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長遠計劃(上)
既然自己的提議遭到反對,陳易天也沒有辦法,無奈道:「那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
趙貴道:「我覺得還是以以前的方法為好,以前,我們是為了應付逃難路上的危險才走在一起,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再不用成群結隊,說明一點,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們這一支逃難隊伍就此散夥,當然,以後,大家還是鄰居,如果有什麼困難,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還是要出手幫助的,但要讓少部分人工作來養活大部分人,而且一養就是很多年,有能力的人可能都不會同意。」
廖均全、蒲雲浩、林義勤也點頭同意。
陳易天對四人的提議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各有志,他也不能勉強,最後道:「好吧,就按這個辦法辦,等一下,我們就把這個決議宣布一下,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強調一點,本著自願的原則,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有勞動力的要給予老人和小孩一定的幫助。」
廖均全等人對這一點倒不拒絕,都表示贊同。
陳易天本來還想提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見第一件事就被否定,也不想多事,帶著五人來到茅柵,把先前的決義宣布了一下,那些有勞力的人暗暗高興,而老人和小孩們則露出一絲擔憂。
見到那些老人和小孩的表情,陳易天也不想讓他們失望,道:「我知道大部分都沒有勞動力,所以很擔心,但你們放心,作為隊長,我絕不會不管大家的。」
聽了陳易天的話,那些老人和小孩們的臉色稍好一點,看向陳易天的眼神已經充滿著感激。
陳易天又看了一遍所有人的住處,現在共四二十三人,共搭建了十多個茅草柵,每個茅草柵可住三十多人,條件還是很艱苦。他看了看四周,這裡的地面倒很寬闊,以後如果有條件,就可以順著這裡在小河邊建一排房子,只要連接到綦南鎮上,就能成為綦南鎮的一部分。
眼見難民們暫時安定下來,陳易天找到張月娘。
張月娘一眼陳易天,急忙迎上來,歡顏道:「易天哥,我已經鋪好床了,以後,我們再也有用露天睡覺了。」
陳易天看過去,張月娘鋪的床在這個茅草柵的最邊上,臨近河邊,說是床,其實就是地鋪,在地上鋪了一層草,上面鋪上一層布單,就成了床。
看著這麼簡陋的床,陳易天搖頭道:「月娘,這張床可不行,地面雖然有一層草,但卻無法隔濕,必須讓下面空著,嗯,我去山上砍一些樹枝來做床。」
陳易天叫張月娘在這裡等著,他則拿著那把匕首,走出茅草柵,朝一邊的山上奔去。
當陳易天回來時,手中拿著數根削掉樹葉的樹枝,接下來,他用了一下午時間,用這幾根樹枝制出一個架子,再在架子上鋪上樹枝,這樣,一張簡陋的床就製成了。
當陳易天弄好床后,張月娘已經做好了晚飯。
晚飯還算不錯,因為中午分的一點米,張月娘留了一半,下午弄了一些樹皮草根,與這一點米和在一起,再一次讓陳易天吃上了米飯。
吃過飯,天色漸漸暗下來,這裡可沒有油燈蠟燭可點,夜幕降臨,眾人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睡覺。
摟著張月娘,陳易天靜靜地躺在床上,床單下因為墊著草,睡上去帶著一絲柔軟,比起以前一直睡地面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已經運轉內力一百零八周天,感到自己的內力又增長一點,這才把內力收入丹田,開始考慮以後的行止。
現在,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不再逃亡,他也可以開始進行他的計劃。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掙一筆啟動資金,然後用這錢啟動資金掙更多的錢,只要有錢,他才能生存下去,才能過得更好。當然,在這亂世,必須要有實力,也就是要有忠於他的手下,有先進的武器,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至於造反,一時間不可能,只能慢慢籌集資金,以他從後世學到的知識,絕對可以造出先進的火器,到時也許有一番作為。
不過,現在陳易天可是一窮二白,要想掙大錢,至少要有一筆啟動資金,不然,終究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沒有穿越到富貴人家,不可能藉助長輩餘蔭,所以,就必須靠自己,這方面他已經想好了,那就是發明一些簡單的東西用來賣錢。
在人手方面,則是利用這一支難民隊伍,用幾年時間教他們知識,然後由他們去推廣,到時,自然會有一群忠於他的手下。
當務之急就是發明什麼東西才能掙錢,現在,他一無所有,就是一毫銀子也拿不出來,就是想製造東西,也沒有錢買材料,並且,把東西製造出來,還要能賣得掉才行。
在路上,陳易天就構思了幾個產品,肥皂、味精、捲煙、衛生紙、速食麵、餅乾、各類罐頭、四輪馬車、水泥、透明玻璃、糖果等等。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製造火藥,黑火藥現在已經大量使用,只是比例還有點問題,他可以把黑火藥的威力提高,不過,現在黑火藥的配製已經接近最佳比例,就是再改也增加不了多少威力,但陳易天卻知道最簡單的無煙火藥的製造方法,有了無煙火藥,無論是前膛槍還是後膛槍,都不用清理槍膛,射擊速度將會快上數倍,實際上明軍中火銃、火炮並不少,之所以打不贏滿清騎兵,就是射擊速度太慢,如果提高几倍,絕對能打得滿清騎兵屁滾尿流,後世英法聯軍、八國聯軍已經給滿清上了一堂刻骨銘心的教訓課。
通過一番思索,陳易天已經打定主意,現階段是為了生計,先解決溫飽,然後掙錢,用錢來辦一個學堂,這個學堂,只能接受他的教育,學生則是那些小孩,小孩們還沒有正確的世界觀,可以讓他塑造,只要接受他幾年的教育,必定會成為他最堅定的擁護者,到那時,他的時代就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