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約斗

秦慧聽到阿祖喊開始的聲音后，他笑了，隨後秦慧提著92手槍，一步步的走向樓梯，當走到邁上二樓的最後一個樓梯時，秦慧直接進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內，這裡的一切房間和擺設秦慧都非常熟悉，因為秦慧非常清楚自己是來殺人的，而不是喝酒，一個槍手殺人，哪怕是殺一個普通人，也要做到進退有據，更何況這個阿祖也算是個小高手呢。

藏在門后的阿祖睜大著眼睛，雙手緊緊握著的手槍，抵在打開的門上，不過鼻中粗重的喘息，卻充分的聲顯示阿祖此刻的心情。五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在門后苦等的阿祖，不由暗暗想到，怎麼回事！為什麼他還沒有過來。又過了一會，發現沒有任何動靜的阿祖，小心翼翼的從門後退出。

這時的阿祖，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往日的幹練。隨手掏出自己的錢包扔了出去，隨後阿祖隨著錢包丟出的瞬間靠著牆體猛地一個轉身。

槍口下什麼也沒有，四處靜靜的，彷彿剛剛聽到的腳步聲都是假的。深吸了一口氣，阿祖擦著牆邊，向樓梯口的那個房間走去。

門半掩著只留下微微的一條縫隙，砰，砰，砰。對著緊閉的房門，阿祖沒有貿然打開，而是以不同的角度一連開了五槍，五槍開過，阿祖直接撞門而入，門后沒有，床邊沒有，頭頂的吊燈也沒有，砰，砰。隨著槍響，站在原地的阿祖對著房間內唯一，能夠容身的柜子又開了兩槍，隨後才走上前去。

沒有，什麼也沒有，阿祖看著房間內熟悉的一切。他在哪！依靠在衣柜上的阿祖，看著窗外的景色，不對，窗戶不對，這個窗子我是打開的，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阿祖上前兩步，就想檢查窗戶，但剛走兩步的阿祖，便停下了腳步。

外面是雨台。阿祖心中暗念著，緩緩蹲下，慢慢的貼近窗口，蹲在窗口的下面，拿起床邊的花盆，一個甩手砸向了玻璃，玻璃隨著花盆的襲擊被打了個粉碎，就是現在。

阿祖自修過心裡學，知道怎麼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所以隨著花盆砸碎玻璃，阿祖將頭一攤而回，沒有，怎麼會沒有呢。沒有發現危險的阿祖，這次放心的將頭伸了出去，只見圍牆的雨台上，有著一雙運動鞋，看到這雙旅遊鞋的瞬間，阿祖心中一驚，接著就是一個猛地轉身。

這時秦慧，穿著襪子正站在門口，對轉過身來的阿祖笑了笑，「準備好了嗎？」

阿祖看著秦慧還別在腰間的手槍一眼，面露狂喜之色，隨後毫不猶豫的抬槍射擊。砰，，。

看著頭部被擊穿的阿祖，到死也沒有閉上的眼睛，秦慧不屑的笑了笑，「現在知道和高手之間的差距了吧，就是讓你拿著槍又能如何呢！」一邊說著，一邊蹲下撿起這把原本屬於阿祖的改裝槍。

其實秦慧本來是想要偷襲著，可後來才想起要正面擊殺，雖然不知道從背後殺死阿祖，算不算是完成任務，但秦慧不敢賭，因為任務上寫著正面擊殺阿祖，否則將被阿祖擊斃。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戰利品，秦慧一邊拉開窗子取回了自己的運動鞋，穿上鞋后，秦慧坐在阿祖屍體的旁邊，點擊了獎勵領取。

叮，任務瘋狂角鬥士完成，現可將手中的比賽用手槍改裝版與92式手槍融合，是，否融合。是。

隨著秦慧的選擇兩把槍合在了一起。改裝版001式手槍《此槍裝上彈夾后連續兩次扣動扳機便可抵消槍栓效果》，槍長。26.5厘米，永久性裝彈量200發《可補充》，自帶夜光瞄準鏡，最大射程1000米,有效射程500米,精確射程200米.通用所有手槍子彈。注，此槍是一把勇者之槍，無法使用槍身保險。《此槍為新手福利手槍改造，具有世界通行性》

