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陰陽交集之合
我們在這兒已經十幾天了,依然沒有進展,多拉爾海藍干不來了,而是另一個人來,那個人顯然不會什麼咒詛,只是來看看,不說一句話,然後就走,我想,多拉爾海藍干也知道,我們是不會甘心的,他大概也等著我們動巫,他也要看看我們的情況,彼此都想試探,四叔告訴我,就是等。
多拉爾海藍干根本就不出面,不給我們這樣的機會。我們一直等著這樣的機會,扎特哈咒詛這個奇怪的,古老的咒詛,一直就讓我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咒詛,雖然我會了,但是我還是弄不明白,那本書上除了這些,並沒有寫出來其它的。
對於鄂溫克人,我真的是弄不懂了,他們用了巫路,竟然也有巫路,這就是說,除了咒詛之外,他們還會其它的巫術,也許很簡單,只是不知道不古老的巫術的形成,所以現在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只能是像四叔所說的一樣,等待,耐心的等待。
多拉爾海藍干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動作,畢竟他和我一樣,對恩特和莫蒙安之巫也是不了解的,所以說,他不會有動作,此刻就看誰能最早看透對方的巫術了,這個巫路我就一直在琢磨著,我們無法走出去,他也不敢跟我動咒詛,但是總是這樣,也不行。
媚媚想用數字巫破這個巫路,我沒有同意,簡單而古老的扎特哈是可怕的,越是簡單的,古老的巫術,你就越得小心,千萬不能小視了,那樣就會把命搭上。
在這裡幹活的人,都很少說話,問也是點頭,或者是搖頭。
一直到五月底了,我準備動恩特和莫蒙安之巫來尋這個巫路的形成原因,這已經是沒辦法了,四叔和媚媚最初反對,可是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就突然在這兒呆著了,多拉爾海藍干也不會閑著的,所以說,我們要儘快的,如果他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有可能會對我們動咒詛,我只是會了咒詛,但是對於裡面的精神還是一時半時的理解不了。
半夜裡我動了恩特和莫蒙安之巫,尋這個巫路形成的原因,是很難的,一直就是像瞎子一樣的在摸著路走,根本就沒有章法可尋,我沒有放棄,一直在動巫,動巫這長久,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疲憊到了極點。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依然沒有什麼進展,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我動了合巫,說實話,對於合巫我還是不輕易的使用,只是用單巫,合巫的不穩定性我還是知道的,容易炸巫毀體,毀體什麼程度我不知道的,失明?失聲?失聰?這都很有可能。
合巫用上半個小時,我已經感覺到,內臟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我準備停下來的時候,發現了巫路,竟然用的是陰陽之合,形成的巫路,我應該是想到,萬物的生長的形成都是陰陽之合所形成的。
我停巫這后,就倒下了,要死一樣,一直到天亮了,我才緩過來一些,但是還是很虛弱。
監工進來讓我們出去幹活,四叔說我病了,他可以去。媚媚在這兒不幹活,是多拉爾海藍干告訴監工的。
媚媚問我怎麼樣?
「是陰陽之合的路,交合而成的,這巫路應該是一個古老的巫術,大的巫路,想破一個是集陽,一個是收陰,收陰我讓兩個小鬼去,集陽就需要讓我們,每一個死去的人,死之前,陽氣都會衝出去,只剩下陰氣,收這種陽氣,最後合成沖巫路之氣就可以了。」
我讓小鬼去收陰氣,但是集陽之氣就不太好收集了,我們要知道在這個阿瑪扎爾小鎮會要死了,然後用巫身去,收集回來。
「你用巫找到,預測出來,然後我動數字巫,虛身去收集回來。」
「也好,不過動巫怎麼也得再過兩三天。」
可是我沒有想到,多拉爾海藍干,當天就來了,他是專門來找我的,看來他是有什麼辦法了,他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肇大巫師,你也不行呀,這麼久的,你還是不在巫路上嗎?你逃脫不掉,但是我可以給你們動咒詛,不然我總是覺得不安,害怕,不過我明天會給我們動咒詛的,當然,你們是巫師,墓蟲,我要搞一個儀式,這樣才能對得起你們。」
多拉爾海藍干大笑著走了,我想,他應該是沒有弄明白什麼,而是等著我的動作,我們這麼久沒有動作,他認為,我們什麼都不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也不過是一個聲名在外的巫術罷了,真的本事也沒多大。
四叔晚上回來,我們說了這事。
「媚媚,動數字巫,弄一個空間出來,不需要太大,收陰集陽不過就幾天的事,然後我們就能離開了。」
媚媚晚上動的數字巫,弄了一個空間出去,我們進去,四叔說。
「我們要抓緊,我可以用墓技算出來,阿瑪扎爾小鎮誰會死,媚媚去集陽。」
