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小雨要自殺
那天晚上,我們宿舍的六個人都去了古拉巴娛樂會所,辦了一個豪華包唱了一個通宵,當然了,我也是將南木櫻和山沖哥給喊了過來。(www.)
當我帶著南木櫻這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商量好的,還是咋地,都是一起沖著南木櫻喊了一聲:「嫂子!」
這當時讓南木櫻臉紅不已,而屈明常則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也難怪他們會誤會,這南木櫻一直是站在我旁邊的。我進去之後,首先對著那笑得最憨的李洋,輕輕的踹了一腳,「笑你妹啊,告訴你啊,人家是我的朋友,不是你們嫂子,別給我瞎叫!」
我們宿舍呢沒有拍啥名次,分啥老大,不過有些時候開玩笑的時候,總喜歡叫別人某某哥某某哥的。
所以自然而言的也就喊了南木櫻嫂子了。
那天晚上,我們倒是玩的挺嗨的,其實我們這些人去KTV真正為了唱歌的很少,只是為了換一個環境喝酒娛樂罷了。那天晚上,我們都是喝了很多酒,酒精麻醉也就漸漸忘卻了離別的悲傷,兄弟幾個人靠在一起吹牛打屁。
南木櫻這妞倒是沒有喝多少酒,幾乎都是在唱歌的,不得不說,南木櫻的歌聲還是不錯的,唱歌蠻好聽的。那聲音猶豫黃鸝鳴翠柳。
當時山沖哥也是加入了我們的行列,不過他不是跟我們吹牛打屁,而是給我講鬼故事。也不知道是山沖哥這人講話就是這麼嘻哈,反正從他嘴裡冒出來到沒覺得什麼恐怖,反而有點搞笑。
就包括南木櫻聽了也是有些前仰後合。
當時,李洋這廝就起鬨哄說,「我還以為鬼有多麼恐怖的,原來不僅如此,哈哈。」
我當時就撇了他一眼。要真的這麼像山沖哥說的這麼容易的話,那時間就不會有鬼索命,鬼打牆,鬼壓床之內的傳說了。
「宇軒,明常,過了今晚,我們就要分別了。雖然這種氣氛,我不應該說出這麼傷感的話,但是我怕以後不會再見了。」這個時候,小眼睛突然站起來說道,「那首歌,我準備在這裡唱給你們,聽,沒有時間錄下來,那就聽我現場演奏吧。」
小眼睛的這番話,本來活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我們都不喜歡離別,九零后的我們也最害怕離別。氣氛壓抑了很久,還是山沖哥給活躍起來,「我聽說,傷感的人都是會遇見鬼的哦,對了千萬不要把人家鑿墓碑的當成鬼哦。」
「哈哈!」這話直接把我們給逗樂了,他口中所說的鑿墓碑,是他剛才給我們講的故事。那是他下山的時候,看見一塊墳墓,墓碑之前,有個人正拿著鑿子在鑿墓碑。後來,山沖哥過去問他,鑿墓碑幹嘛,那人說,我家那二狗子啊,把我的名字給刻錯了,我正在修改呢。
那個時候,山沖哥就把那人當成了鬼,當時,山沖哥已經拿了幾道符錄出來,就要消滅這隻鬼。也就是那個時候,那人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哎,幸好老子還沒死,這二狗子也真是粗心,要是老子真死了,誰給我鑿墓碑。」
原來那人在生前,已經將自己的墳墓給挖好了。
「行了,既然這小眼睛想唱,就讓他唱吧,正好我也想聽聽那首歌怎麼樣呢。」這個時候我說道,說道小眼睛寫給我的那首歌,還真是不錯,光從詞來看,文筆底蘊不俗。
我們將包廂內所有的音樂都關了,這個時候,小眼睛站了起來,拿著麥,徐徐的將《別戀秋殤》清唱了出來——
細數年輪散開的波紋,那些往事揮墨來鋪陳
殘陽滴血為紅妝陪襯,縫合的破鏡終有裂痕
......