看著手中這把黑色的改裝手槍，秦慧愛不釋手的擺弄著，一會退出彈夾，一會拉下槍栓或是瞄準開上兩槍。

「好，好槍。槍柄和我的手掌完全吻合，而且精確射程也高的離譜，真不愧是新手福利手槍改裝后的型號。」剛剛玩夠準備出去的秦慧，便聽到有人在樓下喊道，「有人在嗎！我好像聽到了槍聲，出了什麼事嗎？」

聽到樓下的喊話秦慧不有暗罵了一聲，這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在！

不過罵歸罵，秦慧卻沒有和樓下這人碰面的打算，因為秦慧暗暗告誡著自己，自己不是瑞克，不是瘋子，殺人只是是為了活命，殺阿祖，也只是為了能有把供自己完成任務的好槍，秦慧心中暗暗的重複著這句話，隨後直接從二樓的陽台跳了出去。

夜晚，秦慧坐在天橋底下，啃著燒雞喝著烈酒，並不時撫摸下放在身旁的手槍，有了這把槍，現在的目標就可以定為苗志舜和瑞克了。

「靈，我馬上就能回家了，馬上就能回到你的身邊了。」吃喝完畢後秦慧站起身來，「槍王，槍王，就讓我們看看誰是真，誰是假吧，現在我要來了，苗志舜，瑞克，你準備好了嗎？」

警局內部開設的靈堂內掛滿了白色帆帳，幾位和阿祖熟悉的同事在此為他守靈。叮，鈴，鈴，鈴。隨著電話聲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示意了一下，隨後離開了靈堂內。「喂，我是苗志舜，哦，是國際刑警組的秦慧啊！你好，記得，記得。我們今天剛剛見過面嘛。什麼，你知道是誰殺的g4探員和阿祖！什麼，你不能為我們作證！為什麼，，，好，我們見面談，嗯，槍會，不見不散。」

隨著苗志舜的沉思，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美女醫生《陳法蓉飾演》走了過來，「阿苗，是誰打來的。」

看著走來的美女醫生，苗志舜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一位國際刑警打來的，他說有阿祖的線索，叫我去槍會和他面談。」

「哦，那你晚上開車小心點啊！」

「我」，，看著自己妻子美麗的臉龐，苗志舜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放心吧，」苗志舜拍了拍腰間的槍，「我是槍王，我能應付的。」

輕輕的在老婆的嘴邊吻了一下，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晚上會在這陪著阿祖的，你不用等我了。說完苗志舜接過妻子手中的外套推門而去。

轟，轟。隨著汽車的轟鳴聲，一輛越野車行駛在開往槍會的偏僻小路上，車上的苗志舜，看著四周寂靜的小路和窗外的月亮，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自己是督察，這裡又是香港的地盤，誰敢在這裡對付自己，過了一會的苗志舜，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後拿起了手機，「我到槍會了，你在哪？」

，，「我在槍會裡面，你進來找我吧。」秦慧在電話那頭說道。

「槍會裡面！！！槍會晚上不營業的，我怎麼進去啊！」

「老兄，你是警察啊，是要追捕嫌犯。你現在連門都進不去，那你還搞個屁啊？」

「喂，喂，喂。靠。」心情不爽的苗志舜，看到自己的電話被掛斷後，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盤。

此時的秦慧，站在槍會的訓練場頂棚上，注視著頭頂的月色。至於苗志舜來不來，秦慧絲毫不擔心，這個苗志舜雖然和自己並不熟悉，但通過一些他自己的辦事方式，與周圍人的評價就會發現他的性格。

