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馬之風波
第二十章（1）馬之風波
軍隊已經成形了，我比較滿意的是步兵，自從責罰了工作不力的馬克思，兵工廠的眾人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人人爭先，絞盡腦汁尋找改良槍支的辦法，不但燧發火槍的質量達到了一個比較高的水平，而且已經能夠成批量的生產用銅火冒的擊髮式步槍。這可是我和馬克思的功勞，要是我們不發明雷汞，這些工匠們怎麼能夠製造出這麼精良的武器呢？
至於工兵和炮兵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主要是還沒有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標準，包括我在內，所有的人都是門外漢，而那些馬克思翻譯的所謂的歐洲炮兵的最新技術也不過如此。就是啊，在我看來，沒有復進裝置的火炮簡直就是一塊笨拙的鐵圪塔，放一炮后，要費很大的勁才能回到原位，這樣就不能保證下次的發射的精度了。不過也不能強求了，要知道以現代的工業水平，液壓復進裝置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造出來的。所以提高炮兵威力的辦法，還是訓練。在我的指示下，炮兵們在軍官的帶領下，得到了馬克思領導的技術人員的支持，以嚴謹的工作態度，進行了上千次嚴格的試驗，爭取要在三年的時間裡，摸透火炮的發射規律，制定一部實用、全面的炮兵操典，提高炮兵的水平。這個工作需要大量的時間。不過我也不是太急，畢竟時間還比較充裕。
工兵方面的情況和炮兵相似，他們的困難也不小，關鍵是爆破和架橋兩個方面。要知道硝化甘油的威力可是比黑火藥大了三十多倍，威力這麼強大的新技術可不是那好掌握的。工兵們吃了不少苦頭。架橋方面，我的要求並不高，要保證、輕便、便於攜帶，要能保證火炮安全的通過。就是這麼低的要求也讓工兵們忙碌了很長時間。沒辦法，誰讓他們沒有經驗呢。
最不滿意的就數騎兵了！到不是小夥子們不努力，在良好的制度的激勵下，士兵們爆發了空前高漲的熱情。騎兵可是比步兵更威風，只有素質最好的一隊人才有資格入選，那裡還會偷懶？
之所以不滿意，是因為馬太少了，清朝的馬政十分嚴格，嚴謹民間養馬
朝廷規定，除了現任官員以外，只允許武進士、武舉、兵丁、捕役等人養馬。有私販馬匹，為人首告者，馬給首告之人。其主有官職，給予重罰。平民荷校鞭責。后又規定，官馬踐食田禾者，鞭撻。乾隆初年又規定：禁牧丁等盜馬私售，及與人乘，峻其科罰。乾隆十六年，嚴牧馬減克料草之罪。查獲私販馬匹諸犯，重懲之。
在這樣嚴苛的刑罰之下，民間很少有合格的良馬。而直隸總督衙門又對我的要求推諉敷衍。公文上說的好好的，什麼一定著力辦理之類的，可是一拖就是大半年。我連一根馬毛都沒見到！
這樣的情況都怪乾隆這個老色鬼，都把本小王爺發配到軍前效力了，你倒是痛快一點，起碼也讓我有地方買吧。可是搞出一個又一個的死板規定，有銀子都沒處化。不過、牢騷歸牢騷，士兵們的訓練可不能耽誤。無奈之下，主管後勤的王總管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買了一百五十頭驢，一百頭讓士兵們當馬練習，五十頭後備。也難為他了，誰讓士兵們身體強壯，驢太小了，騎的時間長了累垮了不少，所以要預備替換的。
騎兵們雖然怨言很大，可是被王總管的歪理壓下去了，王大富怒氣沖沖，買這麼些驢容易嗎？還挑三揀四的，「別井裡的蛤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買了馬你會騎嗎？還別不服氣！咱們王爺的那馬好著呢！你們誰要是能騎著跑一圈不掉下來，我明天立刻就給您買馬去！別看這驢不大，你還不一定能騎的了呢！先練練吧！這可是為了你們著想，要是一下子就騎馬，還不把你們的腿都跌斷了！」
話雖然這麼說，王大富還是比較盡職的，利用一切的機會搜羅馬匹，可最有也不過買到了5、60匹，還有一半的馬不合格。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決定親自到直隸總督衙門走一趟，我就不信，憑我一個堂堂的小王爺，還能買不到馬！
招來孫子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告訴了他我的打算，要帶小關一起到保定的直隸總督衙門走一趟。