四叔動墓技,也是千辛萬苦一樣,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了。半個小時后,四叔就寫到紙上,這三天內有三個人,應該夠了。」
「夠了。」
第二天,監工進我們的房間,他發現我們沒有了,馬上就彙報給了多拉爾海藍干。
多拉爾海藍干來了,看到我們不見了,就吼著,四處的找,我們的空間就在房子的左側,看著多拉爾海藍干大怒,到也是挺開心的,我們虛身可以走,但是也不能不要真身,那才是操蛋的事情。
他們沒有找到我們,也不可能找到,多拉爾海藍干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叫數字巫的。
媚媚連著三天出去集陽,小鬼也是在第三天回來的,陰陽交合之後,形成了一股氣團。
「我們跟著走。」
陰陽氣團到底是有強大的力量,我們竟然走出了森林,這陰陽之氣結合,只有七天的時間,但是巫路的形成卻可以永遠,這點我還是沒有弄明白。
我們逃離了阿瑪扎爾小鎮,回到了小城。我知道,多拉爾海藍干依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那麼來說,我們面臨的還是扎特哈的一些巫術,我要完全的了解到,在阿瑪扎爾小鎮還有很多的人,我們在那兒幹活,也認識了幾個人,他們很多是從中國過去打工的,就被多拉爾海藍干給下了咒詛,他們和我們也成為了朋友,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對我們很照顧,所以說,我要救他們,近二百個被咒詛的人。
我四處的了解關於鄂溫克人的扎特哈。
凌山的兩個外孫子被接回去了,他們幻化狼的時候基本上很少了,一切都很正常了,但是還是讓人擔心,狼王這一去,也許會在十年後回來,那麼這兩個孩子長到十五歲,有狼王的驅引,也許就會有麻煩的事情,那個時候再說那個時候的事情了。
我去吉普那兒,問他還有關於鄂溫克人的書,或者其它的沒有?吉普搖頭。
「對於鄂溫克人我是一點也不了解,我父親了解一些,但是跟我提到的也不多。」
我想,吉里的族人對鄂溫克人有恩,那麼他們也有著很深的交往,但是是在什麼時候不交往的,這個不知道了,如果是這樣,那麼肯定還會有什麼東西。
「我想再進墓室去看看。」
「當然可以。」
吉普帶著我進了墓室,我四處的看著,大大的墓室,我確實是沒有發現什麼,哪怕是一點關於鄂溫克人的情況,我有些上火,如果是這樣,救不了那些人不說,而且我們也面臨著危險,媚媚前世的一欠,惹來了這樣的麻煩。
我去四叔那兒,跟四叔喝酒,問起鄂溫克人的事情,四叔說。
「我還真的就認識一個鄂溫克的扎特哈,那是在十五六年前,我在大山裡遇到的這個鄂溫克人,他當時被狼咬傷了,如果不是我救他,他就死了,他在我家裡養了一個月的傷後走的,他告訴我去左旗就可以找到他,但是我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我救他的時候,他已經近七十歲了,進山找一種葯。」
十五年前七十歲,現在就是八十五,沒有這個可以,鄂溫克人那個時候的生活條件是艱苦的,很少有活這麼大年紀的。
「那我們去找一下,或者能找到他的後人。」
「也只能這樣了,不然你和媚媚面臨的就是多拉爾海藍乾的下一次,他再來,恐怕不會直接的下咒詛,無形中就給你們下了,對於這種古老的咒詛,防都很難防。」
我和四叔去左旗,這是內蒙的一個旗,我們進旗后,四叔就打聽那個人的名字,竟然知道,似乎這個人在這兒旗還是很有名氣的,而且居然還活著。
我們進了這個人的家裡,我和四叔都有點目瞪口呆,這個人竟然很精神,說聲底氣十足。
「老朋友,十五年才來找我,我本想去找你,可是年紀大了,兒女不再讓我出去了,我還以為,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你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有希望,四叔說他是扎特哈,只是不知道,他和多拉爾海藍乾的扎特哈是一樣的不?按理說,應該是一樣的。
喝酒,先沒提這事,一直到差不多的時候,四叔說。
「老朋友,這次來有事相求。」
「說,要我老命都沒問題。」
四叔說。
「扎特哈之巫,我想了解,而且需要詳細的了解。」
老頭子一愣,想了半天問。
「了解這個幹什麼?」
四叔就說了實話,當提到多拉爾海藍乾的時候,這個老頭子明顯的一愣,我沒說話,看著。
「這事,這事,讓我想想,想想,明天我帶你們轉轉。」
我以為會很順利,畢竟是救命之恩,有求必應,沒有想到會這樣,這讓我有點奇怪了。
我們也沒有辦法再強求,只能是讓人家想想。
我們一連玩了三天,四叔說。
「我們真的玩不起,隨時我們不有可能遇到麻煩的。」
「我也想了,這個多拉爾海藍干,我也認識,也交集過幾次,這個人最好不要招惹上,他在草上的朋友很多,當然,他的扎特哈之術也是相當了得,被認為是第一,沒人能比,確實也是,沒有人能比。所以,我覺得不要去得罪這個人,當然你們的事情,我可以去遊說,成功更好,不成功,我會幫你們的。」
看來這個老頭子也是對多拉爾海藍干有著一種畏懼,這點可以看出來,我想,如果是這樣,恐怕就會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