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史上最華麗的拯救白娘子行動(一)>
「倘若不是我在之前與柳亦文親自交手過知曉他這個人的厲害之處如今看到這番場面我還會以為是有兩頭獅虎一般的猛獸在此劇烈地打鬥過一樣!」蔣游竹盯著被毀壞至一塌糊塗的樓外樓包廂嘆氣地搖搖頭。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警報說到樓外樓有人鬥毆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疑似通緝犯柳亦文。蔣游竹大駭當即率領了大隊警方人馬趕過來。他明明知道趕來之時以柳亦文的狡猾程度老早逃之夭夭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希望能夠在現場搜到什麼線索。當蔣游竹看到了現場的可怕殘骸之後不禁心生畏懼倒吸一口冷氣同時開始惱火。
「這個姓柳的傢伙一點也看不起我與我交手的話一成功力也沒有施展出來。他只有到了眼前的危險時刻才會爆真正的可怕力量。不過作為他的對手這個傢伙亦是不可小覷他是誰?初看殘留在現場的腳印痕迹似乎與秦嵩被殺現場的痕迹一模一樣。」
樓外樓的布置向來講究清凈自然奢華的裝飾品並不多。在這間小小的包廂里雪白的牆壁上掛了一幅雪梅映月圖卻被一道利刃在中間狠狠劃了一下分作兩半同時周邊的牆壁亦是縱橫交錯的刀痕深入石灰層力透磚石。
包廂里的布局不過一張紅木桌子然後有四張木凳。其中數百斤重的桌子叫人硬生生地掀起這倒是也罷了藉助一定的力道掀起這樣的桌子難度並不是很大。可是有一張凳子卻陷進了十公分厚的桌子底板裡面不禁怵目驚心。須知紅木硬度極大所以才被常常用以製作座椅。尋常十公分厚的底板就是步槍子彈一口氣穿透也有點難度。現在居然有人強行將板凳砌入底板裡面這番力道驚人到恐怖。
戰鬥慘烈到如此程度竟然還有一個目擊者僥倖活了下來他的額頭被砸了一下滿面鮮血待到醫生過來為他擦乾鮮血蔣游竹瞅了一眼他本不是喜歡嘲弄人但是見到這個傢伙忍不住就揮毒舌噴出毒液:「咦這位不就是江湖人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百曉生白先生嗎?久仰久仰!」
「哪裡哪裡這是大家抬舉我也是靠面子而已。」
站在官方的立場上蔣游竹非常討厭這個傢伙。他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靈巧的信息認錢不認人每每向一些犯罪分子通報警方的抓捕而警方又始終苦於沒有證據將這個毒瘤一舉割掉。現在他居然出現在了柳亦文鬧事的現場毫無疑問也捲入了這場是非當中。
「既然閣下號稱沒有什麼不知道的因此我也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
「警察先生請問吧!作為一個善良的市民我非常樂意協助警方的任何行動。哪怕是要問我親爸爸有幾個二奶我也會大義凜然地告訴你了。」
「那倒不必了聽說白先生的回答都是收錢的雖然我是警方人士但是我也會支付不低的酬勞。不要以為我們警方就會無償地徵用市民的義務。」
百曉生大喜問道:「哦那要問什麼呢?」
蔣游竹冷冰冰地說道:「柳亦文來這裡到底幹什麼他有什麼目的?」
「這個嘛……呵呵……」百曉生果然如蔣游竹設想的那樣開始打馬虎眼了他怎麼可能回答警方的問題呢、這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嗎?
蔣游竹裝著和藹可親的模樣說道:「我知道我們一直苦於沒有證據將你逮捕。不過這次嗎……因為白先生受傷過重轉入武警醫院重病房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護由我親自看守。沒有電視機、沒有電話機、沒有電腦反正一概拒絕任何人探視。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我也是為你的負責誰知道柳亦文這個傢伙會不會為了殺人滅口來找你呢?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我們起碼保護你半年至於半年之後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
百曉生哈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這等於斷了他的活路。作為販賣情報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聯繫交通一旦斷絕外界信息半年之後出來他就等於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白丁。干情報這行的競爭很激烈再讓他從頭開始根本不可能了。
百曉生咬咬牙喝道:「算你狠!我告訴你柳亦文臨走之前以為我昏過去了其實我還在偷聽他無意中說了天日昭昭這四個字。不知道什麼意思似乎與重大的事情有關!」
「天日昭昭又出現該死的謎題了。」蔣游竹摸摸腦袋既然已經得到資訊了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百曉生突然叫道涎皮賴臉地伸出雙手乞討道「這個信息諮詢費呢?」
蔣游竹摸摸口袋隨手掏出一個一毛硬幣漂亮地飛了一道拋物線穩穩落在百曉生手裡看得他目瞪口呆。
蔣游竹大笑著走了出去留下呆若木雞的百曉生過了許久那傻乎乎地看著一毛硬幣的男人眼睛中忽然冒出了與表情不相匹配的神色狡黠地笑道:「柳亦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麼我就順藤摸瓜跟著你的思路走吧反正我又不吃虧還可以賣幾個錢。只是這個警察似乎太小氣了!他一定交不到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