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太陰,我是該報仇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太陰,我是該報仇了

林曉白的頭想轉過去不看我,我掐上她的脖子,用力捏住她的氣管,眼看著她的臉變紅變紫,兩隻手揮舞著來打我。

我驟然鬆開手,沿著她的脖子往上爬到了她消瘦的下巴,用力捏住,「咳,咳咳咳……」才得到喘息的機會,又被我制住了,「你想,想殺我?」

林曉白的嗓子發出的儘是不舒服的低音,顯然還未緩過來,我扳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我,「想得美!」手肘一壓,她的後腦勺便撞上了厚厚的牆壁,發出巨大的「咚——」聲。

「你殺了我最好的朋友,她與世無爭;你殺了我最親密的戰友,他友善可親;你殺了我從黑暗裡拉出來的朋友,她還有沒開始的新生活;你殺了我心愛的狗,它的前生也是仙……間接地,直接的,都是因為你!你現在想死還死不了!沒這麼簡單!」我手上一用力,將她甩到了角落,由於她手上鎖鏈的牽扯,在被牆壁狠狠撞倒之後又被堅韌的鎖鏈拽了回來,摔在地上,久久未能抬起頭。

不回憶就埋藏起來,一回憶也深深折磨著我自己。我在身體上傷害著她,卻在心理上狠狠剜了自己一刀,痛得拚命咬著牙根才能不哭出來。我的淚腺再發達,現在也要忍住,忍住。

我輕輕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盡量不發出大聲,林曉白還趴在地上,幸好,她看不見我的臉色,現在一定很慘淡。

良久,林曉白咯咯出了聲,「不殺我,那你來找我到底幹嘛?就為了出點氣?哈哈哈,那你打啊,盡情地出氣吧,也沒剩幾天了。到時候,我還是會帶著你愛的人一起……」

「下地獄是嗎?」一尾巴將她推到角落,轟然一聲,她又被鎖鏈拉了回來,摔得很重,夾雜著骨折的細碎聲,我眯著眼睛,尾巴尖繼續挑起她的下巴,她不聽話,我又甩了她一巴掌,「這痛苦,遠不及你加註在別人身上的萬分之一!」

「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來,就是宣判你的死亡方式的。」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就像她以前經常做的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一個傲慢無禮,自大狂妄的神,現在,躺在我的腳下苟,延,殘,喘。太陰,你的驕傲去哪裡了?不是要我看著我在乎的人一個個離去嗎?」

慢慢蹲下身,尖銳的爪子劃過她飽滿的唇,那裡還在流著血,「你本是天之驕之,享受千千萬萬凡人仰慕!你是凡人心中的神,你是聖潔的神,是你自己毀了你的前程,毀了無數人的前程!你該受的,都要受著,你該還的,一樣也少不了!」

指甲嵌入她唇上的傷口,裡面的血被擠壓出來,鮮紅鮮紅的,順著我的指甲流下。

林曉白一張俏麗的臉疼得皺成一團,我心下一緊,終是收回了手,將她的腦袋往地上一撂,直起了身子,「太陰,你也會疼,這身子不是你的,你也會嘗得到她的疼痛。我以為,你沒有心,就不會疼呢。」

「這就是凡人的錯!肉體凡胎才會疼!」林曉白仍然嘴不饒人。

「我多想念曉白姐的風度,縱使那也是你偽裝的,但真像姐姐啊。我的姐姐也許也是那樣,她是個漂亮的人兒,有著完整的家庭,有爺爺奶奶,也許她會像她母親一樣跋扈,但那也是她該有的人生,你將她的人生一鍋端了,卻還嫌棄她的肉體會疼。」我閉上眼睛,想笑,對她無語的無力的笑。

鎖鏈是從枯樹的樹榦里延伸出來的,不知道通向何方,我抓起那一頭,輕輕向上以提拉,聽到了林曉白的呻吟聲,「因為這肉體會疼,很脆弱,所以你想……」我看向一直面對我們的錢學寧,「拿回她的身體,然後你就無所顧忌了。」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濃墨不會告訴你這些的,不會的。」林曉白不相信。

「你的仙骨在埋在哪裡,怎麼剔骨的,怎麼進駐錢學寧身體的,怎麼變成她的身體的,這些,我都知道。」一開始,我是根據趙爺爺的話猜的,後來找到了保潔大媽,她將錢學寧換骨的事情完整地告訴了我,看到多少說多少。

