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壽春保衛戰（二）

數個時辰后

「什麼！八萬先鋒軍損傷過半，先鋒大將楊大苟也被人殺了。」彭脫領著後面兵馬過來后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咱們的八萬人啊……一晚上就損傷過半？壽春兵馬有這麼強嗎！」周倉呆愣的看著面前一片狼跡的前鋒大營。

跟隨他門來的黃巾軍也看著大火后的營帳也是一副不可自信的表情。

「全軍全速向壽春進發！城破之日屠城三日，以報先鋒大軍之仇！」彭脫咬牙切齒的命令兵士停止休息火速前進。

「對了，來人去周圍村子給我多抓一些老百姓來，我有用。」彭脫上馬後突然想到什麼，惡狠狠的命令著手下黃巾軍。

周倉一見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與此同時，龍鷹正和趙雲等人將防禦用的擂石箭枝搬上城樓，黃忠的神機營和屯田軍也已再城樓上準備就緒，趙雲的疾風營也全副武裝的在城樓下充當預備隊。而壽春城中百姓早在昨天晚上龍鷹率疾風營去劫營時，已由郭嘉等人安排到城內相對安全的地方去了。

當龍鷹他們準備妥當的時候，彭脫大軍正好黑壓壓一片的出現在壽春城下。

「主公，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就可以。彭脫攻不上來的。」黃忠見龍鷹一眼血絲便勸他下去休息片刻。

「我沒事，漢升不必擔心了。這裡馬上就是場血戰啊。如果我此時下去啟不是將士門丟下不顧！我龍鷹死也不會拋下自己將士於不顧的。」龍鷹雖然滿眼血絲依然精神飽滿的看著下面的敵軍。

「可是……」黃忠還要說什麼。

「漢升別說了，主公現在是不會離開城樓的。」郭嘉走上城樓無奈的拍拍黃忠然後用只有黃忠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看好主公一有什麼不對馬上將他拖下去。」

黃忠點頭說明知道。

這時，黃巾軍在城下稍做休整后。隨著彭脫的一聲大吼開始了攻城。黃巾兵士象螞蟻一般紛紛向城門湧來。

「這就是古代攻城啊……好壯觀啊！」龍鷹心裡想道。馬上想到現在不是考慮壯觀與否問題的時候。連忙命令兵士個就個位。童淵、趙雲也趕上城樓。

「放箭！」一聲令下城上頓時飛落下上萬支箭。

「不好！主公你門看，黃巾軍前面是什麼！」眼見黃巾軍快到護城河了黃忠正要命神射營軍士放箭突然發現不對喊了出來。

龍鷹等人急忙仔細觀察，頓時大驚失色，在黃巾軍前面被趕著的顯然是壽春周邊的百姓。

「主公現在怎麼辦？還射不射！他們已經快近護城河了。」黃忠大急道。

「彭脫，你無恥！如果我抓到你必把你撥皮抽筋！」龍鷹也不管下面的彭脫能不能聽到大聲喊道。

「弓箭手全停下來，都不準放箭！咱們不能讓老百姓枉死於自己人的箭下。」隨之龍鷹命令起來。

「將士們，我們守衛著壽春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咱們身後的老百姓嗎！不就是阻止這群無恥之徒進入咱們自己的家園嗎！現在我們自己自己的老百姓在下面我們能放箭嗎！」

「不能……不能……」城上將士大吼起來。

「婦人之仁……龍鷹你這個笨蛋！不過我陪你一起瘋，拼了！」郭嘉撇嘴笑著。

「吾等也願和主公同生共死！」黃忠、趙雲、童淵還是不知道何時上城樓的荀彧、荀攸起聲道。

「呵呵……哎想不到我的初陣就這麼敗了，還連累大家一起陪我。龍鷹謝過大家了！」龍鷹躬身拜著眾人。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大家都是鐵錚錚的男子漢，什麼事情都得對著起咱們的良心。寧願城破也不能對自己的老百姓動手。」龍鷹雙眼含淚的對兵士喊道。

