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當釘子從Crystal的手腳上卸下之後,她的屍體變回了人類的樣子。我一直在警戒線外看著,這個過程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我等了好幾個小時,報紙都被我看了兩遍了。
我跟Tanya聊了一會兒,從她口中我得知,Crystal的死對Calvin很大,她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不管兇手知不知道她懷沒懷孕,結果都是一樣的,baby死了,Crystal也死了,她死於恐懼和孤獨之中。Calvin並沒有從Crystal的氣味中的到什麼線索,兇手戴上了手套。
Calvin和Tanya看沒什麼進展也就走了。
現場收拾完之後,但Bud說我們還是過多幾個小時才能開門營業,我通知了所有能聯繫到的僱員,確定顧客們都能從封鎖線知道我們沒營業之後,決定回家。FBI好像更加關注這件案子而不是我,我有點慶幸。
Amelia還有好久才下班,但Octavia已經回到家了,我跟她說了Crystal的事。
她在對我一番安慰之後,跟我說她想要找一份工作,不想成為我和Amelia的負擔。她也跟自己的brother聯繫上了,保險公司賠了她一點錢,足夠她買一輛二手車。
Octavia還建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Crystal的死弄個情景再現,但我們人手不足,還不能確定Bar是不是就是不幸發生的地方,結果還是不了了之。
我吃了點東西,覺得自己是在這浪費時間,既沒有接到Sam的電話,也沒有接到通知說可以營業,FBI也沒有再來找我,我決定開車去Shreveport.
這是這段日子以來的第二次去Fangtasia,我什麼都沒想,一路上聽著收音機,我感覺好一點了。
當我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但對於Bar來說時間還早。Eric坐在大廳的一張桌子那兒,背對著我,正喝著TrueBlood,跟Clancy在聊天。Clancy瞟了我一眼,他可不是我的Fans.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單純的不喜歡我吧。
Eric轉身看著我向他走去,跟Clancy說了些什麼,Clancy起身到辦公室里去了。
「Hello,Sookie,」Eric說,「你是來跟我說你對我們的互定終生有多生氣的嗎?或者說你已經準備好進行我們那個『改天』的長談了?」
「不。」我們靜靜地坐了一段時間,我覺得很疲倦但卻是很安心的。我本應該對Eric大喊大叫的,為了他霸道的拒絕了Quinn的請求,還有那個「獻刀門」事件,我本應該問他很多很多問題的,但是,我根本說不上一個字,我只是想坐在他身邊。
音樂響起了,有人調到了KDED吸血鬼電台,唱著「Thenight」。他喝完了那杯TrueBlood,只剩一些紅色的印記還殘留在瓶壁上,他把他冰冷而蒼白的手放在我的上面,「怎麼了?」他問,他的聲音很平靜。
我開始跟他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從FBI的上門開始,他沒有插話也沒有問問題,當我以Crystal的屍體被移走為結束時,他有一陣子沒說話。「即便是對你來說,這也是很長的一天,Sookie,」他最終還是開口了,「對於Crystal,我好像沒見過她,但她聽起來真的沒什麼價值。」
Eric從來不會為了假裝有禮貌而繞圈子,儘管我很喜歡他這樣,但我還是很慶幸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我不能說誰有價值,誰沒有價值,」我說,「不過我承認,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跟我坐救生艇的話,她甚至可能不會出現在我那張長長的名單上。」
Eric笑了。
「但是,」我補充道,「她懷孕了,這是重點,那孩子是我哥的。」
「在我那個年代如果孕婦被殺了的話是平常人價值的兩倍。」Eric說。
他從來沒有自願的告訴我任何關於他變成Vampire之前的事,「你是什麼意思,價值?」我問。
「在戰爭中,或者對待外國人,我們可以喜歡殺什麼人就殺什麼人,」他說,「但是我們自己人之中,我們需要為殺了自己人而付錢的。」他看起來好像正在努力的回憶從前的事,「如果一個人殺了個孕婦,那麼就要付兩倍的錢。」
「你結婚的時候是多少歲啊?你有孩子嗎?」我知道Eric曾經結過婚,但我除此之外,對他的人類生活一無所知。
