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展新顏(大結局)
「風兒。風兒。」如塵突然的昏死讓風無痕都擔憂無措,壓根就沒注意到她身體上的變化,直到剛剛趕到的軒轅傲世開口提醒才注意到。
「快抱她去溫泉,剝掉她身上的死皮老皮。」
風無痕這才發現到如塵全身都是殘殘破破耷拉掛著的死皮,用手一撮,裡面被掩蓋的嬌嫩中泛紅的肌膚立刻映入眼帘。金蟒之血起效了。
再沒一絲猶豫,扯過床上薄被草草蓋在她身上就往溫泉飛奔而去。
溫泉之中,水霧迷濛,卻一點也不妨礙他將新生后的如塵瞧得仔仔細細,貪婪不放過一寸肌膚。
剝掉最後一塊死皮,風無痕獃獃的看著如塵完美無瑕玉中泛紅的久違嬌體,激動的熱淚盈眶。有多久沒感受過她的美好了?
風兒,他的風兒終於完完整整回來了。完完整整回來了。
用著前所未有的感激之情在她臉上、身上落下一個個如雨細吻,虔誠膜拜。風兒,謝謝你,謝謝你,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只是……
風無痕尷尬的抱著如塵,再也不敢再動彈。他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有多久沒碰她了?如今她還光著這麼誘人的身子做著美夢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燒得他一把火直衝腦門。可是她現在……
經過半個時辰,他終於放棄了抵抗,這根本就比縹緲峰上對付四條金蟒還要考驗他的意志。
不管了,她要是責怪起來,就說他是為了她以後的性福著想……
溫泉之中,鴛鴦戲水,滿池春水,一室旖旎。
盛夏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風風,你又偷吃我。」朝鳳殿,如塵黑著臉瞪著身下那隻很自覺當鹹魚的偷腥貓:他還好意思說懲罰由她。
「風兒,為夫可是為了你的性福著想,這事怨不得為夫。」風無痕厚著臉皮無恥說道,汗顏。同她在一起這麼些年,如今他這臉皮也少說練得有一尺厚了。
「軒轅璟恆,你還有理了。信不信我也把你給敲暈然後霸王硬上弓。」如塵火大的扯著風無痕的燦爛奸笑。笑,讓你笑。
「呵……風兒,久違的風兒……」風無痕由著如塵在他身上亂來,幸福,久違的幸福。懷著感激的心情,雙手捧起如塵還不及他巴掌大的精緻臉龐,輕輕來回摩挲。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熟悉的風兒……
「風風,你太激動了……」察覺到身下風無痕身體的異樣和他越來越炙熱的體溫,如塵滿臉滿臉的黑線往下掛,他就不能冷靜點……唉,她的性福……
「怎麼,才發現?為夫可是就這麼抱著你過了一夜,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至少為夫還很正常。」昨夜雖然沒忍住,但顧及到她的身體,他還是很有節制的,很快就安安分分抱著她睡覺了。雖然沒睡著有時會忍不住抱抱親親,卻也總算是沒有越雷池一步。
慶幸?他還好意思說。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如塵今日算是見大識了。
「老公……那你就正常給風兒看吧……」如塵噙著媚笑,眯著美眸,嬌滴滴道。哼,古往今來,雖說這吃干抹凈的事多是男人乾的多,可死在女人床上的男人也不少。風風,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妲己褒姒,非滾得你連爬的力氣都提不起。
「風兒,這可是你說的……」這麼多年,風無痕早把如塵心裡的幾根弦幾個壞心眼給摸透了。就她那小心思只要她眨眨眼他就清楚,更何況如今還表現的這麼明顯。既然她這麼想玩,那他就陪她玩到底,看看到時候求饒的到底是誰。
「唉,塵兒你也太……」水明月坐在床沿,瞪著趴在床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的如塵,恨鐵不成鋼,一邊教訓一邊給她按摩。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估計這會整個天下都已經傳遍了。
雖說也是女婿太龍精虎猛,可看女婿寶貝塵兒的樣子只要她喊停定會停,不可能沒完沒了纏了她三天三夜連飯都不吃,這就只有一個解釋——她女兒不肯認輸一個勁的纏他。女兒是她生的,雖說真正在一起的日子沒多久,可就塵兒這性子只要同她認識一日就知道這事有八成的責任在她。真是養不教父之過,等她好些了就讓夫君好好調教調教,不能讓她這麼任性下去,畢竟女婿是天下之主,這面子還是要的。
「爽……」好半天,如塵才好不容易有氣無力從口中憋出一個字。水明月的按摩技巧沒得說,她那被風無痕碾了三天三夜粉碎性骨折的架子總算得到一絲絲慰藉,舒服啊……
「你。」爽?她竟然還說的說口。一個女兒家家的纏男人不說還說爽。水明月立馬給氣的直接在如塵肩上狠拍。罪過,罪過,罪過,雖然晚了些,也還是得給教教婦德女經了,要不然哪天女婿說不定就給她嚇跑了。
「啊……娘親……」散架了。散架了。冥冥之中如塵都好似聽到她骨節錯位的咯咯聲。
「嗚嗚……娘親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還是風風好,還是風風疼我……」她委屈,很委屈。她誇水明月哪裡錯了,做什麼打她?就算要打也先知會一聲,她好有準備,風無痕就從來不捨得打她。
「你……我不憐香惜玉?還是他疼你?你看看他都把你疼成了什麼樣。哦,沒救了,沒救了……蒼天啊,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剛剛還想著給她教教婦德,現在她還……沒救了,沒救了……水明月頭疼的撫著自己發暈的額際,一邊蒼天一邊丟了如塵向門口走去。真不明白女婿是怎麼受得了這個小東西的,還愛得死去活來。
走了?做什麼要走?她的按摩怎麼辦?
