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上
那晚杜明凱在屋頂把何曉初正法了,也許因為分開太久,對濃情蜜意的兩人來說,一次當然不夠。
回到床上,杜明凱再次意圖不軌,卻被何曉初紅著臉拒絕了。
「本來你就打不過素新,要是太累了,更要吃虧。」
杜明凱對這件事無所謂,反正也是被揍,累了被揍,和不累被揍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他知道何曉初會擔心她,也不勉強,反正兩人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還是曉初姐心疼我!」他賴皮地說。
「嗯,不錯,小夥子很會說話。曉初姐對你的服務非常滿意,這一百塊,賞你當小費了!」
杜明凱倒很少見到何曉初調皮的一面,心中喜不自勝,接過她的一百塊放在床頭,嬉笑著撲上去。
「小費都給了,再附贈服務一次!」
這回,某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然是在劫難逃了。
第二天何曉初還是忍不住偷偷給何素新發了一條信息,只四個字「手下留情!」
何素新呢,回了兩個字:「放心!」
就是她不說,何素新也怕杜柔柔呀,敢把她哥怎麼著嗎?
不過老頭子鐵面無私的,表面功夫還得要做做。
老首長安排了一個很好的場地,只帶了杜明凱何素新兩個人,女眷不準跟隨。
「素新,不需要講情面,反正我不會講情面。而且,骨科大夫我都預約好了。」杜明凱見到何素新,說道。
他要正正經經地過丈人這一關,不想存一絲一毫的僥倖,不想讓他以為自己不爺們兒。
「素新,下手別太輕了!」老阮也提醒道。
「伯父,您要是怕他放水,隨便換個人,我無所謂。」杜明凱驕傲地說。
「那倒不用,可以開始了!」老首長沉聲說道。
杜明凱知道自己傷不到何素新,為逼他動真格的,就拼力去打他。
老首長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喜歡這個倔強的小夥子,嘴角慢慢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何素新這仗打的可不容易,又要看起來下了重手,還不能真傷著他。
奈何杜明凱像要故意送死似的,他躲著不想打他,他卻自己往上沖。
有一下,何素新收腿來不及把他踢中了,他硬撐了半天,還是堅持爬起來。
「再來!」他說道。
如此反覆多次,老首長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到底是自己家裡人,他怎麼捨得自己的女兒跟著傷心呢。
「停!」老首長命令道,何素新忙收了手,杜明凱勉強撐著的體力再也挺不住,頹然趴在地上。
「素新,你小子還來真的?」老首長不悅地瞪了一眼兒子,這回他可要被女兒埋怨死了吧。
「我......沒......事!可以叫爸了吧?」杜明凱強抬起頭,對老首長說道。
「這關過了,叫爸還早呢!明媒正娶了我女兒再說!」首長還綳著,不過是為女兒考慮。
她是二婚,要是輕易讓人家娶了去,怕不被好生對待。
「好!」杜明凱咧嘴笑了,唇邊還有血滴下來。
「開車把他送醫院去吧!」老首長對何素新吩咐道。
何曉初接了何素新的電話飛奔到醫院,比他們到的都要早,可把她擔心壞了。
杜明凱見到何曉初,硬扯出一抹笑,悄悄在她耳邊說:「沒事兒,我嚇唬你家老頭兒的。」
她看得出,他真傷的不輕,忍不住瞪了一眼何素新,又氣呼呼地瞅了瞅自己父親。
一向孝順的何曉初,好像還沒有這個眼神看過老首長呢。
「不關我的事,打人的不是我。」老頭兒一心虛,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把責任推給何素新了。
到底是英雄老了,硬骨頭也開始怕女兒了。
「先拍個片子,再做個全身磁共振,看看傷到內臟沒有。」何曉初抓著杜明凱的手說。
「沒事,做那麼多檢查幹什麼?」杜明凱此時緩過來不少,抗議道。
何曉初不依不饒的,非要全檢查了才放心。
在她一再堅持下,杜明凱也只能同意,檢查結果全出來,除了軟組織挫傷,什麼問題也沒有。
這回,老首長可扳回了一局,氣呼呼地跟女兒說了一句「胳膊肘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就走了。
「爸!我送您回去!」何素新也趁機溜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還不錯!」出了門,老首長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對何素新說了這麼三個字。
病房裡,何曉初見杜明凱多處的淤青,心疼的落下了淚。
雖說沒內傷,看著也揪心呢。
「你是何經理啊,這麼哭多掉價?」杜明凱心被她哭的軟軟的,酸酸的,伸出手,拭她的淚。
「你這個傻子,肯定是你自己要求素新下重手的,怎麼那麼傻?不知道心疼自己?」
「下什麼重手啊?他要是下重手,我還能躺這兒嗎?不得直接送火葬場了?」
他想逗她,她卻笑不起來,就瞅著他那些傷,難受。
「真心疼了?」他笑嘻嘻地看著她問。
「誰心疼你啊,我就是看不慣。」被他說的,她才覺得自己愛他也表現得太明顯了。
他比她小啊,總覺得太甜蜜了,她會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老牛吃嫩草似的。
