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打起精神
但是都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該死,藏哪裡了?」
冷憶低聲呢喃,目光快速的掃視著房間里能藏東西的地方。
入門那裡,有一個柜子,是上了鎖了。
那個東西很重要,帝少梵很可能會放在那裡了!
冷憶一下子就走到那個柜子面前,就要用特殊手段開鎖,這時,「咔擦」的開門聲卻在她的耳邊炸響。
她猛地回頭,便看見帝少梵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站在那裡,他的胸膛上有著水珠滾落,性.感的致命。
他的頭髮濕潤,還掛著水珠,劉海下面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眼中情緒翻滾,有著極大的震驚,還夾著著一抹驚喜。
而只是片刻的對視,「啪」的一聲,冷憶將書房的燈關掉。
房間里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在強烈的光線下,突然變成了黑暗,人的眼睛會很不適應,會什麼都看不見,直到一會兒之後才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
而就是趁著這個適應的時間,就是最好的逃跑時間。
冷憶憑藉著過人的驚.艷,一下子朝著來的窗戶口沖了過去。
她的速度非常的快,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但是就在她即將從窗口逃跑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攔在了她的面前。
是帝少梵!
他的手以強勢的氣勢朝著她抓來。
冷憶快速的躲開,但是接著,帝少梵另一隻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臂,冷憶反手打過去,帝少梵另一隻手接招,兩人在極近的距離里交手。
冷憶的身手是非常好的,就算是帝少梵她也能堅持好一會兒。
以至於,帝少梵一時間也不能立刻將她控制住。
而帝少梵也沒有傷害到她的打算,就更沒辦法一下子將她控制了。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就已經交手了好幾十招。
面對帝少梵,冷憶是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的,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順利的從他手裡逃掉,這都會費很大的事兒。
而且看帝少梵的架勢,根本就是不打算讓她跑掉。
面對冷憶全心迎戰,帝少梵卻還分心質問她。
「你是誰?」
他的聲音里透著一些迫切,顯然,他更大的心思是放在這個上面的。,
和她對打竟然這麼不專心!
瞧不起她么?
偏偏她傲人的身手,在他手下,還沒辦法脫身了。
冷憶沒有回答他,而是攻擊的更加迅猛,急於脫身。
再繼續下去,對她是非常不利的,等到外面的保鏢發現了闖進來,再加上一個帝少梵,她就真的沒想跑了。
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帝少梵的攻擊卻更加的猛烈了。
「你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壓迫的命令。
窗外光線昏暗,但是對於訓練過夜視的人來說,習慣了一會兒之後,便能差不多看清黑暗中的情況了。
雖然兩人交手迅速,但是帝少梵已經能看清她的臉了。
那張臉上被黑布裹著,只留下了一雙眼睛,在黑夜裡,那雙眼睛顯得更加的黑,冷光閃爍,讓人心悸。
但是卻也讓帝少梵的心神狠狠地顫動著。
剛才的驚鴻一憋,那一瞬間的對視,他便是被她這雙眼睛震撼住了。
現在這般清晰的看見,帝少梵更加覺得難以置信。
因為這雙眼睛……
和庄心妍的太像了!
被昏暗的光線掩飾著,他甚至覺得,她就是庄心妍!
「你是誰?!」
帝少梵這一次問的更加迫切。
他的聲音里有著一抹不可置信的顫音。
冷憶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睛看,想到了什麼,突然冷聲開口道:
「你不是認出我了么?」
「不可能!」
帝少梵幾乎是本能的否認。
他是懷疑過,她是庄心妍,可是她給他的感覺和庄心妍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她的眼睛看起來和庄心妍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他們不應該是一個人。
「我騙了你,少梵。」
冷憶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是模仿庄心妍的聲音,出聲的音色還要調調,竟然和庄心妍的一模一樣!
這六年來,經常聽見的聲音帝少梵再熟悉不過了,因此,他愣了一下。
她是庄心妍?
