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黃天的墜落（上）

公元185年，經歷一年的分散作戰之後黃巾軍慢慢進行自我的整編，形成北、東、南三個軍事中心包圍京師洛陽。分別是張曼成率黃巾軍聚兵宛城形成南方黃巾主力，波才領導的黃巾軍控制汝南、陳國、潁川一帶形成了東面主力，北面是張角三兄弟親自率領的黃巾最精銳的部隊成為黃巾的中心。此外還有活動在東郡一帶卜已所率領的一部分黃巾主力。五月，波才率東面黃巾主力數十萬餘眾避開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兵鋒，西進準備直接攻打京師洛陽。漢靈帝聞訊大驚，立即命令何進在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並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同時飛馬傳訊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雋、北中郎將盧植、東中郎將董卓等眾將率各自兵馬回援京師抗賊。因黃巾軍缺乏作戰經驗，波才率領的黃巾軍雖人多，但久攻不下虎牢關。眼見皇甫嵩、朱雋的兵馬幾日就要趕來。波才無奈之下只能後撤。

六月，皇莆嵩、朱雋等人率部在長社一帶趕上黃巾軍，波才只能退入長社城內。皇甫嵩、朱雋隨著對長社城進行猛攻。但黃巾尚有十多萬之眾，在長社城內固守不出。皇莆嵩等人只能先圍住再想辦法。雙方就這樣相持了半月時間。

這日，心情鬱悶的皇莆嵩，在大營內靜靜走著。邊走邊思考著如何攻下長社。現在已是初春時節，天空中時不時刮著讓人感到涼爽的大風。皇甫嵩輕扶了下被風吹歪的的披風，突然想到什麼，猛然向帥帳外高豎的帥旗看去。良久之後，皇甫嵩笑了，笑得很開心。

「皇甫將軍，如今長社城裡有十萬多兵馬。黃巾所部雖然作戰經驗不足，但依然人多勢重。我們已經攻打了半月時間，如果不想其他辦法，要攻下長社怕是不容易。」長社城外皇莆嵩大營內，皇甫嵩端坐大帳中央，朱雋側坐於邊。左右分立著各軍將領。

「孟德所言極是。我們還需想個好計策。破這長社之賊。」原來開始所言者便是曹操曹孟德。只見曹操身長七尺，細眼長須，無形中透出一股威嚴之態。

「公偉，這個，我早有主張。眾位看看現在是什麼風向？」皇甫嵩也不回答朱雋，神秘的起身走到大帳外，指著帳外那高豎著旗杆。

「喔？」朱雋不解的起身來到皇甫嵩身邊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望向旗杆上飄動著的帥旗。端詳片刻后，哈哈大笑起來。「天助我等。破賊便在今夜。」

後面眾將雖然也跟著走了出來但具不解其意，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將軍。只有曹操很快明白過來大喜道：「操願為先鋒，今夜為兩個大人開路殺賊。」

「哈哈……孟德既然請命，那好，先鋒之責就交給孟德了。今夜，你見火起，便趁火勢殺進長社為我軍開路道。」皇甫嵩見眾人中只有曹操反應過來，讚賞的看著他。

「操得令……」曹操接令后欣喜的去準備兵馬。皇甫嵩之後又吩咐下其他將官之責，一番安排就緒之後，漢軍整軍只等天黑。

當夜，皇甫嵩等人順風放火，火燒長社，當波才等黃巾頭領驚慌失措之時。曹操率軍五千趁著火勢首先殺進城來，將城門佔領下來，後面皇甫嵩率主力隨著殺入，黃巾被殺的潰敗不堪。波才也在戰亂中死於非命。此役皇甫嵩等人殲敵七萬餘人，俘敵五萬之眾。戰後，皇甫嵩以從賊者留之何用為由。下令將五萬餘黃巾俘虜集體坑殺於長社城外。皇甫嵩和朱儁乘勝進攻汝南、陳國的黃巾軍，波才的余部的黃巾軍，先後都受挫失敗。之後，皇甫嵩率軍轉戰東郡，而朱儁轉攻南陽黃巾軍。在南陽戰場上，黃巾將士前仆後繼，英勇作戰。自從張曼成斬殺郡守褚貢后，同年八月，東漢政府派秦頡率兵向起義軍反撲，張曼成不幸犧牲。於是，起義軍推趙弘為首領，隊伍發展成十幾萬人，不久就佔領了宛城，把新任太守秦頡趕跑了。起義軍聲勢浩大，東漢政府決定聯合朱儁、荊州刺史徐璆和秦頡的力量，共同圍攻宛城的起義軍。從八月至十月，起義軍與官軍經過無數次激烈的戰鬥，被推為首領的趙弘、韓忠都相繼犧牲，然而宛城卻一直由起義軍固守。這時起義軍又推孫夏為首領。後來敵人不斷增兵，起義軍毫無後援，只好在這年的十一月間，向西鄂縣境內的精山轉移。朱儁乘此機會，追擊起義軍，結果孫夏戰死，起義軍又有一萬多人犧牲。南陽的黃巾主力，也遭到了挫折。同時，皇甫嵩率軍敗東郡黃巾主力卜己部於倉亭。屠殺黃巾軍八千餘人，卜己亦被俘殺。自此汝南、東郡、潁川等地黃巾主力覆滅。

