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賣掉《最佳損友》

卓一已經約好了王京這胖子把劇本送到永盛電影公司給他了，這個胖子自從邵氏電影停產後，就過檔到永盛去了，憑著自己的鬼馬追女仔系列電影倒也混得風生水起，永盛是向氏兄弟去年才剛剛成立的，人脈比較單薄，所以這王京在永盛倒是一員大將，很是受到重用，因此他才敢把包票幫卓一的劇本爭取一個好價格。

卓一刻意打扮了一下頭髮，穿上關綉媚給他買的西服，就帶著劇本與小說稿出門往永盛去了，與關綉媚相處的幾天里，卓一親身體驗到關綉媚絕對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好女人，卓一在家裡就像個大爺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行了。

在永盛看到王京的時候，這貨臉上的腫傷倒是差不多都好了。辦公室裡面還有兩個男人，卓一還沒開口說話，王京這胖子就跑過來了，就像piáo客看到jì女一樣眼發青光，「阿卓，劇本帶來了嗎？我看下……」

「靠，有那麼急嗎？」卓一把劇本遞過去好笑道。「你的臉倒是瘦了一些呀！恭喜恭喜！」

王京哭著一張臉道：「你就幸災樂禍吧！我現在沒空理你！」然後給卓一介紹下另外的兩位男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劇本，看來這貨真的很急需劇本拍戲呀！

「你好！向華勝。」，「向華強」

「卓一」

卓一倒是想不到這兩位就是永盛公司的老闆向氏兄弟，向華勝卓一不是很熟，倒是對於向華強這個電影愛好者卓一就很熟悉了，在後世，對於不太了解香港電影的人來說，知道向華強這個名字的人可能會很少。但是看過周潤發的《賭神》的人可能都不會忘記電影中那個不苟言笑，盡職儘力的發哥的好兄弟——龍五，這個扮演龍五的人，就是向華強。

向華強倒是和電影中的形象一樣，不苟言笑，和卓一打過招呼后就也拿過《最佳損友闖情關》的劇本看了起來，倒是向華勝請卓一過去旁邊的茶几那裡喝茶，他對卓一倒是很感興趣，他聽王京說過了卓一在中國城赤手空拳一挑十六條大漢的英雄事迹，以為卓一應該是一個很豪氣健壯的大漢才對，哪知道見面不如聞名，卓一竟是個英俊的nǎi油小生，所以想打聽一下卓一是不是練過氣功什麼的。

「卓兄弟，你學過功夫嗎？聽外面的人說，你在中國城竟然可以一個人打趴下十幾條大漢嗎！」

「呵呵！學過幾手花拳繡腿而已，難登大雅之堂，見笑了……」卓一搖手道。他突然想起向氏兄弟的黑社會背景，這倆貨可以好武之人，要是無端要切磋一下就麻煩了，卓一倒不是怕他們，只是他現在漸漸地發現自己的jīng神不可以太過無度消耗的，平時到沒什麼，但是如果太過於密集高強度用腦，就會過後有頭痛yù裂的後遺症，他是在中國城事件后才發現的，所以無端動手就能免就免了。

……

「阿卓，你以前上過專業的編劇訓練班嗎？劇本寫得這麼專業？」王京好奇地抬頭問道。這會兒他們已經大略看完了劇本。

「你這麼這樣問，有什麼問題嗎？」卓一以為劇本出來什麼問題，站起來問道。

其實卓一不知道，八十年代香港的編劇大多數都是自學成才，沒寫過正規的劇本編寫，所以，一般都把劇本寫得像故事一樣，王京就是其中的代表，很少會有卓一寫得這麼規範的劇本。

卓一因為後世看過很多經典的獲獎劇本，所以寫作上不免帶著這種習慣，他是把每段故事分開大約十到十五分鐘，然後嚴格按照每一小段都有一個小高cháo，然後在最後來個大大高cháo結尾，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九十分鐘。然後他還在裡面標註上了用什麼鏡頭，攝像機，哪個角度，鏡頭切換，什麼場景拍攝，甚至什麼時候亮燈光，都註上了。

