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飛鳥跌穴

第十九章 飛鳥跌穴

這一頓飯,山珍海味的,柳青和陸君寶倒是不客氣,大吃大喝,只有劉旺火有些食不下咽,到底心事重重啊!

一頓飯吃完,陸君寶拒絕了劉旺火的邀請,一定要回家,不過劉旺火最終還是親自送他們回了家。

劉旺火是擔心陸君寶從此消失,要是找不到了,誰來給他解這個難啊?本來是想把陸君寶和那小孩一齊請回家裡住,那樣是最好,但人家不肯,他也沒辦法,不過親自把他們送回家后,知道他們的住處了也好說,至少不會找不到!

當然,臨別返回時,劉旺火又給了一百塊錢,那是陸君寶第三卦的錢,他只要一卦一百塊,現在也不好胡亂給他塞錢,以後再慢慢補償,錢倒不是事,但凡用錢能解決的,對他來講,就真不是事了,但有很多事,到用錢都解決不了的時候,那就成大事情了!

俞貞在家裡依舊以淚洗面,俞心蕾還沒有回家,在外頭為父親的事與肇事方交涉,柳青一回家,倒是乖乖的把三百塊掏出來給了母親。

俞貞疑惑的盯著柳青問道:「你……你哪來的這三百塊錢?」

就算遭了難,家裡大變,但俞貞依然不希望兒子變成一個壞人。

柳青指了指陸君寶:「媽,這錢是姐夫掙的,我跟他一起去,你放心,是正正噹噹掙回來的,不偷不搶,你以後就放心吧,凡事有姐夫呢!」

俞貞瞧了瞧陸君寶,既喜且愁,兒子在這場大變后似乎懂事多了,這是喜事,但這個女婿,她總覺得有些突兀,出現得太突然了,這個家對他依靠越大,俞貞就覺得越不安全,因為一旦失去了他的依靠,這個家只怕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了!

陸君寶在酒樓中對劉旺火說要考慮一下,其實是靈氣損耗太大,所謂一日三卦,不是不算,而是算不了,想想最開始得到靈氣和龍甲的時候,似乎一天還只能顯現一次,而自己勤練「臨」字手印口訣后,能力增強了,這一日才能測算到三卦,要想隨心所欲的運用靈氣和龍甲,那還得把靈氣極大的增強才行。

推說累了,陸君寶回了房間,閉了門又苦苦練習手印口訣。

柳青卻是破天荒的把課本拿出來,在客廳里溫習功課,這讓俞貞大喜望外,看來磨難中的孩子的確要容易成長些,丈夫去了,女兒懂事是不用說的了,而一向不聽話的兒子卻也懂事起來,這才是最難得的。

「兒子,好好複習功課,媽去買點菜給你們做吃的!」

只要兒子聽話,俞貞也不去多想,如同陸君寶說的那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天都無絕人之路呢,何必想那麼多?

俞貞拿了錢出門后,柳青專心致致的複習功課,自從陸君寶對他用了符咒以後,柳青的記憶力就像是一部超級復讀機一樣,無論讀了多難懂的書或者題目,都能牢牢記下來,而且悟性同樣增漲,以前不容易弄懂的難題,現在似乎只要一眼便能看穿,而且再加上超乎想像的記憶力,就這麼短短兩天的功夫,所懂的,以及弄懂的,比柳青十三年中所學的總和都似乎還要多!

這讓柳青對陸君寶這個姐夫更是死心踏地的崇拜和信任,也越發的對自己的夢想有著無比的信心,有姐夫這個強大的靠山,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俞心蕾依舊在外面奔波,不過卻是越來越心灰意冷,二叔柳權的事,她還特地去諮詢了一下律師,得到的結果令她沮喪,如果柳權手中的那張借條是她父親柳東聲親筆所寫的話,那這個官司就輸定了,沒有勝出的可能,現在最關鍵的一點,其實就是在那張借條上!

而這卻也是俞心蕾恰恰不敢肯定的,但聽了陸君寶的估計,以及對二叔柳權的了解,又加上之前二叔曾經把父親弄到他們家裡喝了好幾次酒,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陷阱?

即使有,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父親死了,死無對證,而現在法律講的卻是證據!

