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發現兩個女生
英才學校從周一到周五均安排得有晚自習，學校規定，所有學生必須上晚自習，包括走讀生，課程安排得很緊。
由此可見，方國雄還是很想將學校辦好，但實在是學生素質太差，不良的校風已經養成，積重難返。
我的出現是一個奇迹，連中六（10）班那樣的垃圾班都能被我馴服，可想而知方國雄心中對我的期待值有多高。。
方國雄在和陶歷談完話之後，心中就對我抱有強烈的期望，期望我能再一次創造奇迹，將社會上的人員從此隔絕在校門之外。
但他也知道，這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我有社會背景也是一樣。
在修文區，麒麟社就是臭名遠揚，無人敢惹的大幫會，其社團組織賣淫、販賣毒品、開地下賭場、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令人髮指。
方國雄作出反抗的決定，學校也要承擔極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導致學校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若不做出一點措施來，這些人將會永無休止地騷擾英才學校，最後的結果也只可能是英才學校聲譽掃地，被強制關閉。
儘管英才學校是排名全市倒數第一的中學，但方國雄從來沒有放棄過這所學校。
曾幾何時，他滿懷雄心壯志，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創立這所英才學校，但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學校不但沒有任何起色，反而淪為墊底的垃圾學校。
每一年全市的校長大會，方國雄總是低著頭，不怎麼說話，並不是他不想像那些名校的校長一樣，高談闊論，侃侃而談，實在是學校的成績讓他抬不起頭來。
英才學校面臨的困境不少，總歸下來有以下幾點：
第一，學校的名聲太差，要不是考不上其他學校，或者被其他學校開除，沒地方去的學生不會來到這兒讀書，這些學生底子本來就差，又不用心讀書，成績當然提不上去。要改變這種情況，非短時間內能改變，必須學校拿出令人心服的成績來，逐漸扭轉。
第二，學校的老師大部分不怎麼負責，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混日子，這和學生形成惡性循環，老師不用心教，學生不用心學，成績自然不會好了。
第三，很多不法分子，利用學生們心理不成熟，干著不法的勾當，前段時間方國雄就聽說，有社會上的人教唆英才學校的女生出去坐台。
第四，隨著學校陷入泥沼，招生也變得困難，學校的股東們沒賺到錢，已經在考慮撤資了，若不是他厚著臉皮一個一個地去說服，現在英才學校已經垮掉了。
第五，招生十分困難，市裡的各個中學都在想盡辦法擴招，特別是私立中學，這些學校又比英才學校的名聲好一點，佔據絕對優勢。
其餘未知的困難不知道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英才學校雖然還在正常運轉，實際上已經困難重重。
「真希望那個鄭向學能給學校帶來改變啊。」
方國雄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風景說道。
……
晚上十一點半，學校早已經下晚自習，英才學校護校隊的成員也早已經在保衛處辦公室集合，等我的到來。
誰知他們等了又等，就是沒見到我的人影，不由紛紛抱怨起來。
保安顧賢達看了看牆上的鐘，終於忍不住說道：「鄭老師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忘了？」
顧賢達的兄弟顧朗說道：「鄭老師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讓咱們這麼多人等他一個呢？要是學校里出了什麼亂子那可怎麼辦？」
「哼！他那人弔兒郎當的，要是他上心，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劉珊珊雖然答應陶歷加入護校隊，但對我的厭惡感有增無減。
體育老師張建國說道：「真不知道校長是出於什麼考慮，竟然選他當護校隊隊長，這不是要誤事嗎？」
其他保安、老師你一句我一句的，紛紛指責我的不是。
「咳咳咳！」
他們正在議論中，我跺著步子走進了保衛處辦公室，一幫人連忙噤聲。
我早已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也沒放在心上，淡淡地說道：「拿上傢伙，準備巡邏。」說完當先走向保衛處的器材室。
保衛處的器材室里陳列著一排整齊的警棍，和將近二十把手電筒，我走過去拿了一把警棍和一把手點頭，轉身的時候，看劉珊珊迎面走來，有意討好她，說道：「劉老師給你。」將手中的警棍和手電筒遞了過去。
劉珊珊卻不領我的情，理也不理我，徑直走過去拿了一把手電筒和警棍。
其餘人紛紛拿了手電筒和警棍，我看所有人都領取了手電筒和警棍，便帶著眾人出了保衛處辦公室。
我們重點巡查的地方是各大樓的樓腳，以及男女生宿舍和學校的圍牆。
