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章三十八 前塵遠後塵也遠(算是結局)
雅黛和姬雲煬等著下文。「當年清珂攻打庸山時搜出幾封有獅頭女身的章印符易來的信又蓋了獅印問父皇得知是西林皇室印章又看了當年從國舅府邸搜出的所謂與西林溝結的證據那幾封信上蓋的是獅頭男身印。國舅當年跋扈這幾封信想必也是當年郡主與宰相的落井下石。」雲鑰笑了笑「我的人來探查貴處很巧的是剛好看到郡主在蓋獅頭女身印自然猜測郡主是西林皇室。手下那些人趕往西林搜集資料西林皇室女眷里最有可疑的就數雅黛郡主。剛剛在煬王書房又看到不一樣的獅印幾個印章聯繫起來讓雲鑰想到陰陽和調子息繁衍。雲鑰心中一動若茹妃是雅黛郡主那麼一切都好解釋。試探了煬王煬王的反應印證了雲鑰心中所想。」
真是成也印章敗也印章。當年雅黛和宰相正是因這印章讓國舅勢力一夜坍塌步步得勢在朝堂到了能呼風喚雨地步。如今也因這印章機關算盡。些又何妨太子還有辦法說出去?太子在我這姬雲楓和皇帝竟然沒有反應!本郡主倒要看看他們能忍到什麼時候!今天請你來只不是給你心理準備兩軍對壘三軍面前姬雲楓他們看你受苦能忍到幾時!」
「三哥不會的不會讓這個可能生我也不允許。郡主沉不住了嗎要用這激烈手段?是什麼事刺激郡主了讓雲鑰猜上一猜。是西林放棄攻打慶國還是西林京都被蒙加攻陷?」
「原來是你!沒想到太子竟會和昔日敵國聯手只是太子沒有料到一點。蒙加不只攻打西林京都而是兵分兩路另一路離京華也不遠了。」雅黛道。
雲鑰嘆了口氣:「不玩了。這遊戲不好玩了也該結束了。」提了口氣。朗聲道「來人!」
「太子莫非急糊塗了這裡可是煬王營!」雅黛冷笑。
「郡主敢情沒聽清雲鑰剛才說的話我的人既然可以查看到郡主使用璽印自然可以入的這煬王大營。」說話間。門外已搶進一列侍衛。
「武烈你們----」雅黛又驚又怒「你們敢背叛本郡主!」
「他們沒背叛」被稱做武烈的侍衛往臉上一扯撕下一張薄博地面具露出一張冷峻的臉正是季沅。「只不過死了而已。」朝雲鑰走近時有人身形一閃比季沅更快。
一把鋒利的匕抵在雲鑰脖下。是姬雲岫。「全都站住!」
衝進來地人不由停住。「少爺屬下保護不周!」
「的確季沅你不僅保護不周。連我地話也不聽了我有叫你停住嗎?是誰叫你們停住的?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光亮的匕映著勝雪的容顏。絲毫沒有驚慌神色容顏。季沅為難。走上一步雲鑰脖子立刻見紅。季沅不敢動了。下你不放了少爺郡主地性命可就危險了。」清脆的女聲突兀響起。去姬雲岫書房奉命召喚雲鑰和姬雲岫的婢女一改先前卑躬氣息雙目炯炯手中刀牢牢頂住雅黛修長的脖頸。個賤人竟敢---」雅黛話還沒說完刀破皮陡然的疼痛讓下面的話咽回肚裡。明白嗎?武烈不是武烈香苑當然也就不會是香苑了。」的太好就不要太刺激郡主了。.^小說網更新最快.」雲鑰那一抹笑不減混不像是脖上被橫了把刀的人。「煬王還是煬王順口些西林王子太彆扭了。你的刀再深入些也沒用。季沅你來告訴外面怎麼樣了。」誅煬王地殿臣一半已歸降煬王三軍主要領都被少爺的人替了。」不可能。」雅黛臉色白跌靠在椅中。在面前郡主不相信也沒法子。」雲鑰淡淡道:「宰相呢?」途中。」
「怎麼會?怎麼會?」雅黛猶自一臉震驚疑惑。
「會的。」雲鑰柔聲道「就像這樣要怪就怪季沅誰叫他地易容術那麼好要怪就怪他們誰叫他們戲演的都那麼出色。」雲鑰輕輕笑著。
「少爺。」季沅無奈「這可都是少爺想出來地。」
「啊那就怪我好了這所有地殺戮所有的罪孽都歸我好了。」雲鑰依舊笑著笑地眼睛眯成月牙。
「夠了!」脖頸的匕又深入了些姬雲岫沒有慌聲音依舊怨毒的冷:「我就不信他們不在乎你!」
「別動少爺不然就讓你母親死在你面前。」蘭蔻手中的匕一緊。姬雲岫冷冷掃過失神的婦人嘴角浮現奇異的笑:「就讓她死了吧這麼多年她不累我都累了!」話音忽然轉厲「想讓他活命就讓我帶他走!」
