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殤四 月票月票
蘇怡聽的微微皺眉:「這簽不好快丟了重選!」蘭芷不依:「哪裡不好我原就喜歡桃花還能要你們陪著飲三杯真是好極了。快飲快飲怡姐姐別耍賴!」
錦瑟也笑道:「不過是擲著玩罷了不必當真!」說著便連飲了三杯。蘇怡見此也只得飲了。
沈媛也取了簽筒來伸手取一枝。蘭芷搶過來看。簽上畫著菊花。也題著四字:蕊寒香冷。一句詩:不隨黃葉舞秋風。注著:自飲一杯上家下家陪飲一杯。
蘭芷拍手笑道:「上家是怡姐姐下家是錦瑟姐姐我是對家不用飲酒。有趣極了!」
蘇怡三人相視一笑都接過酒飲了。
輪到蘇怡她隨意抽出一枝。其餘三人都急著去看她便將簽丟在案上。眾人一看簽上一枝幽蘭。寫著四字:花中君子。詩上題著:來不相知去不留。註:桃菊各陪飲一杯。蘇怡見此故意問向蘭芷:「這簽好不好?」
蘭芷見要她飲酒便苦著臉:「不好不好!」眾人出一陣笑聲。
最後輪到錦瑟她接過簽筒道:「不知還有什麼好的!」一看手中籤上畫著山茶寫著:花色襲人。也有一詩:今朝一朵墜階前。旁註:蘭花陪飲一杯以完此劫。
錦瑟也不在意和蘇怡對飲了一杯。
夜色漸漸深了窗外的雪片越來越大地上已經薄薄積了一層雪。那雪落在竹子上梅花上反射著銀白的月光。將院落照的如同白晝。院內已經備好了幾頂軟轎轎旁各站著四名抬轎的內侍。.更新最快.轎前各有兩名宮女。一手撐著碧綢傘一手提著竹燈籠。等在屋檐下。
蘇怡見那些宮女太監個個凍地縮著身子不停的在原地呵氣跺腳心下便有些不忍。「佟兒你命人去燒些熱熱的燒酒來讓那些宮女太監們。喝了搪搪雪。」又轉身對蘭芷等道:「今日天色也晚了大家就此散了吧!」沈媛知她憐惜那些等在外邊地宮人遂笑著拉蘭芷起身。
蘭芷還不肯去沈媛輕斥道:「你今日也瘋了一天了這雪怕是要下個十天半月的還不夠你賞地!」蘭芷這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錦瑟見暖閣內左右無人這才跪下含淚道:「怡姐姐救我!」蘇怡嚇了一跳。忙伸手將錦瑟扶起詫異的問道:「有事只管道來何苦如此。倒嚇我一跳!」
錦瑟推開蘇怡去扶她的手堅持著:「姐姐若不答應。妹妹寧願跪著不起!」
蘇怡無奈。只得道:「你快些起來我答應你便是!」
錦瑟這才隨蘇怡坐在床前。未語先流淚。姐姐我有件天大的禍事怕是不久后連性命也顧不得了!」
蘇怡更奇連聲問道:「此話怎講妹妹才獲聖寵又新封了梅嬪。哪來什麼天大地禍事?」
錦瑟流淚道:「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今日才算體會到。」她頓了頓臉上飛起紅雲。「姐姐實話和你說這個月的月信妹妹遲了十多天了!」
蘇怡又驚又喜拉著錦瑟的手笑道:「是真的嗎恭喜妹妹了!」
錦瑟長嘆一聲:「何喜之有這便是妹妹才說的天大的禍事!」
蘇怡一怔忍不住取笑:「怎麼是禍事是天大的喜事。這孩子生下來便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皇子或是公主你都有功!母憑子貴是免不了的。」「姐姐你怎麼還不明白!」姚錦瑟不停地抽泣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這孩子要是能平安的生下來才能算地是喜事。可是那後宮的女人豈是當擺設地。別地不說光是那兩個妹妹就沒有活路了。」
她說著伸出兩指蘇怡知她說的是靜妃和端妃。錦瑟又道:「我才剛承寵她們已視我為眼中釘了時刻監視著只盼我出個錯處被她們拿住。要是一旦知道妹妹有了身孕還指不定使什麼陰毒招來害我呢!」
「這後宮妹妹能相信依靠地只有姐姐了。要是姐姐見死不救妹妹可沒有活路了!」說著又要去拜蘇怡慌忙拉住。
被錦瑟哭的心軟蘇怡嘆道:「要怎麼幫你呢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錦瑟緩緩止住哭聲:「妹妹只求姐姐和皇上去說一應起居飲食都由姐姐照看。姐姐又懂得醫術這樣妹妹才能放心。只求姐姐憐惜半點來世妹妹當結草銜環為報!」
蘇怡想了想道:「這也罷了只是這幾日皇上不曾往這裡來了妃嬪未經傳召也見不的皇上的面。我該如何去說!」
錦瑟道:「這也不難等皇上來了我在他跟前露點口風讓他傳召姐姐。到時姐姐只要說了沒有不準的。想來那靜妃端妃也無可奈何的!」
蘇怡點頭道:「就這樣吧!」
一時錦瑟去了佟兒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一盞宮燈:「真是奇事!娘娘院里的那株木芙蓉凍死了!」
蘇怡笑道:「這有什麼奇的這樣冷的天花木凍死也是有的!」
佟兒嘆道:「娘娘不知道剛才小林子說那木芙蓉往年是最耐嚴寒的即使綰碧宮荒廢的時候都不曾枯死過。我覺得不好別是應在什麼事上頭。那株木芙蓉開花也比宮裡其他的木芙蓉早的多莫不是成了精的。」
正好玲瓏進來聽見沉聲道:「別胡說八道不過是凍死棵樹罷了哪來這些怪力亂彈。娘娘千萬別信。」
蘇怡不在意的點頭:「既然枯死了明日讓花木班的宮人來處理吧或是種些別的花木去去邪氣。」
玲瓏遲疑道:「依奴婢看倒不如不動的好到底這樹有些邪氣怕種上別的花木也活不了。」
佟兒做了個鬼臉:「你才說不信這些怪力亂彈的現在到害怕起來。你要怕就讓我去叫非把這妖樹給結果了。」玲瓏怔了怔只好止住不說。
已近深夜時分大雪掩蓋下的宮城分外聖潔寧靜沒有誰察覺到隱藏在這皚皚白雪下的醜陋和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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