苗志舜這個人，不是一個好上司，但是一個好警察，好同事。他有許多很明顯的缺點，自大，有些虛榮，還有些個人英雄主義，但同樣他的優點也很明顯，做事認真，實力高強，而且肯為人出頭，對待警隊里的兄弟，甚至比對自己的親人還親，就憑這幾點，苗志舜便壓下了，外人眼中所有的缺點，甚至以三十歲的年齡就成為了督察，成為了警隊的一個新星。

寂靜的夜空中，腳步的聲音格外的明顯，秦慧對著月色伸了個懶腰后，頭也不回的開口道，苗督察，這裡，來這裡。至於是不是苗督察，秦慧不擔心。因為今夜這裡是三人分生死的地方，槍會的那些小雜魚，早就被秦慧提前清理了，至於說怎麼清理的，嘿嘿，秘密。

秦慧借著槍會的照明燈，居高臨下的看著苗志舜。「苗督察你看這個地方好不好。」

這個地方，苗志舜左右看了看，當看到秦慧的手槍在腰間后，也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改裝槍，放在了槍套里。

「這有什麼好的，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不，秦慧笑著否決了苗志舜的話，接著選了一處只有兩米多高的地方跳了下來。「苗督察，你不懂了吧，這裡好啊，這裡空氣新鮮，而且地勢也高，每天都能更早一步的看到日出，絕對是個埋骨的好地方。」

借著月色和燈光，秦慧能看到苗志舜的臉上絕不是開心的表情。

苗志舜冷冷的哼了一聲，「秦慧，別忘了你叫我來是幹什麼的，要不然我可沒空和你在這扯淡。」

「不會，不會。我真的知道是誰殺的g4特工，就是瑞克。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次比賽嗎？」

苗志舜聽了面帶自責的點了點頭。

秦慧對苗志舜的表情不以為意，「就是那次以後，瑞克便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了。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瘋了，或者是快瘋了。」

苗志舜緊了緊拳頭，「你這話是真的嗎？真的是瑞克乾的。」

「呵呵，其實我這話說出來，你就已經能肯定了，因為全香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在正面交鋒中連殺4名g4特工的。」恩，，秦慧想了下接著用手比出個十字道，「明面上絕不會超出十個人。十個人雖然不少，可喜歡槍槍爆頭的卻只有他。不管你的推理如何，現在我也可以肯定的告送你，是他做的。」

當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苗志舜反而更是戒備，「你為什麼要告送我。」

「為什麼！」秦慧看著苗志舜的眼神，「還記得那天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我說過，你的槍很快，而我的也很快，當然還要算上瑞克。」

「什麼意思！你想和我在這比槍！」

比槍！！！秦慧聽了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不，是比命，用槍比命。其實我還可以告送你個小秘密。我要死了，而有個人卻和我說，只要殺了你和瑞克我就能活命。苗督察，你覺得這筆生意怎麼樣。」

苗志舜看著秦慧臉上扭曲的笑容，搖搖頭，「我看你也瘋了，而且比瑞克瘋的還要徹底。」

「呵呵，瑞克，哈哈，哈哈哈。其實他應該也要到了。」看著苗志舜不解的目光，秦慧指了指遠方，「瑞克的弱點太明顯了，我只要稍微哄他幾句，就能叫他乖乖的來這和我拚命。」

苗志舜聽了滿臉的的不信，「不可能，瑞克是一個頂級的槍手，他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

「阿苗，對了，我叫你阿苗你不反對吧！」苗志舜聽了不為所動。

看到對方不理自己，秦慧開心的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剛剛才給他打的電話，你知道嗎？」

其實瑞克和我是一種人，我要不是為了活命，我真想和他交個朋友。正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所以我只說了一句話，他就直接答應過來了，絲毫沒有想過我在騙他的可能！

哈哈，哈哈哈。傻子，真是個傻子。秦慧瘋狂大笑著，笑著笑著便留下了眼淚，「真的，他和我很像，真的很像，我不想殺他，真的不想殺他。」

看著秦慧連哭帶笑的表情，苗志舜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瘋子，兩個頂級槍手居然都是瘋子，該死的，真不知道我怎麼會遇到你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