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 不要臉 (6000+)
急忙收起眼神,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很好吃......」
紅杏心裡冷笑了一聲,這群人蹭吃蹭喝蹭拿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蹭她男人。
淡淡地看著田寶菊說道,「那倒是,我家小姑做的菜可是很不錯的,二堂姐別客氣,多吃點。」
說完,眸色一轉,就看見她臉頰上那擦破了皮流出了一絲血來的傷口,唇角輕扯了一下,「二堂姐這臉怎麼受傷
了?炱」
田寶菊急忙抬手捂住了那半邊臉頰,錯愕的看了一眼羅家遠。
紅杏一見,心底冷哼了一聲,說道,「二堂姐,我問你怎麼受傷的,你看我當家的做什麼?難不成你是因為他受傷
的?棱」
田寶菊被她這麼一問,頓時啞口無言的看著紅杏。
一時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好。
紅杏的話一出口,桌子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朝著田寶菊望去,眾人的臉上都是狐疑之色。
大伯娘也是一臉驚訝,不懂紅杏怎麼會如此問。
不由說道,「四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著就不是那味呢。」
四嬸娘卻是好奇的看著他們說道,「是啊,寶菊,這是怎麼回事呀,這傷不是剛才摔的嗎,這怎麼就跟四姑娘當家的
扯上關係了,寶菊你不是......呵呵......」
四嬸娘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讓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愣,她那曖昧的言語只要是個人就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眾人一個個都錯愕的望著田寶菊。
大伯娘更是氣得暗咬了咬牙,看著四嬸娘說道,「姓劉的,你倒是說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今天不說出個子丑寅卯
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大伯娘氣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大步朝著四嬸娘就走了過來,不等走到她身邊,抬手就是猛地一拽,四嬸娘連著
凳子一起被她給拽開來。
驚得四嬸娘是連連後退。
不等站穩,大伯娘就猛地拉住了她的頭髮,用力一扯,四嬸娘痛的哎喲喲直叫喚。
紅杏眸色一冷,看著兩人說道,「再鬧,就立刻給我出去,以後也不要再登我的家門了,看著就心煩。」
兩人聽見紅杏說話,驚得睜大眸子,嘴巴緊閉。
紅杏轉眸看著田寶菊,冷厲的眸子猶如臘月寒冰,「二堂姐,你倒是說清楚,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田寶菊見紅杏嚴厲的雙眸,嚇得全身一哆嗦,拿眼去看羅家遠;卻見他深邃的眸子如同鋒利的刀子,直刺她的心臟。
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攏了一下衣襟,這才小聲說道,「只是不小心摔的,就剛才在門口的時候。」
「只是如此嗎?」
紅杏不由逼問道。
想要勾.引她的男人,實在是過分,還是她的堂姐,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蹭吃蹭喝蹭拿完還想蹭她的男人,這算怎麼回事?
真當她好欺負,還當她是以前的田紅杏,被他們欺負了,也不敢吱一聲。
可惜,這次他們錯看了她。
田寶菊看著紅杏那清冷的氣勢,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卻是不敢說話。
一旁的眾人見此,自是鄙夷地看著田寶菊,四嬸娘冷然一笑,冷聲說道,「二姑娘就說了吧,你要是行的端坐的正,
就不怕別人說不是。」
田寶菊聽四嬸娘這麼一說,自是拿眼看著四嬸娘,「四嬸娘想我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我確實喜歡四妹夫,怎麼
了,你管得著嗎。」
此話一出,眾人唏噓了一聲,都抬起頭來看著田寶菊。
有人直接罵她不要臉。
紅杏的幾個姨娘對著田寶菊吐了口口水,一臉鄙夷的看著她。
就連大伯娘都氣得雙眼一翻,狠狠的瞪了田寶菊一眼,「你這個倒霉貨,你說什麼呢,你不要臉,老娘還要臉呢,我
沒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滾。」
田寶菊到此刻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
只覺雙頰火燒火燎的。
急急擱在筷子,就朝外面走去。
紅杏看著她的背影說道,「二堂姐,自重些,不該你惦記的東西,就不要瞎惦記了,自己的男人看不好,以為別人家
的當家的也是如此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等你這勾.引人的名聲傳出去。可是不大好呢。」