「心疼老公是天經地義的,今天我過關了,嫁給我吧!你要是敢說考慮考慮,我就......」杜明凱無賴地對著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比劃了一下,作勢要打,忙被何曉初攔住。
「別胡來,我答應你!」
「那你親我一下!」
「受傷了,還不老實?這是醫院!」她才不呢。
「在醫院還少親了,你不記得那次妮妮病了......」
何曉初羞死了,那次被他親的那麼忘情,想想就覺得窘迫。
為了讓他閉嘴,也為了安慰他為她受傷的赤誠之心,她俯下身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行了吧?」她賭氣似的,說。
「不行!親這裡!」杜明凱撅了撅嘴。
「想都別想!得寸進尺!」
「不親也行吧,那就說說昨晚,我在天台上看見一個裸......」
何曉初被他說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
「再胡說,我不理你了,以後都不和你.....」
「不和我幹什麼?」他壞笑著問她。
說這些不正經的話,何曉初自然是說不過他的。
「什麼都不和你干,不理你了!」她惱羞成怒地說。
「要是捨得,現在就走吧!唉!就讓我一個人在醫院裡自生自滅吧,誰叫我們不會說話,不會討女人歡心呢。」
「你......」何曉初又氣又甜蜜,看著他的傷又心疼。
她才不捨得丟下她的小男人一個人在這裡受罪呢,陪著是必須的。
「懶得理你!想不想喝水?」
「想!」
「我給你倒,等會兒!」她柔聲說,覺得他要是喝水肯定能緩和一點痛楚。
「喝那裡的!」他指了指她的小嘴,又把她鬧了個大紅臉。
「有沒有正經的了?」
「沒有!」
「再這樣,我要打你了!」
「打吧,知道你們家人能欺負人。」他就想和她鬥嘴,看她臉紅,心情能很振奮。
「我看你還是不夠疼,還在這兒耍嘴皮子。」
「本來就不疼,就你瞎緊張。」說完,杜明凱笑了一下,牽動了嘴角的傷。
他痛的抽搐了一下,忙掩飾住。
她更確認了,他這樣非要調戲她,就是怕她心疼擔心呢。
「要是真怕我疼,就乖乖地親親我,聽說人一高興吧,會提高各種免疫力,降低痛感。就比如我對你做那......」
何曉初不想聽他亂說了,忙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嗯!」杜明凱閉上眼,感嘆了一句:「真香!就是持續時間太短,再來一個!」
......
杜明凱好了以後,杜家便到何家正式拜會提親了,婚禮日期很快定下來。
何曉初想,杜明凱上次結婚弄的盡人皆知的,這次不想大張旗鼓,不想讓杜家為難。
老杜夫婦和杜明凱本人卻都不願意委屈了何曉初,不管她怎麼堅持,他們還是給了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杜明凱和何曉初,這一對姐弟戀,終於修成了正果,兩人心中不知有多高興。
「你們兩個人也算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在一起的,一定要珍惜!」老首長囑咐道。
「放心爸,我一定會一輩子對她好!」杜明凱拍了拍何曉初的手,說。
「妮妮跟我呆在一起習慣了,以後就在我這兒住吧。」何母說道。
她覺得妮妮不是杜明凱親生的,總放在身邊,怕他們兩口子為了孩子吵架。
二婚,畢竟幸福的少,很多矛盾就是跟孩子有關係的。
「不,媽,妮妮一直跟曉初在一起,不能因為我們結婚讓她不跟媽媽同住。相信我,我會處理好我們的關係。」杜明凱說著,摟過妮妮,兩人本就親昵,這回他是她名正言順的爸爸,更親了一層。
兩老看到此情此景也很欣慰,為女兒找到這麼好的歸宿高興。
「以後住一起也行,不過你們還是好好度個蜜月去吧!苦盡甘來,得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唉,可惜我有孩子了,要不然都和素新再補過一次。」杜柔柔在一邊張羅道。
杜明凱正有此意呢,杜建州主動給兒子放假了,聶雲海也讓何曉初休息一個月。
在這麼多人的支持下,在這麼寬鬆的政策下,兩個一心相守的人豈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初寶貝兒,想去哪兒度蜜月?」就剩兩個人時,杜明凱問。
「你是男人,都聽你的,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因為找的是個小男人,所以何曉初想要從此時開始凡事都交給他,自己默默躲在背後做他的小女人。
也許只有這樣,男人才會更有擔當。畢竟相愛容易,相守難,婚姻生活本就平淡,需要經營。
「好,那我就帶你去做苦力!」他笑呵呵地說。
其實去哪裡度蜜月杜明凱早就想好了,從和她在一起以後,總感覺身邊紛紛擾擾很多人,沒得安靜,那裡是個世外桃源,何曉初肯定喜歡。
結婚時,杜建州送了一輛越野車給杜明凱作為賀禮,這次杜明凱沒有拒絕。
這天,杜明凱提前做足了一切準備,載著何曉初出發了。
一路風光不錯,滿眼綠色的田野,偶爾會經過一些小山,見到風景好的地方兩人便把車停在路邊下車盡情遊覽。
「曉初,你坐那兒,我給你拍寫真!」杜明凱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山丘。
那裡的草,枯黃,一大片,有腰那麼高,迎著風舞動著。
何曉初披散著發,髮絲飛揚,與那草豈不是一片和諧嗎?