王京和向華強震驚的就是這一點了，劇本的故事王京他們倒是覺得沒什麼，無非就是王京以前的追女仔系列的另一種延伸而已，王京自認自己也寫得出來，可是把劇本寫得這樣jīng致，他就沒辦法了，他一般是到拍攝的時候多試幾次才知道要什麼場景呀，鏡頭這樣的呀！

其實香港當時很多導演也是這樣的，要到拍攝的時候才知道怎樣拍的，王京還好一點，這種拍攝手法是以王家衛為經典的，他老人家一般沒有劇本，只有一個自己心裡知道的故事，連在哪裡取景也模糊，是到拍攝時才可以發揮到自己才華。所以這傢伙是拍戲的時候，是想到一段就拍一段，想不到就放工了，或者明天想到更好的點子就把前面拍好了的刪掉，重拍更好的。但是你不得不佩服他，正是香港電影有了這幫喜歡jīng雕細琢，鑽研鏡頭、畫面的導演，香港電影才能在世界電影中佔了一席之地。

王京與向華強對視一眼，他們都是都是懂電影的人，當然知道卓一這樣編劇本的話，投拍可以省多少時間和金錢的。有這麼全面jīng致的好劇本就算是新人都可以當導演了，只要照著劇本拍就行了。

「這兩個劇本不會是你這三天就寫出來的吧？」王京像見鬼一樣看著卓一，他突然想起他是在三天前在中國城的時候才跟卓一商量劇本的事情的。

「當然不是啦！以前就在電腦上寫好了，剛好聽到你說要用，就列印過來給你了。」卓一自然不想別人用異樣眼光看自己，藏拙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辦法。

「阿強，卓一我兄弟，你看，這兩個劇本什麼價格？」王京轉頭跟向華強商量著，他當然知道公司裡面外部運營方面是向華勝做主，內部的電影具體事項是向華強說了算的。

向華強倒也難以抉擇了，卓一是王京帶過來的，王京又一副我兄弟的樣子，給少了不好跟王京交代，王京在公司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的，再說這兩個劇本確實是好劇本，可是給多了又怕影響不好，開了這個頭，以後的編劇都要加價就不好說話了，再則會增加成本投入，好劇本不一定有好票房。

「要不這樣，這兩個劇本我一分錢都不要……」卓一也看出來向華強的難處。

向氏兄弟以王京奇怪的看著卓一，

「但是，如果劇本拍出的電影本地票房過一千萬的話我要總票房的百分之四，過兩千萬的話，我要百分之八，怎麼樣？」卓一建議道。

這迴向氏兄弟就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要知道去年香港全部生產了一百多兩百部電影，可是票房一千萬以上的僅二十部電影，兩千萬的僅十部而已，要想過千萬票房簡直太難了。再說，就算真的被卓一僥倖可以破一千萬，也才分三十萬，他們公司的利益更大，他本來就想買王京面子給三十萬價格的，現在這樣何樂而不為呢？這樣一來，他們的便宜就佔大了。

「這樣吧！兩個劇本我們要了，一起十五萬，然後如果票房好再按你說的票房提成分成給你怎麼樣？」也對，向氏兄弟也才剛剛做生意，還沒那些生意人那麼yīn險，比較豪氣地答應了，還給了卓一十五萬，省得卓一血本無歸。

卓一當然答應了。他又不傻。這貨可是知道這兩部電影在後世，一部兩千多百萬，一部一千六百多萬的票房，這樣一來，等到電影上映后，票房一出來自己就發達咯！

然後接過向華強的十五萬元支票，就要告辭了，演員的事他不想再參與了，相信王京這個老油條會找到適合的演員的。這貨現在手裡還拿著《大唐雙龍傳》的小說稿呢，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投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