椅中的雅黛怪笑數聲美麗的眸里暴現幾道光:「岫兒原來你還沒放下。」語透蒼涼「這麼多年原來最苦的人是你。我們都錯了都錯了都被那個人騙人這麼多年怕是他早已忘了我……」雅黛喃喃著眼神渙散。
脖間傳來痛楚握著匕的手青筋突起輕微顫抖。雲鑰身子在移動不過是被姬雲岫威脅著走。
季沅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向門口。忽聽的雅黛尖叫:「岫兒別走帶娘去見他見他!」身子往前一衝完全忘了脖子被頂著刀。蘭蔻料不到雅黛會有此舉動慌忙收手華麗的鮮紅噴濺。綻放朵朵美麗的血花。
門口的身影頓住扣住雲鑰的手一緊冷光在姬雲岫地眸里跳躍了幾下又歸平靜。
「季沅。若我不在了你們就跟著三哥。」雲鑰的聲音消失門雲鑰被姬雲楓點了穴身子被緊箍在姬雲岫臂內緊到雲鑰幾乎以為自己的腰要被捏斷。姬雲岫地匕不遠不近地抵著雲鑰。
蹄聲清脆的悲涼只有風後去。樹。後退。遠遠還有追兵聲。
馬終於停了姬雲岫帶了雲鑰下來不說話只沉默看著雲鑰。
「我沒什麼可說了動手吧。」雲鑰笑著。執著匕地手沒動另一隻手輕輕拭去雲鑰脖頸間的血:「疼嗎?」
那輕柔地問聲怔了雲鑰驚訝的神情在黑眸里一覽無餘。
姬雲岫笑了笑笑容染上凄楚。微碧的眸裡帶了血絲。
姬雲岫竟會笑雲鑰從來沒有看到過姬雲岫的笑驚訝之後道:「痛過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動手吧再不動手。可就來不及了。蹄聲已經近了。」
「你這麼想死?」平日森冷聲音突然轉了溫婉調子令雲鑰十分不習慣。
「生死都差不多。」雲鑰也笑。
「你變了好多。」姬雲岫目光沒離開過雲鑰。凝視深邃似乎要把所見深深嵌入眼中話說地很輕「就這麼看著你從只會呀呀叫的嬰孩蛻去稚嫩蛻去任性變成如今這樣原來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快。」雲鑰重複著。他!」背後陡然一聲厲喝。因被點穴雲鑰一直靠在姬雲岫身上。快。」姬雲岫微皺眉。了」雲鑰回頭「祈然。」
「幸好我沒來晚。」祈然劍一指「姬雲岫放了阿鑰!」
「祈然?他就是你在江湖認識的雲霄宮宮主?你金屋藏嬌藏在侯府的美人?」姬雲岫上下打量了祈然一番話里有著遺憾「也算不上傾國傾城的美人。」目光閃爍聲音陡的一沉「沒來晚?」手中匕陡地刺入雲鑰肩膀肩袖瞬間被紅色侵吞。「沒來晚嗎?」姬雲岫的眸里是冷酷的笑。
「你!放了他!」祈然拿著劍地手顫抖是被氣急的。雲鑰在姬雲岫手裡他根本不能做什麼!
「好啊聽祈公子地放了。」姬雲岫邪邪一笑手一動匕拔出一股鮮紅湧出並著雲鑰一記悶哼。
「你!」祈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追兵地身影出現視野馬蹄聲亂並著飛揚的塵土。
「他也不怎麼樣啊。」姬雲岫淡淡乜斜祈然似乎沒注意到圍上來地追兵轉向雲鑰的目光柔柔匕卻不離雲鑰脖子「你比較喜歡誰些?時清珂祈然姬雲楓還是姬雲煬?」也不待雲鑰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應該是時清珂吧你都為他白了頭。」低低嘆息「若是當初我沒叫人假冒姬雲煬的人刺殺姬雲楓怕是姬雲煬也不會對姬雲楓下手他們也不會死了。你的白真讓人揪心。」空置的手撩起雲鑰一頭白「你想不到會是我吧其實很多事都是我做的背後放冷箭射死姬雲煬的也是我本來是想射向你。幸好死的不是你。」姬雲岫笑的猶如美麗而又邪惡的罌粟「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凌亂的馬蹄聲靜了下來追兵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姬雲岫插翅也難飛可雲鑰呢?
