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蝴蝶效應】（10）

任晚山喘著氣從車廂的地板上爬起來透過大半個車廂終於看到了她——劉葉亭。她用手拖著臉龐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夕陽泛出的的柔光灑在她嫩白的肌膚上顯得甜蜜寧靜。她還沒有現任晚山但已經深深的打動了這兩天驚心動魄的感覺在腦海里瞬間消失她的神情彷彿一下子把任晚山帶進了世外桃源。任晚山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愜意的欣賞起她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的鼻翼偶爾張開的雙唇和珍珠般的牙齒……

她太美了任晚山甚至不願去打攪她。

突然任晚山看到她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在牆上掛的衣兜里摸索了幾下拿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向任晚山走來。任晚山記得葉亭不想讓任晚山知道她抽煙任晚山就不由自主的躲起來。任晚山現她進了廁所。任晚山就馬上溜到她的座位處等會裝著趕巧的樣子。

「咳！咳！」一個白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駝著背咳嗽不止。任晚山連忙起身攙扶他讓他先坐下好好休息一下。任晚山把水遞給他。他雙雙手軟弱無力不得不坐過去坐到他旁邊喂他。

這也許是任晚山的弱點任晚山總是想去幫助別人解決問題尤其是弱者。

「好人啊。」老人嘶啞的說。

「應該的。」

「孩子你有什麼願望嗎？事業財富權力？」他想阿拉丁的神燈里的怪物那樣問我。

任晚山笑了笑搖了搖頭。但老人的疑問讓任晚山想突然夢醒一般任晚山看了看車廂一頭的廁所焦急的說：「我想救一個人。」

「一個人你這樣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不管自己怎麼樣總是想拯救別人一個人——還是個女人吧？」老人皎潔的笑了一下「她叫什麼名字我這個老頭子正好還有些能耐說吧也許能幫點你的忙。」

「劉葉亭。」

老人一聽眼睛中突然閃過一道青光但馬上又眨了眨眼睛像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內心的變化。

老人最後說「你只要記住我叫守易才就行了。」說完又踉踉蹌蹌的走了。

任晚山總覺的有些不對勁。片刻思考之後任晚山想起來這個人的目光有些過於靈敏不像老人的目光。

突然廁所的門開了葉亭從里走出來。果然她走到兩節車廂介面的地方點燃一根香煙。

任晚山顧不了那麼多了任晚山急忙向葉亭走過去。同時摸出身上的打火機任晚山的先給她點一根煙弄清楚任晚山們到少時間。

突然一個女乘務員攔住任晚山要查看任晚山的車票。任晚山身上連錢都沒有哪裡有什麼車票但任晚山必須馬上去救葉亭。情急之下任晚山一抬手想把乘務員推開但可能是任晚山沒又控制好力量加上車廂的晃動她踉踉蹌蹌退了幾步竟然蹲在了地上。

這個動靜馬上招來了乘警。拉扯中葉亭也趕了過來他在驚喜詫異中急忙拉住任晚山跟乘警道歉並說幫任晚山補票。

「不行這事沒完太沒教養了王順你的給我出這口氣。」那個女乘務員蹲在車廂地方上罵罵咧咧的對著一個胖子乘警說。

「就是太不像話了。」那個叫王順的胖子乘警對我嚴厲的說一句就滿臉堆笑的扶那個女乘務員「張姐你先起來這事情交給我了。」

隨後王順把任晚山和葉亭帶到車廂一端的乘務室。他根本就沒說一句怪罪任晚山的話只是和聲和氣的說「看你們兩個也沒惡意張姐那個人就那樣你們也不用緊張把票補上就行了。」

葉亭一聽高興的跑出乘務室。車廂里的乘務室的牆壁分成兩節下面一半是木頭三合板上面一半是透明的玻璃。任晚山透過玻璃看到葉亭到座位前在大衣里搜索了一番又在大衣下面掛的小挎包里尋找了一番急匆匆的跑回來。

「同志我的錢包丟了！」

「什麼？」

「真的我不想賴賬我去了趟廁所回來錢包就丟了。」

胖子王順看著他們倆砸了砸嘴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異常嘈雜的聲音有人在尖叫「搶劫！——」

透過辦公室的透明玻璃牆他們看到車廂里已經亂成了一片十幾個蒙頭大漢有的掂搶有的持刀有的撐著大麻布袋子凶神惡煞的在乘客間吼叫。

「砰！砰！」突然有個人向車頂打了兩槍車廂里立刻靜了下來。「誰***再亂叫老子就斃了他！」那人接著說「統統把錢包扔到布袋子里！」

任晚山回頭看胖子他早就躲在桌子底下他在偷偷的打報警電話。

當然任晚山和劉葉亭也毫不猶豫的蹲下身。辦公室的下半部分是木板我們就像這麼躲過去。

「二子！你看什麼呢？快乾活？」

「老大我看看到那個屋子裡——好像有人。」我聽到一個笨笨傻傻略帶口吃的聲音心裡猛一驚。我和葉亭相互看了看。

「你別管抓緊時間幹活！」

「不……不行那裡好像有個女人！」

「女人？拿錢重要！快二子！幹活！」

「不不行那那是個漂亮女人！」

「笨蛋先搶錢錢最重要！」

「不不行錢不重要錢——拿回去都是大哥的我要那個女人！」

這話引得車廂里的乘客忍不住笑但緊接著就傳來「咚咚咚……」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任晚山感到列車的地板在振動。顯然那個搶劫犯正在就朝這邊走過來了而且是個大塊頭。

