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二十二章：打擦邊球

十天後，白冰冰主持召開了網站改版會議。全體員工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都來參加。白冰冰只作主持，具體內容還是由我來對大家說。我內心有些忐忑不安，我仍然處於一人之下，全體職員之上這個位置，難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的。

雖然，大家沒有說出口，或者說沒有當著我的面說出口，但我可以肯定地說，背地裡，許多員工都會認為我是靠吃軟飯而上的位。有關這個問題，很顯然地，白冰冰也意識到了。所以，當我把改版方案拿給白冰冰看后，白冰冰什麼話也沒有說。

昨天晚上，白冰冰和我在租屋裡吃飯的時候，她對我說：「毅哥，我看過你的改版方案了，我覺得行。我一直期待著你發揮你的專長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你不負我的所望啊！當然，這個方案目前就我一個人看過，我又對你那麼偏愛。我怕我愛屋及烏，不分青紅皂白了。所以，我想明天召開一個全體員工討論會，讓你在會上把方案向大家公布。看看能不能引起大家的共鳴。」

言下之意，就是由我自己來證明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同時，爭取贏得別人的信任。所以，我要想堵住別人說我吃軟飯的嘴，就得在這個會上來證明自己。如果一切順利，網站能夠擺脫虧本的狀態，我就可理直氣壯地坐在我的主編位置上了。

為此，從昨天晚上起，我對自己的方案三移其稿，做足了準備，那怕是舌戰群儒，也要把此方案落到實處。

面對著大家的正襟危坐，我決定不從方案開始談起，而是從網站的實際情況說起：「大家都知道，網站目前所面臨的情況，已經到了很危險的程度了。之所以到了這種情況，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經營上的問題，也有客戶的原因。但網站的因循守舊是最大的問題。」

我避重就輕，別把火引到白冰冰的身上。否則，這個會議就會變質為對白冰冰的批鬥大會。雖然大家知道白冰冰現在是網站的大股東了，而且，大家的工資還是她媽媽的私房錢來的。但如果我把話題引到去檢討上，就難免有員工發言時掌握的度不對頭，出口傷著白冰冰，又連累了發言者，就不好收場了。

「我們都知道，網站原來是某個企業協會創建的，目的就是為了行業做喉舌。後來協會轉型后，才轉變成現在的網站。雖然名稱上改為了大眾記者網站，但畢竟是局限在新聞題材上，屬於小眾群體。」

我這樣分析著，自我感覺還不錯，只是不知道大家的反應如何，便停了下來，裝做咳嗽的樣子，伸手護住自己的嘴巴咳了幾下，同時快速地抬起頭來，偷覷了一下會場，見大家都在靜靜地聽著，於是，我鎮定自如起來了。

「由於喜歡和熱愛企事業單位新聞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近年來網站的點擊與流量一真難有質的飛躍。之前，靠的是老熟客放些廣告上網站，來運轉網站。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憑個人的感情關係，許多純粹就是因為面子抹不開而免強投放的。

「可見，這個辦法是不能繼續下去了。網站再不改版，最後就只有倒閉一途了。為此，我對網路上進行了一點研究，象我們這種小網站，在沒有大的資本投下來之前，要做購物、資信、財經，都不具備條件……」

「照你這樣子說，那我們還有什麼可做的呢？豈不是得散夥了？」潘國慶年輕，容易激動，忍不住打斷我的話道。

陳宜登見有人出頭了，也不失時機地扯起一邊嘴角來，接著道：「要都是這樣悲觀失望的論調，那我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如趁早另找工作算了。」

「可不是！」葉脈絡也附和道。

我不哼聲，等他們表演夠了，才接著道：「以上，我說的情況都是經過調研和分析才得出的結論。那麼，是不是就象剛才陳主編說的那樣，我們網站沒得做了呢？也不是！我仔細分析過了。發現網路上的用戶，有接近百分之五十的用戶，都會在瀏覽許多網站的同時，也會看看網路小說。這是一個很大的群體。」

我剛說到這裡，就聽得許多編輯嗡嗡營營地議論開來。白冰冰及時制止道：「大家先靜一靜，等邱主編說下去之後，大家有什麼看法再提出來。今天這個會議之所以叫討論會，就是準備讓大家討論的。等一下再說好嗎？」

