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巫事
第三張獸皮上寫得確實是鬼事,但是不是普通的那種鬼事,都讓我膽戰心驚的,我也學會了上面的一些破解之術,薩滿巫事中,所涉獵的東西很多,所以讓我也是覺得詭異異常。
我在慢慢的消失著這些東西的時候,胡集竟然找我來了。
「德子,媚媚找我,說他家出了點意外的事,我處理不了,再說,我把她給你了,你得管。」
「你是不是又欠抽了?」
胡集沒有說話實,媚媚家出的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而且讓胡集感覺到害怕。
胡集告訴我,在學校處了一個對象,媚媚他真的不要了。
我真想抽他。
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胡集不跟著我去,是讓媚媚帶著我去她家的,她家是三進的老宅子,看樣子祖輩也是殷實之家,留下了這麼一棟老宅子。
媚媚不跟我說話,看她的表情就對我有著防備。
我進院,媚媚往三進走,走到二進的時候說。
「你自己進去瞧瞧。」
媚媚的父母都去上班了,我就進去了,三進的院子里,擺著一個漆黑的棺材,靠著牆,我一哆嗦。
這其實,按原來講,並不奇怪,我們這兒是,老人上七十歲后,就把棺材預備上,漆上黑漆,有的時候也會是紅的,怕爛掉了,並沒有什麼固定的顏色,這是備棺,人死了,預備著。
可是,實行火葬后,這樣的備棺是實在難見了。
我冒汗了,但是我沒動,看了一會兒轉出來,媚媚一直就站在二進的院子里。
「怎麼了?」
「我奶奶,九十八歲了,這棺材五年前就預備好了,她鬧著要預備棺材,說死不火葬,不然就天天的鬧,我爸沒辦法,就給預備了,讓她安靜下來,可是昨天就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媚媚說完,就緊張,往裡看,我就知道發生了可怕的事情。我示意她往下說。
「昨天我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進了院子,然後就靠到棺材那兒,沒了。」
我聽到都一哆嗦,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你住在哪間房子里?」
「就二進的南屋,窗戶能看到。」
我看著媚媚,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她臉色是蒼白的。
「你父母知道嗎?」
「他們去請巫師去了。」
我知道,我們縣豐水村有一個女巫師,就是跳大神的,那純是跳大神的,在我們縣很有名氣,什麼孩子有病,夜裡哭,有病,有災的,都請她來,還特牛,原來是要點東西,現在就是一次一千塊錢。
他們這也叫薩滿巫師,但是跟我看的《巫師秘本》的中巫師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本質,這個是迷信,那個卻是真實的可以辦到一些事情。
我們正說著,那個女巫師就進來了,屁股老大,跟一個大洗衣盆一樣,我躲后靠靠,我想,這就是輕輕的甩上了,都容易造成重傷。
女巫師進去,看了看棺材,拍了幾下說。
「沒事,女鬼點棺,我坐下法事就解決了。」
這個女巫師就讓把桌子擺到院子里,從包里拿出黃紙,一把桃木劍,一堆的紅線繩,一隻破碗,接上了涼水,點上香,插到香爐上,然後說。
「我做法事,你們離遠點,一會兒鍾馗來了,別撞到你們身上。」
她竟然還知道鍾馗是捉鬼的,這到是有點意思了,我站在一邊看。
這貨從懷裡不知道掏出什麼東西來,喝了一口,然後就把黃紙插到劍上,在點燃的是蠟燭上把黃紙點著了,然後一噴,卧槽,嚇了我一大跳,一團火就噴出去,我鎮靜下來,知道那就是噴火的魔術,看來這個巫師的錢也不好騙,這活兒也危險,弄不好就燒到自己,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然後就是一通的嘟囔,聽不清楚是什麼,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一通的胡講。
媚媚沒有見過,她的拉竟然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一股香氣就鑽進我的身體里,我差點沒軟堆在那兒。
這通折騰,收事,巫師說。
「沒事了,女鬼走了。」
然後拿黃紙在黑漆棺材上貼上。
她拿一千塊錢走了,她剛走,媚媚一下就推開了我,臉通紅。
媚媚的奶奶在房間里咳嗽起來,大概是被吵醒了。
我走了,我想,如果真的是遇到鬼了,這招式根本就是扯蛋。這一千塊錢騙的真容易。
胡集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樣。
「沒事了。」
我不願意跟他磨嘰。
我回去接著琢磨著的第三張獸皮上的文字,巫法。
我沒有想到,第二天媚媚就給我打電話來。
「我又看到了那個人,披頭散髮的,又是在棺材那兒消失了,我害怕,我不敢回家。」
媚媚在縣政府的廣場等著我,見到我就說。
「胡集說你能降住這鬼。」
我去你大爺的胡集,你胡編你也靠點譜,這不是害我嗎?
「我只能試試。」
我說得都發虛,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是第三張獸皮上講了鬼事的巫法,可是我沒做過,我怎麼知道行還是不行嗎?
