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插死你們
宇文成都看了柳述一眼忽然道:「傳聞柳大人曾為皇上親衛想來必定勇武過人宇文成都不才想領教一番不知柳大人可願賜教?」
柳述心如電轉想:我曾經是皇上的親衛現在更是當朝駙馬、內史侍郎地位比這宇文小子高了不知道多少我若是同意與他比試先便折了身份萬一要是這小子真的扎手得很我久戰不下或者甚至還吃了虧我柳述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他心裡既然這麼想當下便道:「宇文成都你祖父雖是大將但你父親不過一惡少你自己也無功名或者軍職在身我若跟你動手豈不是自辱身份?什麼時候你做到三品以上軍職再向本官請教不遲。」
宇文成都面色一寒道:「柳大人的借口未免太做作了。」
柳述盯著他冷然道:「從身份上看你爺爺宇文述才有挑戰本官的資格你宇文成都——還不配!」
蕭逸風忽然拉了宇文成都一下輕鬆地道:「成都算了別欺負人家。」
宇文成都雖然面色仍然頗為不忿但卻仍然聽了蕭逸風的話硬挺挺地坐了下來。
柳述聽蕭逸風對宇文成都說「別欺負人家」的時候臉都綠了但他臉色變了兩變終於還是忍了下來裝做沒聽見一般對那掌柜的道:「那河豚做好了送到我府上來今天這裡有蒼蠅吃不安生!」
那掌柜的連忙道:「是是柳大人放心小的明白馬上叫他們好好做做完之後立即送到您府上去包管您吃到的時候還是燙的……」
柳述漠然點了點頭掉頭就往外走了。
宇文成都等柳述走遠才忍不住問蕭逸風:「風哥那柳述不過是因為他老子柳機得寵於皇上才撈到這個駙馬現在居然敢如此猖狂簡直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對這麼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風哥你為什麼不讓成都教訓教訓他?」
蕭逸風小飲了一口道:「現在這時候教訓他一頓有幾個人知道?這醉仙樓里看到你教訓了柳述一頓的人誰敢將這事情說出去嗎?這樣教訓他一頓有什麼用呢?就算要教訓他也該找個能給他最大打擊的時候教訓……譬如皇上在場的時候。」他見宇文成都一臉不解繼續道:「當然皇上在場的時候教訓柳述這也是需要事先考慮妥當的不然的話萬一教訓完柳述讓皇上覺得失了面子為此動了雷霆之怒那就不好了。必須有穩妥的理由讓皇上支持你們比試然後就算你教訓了他皇上也不好說什麼。而在皇上面前丟臉這才是對柳述打擊最大的事情。」
宇文成都問道:「讓皇上同意比試恐怕有些難吧?」
「當然難了。」蕭逸風道:「所以現在還不能急……成都我看你也是時候進軍營了。」
宇文成都一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蕭逸風笑了起來:「看你笑得……嗯過段時候等漢王和高大人那邊的三十萬大軍完成集結我就要動身前往高麗宣讀聖旨了。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你在長安閑著也是閑著早點去軍營里熟悉熟悉到軍中打好基礎這也是好事。」
宇文成都連連點頭一臉欣喜但忽然又好象有點什麼擔心問道:「風哥你這次過去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危險?皇上要廢黜高麗王的爵位又準備了三十萬大軍只怕是真的要開打了這個時候你去高麗宣旨萬一高麗王一犯傻非要對你不利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也一起去吧?」
蕭逸風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這新的高麗王雖然看來做事有些鹵莽但我相信讓他正面跟大隋鬧翻他還是不怎麼敢的。我這次前去宣旨應當不會有生命之虞你呢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長安去軍營里混混去吧……誒對了。」他忽然想起身邊還有個黑大個轉頭對羅士信抱歉道:「實在抱歉一時竟然怠慢了這位……啊羅兄弟失禮失禮來來一起坐吧……諾大家一起再隨便吃點。」
羅士信被涼在一旁這麼老半天才被蕭逸風想起來卻也一點都不生氣聽蕭逸風叫他坐也就憨笑了一聲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抓起一個蹄膀就啃。蕭逸風心裡嘀咕這傢伙剛才就吃了那麼多這會居然還能吃而且是這麼油膩的東西實在對得起他這麼大的個頭。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呼延豹一見羅士信的樣子頓時叫了一聲「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贊道:「我老呼(老虎?)就是喜歡能大塊吃肉的朋友!來來咱們再叫一隻烤全羊!」