這一片黃色是枯萎了的,讓她覺得有種頹廢的美,心像被大自然撞擊了似的,說不出的高興和憂傷。
她順著他的手指指向在山腰上坐下來,他在鏡頭裡,看呆了她。
「擺幾個造型!」他說,她便憑著直覺擺了幾個姿勢,於是一張張唯美的圖片永恆地刻進了時光的隧道。
「你躺下來!手放在頭下。」杜明凱又說,他腦海中想象著,若是她側躺在那兒,一定更美。
何曉初見杜明凱這麼認真,像在工作一樣,心中又是幸福又是驕傲,就躺了下來。
鏡頭裡,只有一片枯草,那草太密了,她一躺那兒,即使他離的這麼近也看不見她。
看不見!杜明凱腦海中一瞬間產生了一個壞想法,四處看了看,才又開口:「閉上眼,平躺,要很陶醉,很享受的表情。」
何曉初當然不知道有古怪,就照他說的做。
杜明凱輕手輕腳地走到她面前,看她,躺在這草中間還真是美,閉著眼都這麼勾人。
「好了嗎?」半天,她都沒有聽到他新的指令,有些納悶,開口問了一句。
「啊!」他猛然壓上了她的身,她嚇的還沒回過神來,小嘴就被他壓下的唇瓣貼上了。
那柔嫩的小嘴,照樣有著香甜的味道,讓他一親就上癮。
「別......」何曉初羞死了,這大白天的,等一下讓人看見會怎麼說他們?
她越說「別」,他就越要親。不僅要親,還要摸,還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把她給......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亂地遊走,不停地點火。
不一會兒,她身上也像他一樣燥熱,被他壓著的地方空虛得難耐。
雖然理智上知道這荒郊野外的,不該過分親熱,她卻揮不走自己的慾念。
「別......杜明凱,這樣會有人看見的。」
「傻瓜,別怕,這裡沒人。」
何曉初最怕他逗弄自己,每次一碰,必然像被電擊了似的又蘇又麻。
她的臉潮紅,呼吸也急促,他豈會不知道她有多動情嗎?
「不,不要......我怕......」
「別怕,沒事!」他像是少男第一次哄小女友親熱時那樣小心翼翼卻又異常執著地哄她。
「怕......萬一被人看見,還不得羞死了。」
「傻瓜,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不是景點,周圍很遠的地方才有田地,不會有人到這種地方來的。」
何曉初有點動心了,或許人人都有野性的一面,她也不例外。
「萬一有人來看風景呢?」
「拜託,大美女,這附近都是農民,見到最多的就是草了,誰會跑這裡來看草啊?」
「那......萬一......」何曉初總覺得有點不安全,萬一個什麼,她自己也想不到了。
「不許吵了!」他霸王硬上弓了。
「嗯......」她被他弄的心裡渴的慌,若是不要,實在難忍。
藍天白雲下,枯草上,兩人被激情沖昏了頭,大腦一片空白。
……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處,汗濕了自己,也染濕了彼此,在徹底的歡愉中心滿意足。
「你壞死了!怎麼那麼色啊?」喘息終於平定了,何曉初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一邊嗔怪他。
好在這裡真的如他所說,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並沒人打擾這對野鴛鴦。
饒是如此,過後何曉初還是後悔加后怕。
杜明凱也利落地穿好了,順便幫她梳理被他揉亂了的發。
「還有這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剛剛是誰那麼忘情的?我可沒說我想要,是某人......」話說到一半,被她小手一伸,捂住了他的嘴。
「你再敢胡說,我就掐你了!」
本來她剛剛那樣,就已經快要羞死了,他還敢提?
