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僥倖得手
「你不需要認識我,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今天要受到教訓就可以了,以後不要太張揚,哼!」陰暗處,那道身影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
石生一邊防備著匕首,一邊注視著那道身影,輕聲道:「閣下要給我教訓,就要做好被別人教訓的準備。」
「哈哈,真是無知者無畏,你難道看不見你眼前漂浮的紫檀木匕首?我要攻擊你,根本不需要與你接觸,你如何能教訓我?我們修念者,豈是你這種小小凡人能夠招惹的存在?」陰暗處身影譏諷道。
還不待石生開口說話,木質匕首忽然輕輕一顫,隨即便是向著石生激射而來,石生不禁雙目一眯,早有防備之下倒也沒有慌張。
身形快速一閃,嗖的一聲,木質匕首幾乎是貼著石生頭皮劃過去的,當即感覺頭皮火辣辣的疼痛,不過雖然躲過一擊,但修念者控制的物品,可是能夠在半空隨意轉換方位的,並非是躲過去就算安全了。
石生顯然知道此點,就在木質匕首從後腦處再次激射而來的時候,石生就地一滾,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再次躲過了一擊。
「咦?竟然這麼敏捷?怎麼好像見過修念者一樣?」陰暗處,那道身影有些驚疑不定起來,隨即念力一動,便是準備繼續出手。
「啊……」忽然間,黑色身影慘叫一聲,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單手捂著屁股,面色扭曲,看上去十分痛苦。
「竟然敢找我的麻煩,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讓我好好教訓你一番!」石生在遠處喊道。
還不待黑色身影回過神,屁股上再次被針扎了幾針,黑色身影一跳多高,其剛一回過身,一枚繡花針映襯著月光,便是結結實實的扎在了腦門上。
「啊?你什麼身份?修,修念者,你也是修念者,你是哪個門派的?」黑色身影一邊說著話,一邊念力一動,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抵擋起了繡花針。
就這樣,無論石生如何催動,但那枚繡花針再也難以攻擊到黑色身影,後者則急忙單手一招,遠處木質匕首輕輕一顫,便是嗖的一聲落在了手裡。
黑色身影拿著木質匕首,頭也不回的狼狽而逃,看樣子遇見修念者讓其出乎預料,又被對方偷襲,不知道石生深淺底細的情況下,還是走為上策。
撲通一聲!
黑色身影跑遠后,石生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冒著虛汗,臉色微白,看上去極其虛弱。
「還好,總算是被我忽悠走了!」石生感覺自己有點虛脫,最後與其僵持之時,耗費念力極大,甚至繡花針險些被對方強多了控制權。
「我這念力強度感覺跟他差不多,但怎麼我消耗這麼快?那小子好像還有餘力一樣!」石生有些疑惑。
但此時來不及多想,此地不宜久留,拋棄了那枚屢立奇功的繡花針,拖著疲憊的身軀,也沒理會白明,便是狼狽的跑回了家。
……
「阿生,你怎麼了?」林婉兒見到石生臉色發白,身上全是泥巴,急忙扶著石生坐到床邊,隨後端了一碗水。
石生咕咚咕咚的喝完,抹了抹嘴:「婉兒姐沒事,我怕黑,晚上下雨,跑得太快摔了幾跤!」
林婉兒拿著一塊臉帕,細心地給石生擦了擦臉:「阿生,身上都濕了,先把衣服換了吧!」
石生反對了兩句,但林婉兒態度堅決,擔心石生著涼,最後石生將長袍脫掉,由於古代穿有內長衫,石生倒也沒有避諱,只是林婉兒有些不適臉色微紅,隨即找了一件乾淨衣服,為石生穿好。
「婉兒姐真體貼!」石生看了看身上的長袍,感覺有這麼個未婚妻確實不錯。
「又耍貧嘴了,明天阿生自己去王伯家學習本吧,我去五嬸家找點活兒事,要不那點文錢早晚要吃光,我去賺點錢,盡量還上王伯的二十兩銀子!」林婉兒臉色堅毅地說道。
「賺錢?」石生嘴角一揚:「婉兒姐不說我都忘記了!」說著話,石生把那件脫下的長袍拿出來,翻出一個錢袋,笑眯眯的在手上掂了掂,發出清脆的響聲。
「婉兒姐,你猜這是什麼?」石生笑道。
「這?不會是你贏得銀子吧?但也不可能這麼多,這不像是十兩!」林婉兒拿著錢袋,在手上掂了掂,感覺沉甸甸的。
「不錯,裡面是四十兩銀子!」石生哈哈一笑。
「四十兩?怎麼可能這麼多?」林婉兒當即震驚,整個人都驚呆了,還沒有回過神,石生又補了一刀。
「外加四十兩的銀票!」石生說完,林婉兒立刻露出疑惑的目光,拉著石生的手臂。
「阿生,你該不會弄得不義之財吧?我們雖然窮,但也絕對不能這麼做!」林婉兒回憶起石生剛回來時候狼狽樣,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想法,似乎是石生與人打了一架。