這個認知讓他的世界觀甚至顫.抖了一番。
而就是抓住這瞬間的功夫,冷憶一下子從和帝少梵的纏鬥中脫身,飛身一躍,就從窗口跳了出去。
帝少梵反應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他追到窗邊,外面已經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就像是她根本不曾來過一樣。
跑的還真是快!
帝少梵卻沒有著急的一定要把她抓回來,而是目光深邃的看著黑暗中,思索著。
她那雙眼睛,和庄心妍實在是太像了,又是在黑暗中,幾乎可以誤以為她們有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而且她模仿庄心妍說的話,那一瞬間,確實是驚到帝少梵了,以至於他有片刻的錯愕,讓他跑掉。
但是,帝少梵卻非常堅信,她不是庄心妍。
不是因為他對庄心妍有多麼的了解,而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女人給他的那種感覺,是他在庄心妍身上從來不曾體會到的。
因此,另一個念頭漸漸地在帝少梵的心中冒了出來。
困惑了他六年的事情似乎得到了解答。
為什麼他會對庄心妍一見鍾情。
為什麼他會在見到庄心妍那張臉的時候心才會靜下來。
為什麼他只願意看著庄心妍的臉,卻從來不願意碰他。
六年來的相伴,看似是愛情,但是卻從來沒有過愛情。
帝少梵從來沒有愛過庄心妍。
這一點其實他一直都清楚,他只是依賴庄心妍而已,依賴著她長著那樣一張臉,能讓她癒合的一張臉。
但是今晚這個女人出現之後,他卻陡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迷戀庄心妍的那張臉,只是因為,庄心妍和她長得相。
單單是那雙眼睛,就有那麼高的相似度,想來那張臉,也至少像了七八分。
雖然帝少梵沒有了關於她的記憶,但是卻在下意識的記住了她,甚至在人海中將長得像她的庄心妍當成了替代品。
這麼一替代,就是六年。
直到她的出現。
當一切得到答案,帝少梵的心情卻不是放鬆,而是更加的複雜。
連他的下意識都記住了那個女人的模樣,那他當初,是多麼的深愛著她的?
愛到即使是失憶了,身體和心臟也記住了她。
可是為什麼他受傷醒來之後,身邊的所有人都說他並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他只是在那一天遇到了危險,然後他們在三天後將他救了出來。
他們不見他的時間,只有三天而已。
就算是這三天他都和那個神秘女人在一起,僅僅只是三天的相互,他會這樣深愛上那個女人么?
他依稀能夠察覺到,他這些年常常做的噩夢,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所夢見的,就是她在他面前遇難的畫面。
是怎樣的深愛,才能讓他夜夜夢到那一個場景,被折磨這麼多年?
而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變.態的迷離著夢裡痛的撕心裂肺的感覺,彷彿只有那樣他的心才會充實那麼一點點。
曾經的她,是不是死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連帶著身體的記憶,都變得那麼的絕望。
可是這樣的感情,只是三天就能深到這種地步嗎?
帝少梵不敢否認,卻也不敢確認。
而既然她和他曾經是那樣的關係,為什麼她不認他呢?她匆匆的來,目的明確,只是為了找到第十年的線索,沒有一絲一毫為了他來的意思。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帝少梵迫切的想要想起曾經的事情,但是他一去回想,腦子就像是要炸開了似的,疼的撕心裂肺的同時,他的記憶還會變的更加的支離破碎。
他想不起來。
當年的事情必須得到重新的求證,不管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他都要高清粗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也想到一個可能,不排除他身邊的所有人都騙了他,包括歐陽曄和梵音。
在窗邊站了許久之後,帝少梵才讓管家進來。
帝少梵和冷憶的交鋒太快,而只是短暫的關燈時間,帝少梵也沒有叫人,以至於管家並不知道帝少被襲擊過的事情。
帝少梵也沒有提這件事情,而是問了管家,現在冷無心在哪裡。
管家恭敬的回道:「冷無心在一個小時之間去房間睡覺了。」
帝少梵點了點頭,一個小時之前么。
「去叫她立刻來給我彙報子彈調查的進度。」
「是,先生。」
管家立刻走了出去,他倒也沒有起疑,畢竟帝少梵是整日整夜的不睡覺的處理小少爺的事情,大半夜的找人來詢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十分鐘之後,冷無心出現在帝少梵的面前。
她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包裹著她纖瘦的身軀,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將那張本來就小的臉遮住了一大半。
