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強行佔有
家遠輕輕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這才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仿若這樣,紅杏就再也不會丟失一般。
紅杏看著他那張臉,即是心疼又是心痛,但又不敢多問,只怕觸及他內心的痛楚,他剛才說家人都不喜歡他,也許是因為臉上的疤痕,那就是說這疤痕從小就在他臉上了。
吃過晚飯,紅杏幾姐妹才離開娘家,各自回家。
剛剛回到家,就見著家秀笑嘻嘻的走了出來,看著紅杏說道,「大嫂,小滿嫂子把雞給送來了。」
紅杏眸色一頓,這麼快靦。
趕忙走到灶間,就見著一隻用竹篾做成的雞籠里趴著一隻雞呢,雞籠里用稻草給墊著,雞的肚皮下隱約可見幾顆雞蛋。
紅杏忍不住揚起唇角,摸了摸那隻母雞,隨後抱著雞籠就走出了灶間。
她看著那咯咯叫不停的母雞,對著羅家遠說道,「家遠,快來看看。揍」
羅家遠緩步上前,看著紅杏那興奮的模樣,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杏兒,只要你喜歡就好。」
不管是什麼,只要她喜歡他就會想辦法幫她。
紅杏呵呵一笑,沒想其他。
隨即放好雞籠,看著羅家遠說道,「家遠,你今天跟二姐夫說了沒有。」
「說了,二姐夫說他還是要到實地看看,單憑嘴上說說,是說不清楚的,有時候一個不小心也會聽岔了去。」
紅杏淡淡的嗯了一聲,「那二姐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看看。」
「二姐夫知道我們急等著住人,倒是說了明天就過來幫著瞧瞧,他說建屋子是一輩子的事,可不得馬虎。」羅家遠細數地說著二姐夫的話。
紅杏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明天去大姐家一趟,若是二姐夫來,你就把菜熱熱,溫一壺酒陪著他喝兩杯。」
羅家遠一聽,詫異地看了紅杏一眼,這便點頭答應了一聲。
夜漆黑如墨。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山村響起,顯得格外響亮。
紅杏正睡得酣甜,卻不料大門猛地傳來一陣敲擊聲。
羅家遠趕忙起身去開門。
紅杏也是咚的一聲爬了起來,靜聽著門口傳來的聲音。
羅家遠剛剛打開門,就見著羅家亮一臉凝重的說道,「大哥,不好了祖奶剛剛過了。」
「什麼......」
羅家遠一怔愣。
就連房內的紅杏心下也是咯噔了一下。
祖奶過世了。
她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家文和家秀也急忙穿了衣服起了床,一個個急急跑到大門口,看著羅家亮。
紅杏聽到這樣的事,自然是不好繼續睡覺,穿好衣裳走出了房。
看到羅家亮急忙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羅家亮神色淡淡,「就不到一個時辰的事,祖奶說想喝水來著,三哥媳婦就給祖奶送了水去,誰知道還沒喝就過了。」
家秀一驚,雙手猛地攥緊,「那這麼說,祖奶是渴著走的了。」
家秀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
嗚嗚的哭了起來。
羅家亮見了輕輕嘆息了一聲,「大哥大嫂,你們快些過主屋那邊吧,你是長孫,很多事情都等著你處理。」
羅家遠點了點頭,「那四弟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過去。」
家文和家秀急忙跟著羅家亮一起出了門。
紅杏看著有些愣神的羅家遠,心口微微顫動了一下,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失落了,這麼多年,為討祖奶的歡心,可謂是花了不少心思,可是祖奶卻從未給過他好臉色,就算到死也沒給過他一句關心的話。
他心裡定然是覺得很失落了。
紅杏上前攥緊他的手,「家遠,你還有我。」
羅家遠猛地一把摟緊了紅杏,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裡,仿若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杏兒......」
紅杏感覺自己好像就要被他勒的喘不過起來一般。
掙扎了一下,這才叫了他一聲,「家遠......」
羅家遠這才緩緩鬆開了她。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朝著主屋走去。
剛剛步入堂屋內,就見著眾人臉上皆是一臉凝重,家秀一直在旁邊哭著。
羅厚道見到羅家遠的瞬間,雙眸微微亮了一下,隨即說道,「家遠,這分家的時候祖奶可是分到了你們那邊的,這喪事就由你來辦。」
羅家遠怔愣了一下,這可是爹自己的親娘,他連自己親娘的喪事都不願意處理,這說出去只怕沒人會信。
