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從男孩蛻變成男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老師，我當時就納悶兒了，徐老師怎麼在這裡。陳潔一直拉著我的手和我拉拉扯扯的，徐老師自然也看到了。不過，她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只是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讓我準備好的一肚子解釋的話語，瞬間卡在喉嚨里，心裡有點沮喪。徐老師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成陌路人了嗎？我心裡非常難受，眼看徐老師越走越遠，我手上一使勁兒，把陳潔給推來了。
我不耐煩的說，「你煩不煩啊，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陳潔抿著嘴巴，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別人剛幫了我，我支支吾吾的說，「我真的有事不能陪你，我先走了。」
說著，我就騎上了電瓶車，陳潔一句話也沒說，一直看著我離開。我騎著車很快追上了徐老師，擋在她的面前。
徐老師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讓開。」我覺得不把話說清楚，我會憋死的。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徐老師說，「什麼什麼意思？」我不爽的說，「你還裝傻？」
徐老師白了我一眼說了一句有病，然後就走了，我趕緊把車子給停在路邊，追上徐老師，抓住了她的手說，「徐青青，你這是翻臉不認人了？」
徐老師說，「你別說我，剛才你和那女的不也拉拉扯扯嗎？再說了，我們倆有什麼關係，你管得著我嗎？」我被徐老師的態度給氣得不行，惱怒的說，「剛才那人是我同學，我和她沒什麼。」
徐老師說，「你不用給我解釋。」我用力抓住了徐老師說，「昨晚那幾個人想上你，你知不知道？」徐老師冷眼看著我說，「難道你不是想上我？你敢說你沒有這種想法？」
我反駁說，「我是喜歡你，我和他們不一樣。你到底明不明白？」徐老師說，「男人都他媽一個樣兒。喜歡我？你能喜歡多久？玩膩了還不是照樣一腳把我給踢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今天一整天，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甚至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我聽了這話算是明白了，我和徐老師都在賭氣，都在等著對方先服輸，也許是我們都太驕傲。我低著頭說，「好吧，是我錯了。我也是關心你，擔心你。」
徐老師使勁兒把我的手甩開，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她說，「歐陽，你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小孩子，我不想和你鬧了，我累。」
我愣在那裡，看著徐老師的背影，緊緊咬著嘴唇，然後大聲的說，「徐青青，我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是小孩子。」
徐老師停了下來，轉頭不咸不淡的說，「好，我等著你證明給我看。」
我騎著車子一路飛奔往家裡去，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心裡有了選擇。我爸在客廳看電視，我走到他的面前，開門見山的說，「爸，我想好了。」
我爸頭也不抬，只是嗯了一聲。我知道他一貫這種性格，繼續說，「我要上高中，拿第一。」我爸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點了一支煙說，「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要不然你就不配做我的兒子。」
我信誓旦旦的說，「爸，你放心吧，我會成為你的驕傲。」我爸又嗯了一聲，我問，「你給我安排哪所高中啊？」
我爸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確定了以後的人生目標，整個人似乎找到了方向，那段時間，我就在家等著開學，每天早上依舊堅持著跑步。大概一個月左右吧，我爸讓我開始負重跑，每天跑了下來，整個人累得快要散架了，不過身體卻越來越壯實了。
我和徐老師的關係，既沒有緩和，也沒有多親密，總之是那種若即若離的。但是，我每天都會騎車去接她。這還得感謝周豪和兵哥，給我送了一輛電瓶車。徐老師倒是沒有拒絕我的好意。那天，我告訴她我要上高中，拿第一。徐老師只說了一句，希望的言出必踐。
轉眼暑假過去了，迎來了高中開學，徐老師的暑期工作也結束了，開始了最後一年的大學生活。這也意味著，我和她見面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不過，在即將開學的又一個晚上，徐老師把我叫到了她家去。
那天徐老師很主動，我進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老師完全佔據了主動，在她那間小小的出租房中，我完成了從一個男孩兒蛻變到男人的轉折。就是過程略微有點快。
我趴在徐老師身上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行？」徐老師笑著說，「沒事，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我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肯定覺得我不行，我要再來一次。」徐老師嗯了一聲，然後……我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徐老師還是溫柔的安慰我，然後我又試了第三次，結果還是很快就結束。我感覺我快瘋了，這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老師用手指勾著小傢伙說，「你是不是有病？」我紅著臉說，「不可能。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病的嗎？這肯定是意外，是我太緊張了。」徐老師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然後她說累了，早點睡覺。
睡到大半夜，我還是覺得不科學，徐老師睡著了，我捏了捏小傢伙說，以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怎麼關鍵時刻，你他媽成狗熊了？我不服氣，又爬上去弄了起來，結果……我徹底絕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沒等徐老師醒過來，就自己一個人跑了，太尼瑪丟臉了，我在心裡咆哮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真的有病？我不敢去問我爸，更沒有臉去醫院檢查，更不敢對胖子說，丟不起這人啊。徐老師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說，「不要灰心，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徐老師的鼓勵，沒有讓我開心，反而覺得更加鬱悶，那幾天我一直悶悶不樂，想著那件事，好幾次話到嘴邊都沒幹問我爸。我直到開學前幾天，我都還不知道我爸給我安排的是哪所學校。胖子一直問我在哪所學校，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爸不說，我也不敢去問。
直到九月一號那天，我已經急得不行，高中都已經開學了，我爸那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大早，我跑步回來，我爸對我說，「收拾一下，跟我去學校。」
我高興壞了，趕緊去洗了個澡，我后媽在家裡已經把該準備的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看樣子我爸是讓我住校，臨走的時候，我后媽絮絮叨叨說一大堆話，然後我爸開著他那輛破舊的麵包車，一路上我都挺興奮的，期待了這麼久，我終於要去學校了，我對這所未知的學校，充滿了好奇和憧憬。
因為，我要拿第一！我暗自祈禱，我爸不是把我安排到了七中，否則的話，我估計得自殺請罪了。
我爸開著車子，遞給我一支煙，我也沒客氣，直接抽了起來，我爸遞給我一張卡說，「這裡面是你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和零花錢，學費我已經給你交了。」
我忍不住問，「爸，到底是哪所學校啊？」我爸沒搭理我，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吧，我爸停下車子說，「到了。」
我跳下車子，一眼就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學校，也是我即將渡過三年高中生活的地方，不過當我看清楚學校門口的那牌匾的時候，心裡除了怪異，還是怪異。
怎麼會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