這時葉亭抱著自己的頭渾身在抖。而任晚山則像是受過站門的訓練毫不緊張的觀察著思考著。

6歲以後任晚山失去了記憶12歲以後任晚山變成了白痴任晚山還不清楚作為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應該是什麼樣子但任晚山確信他的生活中不能沒有葉亭。必學保護她。

任晚山抬頭看到辦公室另一面半開著的車窗。外面都已經黑透了。夜風嗖嗖的吹進來把桌子上的票本刮的亂響。也許——

「嘭！」小門被一腳踹開。

「啊！」劉葉亭一聲尖叫就「噌」的躥到了我懷裡。我馬上緊緊的保住她。

果然這是個又高有肥又壯的傢伙。他先是直勾勾的看著劉葉亭「抬頭讓我看——看你。」說著他用槍指著他們。

大老肥愣了一會猛吸了一下口嘴邊流下的口水「你出去。」

任晚山被他用槍指著退到了屋外只能隔著半個玻璃牆看裡面的一切。

只見葉亭戰戰兢兢的貼著牆壁站起來慢慢的把窗帘拉上最後她隔著玻璃看任晚山了一眼任晚山也在看他那瞬間的對視讓任晚山心裡微微一顫。

這一個心頭的顫抖讓任晚山想起了6歲那年她幼稚的小臉對著任晚山無比認真說：「我願意嫁給你。」

這一顫讓任晚山回想十多年前她對任晚山這個白痴無微不至的照顧對任晚山父親的照顧。還有任晚山們在一起度過的時光。

當窗帘的布角垂下的時候任晚山攥緊了拳頭。任晚山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驟然間血液在任晚山全身涌動大腦中像是在一層一層的過電……突然任晚山背後被人夯了一下「蹲下！」

任晚山側眼看去現一個小個子正端一把和他身體極不相稱大砍刀看著屋裡淫笑不止。「媽的小妞還真***漂亮。」

「啊！」屋子裡傳來葉亭尖叫的聲音。任晚山蹲在地上感到渾身的血液在向手和腳集中身體開始熱葉亭的每一聲尖叫都會引起任晚山大腦皮層的抽*動。

然而任晚山的內心依然十分冷靜。任晚山眼睛盯著屋門口因為記得裡面靠著屋門的牆上拴著一個滅火器。

「啊！——嘭！嘭！啊！——」屋子裡出撞擊和慘叫的聲音。葉亭在反抗……

「二子你要是搞不定就讓哥哥我來吧！」身後的小個子又淫笑起來。

任晚山似乎能聽到大老肥在屋裡的喘氣聲。片刻之間渾身已經熱到讓任晚山無法忍耐了任晚山手腳上憋足了勁兒。

好就這麼辦：我奪掉小個子的大刀衝進去劈死大胖子再用大胖子的搶和外面的人對決！

誰知大胖子毫不含糊他對著任晚山馬上就是一槍任晚山看著著自己胸口流出的鮮血感到十分緊張。這時盒子也在任晚山心裡慘叫。

「哎呀！痛死我了。」

「盒子你不是說可以刀槍不入嗎？怎麼這會能量還不夠嗎？」

「呀喲！不是媽呀！痛死我了不行我想我要死了！」

「不行不能死至少不能這時候死。」我躺在葉亭懷裡。

葉亭摟著任晚山哭泣一邊像大老肥求情。

任晚山流出的鮮血不僅沒有嚇退大老肥的淫慾反而讓他獸性大。他看著葉亭說「你主動點我就不在對他打第二槍哈哈……」

「休想你這個禽獸！」我咬著牙對著大老肥罵使勁抓住葉亭不讓她站起來。

葉亭哭泣著看了看任晚山終究還是慢慢站起來兩眼想進入了地獄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神色她獃獃的躺倒桌子上。

任晚山的胸口還在不聽到躺著鮮血任晚山感到自己的生身體開始冷但眼前的事實又像怒火一般重新把任晚山點燃任晚山雖然身體動不了但大腦的神經系統就像爆炸的核彈一樣迅的向周圍擴展膨脹。瞬間任晚山就和葉亭建立的一個神經通路任晚山的意識還想完全進出了葉亭的大腦她身體似乎完全變成任晚山身體任晚山們像是合二為一了。

任晚山似乎看著大老肥面目猙獰的咧著大嘴向任晚山撲來……怎麼回事？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任晚山突然產生了該死的幻覺不這是真的任晚山感到自己的雙腳能瞪住他的腰。任晚山用力蹬腿爆而起。

「啊！——哐啷！嘭！」只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見大老肥像炮彈一樣撞破玻璃被一腳蹬了出去。

這時葉亭立刻跳下桌子把任晚山扶起任晚山看著大老肥重重的砸在車廂的地板上他身上還裹著半截窗帘在地上翻滾吼叫臉上的肥肉里還橫七豎八的嵌著玻璃碴。

車廂里一片驚叫。乘客們紛紛把驚奇和欣喜的目光投向小辦公室。

這時任晚山鬆口空氣但立刻隨之而來的是窒息般的感覺任晚山像是被扔進冰窟死神伴隨著寒冷慢慢將任晚山覆蓋任晚山知道任晚山的心臟將要停止跳動任晚山倒下了。

任晚山那一刻任晚山是多麼留戀這個世界他想和葉亭舉辦那個6歲時葉亭的婚禮任晚山想看著任老漢和他的老夥計們打麻將他不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