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十四章 兄弟
「老闆你說什麼才是兄弟?」月妖大著舌頭問道他喝的有點多和老闆在一起以來他從來沒有喝這麼多過甚至為了保護老闆的安全他滴酒不碰可今天不僅是他李茜早已經睡死過去宇塵也是迷迷糊糊的。{)
接二連三的怪事讓客人們知趣地主動離開宇塵三人不得已自己調酒自己喝。
「兄弟?」宇塵微睜著醉醺醺的雙眼「兄弟就是那個把你看透了但還是跟著你混的人!」
「你這話說得對!」月妖一口又灌下了一杯「就像我知道老闆你就是個白痴你明知道自己喜歡cice1y姐但你卻不敢因為你覺得自己不配你覺得她還戀著那個什麼梁若行因為你怕自己陷進去之後卻會先死!」
「是!」宇塵也是一杯酒一口下肚爽快地承認「你老闆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兄弟的東西我不搶朋友的東西我不搶註定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搶除非擋槍子!」
「嘿嘿你當我是傻瓜!」月妖傻笑了一聲「到咱們這個水平除非ak的掃射要不然什麼槍子能要了咱的命?干!」
啪酒瓶碎裂的聲音傳來兩個喝醉的人已經找不到目標硬生生的撞碎了手裡的瓶子。
「你***臭妖子老子的82!」宇塵罵了一句卻是滿臉的笑意隨手又拿過兩瓶在他們的腳下已經躺著十幾個空瓶子了全是名貴的紅酒而這兩個人卻像喝啤酒一樣對瓶吹了起來。
「嘿嘿老闆要說起來我比你活的歲數大你那點破事我是看透了咱倆還真是一樣的人那叫什麼?」月妖皺眉想了一會。
「自以為是!」宇塵瞟了一眼他不屑地說道。
「對自以為是還是老闆有文化要不怎麼是我老闆呢!」又是一口月妖嘆了口氣「不過老闆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寧願別人恨你一輩子也不要別人記得你一點的好我是明知道結局但我還是要去爭取沖這點我就比你強!」
「強?你還不是讓你一輩子都為你活在傷心裡?你那叫自私!」宇塵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切至少老子在死的時候也敢說老子不後悔!」月妖毫不示弱也是一巴掌只不過酒醉的他一個力度沒控制好名貴的檀木桌子被他一掌拍碎。
「一個月工資!」宇塵不滿地說道拎著酒挪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順便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李茜的身上。
「扣就扣!扣了我也不後悔!」月妖瘋狂地叫道挪到宇塵對面的時候卻小聲地嘀咕:「好像你給過我工資似的!」
「嘿嘿你以為我就後悔了?」宇塵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月妖舉著瓶子的手停到了半空徒勞地放下「也是咱們兩個人一個德行信命但絕不認命!」
宇塵也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信命但決不能認命。」
「對就算捅不破這天老子也要讓他知道老子沒那麼好欺負!」月妖很有氣勢地挺起了胸膛噌地一下蹦上了桌子高高地舉起了手裡的瓶子頗有幾分捨身炸碉堡的氣勢。
卻在此時天邊毫無預兆地傳來一聲炸雷月妖手裡的瓶子應聲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媽的老子不就是隨便說了幾句么真沒度量居然搞天雷!」月妖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小聲地嘀咕著。
宇塵的臉色卻沉重了起來「不是天雷!」他異常嚴肅地說道。
「不是天雷?」月妖一愣也覺察到了不對那的確不是天雷的聲音真要是天雷應該在他腦門頂上警告他而不會跑那麼遠但這也絕不是自然界的雷聲因為不會這樣清脆綿長。
「打起來了?」月妖心神一緊難道那個龍巫妖竟然遭遇了人界的修行者?他不擔心龍巫妖倒是擔心那個人界的修行者龍巫妖的實力他知道人界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這個傢伙這是挑釁么?