「我12歲就算是個男人了,在16歲結的婚,我的妻子名字叫Aude,Aude有,我們有,6個孩子。」
我屏住呼吸,我可以看出他正回憶著那一段時間,那一段在從他的現在,abarinShreveport,Louisiana到他的過去,那個死了有一千年的女人,的時間。
「他們活下來了嗎?」我輕輕的問。
「有三個活下來了,」他笑著說,「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有兩個難產,而Aude跟第6個孩子一起死了。」
「怎麼死的?」
他聳了聳肩,「她和孩子都發燒了,我懷疑是某種感染,在那時,一般情況下,如果人生病了,大都會死的。Aude和Baby在一起沒幾個小時就死了,我把他們埋在一個很漂亮的墳墓里。」他很驕傲的說,「我在我的妻子的裙子別上了她最好看的胸針,我讓小Baby躺在她的懷裡。」
他給我的印象從來都是很現代的,不像現在的感覺那麼懷舊。「你當時多大?」他想了想,說,「我當時20出頭,大概23歲的樣子吧。Aude比我大一點,他曾經是我哥哥的妻子,當我哥戰死後,我就得娶了他的妻子以保持我們家庭的聯繫。不過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她的,她也是自願嫁給我的,她也比較為活著的人著想。」
「你的孩子後來怎麼樣了?」
「當我變成Vampire之後?」
我點了點頭,「他們當時應該沒多大吧。」
「其實他們當時很小,我在Aude死後沒多久就變成Vampire了,」他說,「我沒有了她,需要找人來照料我的孩子,那個時侯可沒有家庭主男這麼回事。」他說到這,大笑了起來,「我要去監工,要保證那些奴隸好好乾活兒,所以我需要另外一個妻子。有一天晚上,我去了一個年輕女子家拜訪,想讓她嫁給我,她住在離我家一兩里遠的地方。我有一點財產,我的父親是個首領,而且當時的人們都覺得我長得很帥,是個很好的戰士,所以說,我還是個不錯的對象。她的父親和兄弟們見到我都很開心,她看起來也同意這樁婚事。我想試著更進一步了解她,但就在我回家的那天晚上……」Eric停了下來,我注意到了他胸膛的起伏,他回想起作為人類的最後一刻,當然需要一個深深的深呼吸。「那是滿月,我看到一個受了傷的男人躺在路邊。如果是平時的話,我會在周圍看看襲擊他的人在哪兒,但當時我喝醉了。我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幫他,你大概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了吧。」
「他並不是真的受傷,對不對?」
「是的,但是我就真的受傷了,很快,他變得很渴,他的名字叫AppiusLiviusOcella.」Eric笑了,雖然有點假,「他教會了我所有的事,第一件事就是別叫他Appius,他說我跟他還沒熟到這種地步。」(這個Appius居然嫌棄我們Eric大人~~~)
「第二件事呢?」
「學會怎麼了解他.」
「噢.」我大概懂那是什麼意思.(可是.我不懂耶~找個人解釋一下)
Eric聳了聳肩,(我怎麼覺得Eric大人老是聳肩~)」其實那並沒有那麼糟……我們離開了我熟悉的地方,在那段時間,我沒有再出現在我的孩子和家人的周圍,我從未離開過我的親人。我的父母當時還健在,我知道我的兄弟姐妹會把我的孩子好好撫養成人的,我留下足夠的財產,這樣我的孩子就不至於成為他們的負擔。我當然很擔心,但這也是很無奈的,我必須離開他們。那個時侯,在一些小村莊里,陌生人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而且如果我冒險回到離我家比較近的地方,我很有可能會被認出來或者被追捕。他們會知道我變成了什麼,或者說至少知道我哪裡不對勁。」
「那你和Appius去哪兒了?」
「我們去了能找到的那時候為數不多的大城市,我們居無定所,只是沿著馬路走,我們就可以旅客為生了。」
我不禁發抖了,想象著我眼前那麼耀眼,那麼機智的Eric,曾經躲藏在森林裡以一些易於得到的「食物」為生,這使我很痛苦,想著他可能受到伏擊,越想我越發感到難受。
「那裡並沒有很多人,」他說,「村民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鄰居不見了,我們不能停留,新生的Vampire總是很容易餓的。一開始的時候,我連自己殺了人都不知道。」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一個Vampire會做的事。當他們才剛剛被轉變的時候,他們會殺人。那個時侯可沒有TrueBlood作為替代品。只有選擇去殺人,或者等死。「他對你好嗎?我是說AppiusLiviusOcella.」還什麼能比跟一個謀殺了你的人生活在一起更糟?
