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回渝州

177回渝州

聞言,鈴木本一沒有繼續反駁,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外面的炮聲是騙不了人的。

又過了幾日,季未暖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她總會坐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月亮,靜靜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鈴木本一也曾嘗試過再次和她交談,可她的話卻是出奇的少。

「南宮爵。」季未暖撫著小腹,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名諱。

鈴木本一突然在她後面出聲:「你受傷的時候叫的就是這個名字,他是孩子的父親?」

「嗯。」季未暖點了下頭,將他送來的藥片一顆顆的吞下去。

鈴木本一的雙眸黯了下去:「你們似乎很相愛,他是個商人?」

「不!「季未暖對上他的視線:」他是個軍人,Z國的軍人。「

鈴木本一喔了一聲:「那他現在是不是已經……」陣亡兩個字,他沒有問出來。

但季未暖卻知道:「沒有!」這句話她回的很大聲,大的整個病房都回蕩著尾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在渝州。」

「可是現在的渝州很危險啊。」鈴木本一急急的說:「你之前不是給那邊打過很多次電話嗎?你應該知道渝州的電話線路已經全部癱瘓了,人們也都著急的往廣州逃呢。」

就是那個電話,讓季未暖擔心到現在,她根本沒有聯繫到南宮爵。

那天,她打過去,是僕人接的電話,起初還能斷斷續續說上一兩個字,可到了後來,話筒里除了刺啦刺啦的響動。

其餘的什麼都聽不到。

這是不是意味著督軍府那裡已經遭到了轟炸。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季未暖攥緊了雙手,沉了沉氣,不要慌。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慌。

她必須養好自己的身體,想辦法儘快回到渝州去!

但想回渝州並不是那麼容易。

那裡儼然成了一個新的戰場。

鐵路被炸毀了,無法通車。

季未暖痊癒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搶劫。

好吧。

雖然很難讓人相信。

但是她真的是去搶劫了。

她拿著身上唯一的槍,搶了醫院裡開軍用車的R國士兵身上所有的大洋以及衣服,換上衣服之後,她開著車去買了四桶油和必備的食品。

她不知道從廣州到渝州要花多少時間。

她只是沒日沒夜的開著,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關卡,全部都是R國人設的。

她純正的R語讓她混了過去,但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喉嚨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

如果連交通大路都由R國人來控制了,那渝州淪陷也是遲早的事,就算現在還沒有淪陷,但是一旦打起來,各地方都不能及時派兵支援渝州。

她甚至不敢想象駐守在那的士兵,會孤軍奮戰到什麼地步。

季未暖搖了搖頭,將車停在路的一邊,吃一個饅頭和一個蘋果。

向後昂著,看著漫天密布的星星,鼻尖滿是海洋的味道。

季未暖知道,她就快要到達渝州了!

然而此時,渝州城已然沒有了昔日的繁華,十六鋪的上空不斷的有R國戰鬥機飛來飛去,雖然沒有轟炸,但是卻足夠引起民眾極大的恐慌。

刀鐵售跟著一群人擠過來擠過去,差點被擠成肉包。

大家都怕死,所以一股腦統統往租界里擠。

為了進來,他們不惜踩在自己同胞的身上,甚至連孩子都被擠哭了,爬在地上沒有辦法起來。

機鳴聲越來越近,近的刀鐵售一咬牙就想往回跑。

可是還沒等她跑,她身邊的大BOSS早就沖了過去,一把將孩子抱起來,滿臉冰霜的看著她:「還不快走!」

「等一下!」刀鐵售似是想到了什麼:「我們這麼跑進去也沒用啊,得找一群人來保護咱們!」

所謂的一群人,當然就是洋人咯。

在那個時期,如果你長了一張洋人的臉,就相當於是擁有了特效通行證。

尋思來尋思去,刀鐵售改變了逃跑路線,一頭闖進了離他們最近的教堂里。

她的英語真的很爛!

除了一句:「Ineedyourhelp」其餘的一切都是靠肢體語言來表達的,比如張著翅膀努力模仿飛機的聲鳴:「嗡~~~就外面那個飛機,砰!Ineed,you!打!」說到打字的時候,她做了一個李小龍很經典的POSS,嘴裡嚎叫著:「我打!」

好不容易把這個意思表達清楚了。

結果洋人神父張嘴就是一口熟到不能再熟的漢語「這事兒您放心吶,俺們這嘎達一定會幫助你們的哈,R國人,俺們不怕!」

刀鐵售:「……」你妹的,究竟是哪個混賬教的這老外汗語啊?無比的東北話,我勒個深深的去啊!

「愣著幹啥子,還不快點抄傢伙走人!」說話的空擋,洋人神父已經無比英勇的衝出去了!

但刀鐵售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原來他口中所指的傢伙是驅邪用品==

神父大人啊,你左手十字架,右手聖水瓶的沖個毛線啊沖,你以為你是凹凸曼在打小怪獸呢啊!

那是人!

不是你妹的吸血鬼!!!

內心咆哮完之後,刀鐵售迅速的跟了上去,雖然洋人神父的傢伙沒有派上任何用場,但是他那張臉就是個免死金牌。

雄赳赳氣昂昂的在那裡一站,金頭紅鼻綠眼地瞪著頭頂上的飛機。

R國人還真不敢往下面扔炸彈。

這時候,租界已經派出了自己的軍隊,端著槍來回巡邏著。

刀鐵售跑累了,兩手撐著雙腿,不斷的喘著氣。

她環顧了四周一圈,大家摔都鼻靑臉腫的,只有大BOSS獨樹一格的站著,還是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

為了像他看齊,刀鐵售十分瀟洒的甩了甩髮,散發著一種快來誇我吧的欠揍氣息。

當然,歸鬼是看不出來的,他保持著高度面癱,將手上的孩子交給了一個婦人。

那婦人一把抱住孩子,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個人哭了,其餘的人也跟著難受,隱隱約約的能聽到,撕心裂肺的悲鳴。

老人在呼喊著兒子的名字,婦女在呼喊著丈夫的名字,響徹了整個租界。

就在這時!

突然有一輛R本軍車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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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愛:情挑冷麵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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