「唉……代溝啊……」最終如塵搖搖了頭,將一切不明不白都歸結為代溝,任命的繼續趴床上眼巴巴等著風無痕回來給她捏背。
「姥姥,姥姥,娘親,你在哪裡?想兒來了,想兒來了。哎呀,小不點,你別跟著我啦,妨礙我找姥姥……」想兒已經有超過半個月沒見到如塵,自小都沒分開這麼久過,自是想念。一從凌卿雲那聽說如塵病好就悄悄溜了出來摸到朝鳳殿,可是為什麼身後的那個小不點老是跟著她。
「娘親……」念兒冷冷撇了撇嘴,徑直繞過想兒,在宮女幫助下推開朝鳳殿,費了好大勁才跨過那比他低不了多少的門檻,跌跌撞撞的溜進內室。
小東西?如塵大眼睛滴溜溜轉著。哈哈,果然是她的球,才這麼小就給她排憂解難來了。
片刻后……
「念兒,右邊右邊……下面一點下面一點……對對對……舒服……」
「想兒,你別搗亂,乖乖在被窩裡呆著……」
「姥姥,我也要踩嘛……」
風無痕一進屋,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畫面:念兒正光著小腳丫賣力的在如塵肩上踩來踩去,還時不時得意的瞥一眼眼巴巴瞪著他被如塵按在被中的想兒。
她還……真想的出來。
方才他正和風束霖對弈接受老丈人的教導,不想丈母娘一副天塌了的崩潰樣朝他走來,搖頭道,「女婿,你的媳婦兒還是自己去疼吧,我是沒法兒了……」。當時瞧風束霖看他的那曖昧樣,差點笑出聲。
也是,他的風兒就是那麼與眾不同,被他給寵的無法無天,丈母娘該是聽了什麼大論才給氣成這樣。
當即拜別二人疾步往回趕,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想出這種法子,當真是讓他無語。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是這麼特別的了。
「風風,要出去么?」先是見他讓人帶走了兩個小鬼,接著又給她穿衣束帶,如塵好奇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想幹什麼?
「風兒,如果下輩子你不記得我該怎麼辦?」突然,風無痕突兀的冒出這麼一句,立刻讓如塵紅了眼。
「不會的,不會再忘了你的。不會的,我發誓就只有上次那麼一次,風風,我不會忘了你的,真的。你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你別怕,我懂醫,我給你看。如果看不好,我陪一一起。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把你放到一個冰窖里,然後找個老道士把我們兩個的魂魄都封在裡面,這樣就不會分開了,也不會不記得你了。如果我真的不記得,你可以把我今生的記憶都講給我,只要我還是那個我,我肯定會想起來的,肯定會想起來的……」抱著風無痕又是哭又是喊的,讓風無痕好不心疼。
「風兒別哭,別哭,為夫沒事,為夫什麼事都沒有。為夫只是突然感嘆下輩子若是沒了你我該怎麼辦,為夫很健康,什麼事都沒有。話說回來,風兒為何突然會想到那些,還要找個道士封了魂魄,怎麼風兒下輩子還立志要當鬼了?」本事心疼,安慰著安慰著風無痕就一頭霧水,她怎麼就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這是什麼邏輯?