「婉兒姐放心,我不是那種人,這些銀子都是我光明正大贏得!」石生將經過大概說了一遍,林婉兒再次麻木。
「好吧,我相信阿生,只是,這些銀子婉兒姐都不知道怎麼花,都給你留著,從明天起,我們就吃干米飯,就早晨給你喝粥!」林婉兒不愧是勤儉節約的好媳婦,一下便是想到了糊口的開銷。
「算了,婉兒姐,從明天開始,愛吃什麼,咱們就買什麼,只要咱們承受得起就行,這點銀子只是一個開始,以後我會賺得更多,明天有時間,我帶婉兒姐去買幾件衣服,再買一些首飾,一定將婉兒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石生想起當初答應林婉兒的話,鄭重的說道。
林婉兒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之快,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阿生,別亂花銀子,還是留著吧,萬一以後用得到怎麼辦,婉兒姐穿什麼都一樣。」雖然不準備去買什麼,但聽見石生的話,林婉兒還是很開心。
就這樣,兩人閑聊了一會,最後林婉兒端來飯菜,石生狼吞虎咽的飽餐一頓,林婉兒便是讓石生早些休息,獨自回到了房中。
……
石生雙目出神的看著遠處,也不知在思量著什麼,靜靜的盤坐在了床上。
「今天倒是危險,那人看來不夠沉著冷靜,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是修念者感到事發突然,再加上我那一通謊話,驚愕中就逃掉了。
否則要真是對戰起來,我必敗無疑,看來明天應該去問問王伯,早點做好準備,否則那人再次找上門來,恐怕我就沒那麼幸運了。」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石生心中還是隱隱有些猜測。
沉吟片刻,石生便是雙目一閉,開始打坐修鍊起來,足足一個多時辰后,石生感覺念力有所恢復,便是操控著地面上兩截木棍,再次鍛煉起了念力強度。
但不一會功夫,念力消耗一空,石生感覺有些疲憊,便不再打坐,而是讓念力自行恢復,雖然如此會慢上不少,但石生卻可以抽空做些別的,也算是兩不耽誤。
將王伯家帶回來的木盒子打開,石生拿出那本古卷,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閱讀起來。
兩個多時辰過後,石生將古卷看了個大概,也終於了解了一些符醫之道,更了解了這些畫符用具的來歷。
筆、墨、紙、硯,皆非凡物,乃是符醫專用的靈器。
靈筆乃是由虎骨為桿,獅尾毛為筆尖,不過兩種動物都不是普通的野獸,而且製作靈筆之時也要刻畫符文注入念力,甚至還會有失敗的時候,那靈筆也就變成了凡筆,畫制符籙將會毫無靈性。
靈墨乃是由有靈性的銀狐之血,三年以上的香陽花,以及一種叫做『溶銀液』的銀色液體,注入念力調和而成,據說溶銀液一般在溶洞中才有,極其稀少,不過此種配方,也屬於最低級的靈墨,只能畫制一些低級符籙。
符紙則是樣式比較多,多半是一些獸皮加工而成,只是加工的過程有些繁瑣,不但要處理乾淨自然風乾,還要用一種叫做『天山露』的液體浸泡回軟,製作時也有一定的失敗率,但據說獸皮質量越好,本身靈性越高,煉製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硯台的材料以及製作倒是簡單,以白象牙為台,刻畫上一些特殊符文注入念力,讓硯台擁有靈性即可,只是這白象也並非普通白象,物種極其稀少,所以一般硯台價值都很高。
「靈筆四十兩,靈墨二十兩,符紙五兩一張,硯台五十兩?這老頭是在打劫嗎?」石生看到最後的價格表,不由得暗罵王伯老狐狸,將其親人全都問候了一遍。
「剛剛到手的八十兩銀子,本來還以為自己成了小土豪,現在瞬間窮光蛋了!」石生有些難以接受,暗自猜測王伯是不是早就預料到,自己今天會賺來八十兩銀子?
但仔細一想,石生也就釋然,這些東西皆非凡物,肯定不可能便宜,只是如今讓石生不太適應,原本還以為還上王伯的二十兩,農奴翻身把歌唱,如今地主沒當成,連買這些靈器的錢都不夠,可真是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把回到解~放前。
「哎,看來這點銀子,還真是不能亂花,算了,慢慢想辦法賺銀子,如今還是研究一下如何畫符吧!」說著話,石生不敢使用靈墨,拿著靈筆沾水,在普通紙張上,練起了一枚枚古怪的符文記號畫法。(本回完,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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