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幹活前,放鬆最重要
我看著周圍人或不解,或恐懼,或緊張的眼神兒。我在心裡笑了。是的,我贏了,年是絕對真正意義的贏。
我的贏,倒不是說,我跟這幫子傭兵結成了什麼親密的朋友關係,或師徒關係。而是,我能夠跟他們平起平坐,讓他們正兒八經,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來看待了。
什麼叫對手?
一是足夠的尊重,二是敬畏,三是正大光明的戰鬥!
春秋之前那會兒人打架是不講什麼陰謀詭計的。大多都是面對面,找好了人,武裝好士兵,喊一二三,預備,打!
然後,啊啊地衝上去。
誰最後剩的人多,誰就贏。
不要笑話古人腦子笨,不想陰謀詭計。而是他們認真!
即便是戰爭。也要認認真真地對待,強就是強,弱就是弱。
計謀太多!
有時候,真的不好。
有時候這人吶,就是心眼子太多,多到了用不上正地方。然後,過於圓滑,人就失了信,失了一信,那老天爺也不會眷顧這人。就會讓這人倒霉了。
反觀到現實,心眼子就是思想,就是陰性的動力。而行動力,執行力,則是陽,是陽的動力。兩者只有平衡了,才能誕生出,冠絕千秋的偉業和功績。
我放倒了這位大猛漢,以牛逼之姿,裝逼之態,面朝眾人,笑了下后,我一撤步,閃身,扶起了倒下去的那位傭兵。
接著,我在他脖子。腦門,胸口來回揉了幾把,這才將其交給他身後的人。
與此同時,這位猛漢兄也醒了。
睜開大眼皮,他搖了搖腦袋,推開扶他的人,站起來,看我一眼后,他說:「功夫,功夫!」
我朝他一抱拳說了兩個字:「承讓!」
傭兵不解之餘,也學了我的樣子,抱拳回禮。貞廳休亡。
就這麼著,一場決鬥,我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利了。
隨後傭兵們果然兌現了之前跟我的承諾,沒有過多為難我,只是把槍又重新拿出來,加強了這個船上的警戒和控制。
我呢,還是自由身。雖然,我殺了人。
他們沒跟我產生什麼衝突,沒對我怎麼著!
但同樣,我身邊,也多了兩個大保鏢。
貼身的大保鏢,一邊一個,拿著大大的長槍,寸步不離。
對此,我認為是賺到了。
因為,聽說這幫傢伙,出場費很貴,並且,一般人有錢,想請,還請不來呢。
「兄弟啊!你,這是怎麼一回子事情啊?怎麼,那個沈冰死了,韓師父傻了,然後你……」老莫跟我身邊,說完這番話后,又心驚膽戰地看了眼兩個大兵。
我對老莫淡淡一笑說:「一點小插曲,沒什麼事。哦對了,我剛才看到,那裡好像有一個白鋼的燒烤爐,你下去,跟廚房打個招呼,弄點培根什麼的,咱們一邊釣魚,一邊燒烤怎麼樣?」
「啊……?」
老莫一驚:「這,這都什麼節骨眼了,聽說,有人要殺過來了。還有……這都死人了,還有,你看,這一把把的槍,可都對著我們呢,這,這你……」
我很認真地對老莫說:「莫大哥,兄弟我現在真的很想擼串子,拜託你,幫個忙,行不?」
老莫:「呃……好,好吧。你這人,你心怎麼這麼大呢?這,這怎麼不商量事,不琢磨事兒呢?」
老莫裹了一身的不解,轉身找人忙活去了。
我挪到甲板上,找了個大椅子躺下,坐上面,曬太陽。
瑪麗蓮這會兒,又幽幽地轉過來了。
我看了眼她說:「把韓師父照顧好了?」
瑪麗蓮:「嗯,我給他找了點麵包,還有牛奶,他吃飽說要休息,我就領他上艙室睡覺去了。」
我點頭說:「嗯,韓師父現在,基本就是吃和睡了。總之,你辛苦一些啊。「、
瑪麗蓮點了下頭,又說:「那個……范先生,我好像跟你隱瞞了一個事情。「
我說:「嗯,知道,不就是維克多嘛。那個當初,跟林太太接觸的英國人,他應該也到了這片海域了吧。」
瑪麗蓮一怔:「你,你全知道了?」
我點下頭,剛要說點什麼,就見老莫領了幾個船員還有蔣先生過來了。
見到我,蔣先生一抱拳:「范師父,好身手,我們都聽說了。」
另一個阿海叔也朝我一抱拳說:「范師父,真給我們長志氣,行!好身手!「
我笑了下:「行了,大家都受委屈了。那個,蔣先生,咱們現在這是到哪兒,到事發的沉船地點還要走多久「
蔣先生說:「是這樣,范先生,如果中途不出什麼差錯,按這個速度的話,今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就能到達出事的那個海域了。「
我說:「嗯,行,那個反正現在風平浪靜,也沒什麼事,大家一起來吃東西吧。「
蔣先生欲言又止,但很快,他還是順從我的意見,張羅著讓人去廚房拿東西過來做燒烤。
一時間,海鮮,培根,牛肉,青菜,都拿出來,做成了串子。接著,我們又就著啤酒,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擼著串子,一邊,眺望蒼茫的大海!
