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地下倉庫
羅虎在地下倉庫被魏國山、魏小五和魏小七吊了三天,自己曾經折磨礦工的損招,魏小五和魏小七在魏國山的授意下在他身上用了好幾遍。
羅虎實在受不了了,他感覺到了,魏國山領著這兩個小子潛伏在皇縣駐京辦后廚,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命來的,看來是難逃一死了,羅虎實在不願意死,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的錢再多,不花也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花過的錢才真正是自己的,自己的錢太多了,要是真的死了虧死了,到時候都得便宜自己的老婆,這老娘兒們攜巨款再找個小白臉,自己就得戴著綠帽子做鬼,不行,不能就這麼死了!
羅虎苦苦哀求魏國山放自己一馬,條件隨便開,魏國山覺得是時候了,便和顏悅色地說:「羅虎,想活也不難,把你和你的後台一起做的壞事說出來,立刻就放你下來,否則,我們哥仨拍拍屁股走人,你就在這兒吊著,吊成人干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羅虎妥協了,答應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魏國山示意魏小五、魏小七準備好錄音機,羅虎大頭衝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在黃躍文的授意下,殺死魏小六的全過程,還道出了張鐵男、牛祿山、王漢生和黃躍文操縱鉬礦,實際上是鉬礦真正老闆的黑幕。
羅虎講完以後,魏國山黑著臉問:「羅虎,別耍花招,該說的都說清楚,隱瞞是沒有好下場的,我問你,張鐵男、牛祿山上面有沒有後台?」
「魏大哥,我真不知道,我當時只是個小小的礦辦主任,護礦隊長,哪裡知道那麼多!」
「小五、小七,再給他走一遍程序,看他說不說實話!」
「魏兄,魏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羅虎哭爹喊娘地嚎叫著。
「好了,把這頭死老虎放下來吧,羅虎,我看你還是改個名吧,你叫羅虎不太合適!」魏國山一臉橫肉地譏諷道。
「國山大哥,你說,你說叫什麼名字,我就叫什麼。」
「叫羅貓吧,我看你連貓都不如,不如叫羅鼠怎麼樣?」魏國山拍著羅虎的臉說。
「好,這個名字好,我就叫羅鼠!」
「小五、小七,把羅鼠放下來吧,幾點了?」
「大哥,晚上十點了。」魏小五看了看錶說。
「小七,你去后廚弄點吃的,快過年了,咱們在皇縣駐京辦也藏了快一年了,今兒成就不小,也該慰勞慰勞自己了。」
羅虎終於被放了下來,但手腳仍然被捆著,這幾天被魏國山他們折磨得幾乎脫了相。
「魏大哥,給我也帶點吃的吧,我都快餓死了!」羅虎坐在地上哀求道。
「滾!讓你活著就便宜你了,還想吃東西,去吃屎吧!」魏小七踹了羅虎一腳罵道。
「小七兄弟,死刑犯臨死前還給一頓好酒好肉呢,求求你們了!」
這時,魏小五拎著飯菜回來了,還拎了兩瓶二鍋頭。魏國山打開一看,雞鴨魚肉還挺全,他把二鍋頭打開自己先抿了一口,然後噝噝咧咧地說:「好酒,真是好酒!」
魏國山又掰了一隻雞腿一邊嚼一邊說:「小五、小七,你們倆也幾口二鍋頭,過癮,太過癮了!」
小五、小七也分別捧著二鍋頭喝了幾口,三個人一邊吃一邊看著羅虎,羅虎饞得直淌口水,「魏大哥,給我也喝一口吧,這二鍋頭太香了!」
「羅鼠,這二鍋頭比茅台怎麼樣?」魏國山一邊嚼一邊問。
「茅台哪能比得上二鍋頭啊,國山大哥,給我來一口吧!」
「放你媽的屁!誰不知道茅台好喝!瞧你那副癩皮狗的熊樣,你喝茅台的威風都哪兒去了?」魏小七罵道。
「小七,把你手裡的雞屁股給他吃了吧,一包肉別浪費了。」魏小五不懷好意地說。
魏小七二話沒說擰下雞屁股起身就塞到了羅虎的嘴裡,羅虎將近三天沒吃什麼了,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此時,這個雞屁股他覺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他嚼得滿口流油,沒吧嗒幾下就沒了。
「小七兄弟,把那個鴨屁股也給我吧!」羅虎像餓貓一樣乞求道。
「小七,給他吧,另外把那瓶二鍋頭給他,讓他喝個夠。」魏國山給魏小七使了個眼色說。
「好嘞!」
魏小七擰下鴨屁股,起身塞到羅虎嘴裡,羅虎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魏小七二話沒說,捏著羅虎的鼻子像灌辣椒水一樣灌了下去,一斤白酒下肚,羅虎頓時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小七,給他把繩子鬆開吧,咱們也該消失了。」魏國山冷冷地說。
「大哥,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魏小七又踹了一腳醉得像死豬一樣的羅虎說。
「咱們手裡有了證據,不愁將來他不挨槍子,殺了他,髒了咱們的手,還得為這狗日的償命,不值得!」魏國山嗤之以鼻地說。
「大哥,那咱們把證據給誰呀?公安局拿咱當盜礦分子正在四處找咱們呢,去公安局咱不是自投羅網嗎?」魏小六擔心地說。
「找誰我都想好了,不過還得觀察一段,現在去找他還不是時候,因為我聽說他和羅虎的表姐打得火熱,不過當年他連對他有恩的肖鴻林也沒偏袒,興許能行!「魏國山深沉地說。
「你說的是誰呀?」魏小五、魏小七齊聲問。
「我說的是東州駐京辦主任丁能通,聽一些東州的農民工兄弟說,這個人心眼不壞,在北京遇到困難的農民工兄弟他幫了不少,除了他,東州太大的官咱也見不著,太小的官又不管事,只有一條路了,小五、小七,收拾收拾趁天黑趕緊走。」魏國山催促著。
「大哥,這狗日的怎麼辦?」魏小七不依不饒地問。
「明天早晨他就醒了,死不了,走吧!」
魏小七解開羅虎身上的繩子又踹了他一腳,三個人悄悄走出地下倉庫。
皇縣駐京辦大院一切如常,每溜兒平房門口都掛了一盞紅燈籠,昏紅的紅燈籠在夜風中微微搖曳著,像鬼火一樣。魏國山、魏小五和魏小七大搖大擺地走出皇縣駐京辦大院,打了一輛計程車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