「誰讓你突然來一句這麼傷感的話,人家還以為你……」唉,都是以前親親我我的悲劇電視看多給鬧的。方才風無痕來一句下輩子,條件反射就想起了那些東西,她真的是被嚇壞了嘛。
「風兒,可還記得這裡?」風無痕抱著如塵來到他第一次以夜如一身份見她的那座竹屋,將她放坐在軟榻之中,而後去邊上的香案抽屜里拿出一個亮澄澄的盒子。
「當然記得啊,這裡有這麼多寶貝,嘿嘿。」一手摸著虎頭,一手玩著夜明珠,一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風無痕手中持著的那寶貝盒子,兩眼放光。
「風兒,打開看看。」
「恆……」戒指。是戒指。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東西。難道是偷吃她的時候套的話?
如塵還來不及問他是怎麼知道,卻見突然單腿跪地,將一枚銀光閃閃鑲嵌著透明晶鑽的戒指帶到如塵手上。
她都還不及感動一下,他又神奇的從盒底夾層取出一條掛著緊緻小鈴鐺小葉片的銀鏈,在她的驚呼之下脫掉她的襪子邊套邊委屈道,「雖然你只說想要一個戒環,可我怕一個戒環套不牢你,就又親自去打了這條腳鏈。若是哪天你厭倦了我,就算你要走我至少也能聽到,能在它的指引下找到你。
戒環與鏈子雖是粗糙了些,你這小妖精也得偷著笑了。為了你,為夫可是沒少讓那鐵匠師傅看笑話;明白你對我霸道的緊,大夏天的著著一身長衣在那火爐子旁燒烤,還得時刻嚴防那些鐵匠妻子的狼爪。說,你該怎麼補償我,是不是得嫁給我?」
「哼,一點都不浪漫,霸道死了。不嫁不嫁就不嫁。」話是這麼說,可是那眼淚丫丫的流什麼流。
「當真不嫁?」知道她嘴硬,風無痕倒也不生氣,他有的是辦法治她。
「不嫁。」如塵嘟著嘴,嘴巴都快翹上天了,她還指望來一個浪漫大求婚,結果這塊木頭給她來了個霸道誘婚,不幹不幹就不幹。
「唉……看來那些王爺大臣的女兒又有的鬧了,這后位空虛……」
「軒轅璟恆。你惦記別的女人。你敢惦記別的女人。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我不娶你也不準嫁。」一聽有那麼多女人惦記著她老公,如塵立刻警覺起來。瞧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那才二十齣頭的妖孽樣,太招蜂引蝶了。
「可愛……」風無痕颳了刮如塵的小翹鼻,將她抱於懷中,繼續道,「風兒當真不要嫁給為夫?像為夫這麼好的條件普天之下都找不到第二個,而且嫁了為夫為夫只寵風兒連想兒念兒都不寵,風兒若是不嫁可是虧大了。」
「唔……貌似是這樣耶……看在你條件還不錯的份上,對我也還算好,那我就……嘿嘿……嫁給你了……你是我的……是我的……」其實她最動心的是他說只寵她連想兒念兒都不寵,她可沒忘自從想兒知道風無痕後天天霸著他玩的事。她那貌似說的委屈,可行動卻是大膽熱情的很,片刻功夫就把風無痕給折騰的大汗淋漓。
「風兒別鬧,受苦的可還是你自己。」這個小妖精,怎麼就一點都不自覺,還有膽來撩撥他。
「老公,你真以為我那麼沒用啊,人家不過是怕老公你精盡人亡以後就沒人陪人家玩才放過你的……」說話間,如塵早已撲倒了風無痕狂啃,扒掉他的衣服口水大流,「哇,風風,你以後一定要堅持鍛煉注意保持體形,我對胖子沒興趣的哈……」
風無痕雖然心中小小驕傲一把,卻也對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就脫線一下的她實在無語。當即抓過那不安分的小妖精,還是先吃了明日再把她拖到婚禮上。
沒錯,他忘了告訴她一件大事: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早些把這小妖精放到口袋裡、揣在褲兜上,明日是他同如塵的大婚之日。外面的人都還等著他把新娘子給帶出去來一個鑼鼓喧天,這小妖精卻自個先點起了火。也好,省得她又生龍活虎的給他在婚禮上鬧出什麼亂子。
「風風,天亮了?」翌日,折騰了一整夜,剛睡著沒多久,如塵就被風無痕這一次動作頗大的穿衣髻發動作給弄醒了,微怔著朦朧惺忪的睡眼問道。
「恩,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一切有為夫在,風兒盡可趴在為夫身上繼續睡。」用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情語迷惑著昏頭昏腦的如塵,風無痕將那重重的鳳冠帶到如塵頭上后立即給她蓋上紅蓋頭。
