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非說不可 (6000+)

195第195章 非說不可 (6000+)

羅厚道一聽,氣得抬手一指,「羅家遠,你個沒良心的,讓村民來評理,你是一村之長,村民肯定是怕你了,自然幫著她說話了。」

呵呵。

紅杏不由笑了一聲,這是什麼歪理。

緩緩從羅家遠身後站了出來,看著羅厚道說道,「爹這話就說錯了,村民如果會怕家遠的話,那就更會懼怕爹了,爹的家裡可是出了個縣令老爺,村民豈不是更要敬著你一些,爹覺得呢?」

「你........」羅厚道抬眼瞪著紅杏,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來祧。

他忽然發現,現在只要跟田紅杏沾上邊的事,就會把他氣得不輕,跟她說話,更是氣得他幾天都緩不過勁來。

他從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伶牙俐齒。

雙眸冷冷地凝視了著紅杏,張口正要說話,卻猛烈了被紅杏給搶白了咴。

只聽紅杏說道,「爹,你有這個興緻在這裡護著這個女人,不如多擔心擔心羅家喜,聽說他已經被定罪了,爹不擔心他?」

「什麼,定罪了?」羅厚道一怔愣,隨即轉眸看著紅杏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可不要信口雌黃。」

紅杏冷哼了一聲,「你覺得我願意跟你在這信口雌黃嗎?」

說完,眉梢一挑,轉身就扶著羅林氏進了屋子。

羅厚道驚得雙眸一直瞪著,也沒心情與紅杏計較,抬眼看著羅家遠說道,「當真嗎?家喜真的被定罪了?」

羅家遠也懶得與他啰嗦,點點頭,「千真萬確的事情,決定在秋後處斬。」

「什麼,這怎麼可能,喜兒這才當了不到一年的縣令,怎麼能殺頭呢,上面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說完,就心急火燎的奔了出去。

也顧不得站在一旁等著他幫忙教訓紅杏的青青。

青青咬著唇,冷著臉盯著羅厚道離開的背影,腳下一跺,「你個死人,這就不管我了。」

羅家遠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青青見屋裡沒了人,氣得大罵了一聲,「一群缺德帶冒煙的,小心壞了腸子,死在外面。」

房內的紅杏一步從羅林氏的屋內跨了出來,見著青青說道,「嘴巴留點德吧,不然這日後壞腸子的指不定就是你了。」

青青一聽紅杏的話,氣得暗咬了下牙,看著紅杏,卻是不敢說話,最後悻悻然的離開了。

直到第二日,羅厚道從安福縣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進家門,就直接奔到了紅杏家裡。

見著羅家遠和紅杏還有家文家秀正在吃著早飯,眼眸在桌上掃了一圈,猛地咽了下口水,便走到了桌邊,也不等羅家遠和紅杏開口,就坐了下來,看著紅杏說道,「去拿碗筷來。」

紅杏喂著湯圓吃著飯,完全就當沒聽見他的話。

家秀看了一眼紅杏,見她不說話,也就不敢去拿碗筷。

羅家遠夾了一口菜到嘴裡,扒了口飯,慢慢地吃了起來。

家文急忙扒完碗里的飯,擱下筷子說道,「大哥大嫂慢慢吃,我出去忙了。」

說完,就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湯圓見著羅厚道,雙眸睜的大大的,叫了聲爺爺,便沒在說話,自顧吃著紅杏喂來的飯菜。

見眾人都不理他,心裡正窩著火呢,見著湯圓叫他,猛地瞪了他一眼,對著他說道,「叫什麼叫,去給爺爺拿碗筷來。」

湯圓看著他那兇巴巴的模樣,嚇得猛地後退了一步,縮到了紅杏懷裡,只是愣愣地看著羅厚道,一句話也不再說了。

羅家遠見著他兇惡的對著湯圓,猛地撂下筷子,看著羅厚道說道,「有事說事,沒事回你主屋去,對著湯圓凶什麼凶。」

羅厚道見終於有人搭理他了,隨即看著羅家遠說道,「我連夜從安福縣趕回來的,這還是搭了別人的馬車,不然你以

為我現在就能到家呢,你這正吃著飯,也不叫我吃,你還是算是個人嗎?」

羅家遠冷冷一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羅厚道,「記住了,我們分家了,我這裡沒有義務管你的飯,你回主屋吃去。」

