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岳飛的寶藏(一)>
一清響被帶到了警察局由於她只是被劫持的人質警察們並沒有現她與柳亦文一起作案的證據所以在錄完口供之後毫無傷地放了回去。這個時候天已經灰濛濛的亮了起來她開著轎車從警局回到自己的別墅心中著實為柳亦文在擔憂。
他能不能逃出了呢?
一清響有一絲絲的擔憂她總覺得這是男人找借口離開自己。
等等這串腳印是怎麼回事?
當一清響低下頭突然現別墅的門口印了一排男人大鞋子的腳印。
是柳亦文!
一清響心跳開始加快她慌慌張張地掏出鑰匙打開門探出腦袋朝裡面一看一個高大的人形躺在沙上衣服凌亂不堪此刻兀自酣睡不醒出粗魯的呼嚕聲。。
「耶!」一清響猶如歸巢的小鳥高興地撲了上去重重砸在柳亦文身上。
男人被一撲頓時痛得彈了起來大叫道:「笨蛋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啊真是對不起!」一清響挺直了上半身仍舊坐在柳亦文的腰間。她摸摸柳亦文左邊的胳膊覺包紮好的地方重新滲出濕漉漉的液體頓時眉頭一皺。
柳亦文苦笑著說道:「和斥候打了一架傷口又崩裂了回來的時候我又不敢坐車生怕被人覺只好一路上走了過來淋了雨似乎炎了。」
一清響猶如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一樣不住搖頭嘆道:「你啊你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現在是春天萬物滋生受傷之後也是最容易炎腐爛的時候。」
一清響重新拿來了醫藥箱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包紮起來就順利多了。一清響剪開已經結痂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撕下來用酒精和剪刀祛除腐肉再塗上消炎藥和雲南白藥。沒有麻*醉葯繞是柳亦文意志堅強額頭上也滲出絲絲冷汗他的右手一直牢牢抓住真皮沙因為用力過猛硬生生地在上面抓出一個大洞來。
「可以了!」業餘護士處理完傷口對傷者說道:「這幾天你最好不要活動等傷口好了再說吧。萬一重新崩裂了怕下次可得截肢了。」
柳亦文畏懼地縮縮腦袋苦笑一下一清響便把他推入了浴室好好清潔一下一整天下來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汗臭、泥水和血腥味。乘男人洗澡的時候一清響順便煮了一點粥但是沒有多餘的佐料最後煎了幾個雞蛋。這時候柳亦文出來難得他訥訥地問道:「對了一清響啊有沒有稍微大一點的男人衣服?」
一清響回頭看看柳亦文渾身就裹在一塊浴巾裡面就白了他一眼說道:「沒有你當我什麼啊一個女孩兒家怎麼可能有男人的衣服?若是你不介意不妨穿我的吧不過就是太小了。所以呢現在你乖乖地給我到床上去裹上被單當心感冒。我把你衣服洗一下馬上就烘乾。」
柳亦文乖乖地縮到床上去一清響就把早飯送了過去然後又客串了一回洗衣婦。等一切事情搞定柳亦文重新容光煥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也累得夠嗆了一屁股坐在沙上幾乎不想起來。
「對了秦嵩放在雷峰塔上的東西我搞到手了但是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柳亦文隨手把摺扇打開正反兩面都寫著如許文字。秦嵩寫得一手好宋體更擅長一手草書正面乃是端端正正的字反面則是如天書一樣胡畫的筆畫柳亦文看了一眼便頭暈交罷一清響。她瞅了一眼臉上顯出了沉靜的思考神情。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一清響念出一段《滿江紅》的詩句頓了頓問柳亦文道:「你說說看在這句詩詞裡面有哪些地方不妥?」
柳亦文笑道:「不必小看我好歹我也是中文系本科生出來的。」吹噓完畢柳亦文眉頭微蹙說道:「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句的對仗極為不工整靖康乃是年號應該對個地名或者人名才妥當用上『臣子』二字欠工整。」
「若是叫你來填詞呢?」一清響問道。
柳亦文想了想指頭嗒嗒敲著茶几說道:「若是講妥當應當以『汴京』為佳。你說如何?」
一清響搖搖頭說道:「我卻覺得『臣子』二字並不缺工整那個『靖康』才是修改的痕迹明顯似乎是把原詞硬生生改掉。」
「你的意思?」柳亦文迷惑不解的盯著她。
「比如『君父』呢?」她慢慢吟出來「君父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柳亦文聽了不禁搖頭幾乎是用嘲諷的口氣說道:「大謬大謬!古時雖有習慣稱呼州縣長官為父母官但是並沒有習慣把皇帝叫做『君父』何況當時趙構才是皇帝。並非徽欽二帝。」
「假如岳飛另有所指呢?」
柳亦文正要反駁並且狠狠嘲笑一通可憐的一清響猛然之間省悟過來吃吃地說道:「你的意思難道……秦嵩先生現的秘密就是岳飛有皇子的身份!」
一清響那麼輕易地點頭柳亦文頓時大為後悔。他既然是文化記者當然知道在文化界內秦嵩向來來狂言妄語出名想不到一清響也繼承了他的風格。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了僅僅憑几句詩詞就妄下結論公布結果恐怕成為的是學界的一大笑柄。再說《滿江紅》本身的真實性還找到懷疑有人就認為它是明人偽造。想到這裡柳亦文搖搖頭說道:「離奇之言不足為信。」
一清響說道:「我們便假設《滿江紅》是後人偽造的但是他們為什麼給我們這麼一個提示呢?顯然他們早就現了這個秘密通過某種手段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