「恩,天又黑了……」說完,如塵就又抱著風無痕呼呼大睡。
當所有人都在外面急的團團轉,當水明月幾次三番說要給如塵親自穿衣束髮送她出嫁都被莫潛給攔下時,風無痕抱著呼呼大睡的如塵突然出現:直氣得水明月大喊如塵沒救險些氣暈過去;酷的風清歌大喊極品老公——哇靠,堂堂一個古人竟然敢挑戰幾千年的封建禮儀,給新娘送嫁的是他,娶陽兒的也是他,酷斃了。
風無痕嘆了口氣,自是明白他們這樣有些不成體統。不是他不尊重如塵,而是實在被如塵幾次在緊要關頭就出事的魔咒給嚇怕了。這一次他一定要所有事情一手包辦不離她一步,否則若是再出了什麼事他真的會承受不了的。
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非常明智的。因為就在這之前某葉還打著要來一個搶婚或是劫持,反正就是不能讓小鬼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嫁了。這下好了,他的偉大計劃還沒實施就被從源頭上給徹底粉碎了,還要被風清歌那個母夜叉笑話,欲哭無淚。
她真的睡著了?呵……也就只有風無痕知道。
剛抱著如塵下車,還來不及踏步,她突來的偷襲直讓風無痕倒抽一口氣,她的手往哪放。
在衣物身體的遮掩下,先前還是鬼鬼祟祟的小狼爪大大咧咧探進他胸前層層衣物之中,直讓他每踏一步都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抓到了。抓到了。哈哈……偷吃,讓你盡知道偷吃。這會也讓你嘗嘗被偷吃的滋味。
色爪肆無忌憚的揉搓捏撫把玩著他,片刻功夫就將他撩撥的滿頭大汗,體溫急劇上升。
「小妖精,給為夫安分些。」忍無可忍,隔空傳音。那毫無章法的撩撥既讓他痛苦又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他真的不敢保證再這樣下去他還忍不忍得住。
「我在夢遊,在夢遊……」如塵一句沒皮沒臉的無恥之言直氣得風無痕抱著她的雙手立即將她勒的死緊死緊,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自己再自殺。
「咳……咳……一拜天地。」司儀喊了三遍都沒見這對駭人的新人有所行動,反而發現那新郎俊臉漲的通紅,大汗淋漓。
風無痕抱著如塵快速叩拜,不給她一點攻擊的機會。
紅蓋頭下的如塵不高興撇撇嘴,拜這麼快乾什麼。
「二拜高堂。」
天地可以忽悠,這高堂可就不好草草了事。
風無痕視死如歸的咬咬牙,幾乎是以烏龜的速度抱著如塵緩緩下跪,果然……
「你……」她的手竟然……竟然開始下移,他大概能猜到接下去她想幹什麼。
「穿這麼多衣服幹什麼。」幾次想要繼續向下卻都被那層層疊疊的衣物給擋住了手,如塵忍不住同他發起了牢騷。
「就是為了防你搗亂的。」聞言,風無痕原本黑黑的臉稍稍好轉,虧她好意思說。
「恆兒,可以起了……」這方傳音剛罷,那方軒轅傲世的傳音又到,風無痕抬頭看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才驚覺光顧著提防著懷裡的小狼,卻忘了這是他的婚禮。四面八方射來的疑惑視線悉數落在他身上,嘆了口氣,小妖精,鬧事的是你怎麼攤事的就成我了。
最後的夫妻對拜不等司儀喊「禮畢」,風無痕就匆匆抱著懷裡磨人的小妖精在一眾驚呼取笑中退場直奔洞房,要是再耗下去他就真的要被她給玩死了。
「小妖精,就這麼想要為夫?」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她裝睡由著他來不過是給那些對他或是她抱有幻想的人看的。可是她也不該玩的太過火,她難道不知道他根本就經不起她的一點點撩撥么。
「嘿嘿,嘿嘿……」如塵很沒心沒肺的乾笑,實在太無聊了嘛……
「笑,還笑?還不快安慰安慰為夫?」沒辦法,真的是拿這小妖精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認栽了……
「哦,安慰就安慰嘛,凶什麼凶……」
洞房花燭夜,巫山雲雨難消歇。
「風風,有了天下,你還能陪我遊山玩水嗎?若是不能,我們把江山賣了吧,弄個首富噹噹,好不好?」
他,無語。
為了她,收回天下。
為了她,賣了天下?
罷了罷了,賣就賣吧,只要她賣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