羅家遠說完,也不再看他,轉過身,彎腰抱起湯圓,看了一眼湯圓那小碗里的飯吃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吃完飯爹帶湯圓出去玩好不好。」

湯圓聽說出去玩,一下子便高興了起來,拍著手說,「好......」

羅厚道氣得猛地咬了咬牙,暗自忍下了這口氣,看著羅家遠說道,「阿遠啊,這麼多年,爹也沒求過你一件事,這次不管怎麼說,你都要想辦法救救喜兒啊。」

羅家遠和紅杏知道他來鐵定就是為了此事,現在的他除了羅家喜,心裡只怕再也沒有別人。

只是羅家喜都定了罪,他們幫不了。

紅杏掃了羅厚道一眼,冷淡地說道,「爹覺得我們能救他?」

羅厚道聽到紅杏說話,急忙拿眼看著她,「爹知道你本事大,當年你不是把家遠從牢里給救出來了嗎,這次就也救救

家喜,家喜出來了,定會感激你的。」

呵。

感激。

她不稀罕。

羅家喜也不會感激她,他不在她傷口上撒鹽她就覺得阿彌陀佛了。

還拿羅家遠跟他比,這有可比性嗎,羅家遠當年是因為救人才被人冤枉,羅家喜是什麼,濫殺無辜。

皇上直接定的罪,誰能救他。

紅杏淡淡一笑,「我不需要他的感激,我也救不了他。」

羅厚道見紅杏如此說,心裡更急了,「阿遠家的,我知道你對我有想法,但不管怎麼說,家喜還是家遠的弟弟不是,你就當看在家遠的面子上幫一次忙可好。」

「幫不了......」紅杏再一次說道。

羅厚道見紅杏如此鐵了心腸,他都低身下氣的求她,還是如此一副高姿態,心裡那個氣啊,更是沒處散發出來。

忍的他肺都要炸開來了。

卻又不敢發火,轉眸看著一旁的羅家遠說道,「阿遠啊,就算爹求你們了還不行么,爹以後有什麼好的東西都先想著你,好么?」

羅厚道一雙眸子熱切地看著羅家遠。

一瞬不瞬的。

羅家遠冷淡一笑,他難道就是為了貪圖他那些什麼好東西。

他羅家遠從不稀罕。

別說現在,他家什麼都不缺,就是以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什麼東西。

淡淡地掃了羅厚道一眼,「爹覺得都定罪了,還能救出來?」

羅厚道急忙說道,「你上次不也定罪了,不也放出來了,你說吧,要多少銀子,我都給。」

羅家遠冷冷地盯著他,「我那次是被冤枉的,羅家喜可是有證有據的濫殺無辜,怎麼能比,難道爹認為這天朝的王法都是說著玩的。」

羅厚道看了看他,一雙眸子幾乎要哭出來一般,「家遠啊,如果你不幫喜兒,就只能看著他被殺頭了,那你說爹活著

還能有意思么。」

「難道爹這輩子活著就為他,爹就他一個兒子么?」羅家遠冷冷說道。

羅厚道看了羅家遠一眼,「反正爹沒了喜兒,也不活了,我不活了,誰也別想好過,臨死我怎麼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羅厚道說著說著就拿眼望向羅林氏房間。

一旁的家秀聽的雲里霧裡的,不明白羅厚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瞪著眸子看著他們。

紅杏淡淡掃了羅厚道一眼,又來這套,每次只要羅家喜一出事,他就拿羅家遠的身世威脅他們,他以為這樣真能威脅到他們嗎?