「他教會了我他所有的本領,他曾經是一名士兵,跟我一樣,他也是一個戰士,所以我們是有共同之處的。當然,他喜歡男人,這也是我需要適應的地方。我從來沒試過,但當你成為一個Vampire之後,任何跟sex有關的事都會讓你很興奮的,所以,最終,我還是,享受的。」(我可憐的Eric大人。掩面~~)
「你必須要服從。」我說。
「噢,他比我強壯多了,雖然我比他大一些——我比較高,手臂也比較長,但他是我的創造者,我必須要服從他。」Eric聳了聳肩。(果然。又聳肩了)
「那是轉變的必經程序還是只是具有神秘含義的儀式?」我問,好奇心佔了上風。
「都有,」Eric說,「這是難以壓抑的衝動,不可能反抗的,就算你想,就算你痛苦絕望到想要逃離這一切。」他白皙的臉很難讀懂。
我不能想象Eric在一個只能順從別人的位置,做著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當然,他現在能夠做主了,很難想象他曾經沒有自主能力。但是,畢竟他不用點頭哈腰的,而且大部分的決定他還是享有決定權的。
「我真的很難想象。」我說。
「我也不想你去想象,」他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一個不是很開心的表情。既然他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的情況下以Vampire的風俗「娶」了我,我開始進一步思考這裡面更深層的含義。Eric轉換了話題,關於他過去的回憶就到這裡,「從我是人類以來,這個世界改變太多了,過去的幾百年尤其讓人興奮激動,現在Weres也站出來了,還有其他的two-natured,搞不好將來巫師或者精靈們也站出來的。」他對我笑了笑,儘管有點僵。
他的這個想法讓我做起了能每天看到我的曾曾祖父Naill的美夢,我在幾個月前才知道有他的存在,我們也沒見過幾次面,但是,知道我有個還活著的祖先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跟我有血緣關係的而且還活著的人已經不多了。「那該多好啊!」我很滿懷期待的說。
「Mylover,那是不可能的,」Eric說,「精靈是所有超自然生物中最神秘的,在我們國家裡,他們已經不多了,實際上,在整個世界他們的數量也是很少的。他們中女性的數目,生育率都在逐年遞減。你的曾曾祖父是為數極少的還倖存的貴族之一,他是永遠都不可能放下身段來跟人類打交道的。」
「但他來找我了啊。」我說,因為我不太清楚「打交道」的含義。
「那是因為你身上有他的血,」Eric揮了揮他空著的手,「如果不是這樣,你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好吧,Naill是不可能在為了喝酒吃東西而出現Merlotte』s,跟大家在一起的。我不是很開心的看著Eric,「我希望他能幫幫Jason,」我說,「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說的,但是Naill好像根本就不喜歡Jason,但Jason會因為Crystal的死而捲入很大的麻煩的。」
「Sookie,如果你問我的意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Crystal會死。」他也的確不怎麼在乎這個問題,不過至少在Eric,你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處在什麼位置。
KDED電台的DJ說,「下面是ThomYorke的『AndItRainedAllNight。」當我和Eric沉浸在我們的單獨談話的時候,身邊的一切彷彿都不存在,而現在,它們突然湧現了。
「那些police和werepanthers會追查出這是誰做的,」他說,「我更擔心的是FBI,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想要帶走你嗎?在我們國家他們能這麼做嗎?」
「他們想要知道Barry的身份,然後他們想知道我和Barry能做什麼,還有怎麼做到的,或許他們想要讓我們給他們工作,而Crystal的死打斷了這一切。」
「你並不想為他們工作啊,」Eric明亮的藍眼睛注視著我的臉,「而且,你根本不想離開。」
我抽出了他握著的手,我不由的揉搓著我的手指,「我不想人們因為我不肯幫他們而死,」我說,感覺到眼眶裡的淚水開始泛濫,「但是我是那麼的自私,不管他們想要帶我去哪兒找將死的人,我不能承受每天看著災難發生所帶來的痛苦和淚水。我不想離開家,我一直試著去想那會是什麼樣的日子,他們可能會讓我做什麼,光是想想就要已經夠恐怖了。」
「你想要掌控你自己的命運。」Eric說。
「跟其他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你總是在我覺得你很單純的時候,想著一些很複雜的事。」Eric說。
「你現在是在埋怨我嗎?」我想笑,但是實在擠不出來。
「不。」
一個很胖的女孩拿著一本簽名本衝到了Eric面前,「能幫我簽名嗎?」她說。Eric給了她一個讓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在本子上潦草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很謝謝你!」她氣喘吁吁的說,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她的朋友們,還有Bar里所有的女人,都被她的勇氣嚇到了,尖叫著。她把身子向她的朋友們傾斜,跟她們說著剛剛跟這個Vampire說話的整個過程。當它說完,一個人類waitresses就起身去給她們桌子下單,果然訓練有素。