帝少梵抬頭看她,隨意的說道:「眼睛取了。」
冷無心愣了一下,墨鏡下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冷光。
帝少梵補充了一句,「墨鏡是太陽下才帶的,告訴其他人,以後再不分場合戴墨鏡,自領處置。」
「是,先生。」
冷無心心裡的防禦降低了一些,卻是在房間裡帶墨鏡,還是在大半夜帶墨鏡,很傻.逼。
接著,冷無心便將墨鏡取了下來。
帝少梵的目光是看著手裡的文件的,但是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冷無心的臉上的。
他百分之百是可以確定冷無心就是神秘女人,而他其實並沒有確定神秘女人的長相,只知道她一雙眼睛的模樣。
而人的眼睛是沒辦法改變的,再怎麼偽裝都不行,所以他想看看,冷無心的眼睛。
不得不說,在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與神秘女人對視的那一眼,雖然只是驚鴻一憋的一眼,但卻在那個瞬間,他的心臟因為她的一眼,狠狠地顫動了。
那是一雙美到了極致的眼睛,而冰冷的神情卻又直擊人的心臟。
可以說,一眼便是刻骨銘心。
帝少梵很清楚的知道,那一眼的畫面,他這輩子都會刻在心上,永遠忘不掉。
帝少梵期待的看著冷無心將墨鏡摘下來,卻又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的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很普通的眼睛。
是單眼皮,眼睛有點下垂,給人一種很頹敗沒精打採的感覺。
但是那眼睛裡面卻有著無比犀利的冷光,讓人望而生畏。
她的一張臉皮膚黝黑,像是那種常年生活在太陽光下的人,鼻頭粗大,臉部輪廓堅.硬,一眼看去,就是一個長相無比普通,甚至有點糙的男人。
任誰也會覺得她是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個長得不咋地的男人。
偏偏那雙眼睛又給人冰冷威懾的感覺,便讓人覺得不敢親近。
丑還冷漠。
典型的生活的孤家寡人。
帝少梵一下轉過視線看著她的臉,有片刻的錯愕和震驚。
她是怎麼把眼睛也搞成這樣的?
完全和之前他看到的那雙眼睛沒有半點的相似之處。
就連她眼睛里冷漠的光,也只是面無表情的冷,那種常年舔血的嗜血,而不像是今晚的那個女人,目光雖冷,但卻是活的。
要不是帝少梵堅信冷無心就是神秘女人,他真的會被她的易容騙到了。
見帝少梵這般看著自己,冷無心眼中掠過一抹異樣。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只見下一秒,帝少梵說道:「你怎麼這樣丑?」
冷無心:「……」
嫌棄了冷無心的長相之後,帝少梵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你調查的結果如何?」
冷無心表情嚴肅,「這個子彈和普通子彈看起來一樣,但是從細處便會發現區別。據我所知,能有這個子彈的地方有兩個,我們可以將這兩方勢力都控制住,問齣子彈賣給誰了,再一一排查,便能找到動手的人。」
而那個動手的人能搶在帝少梵之前殺人,和搶先帶走帝時念的人速度一樣的快,那很可能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只有提前知道帝時念的藏身之處,那人才可能搶在帝少梵之前帶走帝時念。
冷無心說的辦法其實是有點麻煩的,但是目前也就是只有這個辦法最有效。
「這兩個地方分別是沿海黑哥和地下城的羅老大,羅老大是一個有錢連老婆都可以賣出來的人,只要用錢就可以解決了他。但是黑哥卻不好對付,他為人仗義,想要從他嘴裡得知買家的下落,只有來硬的。」
冷無心條條是道的說著,這幾個小時的時間,他不僅查出了子彈的下落,還將兩方勢力都摸清楚了。
她的能力,非常的好。
帝少梵審視著她,冷漠的目光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好一會兒后,他才開口說道:「黑哥我和曾有點交情,他不喜歡人多,明天你同我去見他。」
「就我們兩?」
饒是冷無心,也有些意外。
黑哥可以說是沿海岸最大的勢力,又是走私軍火方面的,雖說帝少梵在四九城一手遮天,但是黑哥也是個人物,不會太過於懼怕帝少梵。
帝少梵要是只身前往,一旦沒有談妥,黑哥暗下黑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們兩個人去,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帝少梵點了點頭,淡淡的聲音是那樣的堅決。
「這是最節約時間的辦法。」
他情願以身犯險,也要爭取時間救帝時念。
冷無心的心裡有些異樣,話沒經過多想就說了出來。
「我聽說你和小少爺也只是相處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就算是親生的也還沒有多大的感情,你就願意為他以命犯險?」