「我就胡說了,你掐我呀,你咬我才好呢!」杜明凱拿下她的小手,吻了吻,壞笑著說。
「當我不敢咬啊?」她抓住他的大手,剛要咬下去,誰知卻被他躲開了。
「咬這裡才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美的你!」她羞紅著臉,可不敢和他再呆在這個犯罪的地方了。
他卻不肯放過這良辰美景,欺近她,邪笑著:「你不咬我,我還要咬你呢!」
說完,又撲上她的身,唇再次對她壓下去。
後來,兩人便衣衫完整地平躺在草地上,看藍天,白雲。
「你看,那朵雲像什麼?」
「我看,像一隻兔子。」
「瞎說,明明像一個烏龜。」
「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像烏龜了。呵呵。」
「不對不對,仔細看,還有點像我們家的杜明凱呢。」
「大膽!你是說我像烏龜嗎?看來你這個女人還想不守婦道了?」他假裝生氣地看她。
「我倒是想不守婦道,也得你給我這個機會呀。累都被你累死了,還哪有體力不軌?」何曉初嬌嗔著看他,引來他自豪而爽朗的笑。
真好,天地間彷彿就是他們兩個人,和大自然融為一體。
「你帶我去哪兒?」她好奇地問。
「不告訴你,那是秘密!」
兩人又談笑了一會兒,便靜靜地躺在草地上,不再說話,只是握著手閉上眼享受清新的空氣。
直到太陽西斜,才在山坡上惜別了落日,又重新上了車。
七點多,兩人路過一個小鎮,便在鎮上吃了晚餐,繼續出發。
「前面還有一個小鎮,你是和我住鎮上,還是和我睡車上?」杜明凱問。
「睡車上!」反正現在天不冷不熱,何曉初和杜明凱想法一樣,巴不得只有他們兩人獨處呢。
「你不怕?萬一荒郊野外的有大灰狼什麼的,把你吃了怎麼辦?」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有大灰狼肯定先吃你。」何曉初輕笑。
「怎麼會吃我?我皮糙肉厚的,吃的沒意思。看看我們何小妞,細皮嫩肉的,可算是大灰狼的最愛了吧?我知道了,你現在連大灰狼都不怕了,肯定是有什麼邪惡的念頭。」
「什麼邪惡的念頭啊?」何曉初沒有杜明凱鬼心思多,倒被他說懵了。
「想搞車震唄?」
「你就壞吧你,你個小杜明凱,嫁給你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色?」他有時多謙謙君子啊,照顧肖勝春那段時間,甚至連她手也沒碰過一下。
「哈哈,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還不色呢,第一次你去我家就被我給親了摸了,還差點......」
「不許你說了!」她羞紅著臉,凶道。
也許緣分早已註定,像她這樣一直壓抑著的人,竟然會鬼使神差地剛和他認識就那麼激狂。
是他激發了她的熱情,是他讓她重新燃燒的。
「好,不說,晚上我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就摟著你睡覺,行了吧?」
兩人開著車,到他累的時候,找了個好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那車很是寬敞,兩人睡著也不累,本來經過白天的兩次銷魂蝕骨,該是安安穩穩睡覺。
誰知,抱著抱著,便都又有了感覺。
於是,越野車成了愛床,盡情的震動,反正沒人看得見。
第二天,又是這樣慢慢悠悠地觀光遊覽,下午時才到了這次行程的目的地,一個農莊。
這座農莊是杜建州買下來,平時僱人打理的,以前寒暑假也會帶杜明凱杜柔柔來個全家樂,盡享田園風光。
這次來,杜建州是早往這邊打過電話的,叫他們把鑰匙什麼的都交給杜明凱,給兩人騰地方。
「喜歡這裡嗎?」傍晚,杜明凱陪著何曉初坐在田埂上,看落日。
「喜歡!真好,就我們兩個人。」她幸福地感慨道。
「是啊,就我們兩個人,每天睡到自然醒。白天可以到田裡干點農活,晚上回家一起做飯吃飯,打撲克牌。總之,我們怎麼原始怎麼過。」
「恩!」她答應著,靠向他肩膀。
一連一個星期,他們在這世外桃源里,嬉戲,幹活,親熱,聊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日子過的平靜安然,彷彿有好多年,何曉初都沒有這麼悠閑愜意過了。
自從認識了肖勝春,少女情懷都被扼殺沒了,有了妮妮以後更沒有了自己。
她還記得生過孩子那段時間,她是多麼渴望去過過這樣輕鬆的日子,只是都是奢望和夢想。
現在,她的白馬王子帶她都實現了,只要想到這些,她連在夢中都是開心的。
「初寶貝兒,這附近有個小鎮,我們明天去集市上買東西好不好?」杜明凱問。
雖然不想見到人,在這裡天天吃綠色蔬菜,肉卻吃的少。
杜明凱一向是肉食動物,吃了一個星期齋菜,除了蛋就沒有葷腥了,晚上還要做體力活,怎麼吃得消?
