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頓悟

第三十六章 頓悟

縣衙距離何家也不遠,十多里的丘陵山路,鐘聲跟著來請他的王捕頭,一路瞎吹著來到縣衙。

沒想到還沒有走進縣衙,正在縣衙大街上,鐘聲又給孫家的大大小小給攔住了。要是孫家人想跟他打一架,他還真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別說使出他一身本事,只是使出一根指頭,也把這些孫家人給全都解決了。這些攔住白天的人並不是孫家的男人,而是孫家的女人、小孩,又哭又鬧的,還真讓白天不敢跟他們接觸。幸好有王捕頭一路,鐘聲這才逃離這些孫家女人、孩子的包圍,來到縣衙大堂。

縣官姓肖,是一個瘦得象猴子的中年人,眼光陰陰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白天不想跟他接觸,只是跟他隨便敷衍了幾句,就讓他開堂問案。

「啪,堂下犯人,你可知罪?」

堂下正跪著孫家莊主,肥胖的身子跪在地上很不舒服,看白天大模大樣地坐在一邊,他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不信。他原來不認識白天,還以為是縣衙的什麼人,正好孫家的子弟有人在大堂外面,看見白天坐在那裡,有人就叫罵起來,大罵縣官是狗官,說白天才是真正的強盜。

「大人,受害的是我孫家,我姓孫的什麼時候成了犯人了?「孫家莊主還不識趣,還以為自己有的是錢,縣官以往跟他孫家也互有來往,不會象現在這樣對待他。

「大膽!撐嘴。」縣官暗怒,怪孫家莊主不給他面子。

白天可不想讓縣官在自己的面前屈打成招,搖了搖手說:「肖大人,王捕頭好象從我何家帶回來六個強盜,其中好象就有孫家的子弟,你要是先問一問他們去我何家做什麼,也許要好一些。」

縣官自然知道怎麼問案,要不然他也不配做一縣的父母官了,之所以先問孫莊主,不過是給白天一個面子,做一做樣子,私下裡再吃孫家,最後讓孫家出血,他得好處,皆大歡喜。此時,縣官聽白天這樣說,心裡不由打鼓,聽白天的意思,難道真的想給孫家安一個通匪的罪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把孫家的男丁正法了,他可以得剿匪功績,卻沒有實際的好處,白天雖然背後有林大人,可林大人已經不再成都府了,幫助白天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處。要是這事發生在以前,他即使再想要銀子,也得賣白天的面子,聽白天的吩咐行事,現在林大人去了應天,對他沒有照顧了,他再不要銀子,完全站在白天一邊,似乎沒有這個必要,象現在這樣給白天面子,已經做得足夠了。俗話說「千里為官只為財」,他要的只是銀子,可不想跟孫家結下深仇大恨,孫家可是一個大家族,別為了拍白天的馬屁,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搞得自己回不了家,那就不值得了。

「白大人,這孫家通匪的事下官已經問過了,那幾個人只是江湖人,這一點白大人大概知道吧?」

白天一聽縣官的話就明白縣官不想置孫家於死地,他也沒有置孫家於死地的意思,不過他多少也跟林大人混過幾天,懂得一點官場習慣,聽縣官的意思就知道他想在孫家發一筆財,自然不好擋他的道。

「知道是知道,不過孫家跟江湖人勾結也是一大罪。江湖中盜匪很多,這孫家請來的五個江湖人,是不是盜匪,大人不知道,應該好好問一問孫莊主。一天不行,多問幾天,我看要好一些。」

縣官想從孫家割肉,自然聽得懂白天的話,對白天的觀感大變,微笑著說:「白大人說得很好。這樣吧,白大人,你也忙,下官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等下官把孫家的人全都問清楚了,再來向大人請教。」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且慢。」孫莊主看縣官問都不問白天,只是把白天叫來走一趟,就這樣叫白天走了,不由大急,立即大叫起來,阻止白天離開,接著向縣官說:「大人,我孫家的事還沒有斷,怎麼就讓姓何的走了?」

「哼,白大人的事下官已經問得清清楚楚了,責任在你孫家。你孫家跟白大人的財產之爭,白大人已經向下官說明了,何家山是何家的,山北屬何家,山南屬孫家,這在縣府里有案可查。白大人清正廉潔,可沒有占你孫家一點財產。所以,白大人已經沒有事了,自然可以走了。至於你孫家,通匪之事必須有一個交待,否則下官只能公事公辦了。」

