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珍寶引來不速客,紫禁城中又佳人
梁婉婷看了那人一眼沒有說什麼,她又將眼光落在劉星寒那裡。劉星寒見那中年男子個子不是很高,但是非常的瘦,臉上的皮似乎貼在骨骼上,一身暗格面料的西裝,似乎包裹在一個骷髏的外面。頭形規整,但發出不柔和的光。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劉星寒雖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也不好拒絕,於是他對用眼神徵求他意見的梁婉婷說:「既然這位先生不怕鄙人粗俗的東西污染了他的視線,就請先生看看吧!」
於是梁婉婷把「月桂仙子」拿給了那個中年人。那個中年人接過「月桂仙子」如見珍寶,他摘下金絲邊眼鏡盡量的睜大他那一對鼠眼,手還不斷撮摸著,嘴似張似合。
梁婉婷見了那人的神情覺得好笑,但是她沒有笑出來,她見那人久看不還,於是她說:「看來先生一定是這方面的專家,以先生之見此件作品如何?」
那個中年人聽了梁婉婷的話,又重新帶上了眼鏡,擠出一點笑容,臉上沒有肌肉的笑,讓人看了是相當的難受的。只見他嘴咧了一下露出骷髏般的牙齒,兩腮的皮褶皺了一下,說:
「專家到不敢當,只粗略的董一點。但是我卻看不出此種石才為何石。」
「那先生以為此石與玉、田黃如何?」梁婉婷問。
「此石細膩、柔潤妙不可言,應不遜於二石。」那個中年人說。
「先生以為此件作品的藝術價值如何?」梁婉婷問道。
「此件作品的構思巧妙,雖用刀不多,但孕育豐富,作者以其深厚的文化修養和精湛的雕刻技藝,賦予作品及高的藝術價值。就此件作品而言,雖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但也是千金難求。我想請問先生,此種石材叫什麼名字,產於何處?」
劉星寒心想,麻煩來了,而且還要費一翻手腳,於是他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聽家父說叫五色玉,具體產於何處就不得而之了。先生可了解這種玩石?」
「沒有,沒有,謝謝先生將如此珍貴之物借鄙人一觀。」說完將「月桂仙子」還給了梁婉婷然後走開了。
劉星寒望著那人的背影只是一笑,心裡想,看來我們還有見面之日啊!
梁婉婷又把「月桂仙子」欣賞了一翻,然後放到了劉星寒的面前說:「謝謝先生,我不能接受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是因為它貴重嗎?」劉星寒問。
「是的」。梁婉婷說。
「那就不應該成為你拒收的理由」。劉星寒說。
「為什麼?」梁婉婷問。
「原因有二,首先是你在接受禮物之前沒有說過不接受貴重的禮物,另外這件禮物究竟有多高的價值我們還不得而之。所以我認為你不應該拒絕這件禮物」。劉星寒說。
這時大媽開口了,她說:「姑娘既然劉先生是誠心誠意的送給你,你就不要推辭了,否則就有負他的一翻心意了」。
梁婉婷想了一下說:「既然是這樣我就收下了,但是劉先生到上海別忘了和我聯繫啊!我來請客,劉先生以為如何?」
「那好吧!我先謝謝梁小姐的好意。」劉星寒說:
列車駛進了北京站劉星寒與梁婉婷、大媽出站后,他們握手告別。
劉星寒目送她們離去,但是他卻不見女兒劉旭的影子,於是他撥通了女兒的電話。女兒告訴他學校臨時有事,到下午才能走開,所以不能去車站接爸爸了。他告訴女兒到賓館后,在與她聯繫。與女兒通完話后,他叫了一輛計程車駐進了貴賓樓,然後他撥打了女兒的電話,將房間號告訴了女兒。