「好,你說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何曉初也知道他的意思啊,他瘦了,她看著也心疼。
就在前一晚,她因為心疼他,還勸他別那麼頻繁呢。
誰知,他就像吃了興奮劑,就算吃不飽,精神享受也不能少,硬是不放過。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早飯,拎著個塑料袋子,走路去趕集。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看到好看的風景還要停下來照相,到市集的時候也快十點了。
還真別說,那裡很是熱鬧,來往之人多是農民,臉上掛著憨厚的笑。
杜明凱何曉初都很羨慕他們,人離鬧市,雖然過的清苦,心裡卻很安樂。
倒是城市裡的人,物質生活極度豐富,有幾個人會在街上露出笑意?
每天見得最多的就是撲克臉,人們被巨大的生存壓力弄得成了一個橡膠,沒有樂趣沒有痛苦,漸趨麻木。
杜明凱人長的帥氣,何曉初的外貌更是出眾,兩人的氣質自然成為了磁場,來往的人無不多看兩眼。
他們有些不好意思,走路也匆忙起來,正這時,迎面來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高挑的個子,容顏俊美,在周圍灰頭土臉的人堆里顯得格外不同。
何曉初定睛一看,那人不是......
何曉初老遠就覺得身影有些熟悉,仔細一看,真沒看錯,竟是蘇晴晴。
這天應該是星期二,蘇晴晴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偏遠的小鎮上呢?
她衣服雖整潔,人也還是漂亮,臉上卻沒什麼生氣似的。
「那女人你認識?」杜明凱看何曉初愣愣地看著蘇晴晴,一臉的詫異,便問道。
「啊,算認識吧。」
「誰呀?」
「是肖勝春的同事!」杜明凱卻覺得一定不是同事那麼簡單,否則她的表情不會是這樣。
他忽然想起肖勝春曾經背叛過何曉初,估計對象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吧。
一切都過去了,既然她已經不在乎肖勝春了,卻又為什麼對他的外遇對象這麼介懷呢?
難不成?也許何曉初對肖勝春並沒有完全忘情嗎?
杜明凱想到這裡,忍不住要傷心,全心全意地對待她,原來她心裡還是裝著別人。
誰都有過去,他理解,可他自己也有過前妻啊,卻不會像她這樣念念不忘吧?
何曉初在想,要不是蘇晴晴郵寄了肖勝春的護身符,陰差陽錯的招弟也找上門,她還不會對肖勝春死心呢。
能有今日,她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她,還是該怪她,恨她。
還記得肖勝春昏迷不醒時,蘇晴晴曾經來看他,幫忙呼喚他醒來。她看得出蘇晴晴對肖勝春感情是真的,可惜他太花心,招惹她一個還不夠,還要招惹招弟。
蘇晴晴這失神的模樣,是為肖勝春嗎?她當時寄那個東西過來,是想讓她讓位,還是什麼呢?
如果是她想拆散他們夫妻,和肖勝春在一起,依照何曉初對肖勝春的了解,他一定會放棄招弟選擇蘇晴晴的。
他們沒在一起,那隻能說明是蘇晴晴不願意啊。
她不願意,卻又為什麼這麼失魂落魄的呢?
「蘇......」何曉初叫了一半,閉了口。
她們這樣的兩個人,叫住了她,她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
蘇晴晴卻聽到了,像從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忽然回過神一樣。
眼前,何曉初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一起,她的手臂繞在他的臂彎里,看著多和諧美好?