羅家遠倒是不好推辭,皺了皺眉,這才說道,「爹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做什麼,可是這喪事打點起來不是處處需要錢么,爹是不是應該掏一些銀子出來。」
羅厚道猛地一睜眸子,「你這畜生,現在學會要你老子的錢了,是不是有你人教的。」
站在一旁紅杏錯愕地轉動了一下眸子,這羅厚道的話,擺明了就是說她拾掇著羅家遠問他要的銀子了。
她早就知道,過這邊來總沒好事。
這祖奶才剛剛閉眼,這就要開始吵起來了。
真是活人不得安生,也不讓死人安生。
紅杏從衣兜里掏出了一百個銅板,擱到了桌上,看著羅厚道說道,「爹,這一百個錢也是我和家遠攢了很長時間才攢到的,現在祖奶過世,我們確實理應出份力的。」
羅厚道伸長脖子盯著桌上的銅板不由多看了幾眼,轉頭看著紅杏說道,「就這點錢夠做什麼呀,連買棺材都不夠。」
羅厚道話一出,屋裡的其他人一個個拿眼看著他。
羅家遠更是滿臉錯愕,冷聲問道,「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買棺材都不夠。」羅厚道冷冷的說著。
眾人都忍不住地噓唏了一聲。
羅家遠更是雙眸冷冷,緊緊地盯著羅
厚道,「爹,您說清楚了,祖奶當年不是做了一副棺材嗎,為什麼還要買?」
那副棺木的木頭還是他從深山老林中搬回來的,可是上好的楠木。
羅厚道見他問起,輕咳兩聲,「那副棺木我留下了,怎麼了。」
一旁的紅杏忍不住嗤笑出聲。
就連其他人臉上亦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羅家遠雙眸淡淡,聲音冷漠,「爹,你難道連祖奶的棺木都要佔有,你就不怕祖奶突然跳起來指著你破口大罵?」
羅厚道一聽,只覺後背一陣惡寒,遂自抬頭瞪著羅家遠,「怎麼了,不就一副棺木,用得著你這樣嚇唬人?」
紅杏怎麼也沒想到這羅厚道竟然連祖奶的棺木也記掛著,也難怪,楠木做的,誰不稀罕。
可想當年羅家遠真是為了討好這些個人,花了不少心思呢。
只是到頭來,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索取。
她真為他感到不值。
羅厚道話音剛剛落地,就聽羅家遠冷聲說道,「爹,您太過分了。」
是啊,太過分了。
就連家秀也站了出來,「爹,您把那棺木還給祖奶吧,祖奶生前常常念叨爹不去看她老人家,難道爹想這後半輩子都被祖奶念叨嗎?」
紅杏抬眼看了一眼家秀,沒想到她也能說出這大道理的話來。
只見羅厚道猛地睜大眸子,看著家秀,抬手指著她說道,「爹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個賠錢貨,懂什麼,還在這裡中傷你爹,我怎麼就沒去看你們祖奶了,啊。」
家秀被他一吼,嚇得立刻退後了幾步,戰戰兢兢地看著羅厚道。
紅杏瞧著,想必家秀是打心底害怕羅厚道了,看著她那一臉惶恐的樣子,就知道。
紅杏都懶得看他那副嘴臉,直接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幾隻螞蟻,伸手撿起一旁的掃帚須,玩起螞蟻來了。
對這位一直躺病床上的祖奶,她沒多少印象,只是盡一個孫媳的本分。
家秀恐怕是陪伴祖奶時間最長的,也是感情最深厚的,不然她不會再第一時間的說祖奶過世,就嚶嚶的哭起來。
紅杏只是覺得傷感,現在倒是覺得祖奶凄涼,這過世的棺木也要被自個的兒子佔去,這羅厚道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
羅家遠冷冷盯著他,隨即轉眸看著羅家亮說道,「阿亮,跟我去把那棺木抬來。」
說完,也不管羅厚道時候會不高興,直接就朝著堂屋後面放著棺木的屋子走去。
羅家亮看來一眼羅厚道,又看了看紅杏,最後還是跟著羅家遠走進了那間屋子。
剛要進屋,就見羅家遠冷著一張臉走出了那屋子,徑自走到了羅厚道跟前,「爹,棺木呢,你藏哪去了。」
紅杏不由抬起頭看了一眼羅厚道。
藏起來了。
難怪剛才家遠說去取棺木,羅厚道一聲不吭的,原來是知道那棺木不在那屋裡啊,所以有恃無恐了。
羅厚道一聽羅家遠的話,破天荒的沒有吭聲,而是冷哼了一聲,然後把臉撇向了一旁。
羅家遠見此,眸色一冷,冷聲說道,「那爹,我就進您房裡了。」
說完,也不等羅厚道說話,大步走向了他的房間。
羅厚道氣得一把站起身,「你敢......」
羅家遠淡瞥了他一眼,隨即推門而入。
「你個不孝子,你要是敢動那棺木,看老子不劈了你......」羅厚道氣得沒好氣的吼
道。
急急忙忙地沖著羅家遠而去。
抬手,想要扯住羅家遠的袖子,但卻晚了一步,手指劃過他的衣裳,卻是什麼都沒有抓住。
一驚。
大步跨進房。
「羅家遠,你這個不孝子,混賬東西,想要氣死你爹是不是。」羅厚道氣得喘息陣陣。
家遠沒有理會這麼多,進了房,抬眼四處找尋,並沒有發現棺木。
皺了皺眉,這才猛地抬起眼。
就見著那楠木棺材懸在半空中。
棺木的兩頭分別用粗麻繩給綁著,直接綁在了屋頂的梁山。
羅家遠急忙取來木梯,靠在牆上,爬了上去。
可木梯突然被人從下面給推了開來。
整個梯子連著羅家遠一同朝著一旁倒去。
親們,還有一更哈,會在中午之前出來滴,摸摸美麗的菇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