媚媚沒有告訴她父母,就是賺他父母不靠近譜,胡折騰。
我告訴媚媚,明天晚上去她家。
我得回去準備,第三張獸皮上寫著,巫事的用具。
【人小腿骨一節握擊鬼額頭異香草三根點燃人血半碗】
你說這人血好弄,大不了就弄我自己的,可是那人小腿骨就麻煩了,我上哪兒去弄?這先放放,那異香草,肇老師跟我說過,家裡有。我回家問肇老師,他告訴我在東房掛著,我就進去拿,一把,我抽出三根,聞了一下,一點味都沒有,不知道放了多少年,行和不行的都不知道。肇老師看我走的時候,眼神有點怪怪的。
這人小腿骨就麻煩了,我坐在家裡琢磨著,為了媚媚,如果這一招成了,那恐怕我和她的事也成了。
如果我失敗,恐怕比胡集死得還在慘。其實,胡集挺喜歡媚媚的,只是媚媚不喜歡他,變向的折磨胡集。
他們原來就同學,胡集死打亂纏的,還四處散布說,媚媚是他對象,媚媚沒辦法,就默認了,後來就開始折騰胡集,男人沒錢,就氣短八分。
我想起在縣城西山,有墳,那裡的墳有不下幾百座,平進都叫墳山,死的人都埋在那兒。
我想,老找老墳,新墳都是骨灰了,六幾年就開始了。
我半夜拿著鍬上的山,心裡毛得不行,我從來沒有在夜裡到這兒來過,就是白天來過一次,都嚇得頭髮根根立。
我硬著頭皮往裡走,那墳一個接一個的,雜草亂生,絆了好幾跟斗,還說。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你們睡覺了。」
我是越弄越毛,一直到中間,看到一個石碑,一百多年前的,我算了一下時間對,沒錯。
我正要動手的時候,一個影子就奔我來了,卧槽,這下我真的就尿了,這大半夜的,感情不是我一個人在山上。
我站在地兒不動,那個貨好像沒看到我一樣,就奔著我來了,我尿了,腿抖著,心想,爺爺,你可不能這麼玩,能玩死人,就算是我來盜墓的,你總得喊一嗓子吧,到底是人是鬼。
那貨竟然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沒看我一眼,就像沒看到我一樣,過去了,過去了。我嚇蒙逼了,一直到那小子走完了,我才醒過來。
那小子是老於愛的那個爛貨,有夜遊症,這誰都知道。
原來,他喜歡上縣裡一家的姑娘,人家不同意,半夜夜遊,天天給人家挑水,人家都嚇得快瘋了,他竟然都不知道,這事鬧得全城都知道了。
我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我坐下,緩了半個小時。
我起來,挖那個墳,沒有想到,幾鍬下去,竟然有一個大洞,看來是被人挖過了,這土是后蓋上的,沒把洞全堵上。
我就知道是盜墓的那幫孫子乾的。
我也不管那些了,鑽進去,進去打開手電筒,屍體已經是亂七八糟的了,裡面的東西都沒有了,我找到了腿骨,拿著就爬出來,把洞蓋好后,跪下磕了兩個頭說。
「對不起了,用完就還你。」
我往家跑,回到家,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腦袋大了八圈,現在是一圈一圈的在往回縮。
我又把第三張獸皮上的巫法看了幾遍,其實早就亂熟於心了。
我想著,先點異香草,然後小腿高敲額頭,然後撒血,搞定。我覺得我真的看到那個女鬼,我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不一定比媚媚膽子大多少。
約好的晚上,我先進了媚媚的房間,乾淨,還有一股子體香,如果沒這事可幸福得腦袋開七竅了。
我緊張,竟然就那樣坐著,媚媚叫我,我往窗戶外面看,真的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看不清楚臉,穿著黑色的衣服,慢悠悠的走來走去,我嚇得半天沒動,媚媚拉了我一下,才醒過來。
我立刻就把異香草點著了,那香味是太香了,讓我都有點迷糊。
然後我就拿頭腿骨衝出去,照那個女鬼的額頭上就是一下子,打得太重了,那個女鬼「嗷嘮」一嗓子,我嚇得跳了八尺高。他八***,鬼還會叫。
打完了,那個女鬼竟然沒有倒下,也沒有像《巫師秘本》上寫的,只剩下衣服了,我拿起血碗,就撒上去,不管那些了,全用上再說。
那個女鬼大概是打蒙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你tdm的手太黑了。」
這麼一折騰,媚媚的父母都衝出來了,一下把那個女鬼按住了,手電筒一照,我勒個去,竟然是那個肥巫師的女兒,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是騙錢來了。
我傻在那兒了,巫師的女兒臉上流著血,我那一下真是使了全身的力氣。
「我就想騙點錢,至於使死里打嗎?」
這話一出,媚媚的媽就一通的打,邊打邊罵。
媚媚出來,看著我,拉著我的胳膊。
我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事情。第二天我跟胡集說,這小子差點沒樂背過氣去。
我想,這也太失敗了。
媚媚因為這事,竟然跟我親近起來,空了就這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