而在我身前身後,幾個客家漢子跟我快意恩仇地喝著酒。
龍大師心驚膽戰,以消失江湖幾十年不見的傳說中的上古手法烤大串子。
瑪麗蓮在我身側坐陪,我身後,兩大保鏢護法,老莫立保鏢之側,膽戰心驚地站之,至於蔣先生,他則搬了個茶台出來,一臉憂色地喝著茶水。
正喝著酒,不覺間,又引來了幾個船員兄弟。
期間,有人不由自主,就哼了一個小曲。
曲子一響,眾人跟著吟唱起來。
「夜靜更深對朗月朗月清輝亮」
「行遍天涯離開家園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鄉夜夜暗盼望」
「笑對朗月月光光照地塘上……」
唱著唱著,我感覺不對勁,這不是那個什麼道長的主題歌嘛,這……這也不太應景兒啊。
恰好這時,老莫手捧的衛星電話突然就響了。
老莫一臉緊張地把電話雙手拿過,遞到我面前。
我沒回頭,直接就伸手將電話拿了過來。
接通。
我直接一句:「導師先生,你好啊。「
電話里一陣輕描淡寫的笑聲兒。
「范劍仁吶,范劍仁。果然,一切如我觀的卦象所示,只有你,才真正稱得上,是我的對手。」
我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你這麼說的話,我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呢。導師先生。」
對方樂了兩聲兒。
「行!范劍仁,我還真挺喜歡你這個心理狀態。好吧,先這樣!今天晚上,我們再找個時間,見上一面。」
我笑說:「很好,我也想看看,傳說中安排這一切的導師,究竟是副什麼樣子。」
導師淡然:「我長的,很一般。」
我說:「沒指望你帥的慘絕人寰。」
導師……
稍許。
「范劍仁,你肚子里究竟有沒有貨,今晚便知道了。到時候,你再耍什麼花樣兒。我保證會用最殘酷的手法對待你。」
我說:「很好!想一想今晚,我還挺期待的呢。」
導師:「呃……」
三秒后,這貨撂了電話。
我直接關機,然後一揚手,把電話遞給老莫,同時說:「阿海叔,再拿兩紮啤酒!」
「好的!」
阿海叔得令,轉身,又拿了兩紮啤酒過來。
繼續,喝酒,擼串子!
這一通喝的那叫一個過癮。
客家兄弟們,也很過癮,吃飽喝足,已經是下午兩點五十分了。我打了個飽嗝,去洗手間放了個水,清了下肚裡垃圾。然後,轉悠著,摸回我的艙室,推開門,進屋睡覺。
當然,門口自然少不了兩個老外門神幫我守著!
我睡的很香!
閉眼就人事不醒了。
再睜眼,拿手邊的手機,摁亮了一看,好傢夥,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了。
這一覺睡的,真是過足了癮吶。
起床,脫光了衣服,我去洗手間,用熱水器,燒了點水,然後沖了一個舒服,奢侈的熱水澡。
沒錯,海上淡水很貴的,雖然是凈化,但凈化要燒油電,也是花錢的……
一個熱水澡衝過,我渾身舒服多了。
接著,我對著鏡子里把小身板擦乾,又跟鏡子里的我對視了一下。
是騾子是馬,是死是活,能不能成功,一切全在今天晚上的了。
自從我上船,這條船上的人,還有安排這一切的導師就一直在給我製造緊張空氣。
緊張是人的大敵,不管是好是壞,都不要緊張。講白了,死的時候緊張,都可能死不利索,一不小心,成個那啥,什麼的。
所以,無論什麼事兒,都不能緊張。
是以,我借擼串,喝酒,然後小醉。這麼個行為,其實是放鬆自已。
讓緊繃的神經全都松下來。
一切松下來后,才會有新的生命力和機遇注入進來。
這個,是真理。
思忖一番,我穿上衣服,鞋子,剛轉身把門推開出去。
突然,迎面就見到瑪麗蓮領了老莫急匆匆地奔我來了。
到了近處,瑪麗蓮打理我一番說:「范先生,還好你及時起床。維克多先生來了,他想要親自見一見你。」
我笑了下:「什麼時候到的?」
瑪麗蓮:「大概一個小時前。」
我思忖:「還有多久,我們能到達指定海域。「
瑪麗蓮:「剛有一個小型的颱風在南海附近海域形成,然後,距離之前預計的時間,我們可能要晚上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差不多凌晨兩時,到三時的時候,我們才能到。「
我說:「好!帶我去見維克多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