宇文成都似乎也挺喜歡這種豪爽的人見呼延豹這麼說了頓時哈哈一笑高喊了一聲:「小二再來兩隻烤全羊來十斤肥牛……再來兩素菜!」他最後是看見蕭逸風笑吟吟地看著呼延豹和羅士信一個人悠然自得地小斟淺酌才又加上一句「再來兩素菜」的。
哪知道蕭逸風忽然面色一變皺起眉頭道:「小聲點別太張揚好象有高手來了。」
宇文成都三人一怔呼延豹抓著一隻蹄膀滿嘴油膩地問道:「高手?什麼高手?在哪裡?」
蕭逸風皺著眉頭道:「在醉仙樓外徘徊但好像沒打算進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他們的神識都是朝我們這邊鎖定著的。」
呼延豹忽然面色古怪看著蕭逸風道:「我現你這十年進步之大簡直就是奇迹了你說外面有高手監視我們可我居然一點都沒現看來你的修為已經在我老呼之上了。」
蕭逸風並沒有答話而是全力展開神識探察了一番才皺著眉頭開口:「看來皇上對柳述還真是寵信得厲害啊。」
宇文成都一怔問道:「何以見得?」
蕭逸風用眼神朝外面示意了一下道:「外面有兩個高手都是和尚。」
宇文成都一聽是和尚不由得也把眉頭皺了起來問道:「禪宗的人?」
蕭逸風嘆了口氣道:「不是禪宗又能是哪派呢南方的高僧們我打交道夠多了這兩人明顯不是修鍊的南派佛法。」
宇文成都對佛門並不如何了解也沒興趣問蕭逸風南派佛法跟北派佛法有什麼區別只是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出去將他們揪出來嗎?」
蕭逸風大搖其頭道:「揪他們出來做什麼?他們現在來監視咱們雖然很可能是柳述那廝的主意但這些和尚畢竟是皇上的人咱們無憑無據的將他們揪出來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打得過畢竟在皇上那裡也不好看。」
宇文成都道:「那怎麼辦?」
蕭逸風笑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咱們不去理會他就是了想必柳述也不至於傻到讓那些和尚主動出手對付咱們吧?他要是敢那麼做晉王會讓他明白一個道理的。」
宇文成都一怔反問道:「什麼道理?」
「女婿再親總親不過兒子。」蕭逸風端起酒杯輕輕地道。
「對了羅兄弟方才獨孤小姐說你是國子監新開課的武生?」蕭逸風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朝羅士信問道。
「啊?……是啊。」羅士信用力嚼了嚼嘴裡的東西道:「俺本來在鄉下放牛忽然就有當官的老爺來鄉下選人說要選力氣大、功夫好的跟他到京城以後每天都能吃飽。俺一想俺力氣大啊就跟他來了。」
蕭逸風微微一怔然後微笑道:「這麼容易便選上了?」
羅士通道:「也不是啊那當官的老爺派了兩個人跟俺比試呢俺贏了他們兩個才被官老爺帶到京城來的。」
蕭逸風「哦」了一聲饒有興緻地問道:「怎麼比試的?」
「那簡單啊!」羅士通道:「他們兩個衝上來打俺俺被打了幾下覺得有點疼就把他們抓起來腦袋朝地倒插進田裡去了。」
蕭逸風和宇文成都同時一怔心道這傢伙力氣果然大北方的田地可不比南方的水田把人家腦袋倒插進田裡估計那小命多半也有點為難了這需要的力氣可是不小。
只有呼延豹大聲叫好道:「好好插得好!」他這一聲「插得好」叫得頗為響亮頓時引來周圍桌上人們的眼光有幾個衣著光鮮、油頭粉面的傢伙看著呼延豹精壯的身材心說:「這傢伙體格這麼好插起來一定讓那妞欲死欲仙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妞這麼好運氣……唉我咋就沒這麼好的體格呢?」這幾個傢伙看著呼延豹的眼光頓時古怪起來。
蕭逸風見周圍的人望向自己幾人的眼光忽然有些古怪的曖昧先是莫名其妙地一怔然後終於明白過來頓時現自己一貫引以為傲的厚臉皮都有些燒起來剛想轉移話題哪知道宇文成都這個武痴還沒明白過來居然來了一句:「這樣一次插兩個是很有難度的羅兄弟你果然厲害!」
此言一出周圍人的目光頓時從曖昧變為驚嘆甚至有些人已經一臉崇拜了蕭逸風心裡慘嚎一聲一手托住額頭恨不得立即找個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宇文成都看著蕭逸風一臉奇怪問道:「風哥怎麼了?你覺得這還不厲害嗎?……」他忽然一臉恍然接著道:「哦我知道了!風哥快說說是不是你有什麼絕招比這個還厲害?快說給我聽聽……」
周圍的人頓時把耳朵高高豎起活象一群乖乖兔。蕭逸風此刻心裡已經開始有自殺的衝動了但他終於頑強的堅持了下來咬了咬嘴唇憋出一句:「老子不會插!」
宇文成都、呼延豹和羅士信一齊怔住而周圍卻猛然爆出一陣鬨笑搞得那三個人莫名其妙:宇文成都是不明白蕭逸風這樣一個似乎什麼都會一點的「全能冠軍」怎麼連把人倒插進田裡都說不會?
呼延豹奇怪的是就算蕭逸風真的不會把人倒插進田裡你們這些人有什麼好笑的?把人抓起來倒插進田裡是很要力氣的莫非周圍這些人都有那能耐?
羅士信忽然想起蕭逸風剛才還為自己付錢解圍不願意看見別人笑他頓時把眼睛一瞪站起來大吼一聲:「笑什麼笑!蕭公子是文雅的人不會插也很正常!你們再笑我一個個插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