋子、圭子那線條優美的裸體,他在回想玩弄圭子的幸福時刻,她那高聳的乳房,豐滿碩大的屁股,充滿誘惑的陰部……
「好啦,中田。到時候會讓你享受的,現在你還是克制點。」山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