孫莊主對於何家山後那一片田地可清楚得很,現在縣官拿出案底跟他講,他再是有銀子,怕也拿不回來了。更要命的是縣官好象抓住通匪一事不放,想在他這裡掏點金銀去,這一次要不大出血,怕他孫家幾兄弟老命都要丟在縣衙大牢里了。孫莊主的臉色頓時灰敗,跪也跪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孫莊主,你要是沒有事,我姓何的就不跟你聊了,哈哈——」

白天哈哈大笑,向縣官拱了拱手,大步走出縣衙大堂。大堂外面的孫家人自然也聽到了縣官說的話,有些明白的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明白的還想找白天算賬,結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白天幾乎沒有碰到他們,就從他們的身邊出去了。

白天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孫家這一次一定要給那個狗官搞得大出血,心裡不由大為感嘆,這官字兩張口,說過來說過去,還不是官說了算,做小老百姓的還真沒有說理的地方!即使象孫家這樣的大族、鄉坤,平時在鄉里稱王稱霸,還跟官府勾結,欺壓良民,遇到象他這樣真正的官,孫家還不是一樣倒霉,這一次不大出血,孫家四個老一輩的男丁,只怕別想出來。

「狗日的還真是狗官!幸好不敢吃到我頭上,要是我姓白的也沒有林大人這個後台,你怕不兩頭吃,還不脹死了你個狗日的。」

白天心裡有些恨意,隨之又為官之一字大為感嘆!沒有想到官之一字一下子進入了他的腦子裡,好象有些明白,又好象有些不明白,搞得白天不由自主地找個山彎彎坐下來,好好想一想那個官字到底給了他什麼啟示。

這一坐下,白天還真的有些不能自主,那個官字並不複雜,可以說十分簡單,對於他來說,不過讓他明白了一點:一個人是不是也可以有兩個丹田呢?一個丹田壞了,另外一個丹田也許可以發揮原來那個丹田的作用。相對的,他前些日子所悟的心法,也可以作為佛氣的另外一個存在,兩者之間再以一條看不見的通道相連,一者出現問題,功力轉移到另外一個好的丹田,那就真正的可以死了生,壞了補,再加上從甘蘭哥哥那裡發現的阿難神功秘訣,腦子裡保持一個地方作為調節,生生死死對於他白天來說,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當然,道理是簡單,真正要把兩者之間搞通,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白天為了把兩者之間的關係搞清楚,早忘記了這裡不適合他坐息,家裡還有兩個女人和一個老人,在等待著他給他們帶回好消息。

玉珠和小禾沒有讓白天失望,天還沒有黑就找來了,一眼看見坐在山彎里的白天,再發現白天坐在那裡調息,她們就只能一臉無奈。守在一邊,希望老天幫忙,別下雨,讓她們兩個美女淋雨,失去她們美女的風度和美麗。

白天在山彎里坐了一夜,太陽都升到樹梢上了,這才清醒過來。發現玉珠和小禾,立即興奮地說;「玉珠、小禾,我終於想通了!我終於想通了!我創出了《玄天九變》,我創出了《玄天九變》!」

看那興奮的表情,玉珠和小禾都不忍心打斷白天說話,即使再生氣,兩女也靠近白天,半摟住白天。白天很快感覺出來,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想到他出來是做什麼的。白天把縣衙之行的結果告訴了玉珠和小禾,玉珠和小禾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扶住白天回家。

回到家裡,白天立即提出閉關,玉珠立即作出強烈反應,反對白天閉關,理由只有一點:何家沒有地方適合白天閉關。沒有想到玉珠不說還好,玉珠這一說,白天立即想到他還會一種絕技:閉氣練功。所以,白天提出去長江里閉關。這一下玉珠更不同意了,一者白天閉關的地點她不能去,從此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跟白天在一起;二是白天這樣一閉關,到了黃道吉日,一定不會定時出現,她的美夢怕要落空了,她又只能獨守空閨,做她的老姑娘;三是在這一段時間如果發生什麼事情,她玉珠將獨立面對,背後沒有這一個多月來,即使睡覺都覺得安如磐石一般的靠山,她又怎麼辦?所以,玉珠絕對不同意白天去什麼長江水底下面閉關,又哭又鬧,總之不允許白天去閉關,白天說盡好話,玉珠依然不同意白天去閉關。

「你真希望我的武功從此不再進步了?」

玉珠聽了這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大哭了一場子,提出三個條件:一是要照顧好自己;二是要保護好自己;三是要安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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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刀煉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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