當宛城正在激戰的時候，東漢官軍又加緊對河北起義軍的進攻。河北的黃巾軍是由張角親自領導的。起義爆發后，張角首先率領義軍攻佔廣宗、下曲陽等地，東漢政府派盧植前往鎮壓。盧植開始氣勢洶洶，曾給張角一定的壓力。然而，他畢竟是個無能之輩，幾經變換攻城辦法，卻一直沒有能攻下廣宗城。東漢政府無可奈何，只好將他撤職，改派董卓去河北鎮壓。沒想到董卓剛剛上任，就在下曲陽與起義軍遭遇，經過較量，也成了張角手下的敗將。董卓圍攻廣宗兩三個月，廣宗卻巍然不動。十月底，東漢政府再次交換人馬，撤了董卓的職，調鎮壓黃巾軍老手皇甫嵩北上。

皇甫嵩到達廣宗時，正值河南的黃巾主力或者相繼失敗，或者軍事上處於被動地位，加以這時張角不幸得病，形勢發展轉為有利於官軍。儘管如此，當時由張梁代為統率的廣宗黃巾軍，依然精勇善戰，敵人束手無策，以至皇甫嵩不得不緊閉營門，伺機而動。到了十一月間，由於黃巾軍疏忽大意，皇甫嵩利用深夜出兵，突然襲擊黃巾軍陣營，黃巾軍倉促應戰，結果張梁在陣前犧牲，三萬多名黃巾軍戰死，還有五萬多名黃巾軍寧死不屈，投河犧牲。得病的張角立即放棄廣宗率殘留的五萬黃巾軍南下突圍，同時下令在曲陽的張寶立即南下與其會合。不過還是完了，張寶得信后正要南行突圍，已被皇甫嵩同年十一月，皇甫嵩攻破下曲陽，張寶領導的十多萬起義軍，也遭到了殘酷的屠殺。消滅了三大黃巾主力，皇甫嵩在分出一部分兵馬追捕南下的張角之後，繼續北上準備一舉殲滅活動在哪裡的黃巾諸飛燕、何曼所部，而朱儁則東進青州圍剿在那裡的管亥所率領的青州黃巾軍。

不得不說，南下的黃巾軍戰鬥力的頑強，在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的情況下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硬是殺到徐州與在廣陵一帶的劉辟、龔都會合。張角在略作休整后，立即率軍拿下了廣陵城，以圖招兵買馬東山再起。但是，東漢王朝怎麼能會給他得到休整的時間，靈帝本想令皇甫嵩、朱儁率軍把自己這個最大的敵人徹底消滅，可是皇甫嵩正在冀州和諸飛燕陷入苦戰，朱儁在青州和管亥也是殺得不可開交。來那個人都抽不出身，至於盧植、董卓，靈帝直接忽略根本沒考慮。讓他們帶兵就差沒把自己給賠進去，兩個飯桶。為這個正苦惱不已的靈帝突想起一年前在九江破黃巾的彭脫部的九江太守龍鷹來。不由欣喜的下旨意加龍鷹為鎮南將軍，歷陽侯，令他率軍攻打廣陵張角。

九江一地，在龍鷹、荀彧等政務院官員的治理下，休養生息了一年時間，只是已是糧草充足，兵強馬壯，頗顯繁華之態。在得到中央任命后，龍鷹留荀彧等文官留守壽春，又飛馬通報合肥、廬江的陳宮、紀靈等人令他們好好守城。令趙雲的疾風營為先鋒開路，自己以郭嘉為軍師、徐柯為參謀，率領黃忠、典韋、太史慈等諸將為中軍隨後出發，又下令羅通率領二萬屯田軍為後隊為大軍運輸糧草。一番吩咐之後，龍鷹辭別留守諸人，率軍出城向廣陵殺去。

廣陵城內張角的住處

「爹爹，二叔、三叔以及張帥、波帥具已戰死，咱們黃巾軍北、東、南三大主力部隊被徹底打敗。其他各地的零散的兵馬也是消亡殆盡。如果再不想辦法怕是咱們真是要失敗了。」院內張角與女兒張寧圍坐在一起談起現在黃巾的形式來。

「哎……這些爹爹怎們能不知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朝廷派現任鎮南將軍龍鷹率軍來攻，我們要養好精神才能應對。寧兒快去吧。」張角疼愛著摸著女兒的頭髮。

「這……好吧那女兒就先告退了。」張寧還想說什麼，但看看面色枯黃的張角還是轉身走了。

「該結束了嗎！？」眼見女兒走後張角眼望天空，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