「過去了的就過去吧我不想知道太多。」雲鑰笑笑「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是啊很快就結束了。」姬雲岫有神的眸子冷冷掃視四周手一用力雲鑰落入懷中手中匕緩緩朝兩人身子靠近。不要!」是祈然凄厲的聲音。
夏末初秋的侯府陳菊淡淡的葯香隨風暗送陣陣。
「殿下你真不會來看小杳了嗎?」晶瑩的淚在小杳臉上流成溝渠。
「少爺你當真棄了我們?」墨靈抒難得露出一點點的悲傷。
季沅只在一旁沉默著目光一如既往地冷冷卻多了些什麼。「喂你們幹什麼弄的跟永別似的。」雲鑰無奈「好了別這樣我答應你們哪天我玩膩了就來找你們。時間不多若是三哥來了又麻煩了。季沅我走後記得把信交給我父皇和三哥。」一拉身邊祈然的手「祈然天色不早我們走吧。」
兩下相望兩下相笑攜手相行。人影漸遠消失陳菊花海深處。
「阿鑰姬雲岫最後在你耳邊說了什麼?」祈然折了朵碗口大的橙黃陳菊。橙色是半空太陽的顏色溫暖。
雲鑰停了下來接過祈然送上的陳菊。
那天姬雲岫把他攬入懷裡伏在他肩頭在他耳畔輕輕嘆了一句。然後久久沒有動靜。
姬雲岫穴道點的不是很重雲鑰感覺身子能動。手一動觸手的是粘稠的濕涼。身形一退伏在自己肩頭的身子軟到於地。
紅色觸目的紅色。
姬雲岫的胸口是沒入柄的匕。他就那樣倒在地上臉上很平靜無奈的平靜。
這匕沾染了他的血又沾染了姬雲岫的血這匕最後還是姬雲岫為他自己所留。
那天在侯府季沅從煬王大營探營回來告知了雅黛的秘密。他就打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利用的力量都利用了散布姬雲岫的謠言只不過最後被證明不是謠言。暗殺姬雲岫身邊的人並用自己的人易容代替。一面扮了女子主動送到姬雲岫的門口吸引姬雲岫他們的注意力使他們放鬆了警惕。一面命人和時鼎衣聯繫上。在他被困姬雲岫書房三天裡外面是怎樣的翻天覆地啊。
當他看到蘭蔻進了季沅書房朝他眨了三下眼時他就知道一切將近尾聲。
一開始祈然季沅姬雲楓都不同意。但不同意也得同意誰叫他那時是慶國太子呢!
現在這世界終於安靜了。可他的世界會安靜嗎?
雲鑰腦海中飄起鐵馬金戈聲似乎看到他和祈然姬雲楓很多人縱馬沙場殺的西林軍潰不成軍似乎看到他和很多人一同殺到西林的京都然後對上「蒙」字旌旗招展下軒轅仲深深的目光然後他笑了。
這些都彷彿是昨天的事。這個大6如今只有剩三個國家:慶國蒙加越戍。以後會怎樣呢?以後以後是很遙遠的事啊。
遙遠?雲鑰眉一低想起與他十指相扣輕輕喚他「鑰」的人想起為他擋箭說喜歡他在耀夜叢中笑容的人想起姬雲岫在他耳畔最後的低喃:為什麼鑰兒那麼遠呢?
什麼樣的感情才會讓一個人覺的另一個人遠呢?
以前的遠了以後的也遠……
「記不得了。」手中陳菊送到鼻下深深一嗅微笑「還是這個味道啊。」五年姬暝越讓位姬雲楓。新王即位當天取消耀夜只在東宮栽種法令。自此耀夜開滿天下。
在一個陽光溫暖的午後曾經有過兩把椅子的御書房現在依舊是兩把椅子。一旁的墨靈抒不知怎的說起耀夜之事好奇之下問了句為什麼。在哪裡都能見到他喜歡的。」新王看了眼不遠的椅子唇角生起溫柔的暖笑。
(本文完)
這個算是結局吧。嘿嘿:-)
後面一篇是結局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