在墳地裸露的骨頭,就是仙骨,看到的人都被滅口了。那些骨頭是被瞎眼算命先生偷偷帶回去的,「錢學寧生了一場大病,身體死亡,而你是那場大病的主持人,你和錢學寧是同學兼好朋友,而她爸爸也是你的老師,你們師生感情好。她生命完全拜你所賜吧,你的身體需要寄居的地方,急需找到一具新鮮的可以讓它安葬的身體,於是你找到了錢學寧,恰好,她爸爸也是個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不要的畜生!」

林曉白悶哼著,「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保潔大媽不僅告訴我她是怎麼看到錢學寧換骨的,還說,一個叫林曉白的跟她個很好的朋友經常去玩。真是悲哀,她害了我堂姐不說,又害了一個青春少女,而瞎眼算命先生就是個地獄也不會接受的畜生,兩個女兒都沒了,兩個幸福的家庭都可以不要,何其悲哀。

「來源嘛,當然是你的得力助手瞎子了。」我故意說:「我去探監了,你也是有本事啊,他居然是死緩。你的關係也不少嘛,都是下三濫的手段得來的吧。」儘管,我後來也照葫蘆畫瓢了。

「他?他敢背叛我!」林曉白想了想,又改口了,「你給他什麼好處?我不信那是他說的,他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弱點都被我攥在手裡,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不會在最後想不通背叛我的。」

林曉白說的很有自信,我居然真想讓瞎眼算命先生也背叛她一回了,她若是嘗到了背叛的滋味,還會一直拉攏我的人嗎?

「不信就算了,你以為我是怎麼得到信息的?通過錢學寧的媽媽嗎?哦對了,她的媽媽也真是受害者,自己的女兒被老公與外人害死了,為了女兒能復活,就真的願意信這些歪門邪道,最終將女兒變成了一個傀儡,還想著要保護女兒,可惜了啊。」

「我早說了,這些拖後腿的都該處理掉,他心軟了一回,就壞了我的好事。」林曉白說。

「是啊,都該處理掉,就跟處理掉他的結髮妻子和女兒一樣。」那畫面,想想就覺得瘮人,小兒和她可憐的母親被困在那屋子裡,還在等她所謂的禽~獸父親良心發現。

我的手一用力,林曉白的手腕被向上提拉,勒痕變為傷口,更是疼到她流汗,她咬牙,「是,那是我讓他處理掉的,他有兩個家庭,處理掉一個也會變得輕鬆,只有死人,她們看到的事情才不會隨便亂說。」

在心裡為保潔大媽捏了一把汗,她現在還活著也許是因為她看起來還有用,等到不幹了也就立馬投奔了蕭氏,才保留了性命啊,也是不容易。

「濃墨為了保密,很少來看你吧,我猜,他要到星期,哦不,你在這裡待糊塗了,也許不知道日期,也就是三天後,他才會見你一面,拖著你出來。」我想象著,「唔,也就是那個時候能看到你了。」

「你想幹什麼?」林曉白掙扎著,眼神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恨,大概是兩者兼而有之吧。

「我說了啊。」我輕描淡寫道:「我是來宣布你的死亡方式的。」

「你……」

「你那麼害怕,不就是有東西可以治你嗎?我告訴你哦……」我放小了音量。「陽對白,陰及黑,這是另一層意思。」

林曉白的身體看得見的顫抖,「你在說什麼?你說清楚!」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放開了鎖鏈,鎖鏈嘩啦一聲,連帶著林曉白倒下去,「我什麼也沒說。」

其實我是來解讀答案的,而我現在,徹底放心了,不放心的也就只有林曉白了吧,她會在最後幾天里受盡折磨,最後痛苦而死。

「在你那裡!在你那裡對不對!濃墨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我要告訴他!」林曉白瘋了一般地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我,我的舌頭甩上去,就打得她暈頭轉向在原地戰戰兢兢的轉了幾圈,扶著樹榦才沒再次倒下。

「我有說什麼嗎?不過是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罷了。」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林曉白,你告訴濃墨好了,你有機會說儘管說,就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林曉白晃晃悠悠站定,像不認識我一般看著我:「你不是她!你是什麼人!」

「你不僅不認識你自己,不認識濃墨,連我你也不認識啊。」我嘲諷著她,「這就是我啊,你一直想踩在腳底下的我,任何人被逼急了,都會觸發另一個更加鮮明的自己。我是被你逼成這樣的,你都不認識我了,看來我以前對你太仁慈了呢。」

我將指甲上的血分做幾步擦在她的衣服上,左一下又一下,最後整理好她的衣服,「我的出現就是要告訴你,世界不是如你所想,你想欺負弱者,同時也要做好被強者打擊的準備。不是每個弱者都會永遠被欺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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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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