要是其他人敢這樣問帝少梵,就是質疑帝少梵和帝時念父子之間的感情,會一巴掌被帝少梵拍死。
但是問話的人是冷無心,帝少梵卻耐心的回答了她。
「畢竟,血脈至親。即使不認識他,在看見他的第一眼,也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帝少梵很少會說這樣多的話,他卻是盯著冷無心說的。
冷無心看著他的眼睛,那雙小眼睛里有著情緒波動了一下,但很快的就隱藏了。
此時此刻,其實她是感到了欣慰的。
帝時念那個孩子不顧一切的來找帝少梵,雖然只是相處了一天的時間就出了意外,但是帝少梵終究沒有讓他失望,這個父親雖然缺席了六年,但卻有這個資格當帝時念的父親了。
她想,如果帝時念救回來之後,是要帶他回去還是留在帝少梵身邊,到時候就聽帝時念的決定吧。
可能,到時候那個小傢伙會非常的糾結吧。
畢竟,他從一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爹地,從小就期盼著見到爹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知道了帝少梵就是自己的爹地,每天每夜的巴巴的看著關於帝少梵的任何消息,終於在前段時間成功出逃,一個人就跑到了帝少梵身邊來。
雖然,他能逃出來之後不被抓回去,也是他舅舅默許了的。
可同樣的,雖然她這六年來一直和帝時念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其實她也算得上是從來沒有見過帝時念。
甚至是到現在,她也只是看過帝時念的照片。
因為,這六年來,她從未醒來過。
她昏迷了整整六年!
冷無心,就是冷憶。
當年,在被西門爵拉著墜入黑暗之中后,她就失去了知覺,她以為必死無疑的,但是在很久之後,她又睜開了眼睛。
而她見到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自稱是冷蕭的男人,冷家的另一支血脈傳承。
這一隻很久之前就和冷憶家族分散開了,但是他們都是冷家的後人,冷蕭是扯不清和冷憶到底是什麼關係了,所以就乾脆的的當了冷憶的哥哥。
冷憶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精力在乎這些事情,她的身體糟糕透了,睜開眼睛都是耗費了極大的力氣,而且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據冷蕭說,他是在君王寖陵中救了冷憶的,因為他有著冷家人的血脈,所以才能在君王寖陵中將冷憶救出來。
而他救出冷憶的時候,冷憶連最後一口氣都快留不住了,他是用了傳說中的靈草,將她的命從閻王那裡搶了回來。
但是傳說中的靈草並沒有傳說中那樣厲害,它僅僅只是能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救命的良草而已。
冷憶的命是暫時保住了,但是她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冷蕭用了很多的辦法,用了很長的時間,才稍微將冷憶的身體調的好了一點,她才有醒過來的力氣。
而冷憶這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七個月了。
這時,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孩子快到了出生的時間了。
冷憶很感謝冷蕭幫她保住了孩子,她醒來之後,孩子就要出生了。
冷憶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孩子生下來,她虛弱的甚至沒有力氣抱一抱孩子。
在她昏迷之前,她只來得及問了一句:「帝少梵還活著嗎?」
但是,她都來不及聽到冷蕭的回答,就昏死過去了。
而這一昏迷,就是六年。
這六年裡,冷蕭一直在用各種辦法治療冷憶的身體,冷憶雖然一直沒有醒,但是身體卻漸漸地好轉了,以至於前幾天,才終於醒了過來。
而她醒來的時候,卻聽見帝時念出事了。
她顧不得緩一口氣,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四九城,再來的途中,她也知道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讓她欣喜的是,帝少梵還活著。
而讓她震驚到不可置信的是,帝少梵身邊有一個..寵..愛入骨的女人,他把她忘了。
她知道他當年受了重傷,醒來后可能失憶了,但是不管如何,這都不是他忘了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理由。
冷憶沒打算原諒他。
她來只是為了找到帝時念。
可是在看見帝少梵.寵.愛入骨的女人庄心妍時,她卻有一些震驚,庄心妍和她長得實在是太像的,像到了一種說庄心妍不是她的替身都沒人相信的地步。
帝少梵不是失憶了么?為什麼找的女人會和她那麼相像?