「她在想什麼?」Eric問我。
「噢,她很緊張,而且她覺得你很可愛,但是,」我盡量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但是你帥到令她覺得很不真實,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能擁有你,她很……她不是很看得起自己。」
我幻想了一下,可能Eric這時會起身,向她走去,忽略掉其它漂亮的女孩,俯身給她一個吻,這樣的話會使所有在場的男人感到困惑,這女孩有什麼那麼特別,是這個Vampire發現了而他們所不知道的呢?這樣這個平凡的女孩就會得到所有目睹了這件事的男人們的關注,她的朋友也會重視她,她的命運從此就被改變了。
但是,當然,什麼都沒有發生,Eric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就忘了那個女孩。就算Eric想要接近她,我並不覺得事情會按照我所幻想的發展。精靈的幻想並不能成為現實,這讓我感到一絲失望。我在想Naill有沒有聽過我們的童話故事,精靈父母也會給精靈小孩講人類的故事嗎?我敢賭他們沒有。
我分了一會兒心,就好像我是脫離了自己的生活來看待這一切一樣。Vampire們欠我的錢,想讓我為他們服務。Weres在那場剛剛結束的戰爭中,聲明我是他們族群的朋友。我跟Eric互許諾言,就好像我訂了婚甚至已經結了婚一樣。我的哥哥是個werepanthers,我的曾曾祖父是個精靈。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現實,我的人生太奇怪了。我又有了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就好像我正在快速旋轉而無法停下來一樣。
「不要跟FBI單獨談話,」Eric說,「如果是晚上的話就打電話給我,白天的話就打給Bobby.」
「但是他不喜歡我,」我說,突然被拉回了現實,我不小心說錯話了,「為什麼我要打給他?」
「什麼?」
「Bobby討厭我,」我說,「如果我被關到Nevada的暗溝裡過完我剩下的日子,他會很開心的。」
Eric的臉看起來好像被凍住了,「他這麼說了?」
「他沒必要說出來,當別人覺得我很低賤的時候,我還是能知道的。」
「我會跟Bobby談的。」
「Eric,有人討厭我這並不犯法,」我說,突然想起來向一個Vampire抱怨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
他大笑了起來,「或許我可以讓它變得違法,」他故意讓人難堪的說道,他的口音比平時更明顯了,「如果你聯繫不上Bobby——雖然我敢肯定他一定會幫你的——你可以打給Mr.Cataliades,不過他現在人在NewOrleans.」
「他最近還好嗎?」我自從那次大爆炸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也沒聽說過這個half-demon的律師了。
Eric點了點頭,「不能再好了,他現在在Louisiana維護著FelipedeCastro的利益,只要是你開口,他一定會幫你的,他很喜歡你。」
我記住這句話了,「他的侄女Diantha活下來了嗎?」
「是的,她被活埋了12個小時,搜救人員知道她在哪兒,可是她被困住的地方有很多房梁倒塌,需要時間才能把它們搬走,最後他們還是成功的救了她出來。」
我知道Diantha活了下來,「那那個律師JohanGlassport呢?」
「Mr.Cataliades說他受了一點輕傷,但恢復的很好,他收了錢以後就在墨西哥銷聲匿跡了。」
「這對墨西哥來說是好處也是壞處,」我說,聳了聳肩,「雇他的人已經死了,我猜他是從你這拿到的錢吧。我一直沒拿到我那份,可能Sophie-Anne覺得他做的比我多,或者他在她失去了雙腿的情況下還有勇氣去跟她要錢。」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沒有拿到你應得的錢,」Eric看起來一臉的不高興。「我會跟Victor說的,如果Glassport拿到了他那份,你當然也應該拿你那份。Sophie留下了一大筆錢,而且又沒孩子,Victor的king欠你的,他會聽的。」
「那真的太好了。」我說,可能聽起來有點太高興了。
Eric瞪著我,「你知道的,」他說,「如果你需要錢的話,你只需要開口就行了。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缺任何東西,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獅子大開口的人。」
原本多好的一件事經他的口說出來就變得不那麼好了,「我很謝謝你能這麼為我著想,但我只想要屬於我的東西。」我說,我能聽得出自己的聲音有點緊。
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儘管bar里跟往常是一樣吵鬧的。
「實話告訴我,」Eric說,「你來這裡是不是只想單純的跟我呆在一起?你還沒告訴我你對我在那把小刀上所欺騙了你的事有多生氣,很明顯,你也沒打算要這麼做,至少不是今晚。我還沒跟你說那一段我藏在你家的日子裡我跟你一起經歷的一切,你知道為什麼在那麼冷的夜晚,我會出現在你家附近嗎?」