下午劉星寒打開了電腦,股市經過上午的狂漲后,到了下午顯示出投資者的理性,出現了震蕩整理的現象。他判斷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明天人為的抄作才會開始。二十國集團財長會議的聯合公報公布之後,各大抄家將會有一場大的撕殺。可惜他暫時無緣參與了。他放下電腦作在沙發上打開了一瓶飲料,然後拿起了當天了報紙,在經濟方面的報道大都是圍繞著二十國集團財長會議的內容,當然也有一些所謂的專家對世界經濟的評論和股市的預測。劉星寒只看了一半就沒了興趣看下去了,但是在另一個版面上刊登的一條消息引起他的注意,這是有關北京秋季藝術品拍賣的消息。他想如果把五色玉拿去拍賣可以籌集一部分資金,於是他撥通了拍賣行的電話,他將自己兩件石品的拍賣的意向講給了對方,對方同意讓他明天帶上他的寶貝到拍賣中心,請專家鑒定是否有拍賣價值。
劉星寒放下電話,他從旅行箱里將兩件五色玉取出來,一件是在瀑布下面的潭中得到了奇石,另一件是他的得意作品「雙鏈鏤空花瓶」,這次他帶來了兩件奇石一件是那件有金龍圖案,另一面是太公垂釣圖的奇石,劉星寒取名為「中華騰飛」,這件奇石不但天然形成的圖案藝術價值及高,而且寓意深刻,劉星寒要永久的珍藏。另一件劉星寒取名「羅漢醉酒」,在這件奇石上清晰的可以看出一個醉酒的羅漢身體歪斜,似乎在三月的煙雨中,此外還有遠山等景物相襯,整個畫面朦朧中不失清晰。可以說這件「羅漢醉酒」與「雙鏈鏤空花瓶」都是難得的藝術珍品。
下午四點鐘女兒劉旭出現在劉星寒的房間,雖然劉適在電話里告訴她爸爸變得如何年輕,又如何發達,但是當她看見爸爸——劉星寒時還是大為的吃驚,同時她也為爸爸在這麼短時間裡有如此大的變化而高興。當然劉星寒也把事先編好的話講給了女兒,劉旭沒有煉過武功,但是她在影視作品和武俠小說中看到了氣功的神奇,他以為是智敬大師把千年的內功傳給了爸爸才使爸爸變得那麼年輕,因此也就把爸爸的謊話信以為真了。
當劉星寒問及資助她讀大學的「阿姨」時,劉旭告訴爸爸,資助她的阿姨性韓叫「韓玉」,今年三十四歲,早年在美國攻讀MBA,後來在美國的一家公司工作,三年前被派到中國任這家公司在中國分公司的經理,現在在上海。但是她每年都要來北京幾次,每次來到北京她都來看我,上次是今年的五月份,她帶我出去吃飯,我們談了很多,從我們的談話中我了解到,韓阿姨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她很喜歡孩子,她說,我就是大了一點不象她的女兒,否則她一定要我作她的女兒。
劉星寒聽了女兒的介紹心想,將來一定要好好的答謝這位好心人,若不是她的無私的幫助女兒讀大學,籌集女兒的學費不知要多困難呢!
晚飯後,劉星寒送女兒回學校的宿舍,劉星寒給女兒同宿舍的同學每個人都買了一份禮物,並且還買了很多好吃的。
劉星寒在劉旭的宿舍同劉旭的同學聊了很長時間,劉旭的同學告訴他,劉旭學習非常刻苦,各科的成績都很突出,並且是學生會的幹部,經常在學校的文藝節目中擔任主持人。平時不喜歡講話,在同學中有很高的知名度,也深得師生們的喜歡。
劉星寒聽了同學們的介紹非常高興,他向女兒祝賀,並感謝同學們對女兒的幫助。
劉星寒走後劉旭的同學對劉旭說,你爸爸可真帥,又那麼年輕。劉旭說,你們不知道,我爸爸為了我們的學習和成長放棄了他多年從事的廚師工作,那時我們家裡的生活非常艱難,我上大學的費用都是叔叔和韓阿姨的資助的,韓阿姨你們都見過的。同學們都點了點頭。劉旭繼續說,今年弟弟也上了大學,爸爸先是到上海的一家餐廳打工,後來炒股發達起來。劉旭的同學說,你爸爸可真了不起,到上海才兩個月就發達起來,真叫人佩服。
劉旭聽了同學對爸爸的稱讚非常高興,她講了很多關於爸爸的故事,整個晚上她們談論的都是劉旭的爸爸。
劉星寒來到北京的第二天,他帶著自己的寶貝來到拍賣行。接待他的是一位年過六十的老先生,他戴著一幅深度的近視眼睛,頭髮都花白了,體態有些發胖。當劉星寒拿出那兩件五色玉時,那位老先生站了起來,將眼鏡向上推了推,非常專註的看了好長時間,又拿起了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半天。然後他把東西放下說:「先生不知這是什麼石材所雕,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件花瓶應該是最近完成的。」
