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最後的約定

吉納塞斯快速旋轉著審判之輪，五色的彩光閃耀著，猶如華光之火：「接招吧，審判之輪的力量，輝色衝擊！！」飛輪夾帶氣流飛馳而過，猶如隨著吉納塞斯的心意一般，從四面八方不同角度攻向凌天防禦的死角，好在凌天有雙刃相助，才不至於落敗。

如同暴雨般的攻擊過去了，吉納塞斯喚回了審判之輪：「怎麼樣，奧利津，沒有剛才的那股氣勢了，不想教訓我了！！」他調侃說。

「主人！！用必殺技對付他！！不要讓吉納塞斯再攻擊下去了！！」奧利津如此說道。

凌天點點頭，沒錯，吉納塞斯實力太強，如果自己只守不攻必定會被擊敗，唯有冒險一試，看自己最強的攻擊能否對其奏效了。

雪舞看到了凌天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我也要幫助凌天！」剛才吉納塞斯和凌天距離實在是太近，雪舞的光系魔法很容易傷害到凌天，所以沒有使用，她漸漸集中力量，再次釋放了法陣：「大地慈母的笑容，渾厚的臂彎，天使歌謠，響徹雲霄，來吧，恢復疲勞戰士的體力，賜予他們恢復創傷的神奇之力！！水風之守護！！」

這個法陣能夠讓上面的人緩緩恢復體力，現在雪舞能夠做得就是讓凌天充滿精力，能夠發揮自己劍技的最大威力了！！

凌天感激地望了雪舞一眼，握緊雙刃，將自己魔法力集中起來：「艾里的雙劍，賜予我力量，破壞者之力，拯救者之光，合二為一。」

吉納塞斯微笑著看著他，舉起了手指：「哦，想要和我一擊決勝負？好，我奉陪到底！！」他擺開迎擊的架勢。

「來吧！！兩柄劍所創造的無敵的破壞之力，神光玄明斬！！」凌天劍兩柄理力之刃合在胸前，只見輝光閃過，本來白藍兩色的兩把魔力之刃化為了一柄碩大無比，渾身發出青白色光芒的寬刃大劍。凌天雙手握緊劍柄，一躍到空中，迎頭劈向吉納塞斯，大劍夾帶著凜然鬥氣和以太之力，猶如千鈞壓頂，氣勢銳不可當。

吉納塞斯一點也不慌張，微微退後一步，雙手運轉審判之輪，擋於額前，他集中的全部的以太之力，黑色的風衣鼓脹著，被凌天的劍壓所吹拂，在他審判之輪的前方出現了一層五色的障壁，凌天的劍筆直地看在了審判之輪的最中央，雪舞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的決鬥，有一瞬間，雪舞以為凌天的劍就要突破那層薄薄的五彩之膜了，可是沒有！吉納塞斯雖然在凌天雷霆萬均的一擊之下，退後的數步，可是，雙手依舊舉著，凌天的劍就硬生生地被他接了下來。大劍消失了，凌天手中依舊是兩柄理力之刃。神光玄明斬的威力被吉納塞斯擋了下來。

吉納塞斯一手繼續凌空托著審判之輪，迴轉右手，對準了凌天的胸口：「暗牙魔彈！」雪舞看到的是，凌天被魔法擊中，彈飛了，筆直地甩在了地上。

「一切都結束了。」吉納塞斯冷冷地說，他護身以太削弱了許多，身上揮發出來的黑色霧氣更加多了，接了凌天的最強一劍，他消耗也非常大，「去死吧，奧利津！！」吉納塞斯右手在空中劃了個弧形，浮現出無數個黑色以太所形成的小球，「屈服於暗的魔力之下吧，虛妄之人，噬魂魔靈！！」