他的問題太出乎意料了,我根本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不想要這個答案,但最後我還是說,「不,我不知道。」
「那個咒語是藏在巫師的體內的,當Clancy殺了她之後,咒語就生效了。那是我藏在心底,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慾望。那是一個禁忌的咒語,只有極其聰明的巫師才知道。我們發現她在她的咒語書里折了那一頁。」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我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這是我第一次沒有被事先通知,只是為了說說話而來到Fangtasia,是因為Bloodbond還是一些更自然的原因?「我覺得,我覺得我只是想要人陪陪我,」我說,「Nosoul-shakingrevelations.」(這句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說法。)
「那很好。」他笑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真的結婚了,對不對?」我必須說點什麼,因為我極力想要忘掉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我知道Vampire跟人類現在可以結婚了,但是,這不是我的概念中應有的儀式,即便在Louisiana州它也不是這樣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沒這麼做的話,你就會坐在Nevada的一個小房間里,聽著FelipedeCastro跟人類們談生意。」
我不喜歡我的懷疑成真,「但是我救了他啊,」我說,儘力不要哭出來,「我救了他的命,他承諾過我們是朋友,我想這也就是說他不會傷害我的。」
「他知道你的能力之後,就想要把你放在他自己的保護傘下,他想要那種不必經過我就能得到你。」
「那我真的是太『謝謝』他了,我應該讓Sigebert殺了他的。」我閉上了眼睛,「***,我怎麼事先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呢。」
「他現在不能這麼做了,我們結婚了。」Eric說。
「但是,Eric,」我關於這個問題有太多想說,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我跟自己說今晚不是來吵架的,但這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根本不能忽略它,「如果我遇到了別的人呢?如果你,呃,我們的婚姻有沒有什麼約束,告訴我。」
「你今晚太難受,太累了,不太適合一些過於理性談話。」Eric說。他把頭髮甩到肩后,隔壁桌的女人尖叫了起來。「你只要明白到他現在不能碰你了,除非他們得到了我的允許,違反了的話,後果只有死路一條。只要觸犯到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我都不會留任何情面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吧,你是對的。但是這並不是這個話題的結束,我想知道我們的現狀的一切細節,我想知道如果我受不了了的話要怎麼抽身。」
他的眼睛就跟秋天的天空一樣湛藍清澈,很坦率,「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的一切。」
「那個newking知道我曾曾祖父的事嗎?」
他的臉變得跟石頭一樣僵硬,「如果他知道了話,我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mylover,只有Bill和我知道這件事,而且也必須保持這樣。」
他又伸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我能感受到這冰冷的皮膚下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塊骨頭。這就像是握著一座雕像的手,一座很美的雕像。又一次,我一種奇怪的平靜向我襲來。
「我要走了,Eric.」我說,很遺憾,不過這不是因為離開,(你就別裝了,Sookie~)他向我靠近,輕輕的吻了我的唇。當我推好我的椅子,他站起來送我到門口。我能感覺到四面八方向我投來銳利的目光。Pam在她的崗位上,笑得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在別人看來,我們是挺曖昧的,我說,「Eric,當我想清楚這一切之後,你讓我陷入到如此境地,看我會把你怎麼樣。」
「Darling,你隨時都可以把我怎麼樣的。」他很有魅力的說,轉身走回他的桌子去了。
Pam轉了一下她的眼睛,「你么兩個……」
「這可不關我的事。」我說,雖然這並不完全是真的,但這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台階,我也就趁此機會走了。
Chapter6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