待到眾人離去,家秀看著桌上那一個個空了碗,不由搖了搖頭,看著紅杏說道,「大嫂,我看這些人就是土匪出生
呢。」
紅杏掃了桌上的碗一眼,淡淡一笑。
「大嫂,家裡已經沒米了,你這還在月子里,可不能斷了糧食呢,剛才見著他們一個個拿著米離開,我可是擔心死
了,大嫂要是吃不飽,湯圓哪來的奶水喝。」
家秀說完,就看著紅杏。
「我留了一些,過兩天讓你大哥去帶回來。」她不會做打腫臉充胖子的事,那群親戚,她還能怎麼辦,如果不幫,以
后不知道怎麼傳他們。
蝗災繼續持續,米價一度上漲到五兩銀子一斗。
村民們再也買不起糧食,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死氣沉沉之中。
羅家主屋。
羅厚道唉聲嘆氣的,「早知道就不要賣了,一兩銀子一斗米,這虧了多少呀,現在都漲到五兩銀子一斗米了,還買不
到米呢。」
說完,一陣捶胸頓足。
羅家幾兄弟也是唉聲嘆息。
站在一旁的付氏緩緩說道,「爹,家裡的米不多了,也就能吃過兩三天而已。」
晏氏笑了一聲,「大嫂家不是挺多米的嗎,上次還聽說送她家親戚了呢,我們是她家人,這米不也應該送我們一些的
么。」
羅厚道一聽晏氏的話,雙眸噌的一下就亮了起來,眸光微動,「那啥湯圓不是明兒個滿月嗎?」
「對啊,明兒個做滿月酒,大哥不是說了嗎,想去的就去,但也不勉強,明天就可以吃到肉了。」冷氏一臉興奮地說
完。
羅厚道一聽說吃肉,那眸光越發的晶亮了。
翌日。
是湯圓滿月的日子。
紅杏家自然是高朋滿座。
能來的親戚都來了。
蝗災時期,蹭吃蹭喝的佔了多數。
堂屋門口。
緩緩地駛入一輛馬車。
那人紅杏見過,就是上次通知她去做點心的那位大叔,晏氏還沒眼力勁的居然說是她姘.頭。
只見他輕輕撩開車簾,說道,「夫人,慢點。」
就見著素言一身白衣的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紅杏一見,驚訝了一下,隨隨即笑著朝素言走去,「夫人怎麼了。」
素言遞了個紅包到她手中,「恭喜湯圓滿月,我怎麼能不來。」
門口,聚集了許多賓客,一個個地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素言,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開始議論起來,「好像畫裡面走出來
的一樣,這是誰呀?紅杏家還有這樣的親戚?」
「不是很清楚呢,你看她那派頭,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天啊,這人我見過,是蘇府的夫人呢?」
「啊,蘇府的夫人也來慶賀湯圓滿月啊,這紅杏真是忒大的面子呢。」
「就是,真是沒想到啊。」
素言跟紅杏說了幾句話,隨後掃了一眼眾人,這才看著紅杏說道,「我也就是路過這裡,所以進來看看,順便跟你說
道一下,這些天店裡的情況,也冷淡了不少,不過我們也要提價了,這蝗災一來,我們很多原材料都找不到了,有些
點心也只能放棄了。」
素言說完,輕輕嘆息了一聲。
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情來。
紅杏聽到她說路過,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怎麼著你也在這吃了酒再走。」
叔叔輕輕一笑,「不了,我還有些事,辦完了,我再看看,有時間我就進來,要是晚了,我就直接回去了。」
紅杏知道她這是句託詞,但也沒留她,她在這裡是格格不入的。
等到素言離開,聚在一起看熱鬧的眾人,這才散去。
羅林氏卻是不知道在何氏出來了。
她急忙走到紅杏身邊,皺著眉說動道,「紅杏,剛才那人是叫素言嗎?」
紅杏怔愣了一下,婆婆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她是蘇府夫人的人很多,但是知道她名字叫素言的可是不多呢,婆婆久居農村,一沒見他出去過,她怎麼就知道
素言這麼個人呢?
還瘋瘋癲癲這許多年,想必都沒能去過鎮上吧,這也太奇怪了些,她看著婆婆點了點頭,「嗯,是素言,娘怎麼認識
她?」
這素言才三十多歲,婆婆怎麼著也有四十多了吧,兩個年齡段的人,怎麼認識的呢?
紅杏想不明白,這事也只有婆婆自己清楚。
羅林氏看著紅杏那狐疑的神情,猛地回過神,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紅杏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
婆婆也來越奇怪了。
不但身邊有貴重的物品,還認識這大戶人家的夫人,又是一個謎一樣的人。
來祝賀湯圓滿月的人越來越多,幸好紅杏有幾位姐姐幫忙,不然她得忙死。
田綠荷是沒來,腿腳雖然說好了,但是還是不大靈活。
所以灶間的事情就都交給了田黃桂和田青菜。
田青菜是帶著臨安來的。
臨安真的去了田家提親。
田家人自然是希望她早些嫁出去,所以很順利的就把迎娶的日子定在了年底。
臨安忙前忙后的幫忙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
是個實誠人。
羅厚道帶著一家人都上.門了。
滿滿的坐了一桌子,這次就連羅家喜也來了。
紅杏淡淡一笑,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她心裡清楚著呢。