凌天微微支起身，他只是看到眼前一花，黑色的以太之球已經到了面前。想不到自己會敗，雪舞……他歉然一笑，也許真的結束了，母親最後的心愿，自己是沒有辦法完成了。一切全部清晰了起來。突然，有一個人擋在了他面前，凌天的笑容凝住了，他流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奧利津大聲喊著：「雪舞姐姐，不要！！」

雪舞幾乎就是憑著本能，擋在了凌天前頭，魔法全數打在了她身上。少女身體一軟，倒了下來，竭力一笑：「凌天，沒事……」她筆直摔倒著凌天懷裡，藍色的頭髮散亂著，掩蓋住柔媚的臉龐。

她臉色蒼白，任憑凌天萬般呼喚，也一言不發。

吉納塞斯只是覺得腦中一陣絞痛，雙腿也不由得顫抖起來，嘴上卻說著：「真是不理性的行動啊，人類被感情支配著，作出如此無謂的事，我見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凌天輕輕將雪舞放在地面之上，說道：「吉納塞斯，你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吉納塞斯沒有聽到，他看到，凌天身上的光系以太越來越強。

白夜的事又重演了，當日里，白夜死去，他只是無邊的悲傷，而現在，雪舞倒在自己面前，凌天是憤怒，無邊的憤怒，要將眼前的這個敵人碎屍萬段的狂怒，他拋下了拯救者，握緊了手中破壞者：「吉納塞斯，你，真的做到了，你是真的把我激怒了，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你有殺任何人的權利，就只有雪舞，就只有雪舞你是絕對不能夠傷害的，她在這場悲劇之中，始終就是受害者！！多麼好的人啊……」凌天瞪大眼睛，裡面燃燒著仇恨之火，「我，又沒有做到，破壞者！！」他舉起手，光系以太如同絲帶一般纏繞著他的身體，一對華麗之翼伸展開來，奧利津的力量已經完全覺醒了。

吉納塞斯第一次感到了恐懼，這是奧利津被憤怒支配時候的力量！！他臉上故作鎮定：「哼，原來如此，這就是奧利津失控時候的力量啊，怪不得靈族也被你完全消滅了，看你這副模樣，破壞神的名號應該給你才對。」

「沒錯。」凌天凄然說，「我就是靈族的亟殺者！就是這股的力量帶來了靈族的毀滅！！」自從被靈族的長老帶到凈化之祭壇，要將自己封印在虛空之牢以來，凌天已經有許久沒有感覺到如如此的憤怒和憎恨了。當日里，因為對於靈族行為的不理解，那股憤怒，導致了奧利津的失控，現在，又因為雪舞的倒下，自己再一次憤怒了，凌天誰也不想傷害，可是這樣的他也有被憤怒所完全控制之時。

「我要殺了你，吉納塞斯！！」凌天冷冷的說，手中的破壞者的光芒更加灼熱了。

雪舞已經是在虛空中漫步了許久，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奮不顧身地跑到凌天面起，擋住了吉納塞斯的魔法，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雪舞不由得一陣恐懼，絕望牢牢地攥住了她，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凌天還活著，雪舞高興地想。不過，能夠見到凌天就好了。不過自己已經死了，那麼就不能夠了吧，少女凄然。

虛空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雪舞，雪舞。」

是凌天，雪舞高興地抬起頭，可是不對，這是個女人的聲音，是璀星之杖的主人，名字確實是雷蒂雅！！

「雷蒂雅！！謝謝你一直以來幫助我，」雪舞高興地說，「我十分感謝你。」

「雷蒂雅？」那個聲音遺憾地說，「我……不是雷蒂雅……」

「不是雷蒂雅……？」雪舞呆住了，這個聲音確實是一直在與自己對話的人的聲音啊，但是她居然說自己不是雷蒂雅。

「雪舞，時間不多了，外面的戰鬥，吉納塞斯和奧利津，他們兩個這樣下去是沒有終結的。」那個聲音說道。

「為什麼？」雪舞不解地問，不知為何，自己現在一點也不關心外界的情況了，大概是自己死了的緣故吧。

「現在，奧利津的體現者雖然憑藉著憤怒之力，凌駕在吉納塞斯之上，可是，只憑奧利津的力量，既沒有辦法說服吉納塞斯，也沒有辦法消滅他，創世的精靈是無法消滅的，但如果再將他封印起來的話，總有一天，吉納塞斯還是會再跑出來，實施他的計劃的！！」

