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佳損友

其實有一點卓一不知道，這個時代香港夜總會的小姐並不是出來做的，她們原則上是只陪酒的，不陪睡的，不然早就被jǐng察局封了，這個時代申請個酒牌開夜總會可不容易，當然，如果碰到豪爽多金的，願意出錢，自己又看中有眼緣的，這些小姐倒不介意結段露水情緣。甚至有一些女人更是寂寞出來結識男人的，與男人一樣出來玩獵艷遊戲的。她們自己為自己取了個名字：「舞女」，以區別於魚蛋妹「jì女」。

卓一一直都自以為自己有點小帥，起碼比王京這胖子帥，那麼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起碼比王京這胖子跟受女人歡迎吧！

但是，現在，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原來王京確實沒車大炮，這小**才是歡場的大明星，進來這些小姐竟大多奔王京而去了。

要不是人家京少體諒他是冤大頭要付酒錢的，讓了一條女出來，卓一真的要吃自己了，看到王京陳白祥他們左擁右抱、左右逢源把一眾小妞逗的呵呵嬌笑，他心裡頗不是滋味。酸溜溜的想：這些混蛋，典型的見sè忘友。

卓一轉過頭來看了下陪在自己美女，大大的眼睛，長長的假睫毛，柔順的長發，但是再濃妝艷抹的妝底也無法掩蓋她幼嫩的臉龐。

卓一不由好奇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多大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是個蠢主意，但是男人好奇起來與女人沒什麼分別，都是可以害死貓的。

「我叫angel，已經滿十六了……」小美女倒是老實。

……

在卓一這貨狡猾的了解之下，知道小美女是一家職校模特班的，現在還沒畢業。

「你們學校不用上課嗎？」

「我們學校的同學晚上都過來這裡撈外快的啦！白天才回學校上課。」小姑娘那張青chūn的臉上，寫著對卓一不懂行的不屑。

「那你們學校都不管你們嗎？」卓一摸摸鼻子尷尬道。

「管什麼，是學校那個老姑婆班主任組織我們過來搵錢的，她自己都有分錢的」angel吐了口大大的煙圈，不理會卓一，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卓一沉重地自語著。不知是問小姑娘還是問自己。卓一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渴望金錢、權利。

卓一終於明白了，王京為什麼這麼受歡迎了，這貨是電影公司大導演，女孩子那個沒有明星夢的，不能通過正途當明星，只好拚命的討好王京這些導演呀，監製呀！好博上位。為了上位，，賣笑又算的了什麼呢，恐怕願意賣身的都有大把人搶。

看到女人們一個個：「大導演，最近在開什麼戲呀？」，「有沒有辦法幫我安排一個角sè嘛？」，「人家會好好報答你的！」王京這貨左親一個，右咬一口……

卓一很是不爽。

這時，那個醉雞突然插話：「京少，你最近有開什麼戲嗎？我老大坤哥最近想投資電影，他讓我問下你現在電影好不好做……」

「我最近倒是在醞釀著一部有關豬朋狗友的損友的電影，上次喝酒答應永盛幫他們拍的，可是我劇本都沒想好......」王京這貨頭疼道。

「不是吧！《最佳損友》?你劇本還沒寫好？」卓一驚訝道。他可是記得在後世，這部王京自編自導的電影是在今年三月底四月初開始上映的，小成本製作卻狂掃兩千多萬本地票房，排本年度票房排行第九位的。現在都二月三號了，這部電影還沒拍好，「難道我的這隻蝴蝶發生效應了，改變了歷史？」卓一暗想。

其實這就是卓一的孤陋寡聞了，歷史那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仈jiǔ十年代香港電影的拍片效率絕對是全世界最高的，只要資金充足，演員到位，劇本一投拍，一兩個星期前期拍攝加後期製作剪輯配音都可以做好了，然後安排上映。在加上王京這個拍片「數量之王」拍戲速度更是瘋狂，現在距離四月還差不多兩個月呢。夠王京這貨拍好幾部電影的了，總之，這時個瘋狂的拍戲年代，後世的人很難理解的。

「最佳損友？好，好，這個名字好！」王京大喜道：「阿卓，你也喜歡研究劇本的嗎？」

「我看你外形還以為你喜歡當演員的呢？要不你加我的新戲吧！」王京豪氣干雲地哈哈大笑：「我，你，阿叻，三賤客狂掃影壇，怎麼樣？」

卓一知道王京這貨這句話倒不是開玩笑的，這傢伙拍電影從來只要帥哥靚女，關照自己的好朋友，哪管你有沒有演技，這貨拍電影只為賺錢，不為拿獎。

「先不說那些，你最佳損友的劇本真的還沒寫好？」卓一再次確定著。

「一點頭緒都沒有，就是想拍幾個一起滾的酒肉朋友的故事，怎麼？你有點子？」王京奇道。

「我是這樣想的……」卓一這貨終於確定了王京還沒寫出《最佳損友》的劇本，於是慢慢的講出最佳損友的劇情。

「最後結局當然是皆大歡喜了。」卓一又喝了一杯威士忌。終於把《最佳損友》的詳細劇情原原本本地講完了。

「怎麼樣？」卓一試探道。

「太好了，絕對有搞頭，你沒看到這些美女每兩分鐘笑一次，牙都笑酸了嗎？」王京這貨編排著別人，他自己剛剛也是毫無形象的大笑。

「這個劇本我要了，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雪中送炭呀！男演員我都想好了，就華仔「劉德華」，阿叻「陳白祥」，曹查理和馮碎帆，你給別人我就跟你急……」這貨倒是大包大攬。「你什麼時候可以寫好劇本？要不要幫手？永盛催了我幾次了，挺急的，放心吧！兄弟會幫你爭取個好價錢的。」

「為什麼不我們幾個演呢？我，你，阿卓，阿倫和醉雞」這時候陳白祥突然道：「自編自導自演呀，我們本身就是酒肉朋友，取材現實故事，更加有搞頭，也好玩」這傢伙都奔三了還那麼愛玩。

王京眼睛一亮。

譚永麟和那個醉雞好像也頗有興趣的樣子。

卓一趕緊推辭：「別，我現在一點演戲的興趣都沒有，你們還是聽導演的安排的，阿京，我明天把劇本寫好再給你送過去。」

「你們先玩，我上個衛生間先……」卓一怕陳白祥還不死心，又使出尿遁**。

只留下王京等人在感嘆卓一的編故事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