斷腸在凡塵落在這別戀秋殤,笑譜絮耳語再敘這地久天長
友情的詩畫被年輪布滿滄桑,滿紙的別殤揮毫如濃墨飛揚
小眼睛將這首歌娓娓唱來,時高時低,時急時緩,唱的十分的投入,唱出了那一抹凄涼。
這首歌唱完之後,我們幾個人都是徐徐的沉浸在這個歌聲和歌詞當中,場面的氣氛再一次詭異起來。當時,山沖哥還對小眼睛一陣誇獎,說他是個人才,小眼睛對此也只是微微一笑,後來這小眼睛真的成為三棲全才。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好多酒,以至於最後都不知道怎麼回去的,在我醒來的時候,我,山沖哥,明常三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了一張床上,自吹噓獨孤求醉的山沖哥,那天晚上也是喝醉了。
不過在我印象當中,隱隱約約的是我們幾個人互相攙扶著出來,然後打的回去的。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間了。
而在我們洗漱完成的時候,這屈明常卻是接到了南木櫻的電話,電話當中說,周小雨要自殺,說是見到了安亦和郝子明。
周小雨是安亦的同桌,也就是安亦在死之前收到了那張紙,給周小雨看過,後來安亦死了,這周小雨卻是瘋了,住進了精神病院,這一點前面我也有提及過。
本來周小雨的精神是不好的,周小雨的主治醫生,當然不相信周小雨鬼話,這年頭你說出去,你看見了鬼了,誰會相信你?答案是否定的。
南木櫻在電話當中還說,這周小雨出現這樣的狀況有了好幾天了,不過當時主治醫生都是給周小雨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差不多就恢復正常了。可是這鎮定劑也只能是一時的作用,後來的幾天,周小雨天天發作,導致今天他的主治醫生剛進來的時候給她吃藥,就被周小雨發瘋的似得推到在病床之上,然後從地上拿起一根針頭,要給自己注射空針。
放空針,這在醫學史上是會死人的,雖然不能一針致死,但是對著靜脈多來幾針還是會死的。這周小雨注射了一針之後,拔出來就要注射第二針,這一下,被他的主治醫生給死死的按住了。
屈明常告訴我的時候,當時我就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在瘋了的情況之下的女子,竟然知道放空針自殺?雖然是學醫的,但是在一個瘋了的情況之下,思維是極其混亂的,根本記不清什麼東西。
除了有一種說明,那就是周小雨當時是清醒的。或者說,周小雨一開始就很清醒,但是她當初怎麼會裝瘋,然後讓自己進精神病院,這麼做唯一可以合理的解釋就是,她在躲藏著什麼東西。
還有她怎麼會突然見到兩隻鬼,而她和安亦或者郝子明是不是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還有他到底在躲避著什麼,以至於要裝瘋去精神病院?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處理的乾淨。」這個時候山沖哥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說道。
那個時候,屈明常跟南木櫻說了一聲我們馬上過去就掛了電話,遇到這樣的事情,山沖哥怎麼會不要去,但是山沖哥就說,「你們幾個小嘍啰不行,還是要靠我出馬,讓這些孤魂野鬼,速速歸網。」
我和屈明常頓時就白了山沖哥一眼,山沖哥這些天和我們相處的挺好的,有些時候還在一起吹牛打屁。
我們三個人也不多說,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往周小雨所在的精神病院開去。
周小雨所在的精神病院,不在閩夏市的市內,而是在郊區,從這裡到達那個地方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本來那你不關南木櫻他們管,但是也不知道那天什麼情況,那地方的派出所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聽說呢都是去了一個山上拜佛去了。然後沒有辦法,就報警市內的公安局,也就派出了南木櫻他們下去了。
到達那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我們來到精神病院之內的時候,這南木櫻正跟一個醫生講著什麼,後來知道,他就是周小雨的主治醫生。可能當時是在了解情況,這都是警察辦案必走的過程了。
南木櫻看見我們過來之後,也不知道跟那主治醫生說了什麼,只見那主治醫生點點頭就走開了,然後向我們走來,南木櫻跟我們抱怨說道,「也不知道這當地的派出所死哪裡去拜佛了,還全體都去了,兩天都還沒有回來。讓我們過來插手這件事。」
當時呢我們也簡單像南木櫻了解情況,大致上都是電話當中說的那樣了,我們來到周小雨的病房,剛開病房門的時候,就看見周小雨被捆了起來,一個蜷縮在床上,眼神當中倒是有些空洞。
嘴裡還不時的念叨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走上前用手在周小雨的眼前晃了晃,這周小雨頓時看向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一般。「不要過來,不要殺我。」
說著那水淋淋的小腳,還不停在床單上挪著,床單都皺褶了,身子不停的後退。
我當時挺鬱悶的,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竟然被說成了鬼,我現在可還不想去見我的國榮哥哥,馬克思爺爺,你也不要這麼咒我吧,我盡量降低聲音,用一副溫柔的口吻說道「別怕,我不是鬼,我是人,我也是醫科大的,我叫席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