「那麼，我該怎麼辦？」雪舞問道，「我的話，可惜沒有任何力量來阻止這場戰鬥。」

「雪舞，我所信賴之人，呼喚我的名字，詠唱這魔法，用它來阻止這場悲傷的決戰吧，同樣懷著信念者，不應該彼此殘殺，大家攜起手來，必定會尋找到新的道路。」聲音如此回答。

「新的道路？」雪舞回味著她的話，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是，我知道了。謝謝你，異世界來的神靈，守護世界的存在。」

吉納塞斯已經是不敵凌天的劍技了，凌天眼中既是興奮又是痛苦，手中的理力之刃沒有絲毫停歇。

突然，吉納塞斯目瞪口呆地望著凌天的背後，審判之輪掉落了下來，凌天的劍止住了，他弄不懂為什麼吉納塞斯會不抵抗了，不知為什麼，自己心中的怒火頃刻之間熄滅了。

「凌天，好了，已經夠了，我沒有事，不用再為我擔心了。」少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纏繞著凌天的以太之力消失了。

凌天流著淚，望著雪舞：「雪舞，你……」他說不下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吉納塞斯驚訝地說，「受到如此重的魔法攻擊，居然還活著！！」

雪舞的身上纏繞著七色的以太，少女緩緩一笑：「已經夠了，吉納塞斯，還有奧利津，你們兩個就不要為人類的問題而爭執不休了，人類存在的本身就是理性和情感平衡之下混合體，既然人類生來便是如此，而且已經存在了有萬年之久，那麼也必將繼續存在下去，你們這些監守世界的精靈，為何要為這些事而煩惱呢。」她淡淡地說。

「別吵！！只不過是個索哈兒！！不用你對我說教！！」吉納塞斯舉起雙手，凝聚起以他之力，「來吧！！毀滅的黑色閃光，結束的樂章，在破壞之力面前顫抖吧，猶如螻蟻般的存在，此乃解脫汝等脫離永劫苦海的福音————無邊的終結！！」

「吉納塞斯！！」奧利津大怒，凌天也想發動魔法防禦，可是雪舞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手。

少女溫柔地地舉起手，審判之輪飛到了她手心，藍色頭髮散發著七彩的光芒，虹色之風如同紗衣籠罩了她的身體，此刻的少女猶如女神一般，美麗，崇高，威嚴，雖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邊，她張開嘴，美妙的聲音頌讀著神聖詩篇：「熾熱之紅，輝光之橙，熱情之黃，交織吧！生命之綠，久遠之青，寧靜之藍，匯聚吧，還有那終結之紫，連接起千變萬化的元素之力，汝等靈幻之彩，鑄就織起奇迹之劍，開拓我等前進的希望之道！！比弗羅斯特呀，我呼喚你的名字，以你的名義驅使這股力量！虹光幻法－－七星之輝！！」

淚水從吉納塞斯臉上流了下來，七彩的星浮現在雪舞周圍，匯聚成一道彩虹，打在吉納塞斯所凝聚的以太球上，霎時之間吸收了它，魔法綻放開來，七彩之光，猶如盛開之花，遍布天宇，緋紅的十字內，所有的一切全部改變了，壓抑的空氣，纏繞的憤怒和怨恨，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凌天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原狀，奧利津坐在他的肩頭