劉星寒笑著說:「先生果然好眼力,這件雙鏈花瓶完成不足一周。至於石材從先人那裡得知叫五色玉,先人還告訴我說,這種玉與我們常說的玉有所不同,分為五色,紅,黃,綠,白,紫等,而同一種顏色又有很大的差別,所以其顏色極為豐富,但是世間極為稀少,所以不為人所知。先人也就傳下來這麼多,有關五色玉的東西以先生的博學了解的應該會更多一些吧?」
「先生!我這是第一次見到此玉,以前是聞所未聞,」那位老先生說:
「先生以為此石與田黃如何?」劉星寒問道。
「品質之精美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先生說。
「那先生以為此石與『東坡肉石』如何?」劉星寒指著「羅漢醉酒」說。
「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東坡肉石一向是鎮院之寶,如果說東坡肉石是渾厚的大餐,色,香,味,型具佳,那麼先生之石不但色,香,味,型具佳,而且嗅之令人垂涎欲滴。天然形成的畫面平靜中不失生機,優雅中不失大氣,朦朧中給人以無限的遐思,意境幽遠,高超的畫家也不能及也。」老先生說。
老先生拿起花瓶說:「這件花瓶先生設計時看來頗費一番心思,以天然紋理入畫,絲絲入扣不露半點破綻,巧奪天工一點也不為過之。而先生的精湛技藝又付與花瓶之靈氣,加之天然優良的石質,使整件作品可稱得上是藝術珍品,自古未曾有過,可謂是無價之寶。
最後老先生對劉星寒講,這兩件珍品要經過專家組的鑒定后才能為其確定價值,然後進行一段時間的展出才能拍賣。
劉星寒從拍賣行出來心情特別高興,他叫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后司機問他去那裡,他想一下說,去故宮吧!於是計程車將他送到了故宮博物院。劉星寒剛下車就聽到有人說:「劉先生這麼巧,你也來故宮啊!」
劉星寒回頭一看只見梁婉婷向他走來。「梁小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們又見面了」。劉星寒說
「是啊!你一個人來的?」梁婉婷問。
「是的,你也是一個人嗎?」劉星寒反問道。
「是的」。梁婉婷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了售票處買了兩張門票,對劉星寒說:「我們進去吧!」然後將手中的門票向前晃了晃。
「讓女士請有失男人的風度.」。劉星寒說:
「拒絕女士也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梁婉婷說:
「看來在粱小姐面前我只能是從命了。」劉星寒又接著說:「聽命於美女也是一件很叫人高興的事.」。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進去吧!」梁婉婷說。
於是二人一起進入了故宮。梁婉婷卻是一個很好的導遊,她帶著劉星寒游遍了故宮的各個景點,還不時的給劉星寒講解。劉星寒十六歲時到過故宮,那時他來到北京是因為左腿的殘疾會影響高考。來到北京的目的是醫治他的左腿的殘疾。但是醫生告訴他說,這是小兒麻痺留下的後遺症,即使矯正也達不到高校入學體檢的標準,於是他就沒有進行矯正治療。當時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為了調整自己的心情他來到了故宮博物院。今天他故地重遊心情卻是迥然不同,如今已經走出了生活的低谷,又有美女的相伴。
他們一直玩到了下午三點多,劉星寒覺得有些飢餓,於是他們來到了一家環境比較優雅的餐廳。叫了幾道小菜,他們邊吃邊談。他們從股市談到未來的經濟走勢。後來又談到了他們個人的家庭中的情況。在交談中劉星寒了解到,梁婉婷的父母都是悉尼亞國的華僑,她從小在無錫的外婆家長大的,去年在清華大學經濟學院獲得博士學位。劉星寒也將自己的家庭的狀況講給了梁婉婷。
飯後劉星寒叫了一輛計程車給梁婉婷,梁婉婷說她也住在貴賓樓。劉星寒笑著說:「我們真是有緣哪!」於是他們一起回到了貴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