「文若，你和公達、奉孝去安排城中百姓轉移吧。」龍鷹很不放心他們三個文弱書生在城牆。

三人也自知自己留下現在也幫不了什麼忙，便聽我吩咐下去主持百姓轉移了。

「首領神算！城上果然沒有放箭！哈哈……」下面彭脫身邊一個小頭目眼見城上，沒有箭射下來，狂妄的大笑。

彭脫也是一陣得意。

「真的沒有箭啊……龍鷹到是個愛民之人，難道這樣大戰就這麼容易結束了？！」周倉小聲嘀咕著。

「城上怎麼沒箭啊？」城下被抓來當擋箭牌的百姓也奇怪起來。

「是太守大人不忍傷害我們，所以下令不準放箭的。」一個耳尖的老者聽到我在城上說的話告訴邊上的百姓。

「怎麼可能。」

「當官的怎麼會顧及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死活！」

「老人家說的沒錯，我剛也聽到了，大家想啊。剛我們才出來時候城上還在放箭，我們一走近就沒再放過了。這不是怕傷害我們是什麼！難得有這麼關心我們老百姓死活的大人啊！」

「不行，咱們已經快到城牆下了。那些黃巾狗賊就要攻上城去了。咱們和他們拼了吧。不能讓城上的將軍和裡面百姓和咱一樣遭殃！」

「對，咱們拼了！」

「俺媳婦孩子都在城裡呢，俺不能讓他們進去。」

「我兒子也在」

「我老婆和老娘也在」……

「大家拼了！和這些傢伙拼了！為了咱城裡的老婆孩子們！」

就在城下百姓準備和黃巾軍拚命的時候，城上也出現了一場一樣的一幕。

城中百姓都聚集在城樓下，就是不願意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龍鷹連忙下去看。

「百姓們，大家快走啊……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是我沒用沒法子保護大家，大家快點離開吧！黃巾軍馬上就要上城了。我求求你們了」

「大人咱不走，咱和你們一起守城。這天下象您這樣為咱老百姓真心想的好官沒幾個了！您是個好人，咱們老百姓心裡都明白著呢！」

「對。咱們和壽春共存亡！等那些黃巾狗賊上來，咱們也和他們拼了！我門壽春人也不是孬種。」

「就是，大人咱門不走了，跟你了！」

聽著老百姓的話，我們都忍不住留著眼淚……城樓上的兵士都個個咬緊牙關不哭出聲來。

「大家的心意，我領了。可是大家都快走吧。守城衛土本來就是我們這些當官的責任，你們每年繳收的雜稅是為啥！不就養著我們這些當官的！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就是我們這些人給你們老百姓還債的時候！大家都快走吧，我保證，在你們到達安全地帶之前我們這些人絕對不放黃巾一人一馬過去！拜託大家了」龍鷹忍住眼淚躬身下拜。

「大人使不得啊……使不得啊……」百姓們立刻都跪了下來，雙方都是一臉淚水。

「主公，城樓外的百姓停止向我們這邊走了……他們正在向黃巾軍那邊跑。現在黃巾軍和那些老百姓已經撕殺在一起了……」突然城上有兵士喊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龍鷹楞住了。

「主公，城下百姓怕是聽到你剛才的喊話，深受感動才會轉頭和黃巾軍拚命的。」荀彧淚流滿面的道。

城下百姓也都聽到個個眼淚不停的留著。

龍鷹擦了擦眼淚，大吼道：「好，好……大家一起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們大家都拼了，別讓黃巾狗賊看扁了。」

「對，咱們什麼也不怕，跟著大人和黃巾狗賊拼了！」

壽春的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有的拿著刀槍，有的拿著鋤頭鐮刀，有的只拿著根棍棒，他們拿的東西雖然不同，但是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跟隨著眼前這個實際年齡比他們小很多很多的男孩一起守衛他們共同的家園。

「此戰如果能勝利那必是『萬民歸心，天下大驚』。」荀彧顫聲的說道。

「跟著這樣一位主公我等就是死也無撼了啊！」荀攸望著在城樓上指揮的龍鷹幸福的笑著。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小鷹子好句。我郭奉孝這一生就賣你了。不論成敗，鞠躬盡瘁，死而後己！」郭嘉默默發誓。

城外黃巾軍已經把轉身和他們撕殺的百姓盡數詛殺。跨過護城河把一架架雲梯搭上了城牆，一個攻城錐「咚」咚「的大力撞擊在城門上。

「大家放箭……殺啊！」龍鷹手提虎頭蘸金槍刺殺著爬上城樓的黃巾軍。

童淵在殺著，趙雲、黃忠在殺著，壽春的兵士在殺著……

老人在揮刀，中年人在揮刀，婦女和小孩也在努力揮舞著刀槍殺向黃巾軍……、

大家都在努力著，奮鬥著，為了我們大家自己的家園免收侵害。

什麼是全民皆軍！現在的壽春就是這個樣子，大家不知道下一刻還能不能活下去，但是這一刻大家都在努力著。沒有退縮，沒有害怕，大家只有一個信念就是將這些黃巾軍趕出我們的家園，為剛剛慘死在他們手上的老百姓門報仇。所有人都在忘我的撕殺，用自己的生命守衛這美好的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