冷憶疑惑,但是卻並沒有刻意去找答案。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帝時念。
那個她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的兒子,那個每天都會陪在她的床邊給她講故事想讓她醒來的小傢伙。
每每想起帝時念,冷憶就是一陣心疼和愧疚。
——
翌日一早,帝少梵就將羅老大那裡的消息全都拿到了,並且發下去讓人查了。
而黑哥也聯繫妥當,他帶著冷憶就朝著黑哥在海島的居所去了。
黑哥是常年在刀口上游.走的人,在外人看來,他不僅勢力強大,而且非常的神秘,居住的地方隱秘,經常更換,而且身邊的保鏢簡直可以說是一隻小型的軍隊。
而想要和他見面,就要在他安排的地方去,並且,不能帶兩個以上的手下。
這種會面和羊進入虎口就沒有什麼區別。
但這個規定也是黑哥不能更改的規定,不然,就別見面。
這也就導致很少人見過黑哥,因為想要見他,是將脖子送到了別人的刀口面前,任人窄割啊。
而且黑.道上本來講究就沒有那麼多,黑哥就算是暗下殺手,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而帝少梵卻是毫不猶豫的就去了。
雖說他說和黑哥有一些交情,但是他要問的事情完全是觸及到了黑哥的底線的,黑哥很難會願意開口,但是帝少梵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到時候兩個人談崩的可能性太大了。
而一旦談崩,面臨的結果就是動手。
那裡是黑哥的地盤,帝少梵就算是有三頭六臂,憑藉他一個人,也討不到好。
這一片的海域都是黑哥的地盤,帝少梵到了海邊的時候,便有著著十多個穿著黑西裝的人站在海邊等著,他們的身後是三艘快艇。
「帝少,請。」
為首的男人一身黝黑的皮膚,恭敬的卻又不卑不亢的做出邀請的手勢。
他的身後,是一艘快艇。
帝少梵邁著長腿,就朝著快艇走去,冷憶則跟在他的後面上了快艇。
管家帶著一群黑衣保鏢站在海邊,神情肅穆的望著那一群人紛紛上了快艇,見到他們將帝少帶走。
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管家,此時也不免有些緊張和擔憂。
帝少這次的行為實在是太冒險了,為了小少爺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多做準備,這一趟的危險實在是太大了。
他就算是完成了帝少走之前交代的任務和部署,帝少也還是處於非常危險的處境。
希望冷無心能將帝少保護好。
管家還有一件疑惑的事情便是冷無心,就連他都懷疑冷無心,帝少也讓他徹查過冷無心的底細,足以可見帝少也是懷疑冷無心的,但是帝少為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卻是帶冷無心去的?
他可是把他的後背交給了冷無心啊!
要是冷無心有一點的問題或者背叛,帝少就真的太危險了。
他得抓緊時間將一切部署好,確保在出事的時候能最快的接應到帝少!
帝少梵和冷憶坐在快艇上,兩人皆是面無表情,神情冷漠的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風呼啦啦的吹著,刮在臉上甚至有些疼,但是卻也沒有讓兩人有半點的動容。
而帝少梵雖然冷漠的看著前方,但是來的路線他卻是都墨記於心了,同樣這麼做了的人,也包括冷憶。
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兇險萬分,他們兩人都必須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