我於是接著說：「所以，我的意思是把大眾記者網站只改兩個字就可以了，叫大眾小說網站。我準備這樣子打算：現在網路小說的同質化很厲害。流行的題材，大家都一窩蜂爭著看，這當然不是什麼好現象。但是，這種情況對我們新進小說類網站卻有很大的好處。

「我以為，我們每個編輯都負責把一本最熱門的小說進行模仿、改編，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有流行的同類小說在網站上與讀者見面了。除此之外，每個編輯每個月還得拉些作者來駐站。這樣，不出兩個月，網站就會熱鬧起來。」

「邱主編，我們只是編輯，又不是小說作家，叫我們怎麼寫小說啊？」莫丹站起來說。

我向她示意了一下，叫她坐下來。「你提的問題，我相信在座有許多同事都想說的了。首先，我想說，以你們的資質和學歷，要想成為網路小說作者，條件是完全具備的。其次，我說過了，我們起步的時候，採取的辦法是模仿。模仿對在座各位應該不成問題。不過，我要強調的是，僅僅只能夠模仿，切不可抄襲。」

「可我們不認識網路作者啊，叫我們怎麼拉作者來駐站呢？」春玲問。

「這個我也研究了一下的。許多人氣旺盛的網路小說，都會有一個讀者QQ群。大家申請加進去，與群里的讀者交友。他們當中許多就是網路作者，你就用在大網站發文很難出頭，不如到我們小網站來駐站更容易上位來吸引新作者。只要有作者群，網站很快就會有讀者群。除了各位編輯引作者進來，我還打算同本地大學聯繫，為他們的文學愛好者提供發文平台，來個雙管齊下，網站很快就會熱鬧起來的。到時，由於點擊量擺在此，拉廣告就容易多了。」

我知道，這些還只是表面文章。我已經對白冰冰說過，在網站起步階段，還得打打擦邊球。在主站之下，再建立一個網吧，由她認為信得過的人來操弄。現在許多網吧都是這樣，借讀者的名稱，把許多有名氣，點擊率高的小說貼上去。萬一有追究起來，就說這是讀者的個人行為。大不了網站負點把關不嚴的責任。就好比現在的城管打人，出了事就推去臨時工身上一樣，有同工異曲之妙。

白冰冰私下聽得我如此說時，激動得摟住我的頭，直叫「乖乖，我的乖乖。不枉我對你的一遍痴情！」我好不容易才在她的懷裡抽出頭來，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她卻還想繼續把我摟在她的懷裡。

「嘿，正經點兒！還有正事兒未說完呢，你別先激動！我得坦白地告訴你，這種網路管理上的漏洞，國家遲早會看出來的。所以，我說，這個擦邊球不能打太久。否則會把火惹到主站上來的。半年之後，就要把網吧關了。到那個時候，網站已經運轉正常了，人氣也多了，我再想辦法把九九圖文公司的融資引進來，我們就可以正兒八經的辦網站了。而且要辦的還是傳遞正能量的網站。國家不可能任由得網路上亂七八糟的，知道么？」

「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只要救得起網站，除了把我媽媽的私房錢還給她，而我又能正兒八經掙錢，我什麼都聽你的！」白冰冰說著，卻突然不說話了。

我一眼看上去，發現她已經兩眼迷離，用那種讓人突然間會意識到什麼的眼神盯著我，雙手捧起我的頭部，她的嘴唇就慢慢地往下移近來。哎也，我知道她想幹什麼了！可是，我還滿腦子的計劃未落實，我……

那白冰冰這會兒哪還讓我想什麼啊？租屋裡就我和她住在一起，還不由得她來主宰我什麼啊？何況，我是個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突然間不說話了，而動作卻代表了一切。惹人不能自持的，就是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當然，還有白冰冰急促的喘氣聲。

沒有辦法了。我又不是神，在這種明目張胆的挑逗下，我還能抵抗什麼呢？更何況，我現在與她也算是明確了戀愛關係的。我和她的親熱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她的櫻桃小嘴又是那麼的粉紅，那麼的性感，對我而言，那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我完全沒有了抵抗力，在白冰冰的主導下，我很快就聽見自己的心臟「咚隆咚隆」的聲音。人如被她下了咒似的，迷迷糊糊地讓她牽著我的手，一句話都沒有說，跟著她走入我們的卧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