依照我的計劃，我們先巡查教學樓、實驗樓，教師宿舍樓，然後去巡視學校圍牆，最後才去巡視男女生宿舍。
其中圍牆和男生宿舍是重點，英才學校中有不少男生和社會上的人來往，因此社會上的人在男生宿舍中過夜的可能性極大，其次就是圍牆，一般社會上的人出入，都會選擇在學校關燈以後，從圍牆翻進翻出。
我當年讀中學的時候，也喜歡翻圍牆出去玩電腦和打架。
我們先巡視了教學樓和實驗樓，並沒有發現什麼，然後去巡視圍牆。
英才學校坐北朝南，我帶著一干護校隊的人員，先從正南面正大門到往東查看，到東南角落沒發現問題后，又折而向北，到了東北角，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昨天晚上咱們學校才出了事情，他們一定會想到咱們今天晚上會加強巡邏，今天晚上應該會再來了，再巡視一會兒，大家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保安顧賢達說道。
今天全校的保安除了在校門、宿舍門口當值的保安，全部被加入到護校隊，而且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裡，都要聽從護校隊長我的調動。
保衛處主任葉兵受傷住院，暫時由顧賢達代替他的保衛處主任職務。
其他人平常在這個時候早已經睡覺了，都已經昏昏欲睡，要不是賣陶歷面子，也不會參加護校隊，均是巴不得早點回去睡覺，紛紛附和道：「恩，顧保衛說得沒錯，他們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來了。」
我卻不這麼認為，社會上混的人可不怎麼把學校的保安放在眼裡，畢竟他們都是亡命之徒，而保衛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多半不會拚命，因此一旦真正打起來，社會上的人往往抽出刀子不把敵人搞死搞殘不會罷休，而保衛們呢，頂多就是看形勢佔優，就一哄而上，一旦沒有把握，往往比兔子還跑得快。
當下搖頭說道：「這可說不定，那些人膽子大得很，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鄭隊長，你也太小心了，我當保衛那麼久，還從來沒聽到一所學校接連發生幾起事故的。」
顧賢達賣弄起他當保衛的經驗。
我聽顧賢達居然在我面前賣弄，他可知道我在社會上混了多少年？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顧保衛不相信的話，可以拭目以待。」
「鄭老師，要說當老師我們沒你行，可是說到這方面的經驗，你就不如我們了。」
那顧賢達頗有一副語重心長，教訓晚輩的樣子。
豈知，他的話才一說完，前面就傳來一聲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地上。
我急忙以手指湊到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大家安靜，隨即說道：「關掉手電筒，咱們過去看看。」
眾人聽到我的話，紛紛關掉手電筒。
我貓著腰，往前摸去。
往前走了幾步，又聽得前面傳來兩個女生的聲音。
「尼克哥們那邊等著我們呢，咱們要是不去，尼克哥肯定會發火。」一個女生的聲音道。
「恩，快拉我上去。」另外一個女生說道。
「嗯，我拉你，你踩著牆上來，快點。」先前那女生的聲音。
「咳咳咳！」
我已經大致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這兩女生多半是想翻牆出去見尼克那幫人，以那些人的風格，肯定不會是幹什麼好事，心中又是暗暗可惜，多好的兩個女生，就這麼被尼克那幫人糟蹋了！
乾咳幾聲，打開手電筒，照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沉聲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大半夜的不在宿舍里睡覺，在這兒幹什麼？」
隨著電筒的光芒照射過去，我看清楚了，前面不遠處的圍牆上騎著一個還穿著校服的女生，另外一個在牆下，正要搭著那女生的手往上翻。這兩個女生都長得很漂亮，水靈靈的，特別是騎在牆上的女個女生，瓜子臉，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那兩女生忽然看到我們一群人出現，當場被嚇了一跳，僵住了，一時之間錯愕得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下來？快點，再不過去尼克哥要生氣了，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聲音年齡不大，應該在二十多歲左右。
騎在牆上那女生望向牆外面，說道：「森哥，我們被學校發現了。」說完往我所在的方位指了一指。
「真是麻煩，草！」
外面那男子罵了一句，隨即牆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一直到牆根的地方才停下。
在這過程中，我沒有出聲，後面的一干老師和保安也沒有說話，以免打草驚蛇。
我眼睛盯著圍牆上，等待那個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