「管他呢!」宇塵大大咧咧地灌了一口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老闆我什麼時候管過別人的事?」
「你就裝吧!」這個聲音冰冷的毫無預兆的傳進了宇塵的耳朵里。
「妖子你說啥?」宇塵一口酒噴了出來「老子是你老闆!」
「可是我沒說話啊!」月妖一臉的無辜。
「不是你那***還有誰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宇塵簡直有點怒衝冠的感覺。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酒吧外傳來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形穿牆而過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們。
宇塵和月妖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獨臂的男孩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變了臉上寫滿了滄桑眼神中寫滿了堅毅再沒有了以前嘻嘻哈哈的笑容而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
「文齊!」兩個人幾乎同時叫了出來。
文齊微微一笑徑自在他們身邊坐下單手打開一瓶酒仰頭就是一大口「你們兩個真是不夠意思喝酒這麼好的事情居然不叫我。」
「哈你這小子為啥?你不比我們更清楚?自己躲到大山裡逍遙去了找都找不到你。」月妖興沖沖地開了一瓶和他來了個一口乾。
「你怎麼跑下來了?」宇塵卻是冷靜得多知道他這次又下山來一定有什麼事情。
「想你們了!」文齊可憐兮兮地說道那副表情看的月妖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真噁心!」月妖作勢乾嘔了幾下。
「沒情調!」文齊鄙視地一斜眼睛「你們還沒那麼重要。」
「靠老子揍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月妖掄起酒瓶子照著文齊的腦袋就打了下去奇怪的是文齊卻不躲不閃任那個酒瓶子給他的腦袋開了瓢更奇怪的是月妖做完案竟然就當什麼都沒生一樣坐下來繼續喝酒和文齊兩個人更是勾肩搭背看的宇塵一陣惡寒。
無奈地搖了搖頭什麼是兄弟?兄弟就是在酒桌上爭論誰更厲害的時候真動起手來打完坐下繼續喝的人!
「師兄你記得為什麼你會被逐出山門么?」幹了一瓶之後的文齊顯然有些迷糊地問道。
「忘了!」宇塵乾淨利落地說道抬手一口酒。
「你會忘?」文齊再一次鄙視了一下他「我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因為你偷學了師傅的禁術但你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禁術師傅卻還是那麼不小心地把它放在了書桌上么?」
「那個死老頭子?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估計就是想找個借口把我轟出來吧!」宇塵喝的有些頭暈腦脹但卻下意識地還想喝。
「這麼多年了你總是這麼心口不一!」文齊輕輕嘆了口氣「師傅愛你你尊敬師傅這個你、我、師傅三個人都知道可是你卻總是喜歡把所有的錯都自己一個人背讓天下人都認為你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靠不好么?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殘忍冷酷無情無愛這就是你們要記住的宇塵庸蘭!」宇塵突然有些落寞地笑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文齊毫不客氣地針鋒相對「那件事我記得很清楚!」
那一天師傅叫他們師兄弟二人進去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可當他們走到的時候師傅卻不在屋裡只有桌子上擺著一本殘破的書籍文齊好奇地拿了起來他天資聰穎一眼就看出那是個很厲害的法術師傅並沒有教過他們。
但是宇塵卻看得更清楚知道那是一個極損陰德的禁術更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好奇心太重被他看到了這個法術就一定要想辦法學到手於是他一把搶過了那本書看著自己的小師弟:「這個法術太厲害你現在還駕馭不了師兄先學然後教給你好不好?」
天真的文齊點了點頭他知道宇塵不會騙他因為整個山裡都知道宇塵獨來獨往唯獨對他這個小師弟特別好他不會騙他師兄說他駕馭不了那他就一定還駕馭不了師兄說要教他就一定會教他。
於是在宇塵大模大樣地練習這個法術的時候師傅出現了毫不留情地將宇塵趕下了山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自己的好奇葬送了師兄的大好前程。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宇塵仰頭喝乾手裡的酒「那個法術要是被你學去這輩子我都別想越你!」
說完這句話宇塵哐當一聲栽倒在桌子上鼾聲如雷。
文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直覺得師傅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你斷絕一切感情寧願讓你恨他在這一點上你們兩個還真是師徒對不對妖子?」
側頭卻看見妖子早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文齊無語「其實我想說的是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相信你因為你是我師兄是我兄弟你不會騙我就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相信妖子一樣就算他的身份已經暴露!」
豪爽地一瓶下肚之後他也借著酒勁栽倒在了桌子上。
「真正的兄弟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事情需要一個人去面對而不應該拖累了兄弟!」月妖慢慢地站了起來本來醉醺醺的雙眼此刻卻泛著精光一臉的肅殺之氣。
「有些事情必須要我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就算你封印的記憶被解開就算你像老闆一樣相信我我也不能讓你們去冒險!」月妖自言自語道又看了一眼酒吧毅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