「原來是你!」她笑了,連笑也是浮在臉上的。
沒錯,她笑不起來,彷彿所有的快樂都被抽走了,現在就剩一副軀殼行走於世間,不知明天在哪裡。
「你怎麼在這兒?」何曉初還是問了。
「我......算了,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這位是......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哦,這位是我,是我愛人,杜明凱!」提起杜明凱,何曉初總是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自己比他大六歲,總怕人家笑話她老牛吃嫩草。
以往她的不好意思,他都理解,今天許是因為有些誤解,她的樣子就讓杜明凱看著生氣了。
她還是介懷吧,還是不願意承認我和她的關係,那麼勉強。
看來等一下回去,要好好和她談談了。
「你好!」杜明凱愣神的功夫,蘇晴晴已主動伸出手。
「你好!」兩人握了一下。
「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事,再見!」蘇晴晴和兩個人揮了揮手,轉過頭。
不知為何,她覺得鼻頭一陣酸。是因為覺得這麼好的女人該有這麼好的歸宿,為她祝福呢,還是為著自己傷感。
看見杜明凱,讓她便不由得想起她的那個冤家。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一個月以前,她給肖勝春使了那一計以後,心裡因為報復痛快了不少。
她做的一切蘇浩都看在眼裡,他以為這兩個人是真的好了,鬱悶難當。
有多少次他都想把蘇晴晴叫出來,好好問問她,到底是不是跟了肖勝春。
又怕透露出太多他對她的牽挂不舍,就只有忍著。
肖勝春心裡怪蘇晴晴,不過他也知道即使蘇晴晴沒坑害他這一次,招弟也會上門。
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當然是躲不了。何況,他奪走了蘇晴晴第一次,還是對她有些愧疚的。過了一段時間,也就一切如常了。
蘇晴晴和蘇浩兩個人心心念念著彼此,中間卻隔了那麼遠,只能裝陌生人。
直到有一天,整個部門的人受老霍的邀請,去他家吃飯。
誰也想不到,老霍的兒子一眼就相中了蘇晴晴,千求萬求,讓他父親幫他做媒。
老霍冷眼看著,也覺得蘇晴晴這丫頭不錯,雖然沒什麼背景,人卻漂亮聰明,給他家做兒媳婦也配得上。
他哪裡好親自說,就找了個平時好事的女下屬從中撮合。
那女下屬是個大廣播,她一知道這事,消息很快不脛而走,自然到了蘇浩的耳中。不過他想,蘇晴晴現在這樣一副懶懶的樣子,應該是沒那種想法的。
「我說小蘇,算王姐求你,你就給王姐個面子。這是領導交代下來的事,我要是辦不好,他肯定認為我不用心。你們反正都是年輕人,見一面也沒什麼。就吃一頓飯,我也算交差了,看不看得中,都不要緊。行嗎?」有天下班,王同志攔住了快走到辦公室門口的蘇晴晴,悄悄和她說。
她嗓門一貫大,即使是「悄悄」的,還是被蘇浩給聽的清清楚楚。
蘇晴晴剛要拒絕,見蘇浩緊張兮兮地往自己這邊瞅,分明就是一副關心的樣子。
哼,假惺惺!他要是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趕我走?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麼又是這樣看我。
不管他是不是喜歡,能做一件讓他難受的事,她也開心。
「王姐還要說這麼多,擔心我不同意嗎?他家事又好,人又長的不錯,我還怕高攀不上呢。你幫我回他吧,什麼時候去吃飯,時間他來定,我一定去赴約。」
「哎呦呦,真的?這小蘇,就是懂事!王姐可謝謝你了!說好了,我這就打電話啊!」生怕她後悔似的,王姐立即打電話,霍公子確定了時間,就在第二天晚上。
「明晚,承安食府!一定得去哈!」王姐高興地交代道。
蘇晴晴微笑著,應承:「放心,我一定去!」
王姐這才笑呵呵地走了,辦公室里只剩下蘇浩蘇晴晴兩人。
蘇浩聽蘇晴晴答應的那麼痛快,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好個現實的女人,好個離不開男人的女人,難道就不能等我一下?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他真不想管她,只是實在忍不住。要是她這一下子看中了,說不定就嫁做他人婦了,那他再怎麼努力,到時也沒有意義了。
不行!不能讓她跑了,不能讓她去!