看著姐姐和老媽苦惱痛心,柳青倒是強行忍住了不對她們說,雖然他也不知道姐夫到底能用什麼方法來對付二叔柳權,但柳青就是相信他,因為姐夫說過了,在進法院之前,不能向媽媽和姐姐透露,以免她們露形於色,給對手發覺,所以柳青硬是不露聲色,只是專心學習。

第二天,俞心蕾去公司處理,公司的財產被凍結,但職員們還得安撫,柳青要上學,不能跟著陸君寶。

陸君寶提了裝著硃砂紙牌的背包,依舊出門到那條街去算卦。

只是才出小區路口,就見到劉旺火頭天開來接他的那輛大奔停靠在路邊,一見到陸君寶,劉旺火就幾個大步跨過來,笑呵呵的拉著他往車上鑽。

今天,劉旺火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有要司機,其實陸君寶明白,劉旺火只不過是想跟他單獨說一些話,不想讓下面的人聽到而已。

「陸先生,今天先請你到我的公司參觀參觀……」

劉旺火預計的是把陸君寶先請到公司后,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才方便跟他談事,自己的禍事,由他嘴裡說了出來,估計要消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凡要消災解難,自然就得掏出同樣等級的錢財,對於金錢,劉旺火自然是沒有難題的,而要打動這個神秘的又年輕的算命師,還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因為昨天的事情就表明了,陸君寶沒有為金錢動心。

當然,也許是那筆錢還遠不夠多,不足以打動他,而今天,劉旺火已經準備了他認為能讓陸君寶動心的數目。

劉旺火在盧灣的總部設在新城區規劃的南面最旺的位置,佔了一二兩以及十二樓等三層,這一棟大廈幾乎全是寫字樓,劉旺火的公司排場最大,最底的一二樓是他公司的辦公樓,最頂層是他的高層行政樓,而他自己的辦公室就設在頂樓。

超大的落地玻璃牆,奢華的裝修設飾,劉旺火的辦公室一人就佔了一百多平米,把陸君寶帶到他辦公室里后,劉旺火吩咐漂亮的女秘書泡茶,然後又對陸君寶笑呵呵的道:「陸先生,請坐請坐!」

陸君寶卻是沒有坐,徑自走到全景的落地玻璃牆邊,拉開了窗帘子看著外面的風景。

在這個地點位置,這個高度,盧灣縣城的絕大部份地方都能收於眼底,老城區那邊的房子,最高的不超過七層,超過十幾層的高層建築,幾乎全在南面的新區這邊。

劉旺火雖然有心事,但對自己的公司,以及公司所在地,在陸君寶面前,隱隱還是有些自豪的感覺,陸君寶也似乎被這無敵的視野風景所吸引,靜靜的看著對面。

良久,陸君寶才轉過身來,穿著套裙的漂亮女秘書端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進來,劉旺火的眼光從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縮回來,然後瞧著陸君寶道:「陸先生,怎麼樣?風景還可以吧?」

陸君寶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卻是瞧了一眼女秘書。

劉旺火當即明白,趕緊對女秘書揮了揮手,吩咐著:「阿珍,你出去,把門帶上……另外,有人來就給我擋了,今天我任何人都不見!」

女秘書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瞄了瞄陸君寶,這才退了出去。

劉旺火這麼客氣的對一個人,她倒是真沒見到過,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唇上雖然留了鬍鬚,但仍然看得出來,年紀不會大,而劉總居然還很恭敬的稱他為「先生!」

劉旺火把女秘書弄出去了,這才又瞧著陸君寶說道:「陸先生,有什麼話,你請說!」

陸君寶端著咖啡輕輕喝了一小口,有些苦,味道很正,放下杯子然後盯著劉旺火說:「劉老闆,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想聽假話?」

劉旺火怔了怔,隨即道:「當然是真話了!」

「那好!」

陸君寶點點頭,然後直指著窗外面對著的方向:「你公司的排場很氣派,這沒得說的,但你看看對面……」

劉旺火不知道陸君寶指的什麼,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出去,大樓對面是比自己這棟辦公大樓的高度要矮二十多米的樓層,而樓層后五六百米遠處,是一座小山,山上林木蔥鬱,風景不可謂不佳,陸君寶又指的是什麼?

「劉老闆,我想問一下……」

陸君寶沉吟了一下,然後才問道:「劉老闆,你是幾時搬進這棟大樓的?」

「幾時搬進來的?」劉旺火想了想回答著,「應該是今年正月十幾里吧……對了,正月十八,正月十八搬進來的!」

陸君寶點了點頭,又問道:「劉老闆,今年你是不是有些不順了,做什麼事都覺得澀手澀腳的?」

劉旺火又怔了怔,偏頭思索了一陣,倒是詫道:「當真是,從今年搬入新大樓后,總是諸事不順,我倒沒想過這個問題,今年經濟不景氣,普遍都是這樣吧?」

陸君寶淡淡一笑,伸手指蕉了點咖啡水,然後在茶几上寫了一個字,「劉老闆,昨天我給你測的那卦,你可能會覺得有危機,但卻遠沒到致命的地步吧?嘿嘿,我告訴你,你這格局是『飛鳥跌穴,青龍回首,華蓋悖師,陰人害事,災禍頻生』,大禍臨頭,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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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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