吉納塞斯跪在地上，像孩子一般哭著。

「吉納塞斯……」奧利津關切地問，吉納塞斯不想抹殺人類的感情的話，吉納塞斯還是朋友，奧利津就是這樣覺得的。

「比弗羅斯特……」吉納塞斯脫離了星塵的軀體，原來他的本體就像奧利津差不多，只是樣子是成年人的形狀，「我，真的錯了嗎？」他愧疚地問。

雪舞不再言語，凌天輕輕站到她身邊，纏繞著她的七色以太已經消失了，比弗羅斯特已經離去了，空氣中浮現了一個七彩的光球，它若隱若現，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大家的心中：「來吧，吉納塞斯，回去以太界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干，這裡我已經完全放心了，謝謝你們，凌天索哈兒，還有雪舞索哈兒。」

「比弗羅斯特，你不責怪我嗎？是我違背了你的心意……」吉納塞斯愧疚地說。

「吉納塞斯雖然是精靈，也有錯誤的時候啊，不要忘記，吉納塞斯你也是懷著一顆美好的心才作這樣的事情的，這樣的吉納塞斯，我是不會生氣的。」比弗羅斯特如此說道。

「是，比弗羅斯特。」吉納塞斯哽咽著說，他回頭望了凌天和雪舞一眼，「凌天索哈兒，雪舞索哈兒，我會回去好好考慮你們所說的話的，說不定，你們真的是正確的。」他鞠了一躬。

「嗯，吉納塞斯，再見，」雪舞其實覺得吉納塞斯也是非常可愛的，就這樣懷著自己的信念千年之來一直孤獨的奮鬥著，那才是最可敬的。

「奧利津，你不來嗎？」吉納塞斯突然回頭問道。

「這個…？」奧利津猶豫了，不知如何回答。

「吉納塞斯，奧利津認為到了時候，自然回以太界的，我們就在那裡等他好了，」比弗羅斯特如此說道。

吉納塞斯點點頭，不再言語，他邁入了身後的大門。

星塵的軀體漂浮了起來，也緩緩移向大門。

「星塵！！」雪舞大聲喊著，「不要走。」

突然一個聲音在雪舞心頭響起：「公主，對不起。我要去以太界？」

「什麼，星塵！？」雪舞簡直難以接受，「為什麼……！！」

「我已經失去了物質的**，現在只能夠以以太的化身存在了，如果在這個物質世界的話，遲早回消亡的，而且比弗羅斯特也希望我去幫助他，在彼方的以太界里。」星塵的聲音如此回答說。

「可是！！可是！！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和星塵道歉呢！！」雪舞大聲呼喚著，

「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公主……」星塵有些愧疚，「公主，最後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他輕輕說道。

「什麼？」

「公主，你喜歡過我嗎……？」

雪舞說道：「喜歡，對於我來說，星塵永遠是我的哥哥，我最愛的人之一。」

「謝謝你，公主，謝謝你，得到你這樣一句話，讓我這個不知從何處來，現在不知要到何處去的人，恐怕是最大的寬慰了，我會好好珍藏這份禮物，直到世界終末也不會忘記的。我永遠在以太界守護公主，祝你幸福……」星塵的聲音止住了，他的軀體飄入了以太界。

「雪舞，無需為他擔憂，在以太界里，他自有他的任務，我會一直守護他的……」比弗羅斯特說完這句話，微微閃爍了幾下，也消失在門的彼方。

「雪舞，我們回去吧……」凌天不忍心打擾雪舞，可是看到緋紅的十字的空間已經有些扭曲，他知道這裡也快到極限了，如果再不離開的話就會有危險。

「嗯！！」雪舞點點頭，「是啊，回去，回到我們應該回去的地方！」她微笑著說，也謝謝你星塵，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守護我的騎士。少女深深地望了以太界的大門最後一眼，離去了。

