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血色的文字傳言(四)>
同時感到身體越來越吃不消了。胳膊的受傷使得他流失了大量鮮血而且方才運動傷口破裂又開始往下滴落。他踉蹌地走到沙上一頭載到在上面。一清響嚇了一跳問道:「你沒事吧?」
「有開水和紅糖嗎?沒有的話可樂也可以。」柳亦文呻吟著說。失血之後最可怕的就是脫水和血糖降低柳亦文急需要補充。
一清響慌慌張張地說道:「沒問題我都有。」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飲水機開關又跑到儲藏室拿出了紅糖心中暗想不知道怎麼地對歹徒這麼關心難道真是一見鍾情愛上了他嗎?
一清響隨手又翻出了醫療箱重新為柳亦文的傷口細細包紮了一遍。這個男人的毅力真是可怕當結痂的床單撕下來的時候鮮血淋漓他卻不過皺著眉頭。之後柳亦文喝了不少糖水神情好轉如許。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
似乎是友善的緣故連稱呼也客氣起來終於不是什麼小妞了。
「一清響我姓孔全名孔一清響!」
柳亦文露出愕然的神情說道:「你的名字好怪啊!」
一清響嘆道:「有什麼辦法誰叫取名字的權力在父母身上呢?我家就我一個女兒我上頭還有三個哥哥當我生下來的時候爸爸高興得要瘋掉了。他決定把我取名叫作孔一。一就是獨一無二的意思。媽媽哪肯同意她是一個魄力很大的女人對著爸爸大吼說要把我叫作清響所謂空谷清響。這次爸爸終於難得和媽媽抗爭兩人爭執不下最後終於妥協將我取名為孔一清響!你呢歹徒先生!」
「我?」柳亦文淡淡地說道「就叫我柳亦文吧!」
「柳亦文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似乎在哪裡經常看到的。」一清響歪著腦袋仔細回想頓時恍然大悟「啊我記起來了你便是那位時常在《之江晚報》上報道文化新聞的記者!之前我一直以為文化記者都是那種瘦瘦的文人哪像你根本是武夫。不過我覺得你這個人實在不簡單一定借著文化記者的名頭晚上跑去偷偷做什麼壞事。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從事什麼陰謀的?」
柳亦文瞅著一清響滿面笑眯眯基本人畜無害放下心來知道這是小女孩的好奇心在作祟於是反問道:「哦你怎麼認為我只不過是借著文化記者的名頭偽裝呢?」
一清響唧唧喳喳地回答:「很簡單啊!你功夫那麼出色幾個警察轉眼就叫你打跑了那個厲害的小偷也是因為你要保護我才能夠傷到我。一般人需要那麼驚人的身手嗎?簡直和特種部隊差不多。再說了你帶我去的那個小房間明顯是預先準備的避難所之一。所謂狡兔三窟除非是做見不得人事情的傢伙時時刻刻受到威脅才需要預備那種逃生窟。是嗎柳先生?」
柳亦文稍稍愣了一下平常他扮演文化記者這個角色非常成功沒有人會懷疑倒是眼前這個小女孩一眼就看出了。他苦笑著搖搖頭那也是今天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根本沒有機會掩飾。柳亦文張牙舞爪變作壞蛋叫道:「老實告訴你其實我是流竄全國三十三省市的採花大盜等會兒我儲備了體力就會采你這朵小花。怕了吧!」
一清響抿嘴微笑:「若是有你這麼帥氣的採花大盜恐怕女孩子們都是心甘情願地投懷送抱了!」
說完不由得臉一紅心想:「一清響啊一清響你這麼說豈不是在暗示自己也會迫不及待地自投羅網?」
幸好英俊的文化記者兼歹徒先生沒有在意他回頭現電視機帶著命令的口氣說道:「把電視機打開讓我看看本地新聞。」
「你想看電視?」一清響當然猜不透柳亦文的心思不過還是按照他的吩咐打開電視機調到當地的新聞台。
柳亦文深知現在自己的處境目前他已經捲入了三方面的勢力衝突中。
第一方是殺死秦嵩教授並且栽贓陷害到自己身上的那伙人。他們與自己一定深仇大恨以至於不肯一刀殺掉算了非要把柳亦文搞到身敗名裂為止。自己從事秘密的行噹噹真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了。
第二伙就是那個跑到他房子里的小偷。說是小偷哪有這麼厲害的小偷!自己武藝大成縱橫天下能夠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少之又少。究竟是什麼集團居然有如此的勢力找到自己的敵手。而且他在自己的屋內搜尋某個物件那是什麼呢?會不會與秦嵩教授有關?
最後的就是警方了雖然他們在明處但是勢力也是最為龐大的。好在他們信息公開可以通過電視和其他媒體獲知所以他叫一清響打開了電視劇。果然最近一段時間甚是平淡一旦有了大事媒體瘋地在播放杭州中文大學殺人慘案!
五十幾寸的大電視機屏幕里播放電視新聞原本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殺人案件死者不過是一個大學里的孤僻老頭子但是在經過女主持人極盡想象力的揮之後儼然就是一場比拉登要把西湖水放干還嚴重的事件!她唾沫橫飛地吼道:「兇殘的歹徒柳亦文是一屆全國無限制搏擊的冠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
屏幕猛然打出柳亦文的畫像果然他向來不留影像的好處顯現出來了。警方根本沒有照片只好通過幾人的口述畫出一張畫像出來。通過藝術的加工原本英俊的男人被醜化成兇殘的歹徒那漂亮的小鬍子硬生生地化作絡腮鬍。一清響偷偷地抿嘴一笑瞟了柳亦文一眼後者蒼白的臉頰面無表情。
「他殘忍地殺害了中文大學孤苦伶仃的瘦弱老人秦嵩……」主持人繼續說道一清響霎時臉色慘白回過頭盯著柳亦文吃吃問道:「你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