紅杏站起身,收拾好碗筷就朝著灶間走去。

看來她必須再次去一趟杜家別院。

這樣想著,擱下碗筷,轉身出了灶間,再次進到堂屋內,看著家秀說道,「家秀,你收拾一下,我去一趟縣城。」

說完,就進了房間,換了件乾淨地衣裳。

羅厚道見紅杏去縣城,以為自己說的話起到了作用,唇角不由微微勾了一下,看著紅杏說道,「去縣城不一定有用,要去州府才行。」

呵。

紅杏心底冷笑了一聲。

他以為她是去想辦法救羅家喜了。

還真是會想象,「我去州府做什麼?」

「救家喜必須去州府,這都是州府大人的命令。」羅厚道繼續說道。

「我去找我三姐,很久沒去看她了,家遠,你有什麼要帶回來的嗎?」紅杏看著羅家遠說道,理都不理羅厚道。

羅厚道一聽,整張臉都綠了,「阿遠家的,你太過分了,你有時間串門子,居然不去救喜兒,你配做大嫂嗎?」

紅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著湯圓說道,「湯圓要乖,娘親給你買好吃的回來。」

湯圓本來見著大人之間像是吵架一樣,就嚇得不敢做聲,如今也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羅家遠聽她說要去田青菜家裡,想她肯定是去找皇上了。

心裡有了擔憂,看著紅杏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羅厚道被晾在一旁,氣得腳下一蹬,「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隨即抬手指著紅杏說道,「我若是不好過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紅杏冷哼了一聲,這是一個做爹的人說出來的話嗎。

如果他態度好些,說話正常些,或許她還會幫著想想辦法。

可現在羅厚道用的是威脅的手段,這讓她心裡很是不舒服,所以沒必要幫他想什麼辦法。

羅家遠把湯圓放在了羅林氏房裡,這便匆匆走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堂屋,壓根就沒人理會他。

氣得他猛地拿起一旁的凳子,扔了出去。

來到縣城,找到了杜家別院。

紅杏看著羅家遠說道,「家遠,你緊張嗎?」

羅家遠上前握住了紅杏的手,「不緊張.......」

「萬一這皇上要殺我們怎麼辦?」紅杏有些擔憂的說道。

她一點把握都沒有,也沒想好要怎麼說。

這時,回去通報的侍衛匆匆走來,讓他們立刻進去。

羅家遠拉著紅杏的手,再一次走進了杜家別院。

紅杏感覺到身後關上的大門,就彷彿覺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肉,如今只是任人宰割。

心裡不安地走到了廳堂,就見著左侍衛站在那裡,好像是在等他們。

隨即想起婆婆說過的話,這左侍衛叫左榮,也想起左榮說過的話,他曾經是羅瑾風的手下。

見到他們到來,笑著說道,「皇上在後院練劍,兩位稍等等。」

隨即,左侍衛請他們坐下。

紅杏坐立不安地來回地換著坐姿。

羅家遠見此,急忙握住了她的手,「杏兒,順其自然就好。」

左侍衛笑看著紅杏說道,「前天夫人說的話,我都帶給了皇上,但皇上什麼都沒說。」

紅杏心裡咯噔了一下。

什麼都沒說,那是不是代表皇上生氣了。

紅杏不由更加緊張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要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緊張還是因為羅家遠的事情緊張,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對著左侍衛點了點頭,「有勞左侍衛了。」

「別這麼說,我們若不是被羅兄弟所救,現在只怕命都沒了。」左侍衛心有餘悸的說道。

隨即眸子在羅家遠和紅杏之間掃了一圈,說道,「聽說這葡萄酒是你們釀造出來的?」

左侍衛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著放在高位几案上的瓷瓶。

紅杏看了一眼那瓷瓶,是今年剛剛出的葡萄酒,隨即點了點頭。

左侍衛再次笑了笑,「皇上聽說這種酒,剛剛吩咐我買回來的,聽這裡的人說,這酒喝了還能有很多功效。」

紅杏再一次點了點頭,隨後抬眼四下望了望,「左侍衛,不知皇上還要多久才能好?」

左侍衛淡淡一笑,「每天這個時辰皇上都要練劍一個時辰,這是皇上從小就養成的習慣,也是羅將軍要求的,皇上對羅將軍是最為敬重的,對羅將軍這個師傅比對太皇太后都要親近些。」