等到酒席散場,主屋那邊的人一個個都坐在席面上不起身。
紅杏也不好趕他們,但也沒有理會他們,就這樣讓他們坐在那裡。
羅厚道見到羅家遠,這才說道,「家遠啊,聽說你家存了不少糧食,可有此事?」
羅家遠一頓,他爹是怎麼知道的。
家裡存了糧食,沒幾人知道,難道是家秀家文告訴他的。
羅家遠不想多猜,說道,「我家就一畝水田,難道爹不知道能打上來多少糧食?」
羅厚道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不管你家能打多少糧食,但我就知道你家把糧食都送給你媳婦那邊的親戚了,是不
是?」
「爹說這個做什麼,再說送給誰那是我們的權利,也是我們的自由。」紅杏不知幾時從房裡走了出來,手上抱著湯
圓。
湯圓一雙眼睛正咕嚕嚕的到處望。
羅厚道見她,冷哼了一聲,「既然你都送給你家那些親戚了,難道就不該送我們一些,我們還是一家人呢。」
紅杏呵呵一笑,一家人。
多好聽啊。。
可是當初羅家遠被人冤枉進牢房的時候,怎麼沒聽他這樣說起過,怎麼不見他拿出個做爹的樣子來。怎麼不見他想要
出銀子。
現在見著她家生活好些,就想著占他們的便宜了。
紅杏心底冷哼了一聲,看著他說道,「爹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家的糧食似乎與爹沒什麼關係吧,為何要送給你們,
爹說出個理由來,或許我會考慮考慮送一些給你們。」
羅厚道聽紅杏的語氣很是不高興,嘴巴抿了一下,看著羅家遠說奧道,「家遠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你家的事
都是她做主的?」
正要抱過湯圓的羅家遠抬眸淡掃了羅厚道一眼,,爹您也管的寬了些,這我們家的事,還輪不上你操心。」
說完,眸色朝著桌面一掃,「這桌子我們馬上要收拾了。」
羅厚道本就聽了他的話有些來氣,沒想到最後他還要補上這麼一句,更是氣得暗咬了咬,冷哼了一聲,便站起身
來,「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連你爹家裡沒米下鍋你都不管了。」
眸色掃了桌上的幾兄弟一眼,「走吧。」
紅杏見到他們離開,心裡總算是安心了些。
湯圓也一個月了,有時候會咧嘴傻笑兩聲,好不逗人。
太陽正要落山之時,羅厚道帶著羅家幾兄弟浩浩蕩蕩地再次來到了紅杏家裡。
一進門就往桌子旁一坐。
其他的人也跟著他如此。
擺在堂屋的桌子,頓時就被他們圍個水泄不通。
一看就是等著開飯的意思。
紅杏一見,笑著上前,「爹,這是準備在我家吃飯呢?」
「我吃自己兒子的,能有什麼錯?」羅厚道緩緩說道。
紅杏冷哼了一聲,「確實沒錯,可爹你這一大家子的人上.門,是想著把我們吃垮啊?」
「怎麼,做弟妹的在自己哥哥家吃頓飯也不行,你這做大嫂是也太吝嗇了吧。」羅厚道不說自己蹭吃蹭喝,反而指責
紅杏來了。
紅杏淡淡一笑,也不生氣,「那好,爹就吃著吧。」
等到主屋那邊的人吃完飯,紅杏這才走了出來,看著羅厚道說道,「給錢吧,一共是五兩三百文。」
啥。
桌子上酒足飯飽的幾人一個個錯愕地看著紅杏。
這是秋後算賬呢。
紅杏淡淡一笑,「現在米價高漲,你們剛才一共吃了一斗多一些,我做兒媳也就給你們算便宜些,四兩一斗米,加上
那多出來,就算送給你們吃了,我做兒媳的難道還不夠大度?」
羅厚道聽到他一桌子吃掉了五兩多銀子,肉微微的痛了一下,最後想起這吃的不是自家的飯菜,心裡也就釋懷了。
看著紅杏說道,「沒錢......」
「爹是想耍賴皮嗎?」紅杏依舊不慍不火地說著。
「我就是沒錢,你想咋地?」羅厚道沒好氣的說完,起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其他幾兄弟也跟著離開。
紅杏看著他們的背影,嘆息了一聲。
「大嫂,就隨爹去吧,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吧。」家秀不知在幾時進了堂屋,說完,幽幽的嘆息了一
聲,最近已經餓死了好多人了,每天都有死人的消息傳來。
紅杏心底冷笑了一聲,羅厚道會餓死,打死她也不信。
翌日,羅厚道依舊帶著羅家眾兄弟來到紅杏家裡。
就像昨日一樣,直接坐上了堂屋。
紅杏冷冷地盯著他們說道,「不付銀子,今日就休想吃到昨日那樣好吃又便宜的飯菜。」
說完,紅杏抱著湯圓去了灶間。
隨後反鎖上了灶間的門。
堂屋內的羅家兄弟見今天還沒飯菜端上來,起身朝著廚房走來,就從廚房窗子里瞧見紅杏和家秀兩人正吃著飯呢。
紅杏眼尖的看到了他們,笑著說道,「一碗飯五百文,你們告訴爹,讓他拿銀子來買。
羅厚道聽說紅杏躲在廚房吃東西,氣得大豐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
就朝著地窖的方向走去。
他聽說米就藏在地窖里,要是能帶回一些那就好了。
這樣想著,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打開地窖的蓋板,正要下去,猛地那蓋板突然之間就蓋了起來,正壓在他攀住地窖口邊的手臂上。
疼痛讓他大叫了一聲。
急忙握著受傷的手,就朝著堂屋走來。
紅杏聽到一聲慘叫,也打開了灶間的門,走進了堂屋,就見著羅厚道一隻手握著受傷的手,手背上鮮血淋漓,痛的他
雙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