克魯異常高興，看到凌天和雪舞從門的彼方跑來，興奮地招招手，小愛也露出甜甜的微笑，歡迎著兩人。

紫萱有些不滿了：「喂搞什麼這麼久！！我們都有些不耐煩了，哦，小傢伙不是，他可是跟小愛聊得熱火，真是的，連老師的安全也不考慮了。就把我晾在一邊！！」

「對不起，紫萱，先別說了，我們離開這個緋紅的十字要緊！！這裡快消失了！！」凌天如此說道。

餘下四人都點點頭。看著前方。

意外的是，回到出口的時間要比來的時候快得多，看來是空間逐漸恢復正常的結果了。不一回兒眾人便趕回了光之天梯處。

「1，2，3，4，5！！太好了！！」紫萱歡呼說道，「任務完成，一個不少！！就連小愛也救回來了！！」

小愛害羞地笑了笑，克魯抓抓頭。

「奧利津在哪兒？」雪舞突然問道，她發現不知何時，凌天的肩頭已經沒有了奧利津的存在。

「小傢伙該不是害怕，逃到凌天老師的袋子裡面了吧？」克魯如此說道，小愛噗哧一笑。凌天翻了翻口袋，沒有。

「莫非，他還拉在緋紅的十字裡面！？」雪舞想起了奧利津那陰沉沉的臉色，說不定他要返回以太界！！

「我去找他！！」凌天頭也不會，便跑開了。

「可是！！」紫萱大聲說，「緋紅的十字快關閉了！！」

「必須帶奧利津回去！！一個不少，大家必須全部回去銀月城，然後開慶功會！！」凌天微笑著說。

「危險！！」紫萱還想說什麼，背後，雪舞一把拉住了她，「凌天，你一定要回來！！」她如此說道。

「抱歉，雪舞，剛剛開始新的生活，我可不想死在這裡，相信我好了！！我會回來的，帶大家去蔚藍之湖玩！！」凌天如此說道，跑開了。

「這樣的功夫還有心情開玩笑！！沒頭腦！！」紫萱責罵了一句。

凌天已經跑入了緋紅的十字。

凌天是是在通往以太界的大門門口看到奧利津的，他正扇動著翅膀，緩緩飛向以太界。

「奧利津！！不要走！！」凌天大聲喊道。

奧利津停住了，他吃驚地回過頭，眼裡含著淚水：「主人，不要過來，奧利津要回去以太界，不回去不行啊！！」他如此說道，「奧利津說不定那天就會給世界帶來破壞，留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合適的！！」

「奧利津，不要走！！」凌天上前一步，伸開雙臂，柔聲說，「奧利津，回來吧，回到我們身邊，雪舞，紫萱，克魯還有小愛還在等你呢。」他如此說道。

「可是。可是！！」奧利津淚汪汪地說。

「我離不開奧利津，奧利津是我的朋友啊，在媽媽死去的那個晚上，要不是奧利津出現了，在我最孤獨最寂寞的時候陪伴著我的話，我說不定就沒有勇氣去活到現在了，所以，不要走，我還想和奧利津在一起，難道說奧利津嫌我這個主人太笨了，不想再和我一起生活了？」

「主人！！」奧利津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了凌天懷裡，抽抽啼啼地說，「奧利津也不想離開主人，一點也不想！！」

「那麼明白了的，就回去吧，回到我們的朋友身邊！」凌天微笑著，如此說道。

奧利津點點頭，飛上凌天肩頭。

背後的通路消失了，無影無蹤了。

「回不去了，主人……」奧利津凄然說。

「也好……」凌天一屁股坐了下來，如釋重負，「我也想好好休息一會兒了，實在是太累了，這幾個月來……」他如此說道。

少年沒有回來，緋紅的十字就這樣關閉了。

「笨蛋！！」紫萱流淚說。

「凌天老師！！」克魯也在呼喚著，「你騙我們！！你不守承諾！！」他哽咽了。

雪舞低垂下來的頭髮，蒙住了她的眼睛：「凌天……」

她沒有哭，現在應該微笑才對，少女告訴自己，因為我們勝利了，如果凌天在的話也會如此的！！

「我們回去吧……」雪舞輕輕說道，背後天空一片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