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別多管閑事
蕭成隱約能看到法蘭波雅的馬向東飛去,便駕駛馬車向東狂追不舍。終於,在第三天天的中午,在一片荒蕪人煙的雪原樹林深處,他的馬停了下來。法蘭波雅輕輕的橫身抱起聖女,將她抱進一棟木屋中。然後過了不到五分鐘,法蘭波雅冷冷的看了看四周,將聖雪天龍馬牽進木屋內,並關緊了門。
「這個傢伙要搞什麼名堂?」蕭成停下馬車,躡手躡腳的走到木屋外,通過窗帘露出的縫隙觀察屋內。木屋內的幾個房間似乎都是連通的。窗內的房屋有幾張鋪著毛皮的白色座椅,一張雪白色的茶几,圍著一個大理石製成的壁爐,上面放著一幅描繪宮廷貴族聚會場面的圖畫,茶几上一盞燭台上的三隻白色蠟燭靜靜的燃燒著,一本棕色外皮的書放在波斯風格的地毯上。一旁的兩張白色座椅隔著一張白色圓桌對面而望,上面有一些銀制茶壺茶具,這個房間內只有角落的小型柜子上的兩件瓷器算是最好的裝飾品了,柜子外還用白色的帘子遮住,誰也看不見裡面是什麼。偌大的一個房間就只有這些,再無別的什麼了。
「看來他不在這個房間內。」蕭成心中自語。於是埋下身,行進到又一個房間。讓人意外的是這個房間的窗帘只是半掩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內。這個房間明顯就是餐廳,一張長長的餐桌上鋪著白色的餐桌布,餐桌下鋪著華麗的地毯。房頂有一盞蠟燭吊燈,餐桌的中央有一個嶄新的銀制燭台,上面的蠟燭沒有燃燒,看起來就像新買來的一樣。兩旁的餐椅前放著閃亮的銀盤、水晶酒杯與刀叉,像是等待著空曠的餐桌增添幾道美食美酒上來。白色酒櫃中只有一些紅酒,角落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顯然,他也不在餐廳內。
「真是奇怪了。」蕭成小聲自語,來到了第三個、第四個房間外查看,依然是無所收穫。第五個房間看起來很小,隱隱約約看見只有一盞黑色外殼的煤油燈掛在牆上。蕭成在第四個房間向那第五個房間看去,只見法蘭波雅的聖雪天龍馬站在屋內,身邊是裝滿水和優良草料的馬槽。房間里的傢具只有一根銀白色的長桿和一個木桌。馬的韁繩拴在長桿上,木桌上只有一副黑色手套和兩個木刷,再無別的什麼。自然,他也不在這個房間。
「天啊,把馬居住的馬棚設在房子里,虧他想得出來啊!」蕭成心中暗暗說道:「那邊還有一個房間,看起來他應該就在那裡。」於是一路彎腰前行到那個房間外。
那個房間果然是優雅溫暖,彷彿雪域中的炭火一樣。永遠都是貌如天仙的米瑟婭雙眼輕閉,睡在一張貴族大床上,緊蓋著雪白色的綉著玫瑰的被子,明顯是法蘭波雅為她蓋上的,床頭紅色的帷幔注視著床上傾國傾城的聖女,彷彿因見到這麼美的女子而失色。一邊的白色梳妝台和梳妝椅,以及那面明亮的明鏡與高貴的化妝品都是為她而準備的。地毯上還放著一張白色沙發,上面放著一個銀茶盤,茶盤內有一隻水晶茶壺和五隻水晶茶杯。漢白玉製成的衣架穿著聖女高貴的白色長裙,所以聖女的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純白睡衣。角落處有一張白色的桌子,上面堆放著一些書籍、上好的信紙、一支羽毛筆和他的銀面具。法蘭波雅的一件黑色大衣披在椅背上,空中水晶製成的吊燈靜靜的點著數支蠟燭,溫暖了房間。因為沒有拉上窗帘,一切都盡收蕭成眼底。
只是,沒有法蘭波雅的身影。
「真是奇怪,人呢?」蕭成輕聲自語:「難道還有別的房間?」
「沒有別的房間了。」一個冷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蕭成猛地轉過頭,法蘭波雅手中握劍,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怕你傷害聖女,就跟著你的方向錢來看看。」蕭成如實回答。
「你竟然可以看到空中我的行駛方向,看來你果然不同於凡人。」
「這個,或許只是我的視力比較好而已。」
「站在一片茫茫的雪地里,還有刺骨的寒風吹著,你不感到冷嗎?」法蘭波雅問。
「這個。。。。。。還真是有點冷。」
「進我的房子。」法蘭波雅的口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態度。
「好吧。」在他的帶領下,蕭成與法蘭波雅一起走進了那棟木屋。法蘭波雅讓蕭成坐在壁爐旁烤烤火,然後到圓桌旁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蕭成,一杯自己喝道:「你不是去拜訪朋友了嗎?怎麼一路跟我來到了這裡?」
「呃,我的朋友嘛,想什麼時候拜訪都可以的。」蕭成說:「這是你的房子?」
「你可以這麼說。」法蘭波雅說:「不過要說的再準確些,這裡只能算是我的避難所。我家的宅院在德魯亞。」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蕭成問。
「這個問題,有必要解釋嗎?」法蘭波雅淺笑:「覺得這裡偏僻、寂靜,就選擇了這裡。」
「那好吧。」蕭成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問:「你就打算一直住在這裡?」
「或許吧。」法蘭波雅說:「我的生命還有多久,就說明德魯亞和維吉亞搜捕我的時間有多久。我可不想受到粗魯的牢獄生活,索性就打算一直隱居在這裡。」
「但我希望你能放了聖女。」
「哦?可以給我個理由嗎?」
「聖女是維吉亞最高貴純潔的象徵,為了維吉亞的人民,她也必須回到那裡!」
「放心,」法蘭波雅淺笑:「很快,冷艷純潔的聖女就會變得和凡人一樣擁有七情六慾了。我會在這裡娶她為妻,度過漫長的一生。」
「不可能。」蕭成淡淡的說:「我一定要為維吉亞帶回聖女。」
「別多管閑事。」法蘭波雅的聲音也冰冷起來:「對我來說,還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