他一產生這個想法,便不顧一切地朝她走去。
蘇晴晴眼睛餘光已經看到他的動作了,心不由一緊,才發現自己有多渴望他來質問她。
她愛上了他啊,儘管心裡一直壓抑著接近他的想法,儘管恨他,卻恰是因為太愛他了。
閉上眼,她強迫自己去想被他無情趕走的那一瞬,想不對他屈服。
最好的辦法,便是不理他,當不認識他一樣。
想到這兒,她也不再猶豫,向門外走去。
「你等一下!」蘇浩出了聲,已到了她面前。
她故意聽不見似的,走她的,卻被他長臂一伸,把她扯了回來。
「叫你等一下,沒聽見?」他氣哼哼地問。
「放開我,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這樣拉拉扯扯的,像話嗎?」蘇晴晴冷冷地看他,其實在他拉住她的一剎那,她的心已經要從胸膛裡面跳出來了。
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幸福感,讓人心顫的幸福,也夾雜著傷心絕望,滋味錯綜複雜。
蘇晴晴這話提醒了蘇浩,上次就是兩人在辦公室里糾纏被魏宏撞見了。
要是再被她看到,恐怕對蘇晴晴不利。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在新房子那兒等你,你一定要來!」他放開了她,搶先一步出了門。
「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為什麼你讓我去,我就去?對不起,我沒那個時間!」她在他身後,說道。
內心在狂喊著跟他去,去他那裡,豁出去了,但是自尊心卻又告訴她,不可以邁出這一步。
他把你當什麼了?蘇晴晴,你是他的玩物,他根本不在意你,為什麼要去自取其辱?
蘇浩四處看了看,見沒人過來,又重新回到她身邊小聲地說:「你別鬧了行不行?和我去我家裡,好好談談!」
這話,倒像是熱戀的情侶說的,可他們是什麼呀?什麼都不是了。
「鬧?你覺得我是和你鬧?我拿什麼身份和你鬧啊?蘇浩,你是剛剛聽到有人給我介紹男人,心裡難受了?呵呵,原來男人都這樣,吃著鍋里看著盆里的,哪怕是自己不要了的破鞋,也不許別人揀去穿,是嗎?」
說到後來,她凄然一笑。這樣作踐自己的說法,讓他難受,她自己心裡也如針扎一般,如何能好受?
蘇浩心被她揪痛了,看著她像是要哭,又像是很無助很悲哀,他多想要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想告訴她,他愛她,只愛她一個,永遠愛她一個。
但他不能說呀,還不能說。
「你別瞎說,走,跟我去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了,你要是想祝福我找到如意郎君,心意我領了。再見!」她說著,一腳跨出門。
「別去!」
「你說什麼?」出了門的蘇晴晴,又轉回頭,看他。
「別去,行嗎?」這是他的極限了,只能說到這個程度。
「恐怕不行!」她真想問一句為什麼,問他是不是捨不得自己。
可她怕那個答案不是她想聽到的,乾脆不問。
她說完,再不理他,幾乎是小跑的,在走廊上消失。
他想追她,想攔她,又心知沒有立場。又怕被魏宏看見,不敢大張旗鼓。
蘇晴晴的態度,也讓他頗為懷疑,很有可能是故意刺激他的。
她一定還愛著我,不會真的和老霍的兒子在一起的,他這樣說服自己。
蘇晴晴到了門外,放慢了腳步,她真恨自己啊,為什麼還想要等他呢?
他都那樣了,卻捨不得他生氣,捨不得他誤會。
蘇浩鎖好了辦公室的門,鬱悶著,一步一挪地出了辦公大樓,只是蘇晴晴已經等不下去了,走了。
第二天晚上,蘇晴晴按時赴約,既然答應了,自然是要去的。
老霍的兒子年紀不大,皮膚白皙,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又帶著幾分羞怯。
蘇晴晴不討厭他,自然也不喜歡。看他和自己說話,臉都紅了,又有點不忍心,就主動和他聊起來。
「我......我喜歡上你了。」他臉憋的通紅,終於把這句表白的話給擠了出來。
這話卻讓蘇晴晴想起了蘇浩,他的第一次表白歷歷在目。
他是那麼強勢,非要親她,非要抱她,還差一點點在辦公室瘋狂地把她強暴。
記憶還在,人卻已不在身邊。想一想便覺得,這人世間的感情或許真的平平淡淡才是真,細水長流吧。
像她這樣有過經歷的人,給人做過小三,談過戀愛,轟轟烈烈都有了,是不是該給自己找個歸宿?
霍家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也是小康之家。
最難得的,還是面前這個白凈的小男人,似乎真看上自己了。
可我忘得了蘇浩嗎?他還是單身,我是不是應該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他昨天來找我談,會不會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什麼的?
