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備51.備戰
聽了白鷹的話珞季涼放心下來.
「白鷹.你先退下.」鄴孝鳴吩咐道.拉著珞季涼走進了內間.
「你喚我過來有何事.」珞季涼問道.
「業繼垣的事想必你也略知一二了.」鄴孝鳴從小箱子拿出一枚令牌.「今晚我要去見他.」
「今晚.」業繼垣是當朝的天子.鄴孝鳴怎敢直呼他的名諱.珞季涼有些不贊同地擰了擰眉.又聽到鄴孝鳴今晚居然要去見他.不禁帶上了擔憂地神色.「可有危險..」
「我不怕他.」鄴孝鳴笑了笑.露出一個笑容.「這事已經拖得夠久可了.」
珞季涼雖然擔心.又倏地想到.這次上國都本就是鄴孝鳴準備與他哥哥溝通的.他心有不安.卻斷沒有阻止的理由.「可做好準備了.」
「放心.我已經讓白鷹他們下去布置.」鄴孝鳴冷聲道.深深看了珞季涼一眼.「我沒有讓自己置於危險的理由.」有的.只有顧全自己.和珞季涼.
「之前父親給你的玉佩可在身上.」
「帶著.」鄴孝鳴來國都之前讓他帶來.想來是有大用處.珞季涼便一直隨身帶著.現下.鄴孝鳴一問.他便從腰間扯出那玉佩.又扯下另一塊玉佩.「這一塊玉佩是當初我父親給我的.說是……說是當初你父親給我的..你與我的信物.我瞅著這兩個玉佩看起來可合成一個圖案.是否有什麼深意.」
鄴孝鳴把那兩個玉佩接了過去.拼了起來.其中一塊玲雲花底紋.潛龍在卧.還有鳴字鐫刻其上.另一塊與前一塊龍身首尾相接.玲雲花交相映輝.
「自然有深意.」鄴孝鳴眸色深了深.「父親留了一支兵隊.讓我迫不得已.此兩塊玉佩便是兵符.可號令他們.」
珞季涼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這……」
「帝皇無情.」鄴孝鳴看了珞季涼一眼.冷聲道:.「父親不讓我坐這位子.我也無意.可坐著這位子的人並不會這麼想.」
珞季涼想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何讓鄴孝鳴當一名隱身王爺.既然能給他一支軍隊防著自己的哥哥.必定是十分寵愛他的.不然作為一個帝皇.怎麼可能留給他的兒子一支軍隊來威脅當朝的天子.可當初又為何不讓鄴孝鳴坐上這位子.
「你可知我為何姓鄴.」鄴孝鳴說道.打斷了珞季涼的沉思.
「為何.」珞季涼愣愣地問道.又突然想到.鄴.業.業的耳朵.
「鄴.乃是業國的耳目.父親取這個姓氏.本是要我安分守己.必要時在一旁輔助業繼垣.」鄴孝鳴冷聲道.伸手探進珞季涼的腰側.「你不必多想.這家徽.是我設計的.也是我親自畫上去的.自是承認.我不曾怨憤.若身在帝皇之位.如何能遇上你.」
腰側帶著酥麻的癢意.珞季涼聽著鄴孝鳴面無表情地說著這甜言蜜語.臉不禁刷一聲.紅了.
「那你把這玉佩拿好.」珞季涼試圖避開那手.只是鄴孝鳴不讓.他怎麼也避不開.
「你拿著.」鄴孝鳴收回手.「我說給你聽.便是要你必要時候用.可不能氣勢洶洶地去.若是我那哥哥以為我逼宮去了.可不得不償失.本來這次上都皇帝都已經緊張萬分了.萬一他手一抖.我可就罪過了.」
珞季涼看著他那毫不在意的表情不禁哭笑不得.他……他這是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他這下真是越發不懂鄴孝鳴父親的心思了……究竟是為何要這般安排.
珞季涼頓了頓.輕聲道:「你不必擔心我.」
「凌皖與我一起去.我留趙鷹、黑鷹還有十二暗衛給你.你在這乖乖等我回來.」鄴孝鳴說的輕鬆.可此行兇險.珞季涼也知道.並不會像鄴孝鳴說的那般.
自古皇帝心思難測.怕只怕他忌諱你.可從鄴孝鳴身上大大小小、還有哥哥分離出來的事來看.皇帝早就忌憚鄴孝鳴了.國都都已經是皇帝的地盤.更何況皇宮重地呢.
怎麼想都覺得不妥當.珞季涼眉頭緊鎖:「鄴孝鳴.我要與你一塊去.雖然可能並沒有什麼作用.」
「你留在這裡.」
「我要與你一起去.」
「你不要再說了.」鄴孝鳴說道.「你留在這裡我才安心.萬一發生什麼事.我也難以顧全你.你跟去了.反而是個累贅.再者.我已經修書給父親了.父親自然不會對我兄弟相殘這種事坐視不管.」
「可你父親……」怎麼能與皇帝相拼……縱使是皇帝的爹.皇帝若不顧.他又能如何護鄴孝鳴周全.
「我知你想什麼.」鄴孝鳴道.「只是當初父親能留給我一支軍隊.他便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地位.」
若是沒有珞季涼.他可能還不會去請他的父親.可珞季涼在了.他便不願多一分閃失.
珞季涼聽得他的堅持.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了.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趙鷹跟著我可以.可黑鷹你要帶著去.」
鄴孝鳴看著他:「知道了.」
珞季涼突然伸出手抱住鄴孝鳴.把臉埋在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
鄴孝鳴反手抱住他.
「我身上既然有你的家徽.」珞季涼低聲道.「你便要負起責來.」
「我曉得.」
晚上.鄴孝鳴帶著幾個人趁著夜色走了出去.珞季涼送著他們走到門前.雖然心裡十分擔心.只是看著鄴孝鳴一身白衣.渾身的自信.也微微笑了笑.
「你保重.」珞季涼說道.
鄴孝鳴點了點頭.兩人望著.忽然就無形中生出一絲不舍的氣場.黑鷹和幾個手下在旁邊看著.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與你說的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珞季涼點了點頭.「放心吧.你若是到時間沒回來.我便去找你.這可是相君的權利.」
鄴孝鳴頷了頷首.揮著衣袍轉身.帶著人走了.
珞季涼看著他一身白衣.焉地想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這麼一身白衣.手裡拿著一籃子的桃花.冷若冰霜地走了過來.又面無表情地離了去.而後是哥哥般的模樣.也是這麼一身白衣……珞季涼想著.突然轉身.進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