紅杏和羅家遠猛地怔愣住了。

兩人錯愕地對望了一眼。

紅杏心裡卻是從忍不住的一陣激動。

這是真的嗎?

左侍衛說的羅將軍是不是羅家遠的親爹呢?紅杏忍下心裡的激動,急忙問道,「左侍衛說的羅將軍就是羅瑾風將軍嗎?」

左侍衛點了點頭,「正是,可惜羅將軍出事當年皇上才十歲,不然也能調調查一下羅將軍當年的事情是否屬實了。」

左侍衛說完,嘆息了一聲。

紅杏心裡澎湃起伏,如左侍衛所說的話,那他們就有機會幫著羅瑾風平反了?

也有機會讓他們一家人光明正大的活著了,不用在擔心日後是否會被查出是叛逃的逃犯了。

紅杏的心不由放下了一些。

羅家遠臉上也是閃過一道輕鬆的神情,看著左侍衛說道,「那皇上這登位三年來,可有調查過此事?」

「自然是一直在調查,不然皇上怎麼會把我這個受過傷的老骨頭放在身邊,論武功我是比不上那些年輕的,可是皇上這三年來都一直在忙著朝政,朝堂上的事物太多了,所以沒那麼多時間去調查。」左侍衛說完,就見著一道白色身影

翩然跨進了廳堂內。

身邊依舊是跟著幾個護衛,一個個手握刀柄。

左侍衛見著皇上來了,急忙讓開了了一些,微微低著頭。

紅杏和羅家遠急忙跪了下去。

皇上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說道,「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兩人依言站起身來,心裡卻是戰戰兢兢的,上一次不知道他是皇上,倒還大方些,這一次兩人反而局促了起來。

皇上微微勾唇,笑著說道,「剛才聽左侍衛正說朕呢?」

左侍衛一聽,急忙單膝跪地,「皇上,屬下也是一時口快,說了一些皇上與羅將軍的事情.......屬下該死.......」

皇上輕抬眼瞼,掃了左侍衛一眼,「你是該死,這麼多年了,居然毫無頭緒,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皇上說完,這才抬眼看向羅家遠和紅杏,「怎麼,你們也對羅將軍的事情感興趣?」

紅杏一愣,皇上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試探嗎?

羅家遠微微眯了眸子,飛快的掃了皇上一眼,這才回到,「不知皇上聽說過沒有,將軍府當年滅門的時候,府內有人

逃了出來。」

皇上微微抬眼,不由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朕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別告訴我說是聽說書的人說的,這樣的話你們能騙過左侍衛,但卻騙不了朕。」

左侍衛不由抬眼看了羅家遠和紅杏一眼,錯愕地張大了嘴巴。

他確實是當他們聽說書的人說的,一回到杜家別院,他就把此事告訴了皇上。

皇上抬眼淡淡的掃了左侍衛一眼。

羅家遠聽皇上這麼說,知道他心裡已經開始懷疑了,「聽人說起的。」

此事到了此時此刻,似乎是非說不可了,但羅家遠反倒不知該怎麼說了,皇上的師傅真的是他親爹嗎?

羅家遠也開始猶豫了。

紅杏抬起眼,看了一眼皇上,這才說道,「皇上,可否先免去我家人的死罪?」

謝謝南宮無痕,小芸芸媽,淡然凝眸,忻家雪兒幾位親親的月票。

謝謝13959368952親親的一大束花花,加更一章。

可能在下午四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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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紅杏出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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