「你,喜歡我嗎?」蘇晴晴的出神,讓霍公子很有種挫敗感。
她這才收回心神,覺得在人家表白的時候想一些別的,實在有點不尊重對方了。
「我不喜歡你!我們只見了一次面,所以實在沒那種感覺,很抱歉!」她說了實話,不想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這個可以理解,那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這句台詞,因為見她以前練習多遍,說出來倒順口。
說完,他又緊張起來,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杯子,像等待宣判的囚徒一樣。
答應?不答應?理智告訴蘇晴晴,應該答應,機會錯過,以後也許就沒有了。
可在情感上,她就是點不了那個頭。
想了半天,她只能選擇暫時迴避這個問題:「我還是考慮考慮!」
「你願意考慮?你真的願意考慮?」這話足以讓霍某狂喜了,他伸出一雙大手猛地抓住她的小手。
「我會讓你感覺到我的真心的,我也願意等,願意給你時間!」
蘇晴晴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但被他抓手,還是不習慣,不著痕迹地把手抽出了。
她笑了:「謝謝你!」
這晚,霍公子興奮地回了家,父母問他如何,他實實在在地告訴了他們蘇晴晴的態度。
女孩子說考慮多半是害羞的意思啊,老霍夫婦很是高興,第二天,老霍特意叫了王同志去以表謝意。
這下,沒半天的時間,幾乎整個部門私下裡都流傳起蘇晴晴即將成為霍家媳婦的消息。
蘇浩本以為蘇晴晴無意的,這下可不敢自信滿滿了,心像被放在烈火上燒了似的,就盼著下班。下班了,他非要問她個清楚。
蘇晴晴能感覺到蘇浩時不時投過來的詢問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種怒意。
要知道他會這麼生氣,能刺激到他,她甚至應該更明確地答應那人才對。
難熬的時間總算過去,到了下班時間,王姐又悄悄地跟蘇晴晴說了一會兒話,才走。
辦公室里照常剩下兩個人,蘇晴晴猜到他會找自己問,心情複雜矛盾。
不想太明顯是在等他,等王姐離開了,她也離開辦公室。
蘇浩早有心理準備,她一走,他也鎖了辦公室門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終於到了沒人容易注意到的地方,他才快跑了幾步追上她。
「蘇晴晴,你等一下!」
她不理他,走的更快了。蘇浩又急又氣,趕上前就使勁兒扯住了她手臂。
「叫你等一下聽不見?你到底是為什麼火急火燎地跟他在一起?就那麼想做他們家的兒媳婦?」
這回,蘇晴晴不能裝聽不見了,只得停下來看著他。
「沒錯,是很想。昨天去吃了一頓飯,晚上還......」她無所謂地笑了笑,話停住了。
「還幹什麼了?」他不可置信地問,抓住她手臂的大手不自覺地用了力。
「你說呢,一男一女,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你真讓他睡了?」蘇浩那個氣啊,恨的牙痒痒。
這混蛋女人,怎麼就那麼隨便?
「你說呢?你沒聽說我要嫁進霍家了嗎?我還以為大家都知道了呢,我厲害吧,一次就搞定!」
「你......」他揚起另一隻手,真想狠狠地抽她一巴掌。
她知道他不會下手,便湊近他的臉,一直微笑著說:「還要告訴你一句,他知道我不是第一次,竟然不介意。原來這世界上還真不是每個男人都那麼狹隘自私的,我感覺很幸運。如果你找我是想問這事的話,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
「......」蘇浩怒氣衝天,卻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她是單身,她有權利選擇和任何人交往,也可以上任何男人的床。
可是她對自己的真心難道就那麼一點嗎?就一小段時間也不願意等他?他搜集的魏宏的證據已經快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脫離她的控制,全心全意和她在一起了。
「放手!」她皺起了眉毛,不耐地甩脫他。
「能不能別和他在一起?」蘇浩強忍住怒氣,問道。
「理由?我為什麼別和他在一起?他樣樣都那麼好,家世好,學歷好,就連......,總之比你強多了。」她就是要讓他吃醋,刺痛他,誰讓他那樣傷害自己。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惱怒地瞅著她,她的臉上掛著輕蔑的又有些洋洋自得的笑。
他恨極了她的笑,分明是在嘲弄他,逼他。
「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訂婚了!」她又加了一把火。
果然,蘇浩直覺的血往頭上涌。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該死的魏宏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他只知道,一定不能讓心愛的人嫁給別人,一定不可以!
「不許,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只能和我蘇浩在一起!旁人想都別想!」他這樣宣布了一句以後,就緊緊摟抱住她。
蘇晴晴才不讓他抱,躲他,卻已被他抱了個結實。
心,一下子被扯的生疼生疼的,她多想哭啊。真沒出息,他這樣對她了,她還是這麼想念他的懷抱。
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壯碩的胸懷,都是她想念的,貪戀的。
抱緊我,她心說,閉上了眼。
彷彿知道她心裡在說什麼,他收緊了手臂,讓她小小的頭靠著自己。
「不許!你聽到了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喃呢地說,只有她靠在他身上,他才感覺到她實實在在地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