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5番外·情深不能負5
他們為什麼坐在這裡?
他們以什麼關係坐在這裡?
情侶嗎?
江玉珏紳士的將餐單遞給她,讓她隨便點。
她很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餐單上的食物貴的讓她咂舌,她撿著最便宜的東西點了一樣,江玉珏微微蹙眉,將餐單接過去,指了幾樣招牌菜給站在身後服務生看。
服務生躬身退下去,時候不大,東西擺上桌,每樣都精緻的像精心雕琢的工藝品。
江玉珏將自己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塊,然後與許念瓷面前的互換,「多吃點,你太瘦了,我從不打包,為了避免浪費,你最好吃完。」
許念瓷紅了紅臉。
他怎麼知道她在外面吃東西有打包的習慣?
還是他只是隨口一說?
不過,吃不完的東西打包是很正常的事,她沒必要臉紅不是嗎?
她小口小口吃著牛排,舉止很優雅,像副靜美的畫。
江玉珏啜著紅酒,吃的很少,她忍不住小聲提醒:「吃點東西再喝,空腹喝酒傷身。」
江玉珏勾唇笑笑,笑的很暖。
她呆住,剛放進嘴裡的東西,一時間忘了咀嚼,白嫩的腮幫子鼓鼓的,特別可愛,江玉珏忍不住伸手臂過去掐了一下,笑的很暖。
許念瓷驚的差點噎到,三下兩下把牛排咽下去,睜大眼睛瞪著他,「你……」
「瓷瓷……」他看著她,幽沉如夜的眼眸閃著星光般溫柔的光芒,「我們交往吧?」
「呃?咳咳咳……」這下許念瓷真的嗆到,捂著嘴劇烈咳嗽。
江玉珏唇角微微勾著,含笑看她。
這樣的許念瓷,很可愛,不再清寒如雪,不再冰冷如霜。
他已經很冷了,不能再娶個很冷的小妻子,不然家裡會變成冰窖,然後兩個冷冰冰的人抱在一起睡覺,第二天會凍成冰棍。
今晚的許念瓷,像她的容顏一樣,耀眼如烈焰,美麗如焰火,有血有肉,會哭會笑,會驚訝會發獃,就像那年他們初見時一樣,俏皮可愛,熱情奔放。
死去的犬犬帶走了她的歡笑熱情,他相信他可以幫她一點一點找回來。
好懷念,那年在路上偶遇的許念瓷,穿著簡單的t恤衫牛仔褲,抱著一隻受傷的狗狗,和路邊狗肉店的老闆大聲吵架,最後用兜里僅有的二十塊錢,買下了那條受傷的狗狗……哦……不!……是搶走了那條狗狗!
氣的狗肉店老闆在她身後跺著腳大吼大叫,她卻抱著狗狗頭也不回的跑了,黑色的馬尾辮在夕陽下,一搖一晃,像金絲銀線,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像受了蠱惑,開車跟在她身側,看她小心翼翼護著受傷的狗狗,低著頭,手掌輕輕撫摸狗狗的頭,嘴裡小聲嘟囔:「狗狗不怕不怕,姐姐帶你回家,誰敢吃你,姐姐打光他的牙!」
他性子清冷,很少愉悅的大笑出聲,可那一刻,他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笑的那麼開心,那麼暢快。
鬼使神差般,他跟著她回到了她位於郊外的那家寵|物店,後來他才知道,她竟然是那間寵|物店的老闆,店裡收養的都是流浪的貓貓狗狗,而她是全國跆拳道冠軍,每年都到全國各地參加無數場比賽,比賽得來的獎金,全部投入進了那家入不敷出的寵|物店裡。
回去之後,他再也忘不了她美艷絕美的容顏,尤其是她和狗肉店老闆吵架的時候,漂亮的眸子里有怒火在燒,小臉激動的發亮,焰火一樣迷人。
他打聽到寵|物店資金入不敷出后,下令讓公司財務部每月定期撥一筆資金到寵|物店,維持寵|物店的運營。
自那天以後,他再沒見過許念瓷,他與許念瓷的初見,只是他生命中讓他驚艷的一個片段,很快淹沒在他忙碌的生活工作中。
他怎麼也不能想到,他與許念瓷的第二次相遇是在那種情境下。
最開始時,他中了迷藥,頭腦不清,又是晚上,月光太暗,他並沒認出許念瓷,直到第二天,他才將那個偏執瘋狂的女孩兒,和寵|物店那個熱情可愛的女孩聯繫起來。
可那時,也無話好說了。
說什麼?
他一直隱在幕後,寄給寵|物店的支票也是匿名的,許念瓷並不認識他,他能說什麼?
說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寵|物店的資助人嗎?
他那麼驕傲,那種話無論如何他也說不出口。
一夜瘋狂后,她離開了。
後來在數碼城前偶遇,她第二次侮辱折磨了他。
他依舊沒說出他是寵|物店資助人的事,只是平靜的接受著她所給予的一切。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和江玉琛的救命恩人,這是事實。
後來,大哥來了,輕而易舉的擊垮了她,她狼狽不堪的道歉后逃離,他知道,那時的她才是真實的她,那個瘋狂偏執的她,不過是她仇恨憤怒的宣洩。
他相信願意把全部心血用在流浪貓狗的身上的女孩兒,一定不是卑鄙狠毒的人。
再後來,他救下中暑暈倒的她,知道她過的不好,鬼使神差般,再也忘不了她汗濕的長發、蒼白的臉頰、毫無生氣躺在地上的樣子。
他開始派人關照她,或有心或偶遇,一次一次幫了她。
這中間,他也看到了她是多麼堅強善良的女孩兒。
他每月寄給寵|物店那麼大一筆款項,只要她有一點私心,私藏一些,一年下來的結餘,足夠她半輩子衣食無憂,可她從沒用過那些錢。
那筆款子,她弄了一本帳,詳細記錄每一筆支出,自己一分錢都沒花過。
其實,她將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奉獻給了寵|物店,即使花一點又怎樣呢?
可她從不,她認真工作,辛苦打拚,努力養活自己,經營著寵|物店。
關注的太多,潛移默化間,她便入了他的眼,也入了他的心。
但他不知道那便是喜歡,那便是心動。
直到她暈倒在他懷裡,他耐心細心的照顧她,除了對自己的家人,他從未對任何人那樣用心過,他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