沒有想到，孫子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不過他想的比我更周到，獻計道：「世子，我是這麼認為的，雖然你的地位足夠高，可是為了作的更漂亮，不妨如此！」
原來，據孫子瀟介紹，『黃鶯』傳回來的情報。保定駐守有一萬多人的八旗兵丁。算是除了京城八旗以外裝備最精良的一支滿人軍隊，大都為騎兵，由於朝庭的優待，這些旗人驕橫慣了，養成了一些惡習，其中，縱馬踐踏是最常見的一項。
孫子瀟道：「本來朝廷的規矩，縱馬踐踏田禾不管是什麼人都要被鞭撻的。可是旗兵驕橫慣了，在康熙朝的時候這個規矩執行的就不是太嚴格，更別說現在了，那些八旗將佐根本不把這個當一回事，有的將領更是故意縱容。保定的百姓深以為苦。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我聽的眼睛一亮，明白了，孫子瀟的意思是，利用八旗騎兵的驕橫，設埋伏教訓一番，趁機繳了他們的馬匹！而那些吃了虧的八旗碰到的可是他們的小主子，自然是有苦難言了！
果然，孫子瀟就是這個意思，他分析道：「世子，如此，以世子的地位，那領軍的將領，既害怕世子將他們的惡行上達天聽，自然是對我們的要求有求必應了，百十匹馬在他們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不如就賣一個人情好了。這樣，我們的難題不就解決了嗎？」
好主意，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好處，既然要鬧，就鬧的大一點，乾脆讓小夥子們都出動，也算是一次演習，檢驗一下他們的訓練效果。也好給他們增加一點經驗。
想干就干，經過周密的策劃，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第一次實戰，士兵們都挺興奮。派出偵察兵偵察，摸清八旗縱馬的規律。其實我早就通過『鐵血』這暗藏的另一隻眼睛洞悉了一切。不過為了鍛煉士兵們的能力，還是放手讓他們去作了，最後的結果很圓滿，偵察兵們的結論基本和鐵血的情報相符。
實戰就有一點乏味。在有心算無心之下，那些八旗子弟在勇猛的士兵的進攻下甚至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就繳械投降了！
遠遠的，數百騎馬賓士而來，速度並不是很快，成長長的隊列，比我預計的要好不少，本來我認為八旗的素質已經低下到把訓練當成郊遊了呢，現在看來，還是有一點軍隊的樣子，起碼保持了陣形。不過這樣對設埋伏的人來說就更有利了。
果然，賓士的馬隊毫無警惕的踏進了埋伏圈。這也不能怨他們，誰會想到在離自己大營不過百多里的地方會被人偷襲呢。
先頭還得意洋洋的騎兵連同他們的駿馬一起掉進了連夜挖好的陷馬坑裡。後面的人大吃一驚，不過因為慣性的緣故，同樣躲閃不及，也變得人仰馬翻。騎兵們慌亂起來，好一陣才恢復了正常，紛紛下馬，營救，議論、罵娘，懷疑為什麼會在自己常走的路上有這麼大的坑。
『太差了』我用懷錶計算了一下，整整十五分鐘他們才恢復了正常，最過分的是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旗兵們想的不是怎麼應對襲擊，而是怎麼報復，怎麼稱機的敲詐勒索一番。這樣的軍隊怎麼能打仗？給他們一點教訓！
一揮手！親兵放出一個旗花火炮，『哧哧--砰！』的一聲，士兵們開始行動！平靜的原野上，突然冒出了一排排手持上著閃亮刺刀的步槍的士兵，長褲，短上衣，一個個黑乎乎的，毫不起眼，可是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那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冒著殺氣的眼神還是讓人生畏！
旗兵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一群人，表現的十分麻木，等有人反應過來，帶隊的哨長才急忙吆喝下令，可是早已經晚了。這要是作戰，二百多騎兵已經沒有人能夠站著了，可是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搶馬，所以，下令傳令兵喊話！
大嗓門的傳令兵扯著嗓子大叫：「繳槍不殺--！」（撲通、、看書的人跌到不少，呵呵）
本來就是要給這些無法無天的東西們一點教訓，才不管他們聽不聽的懂，反正我已經發出警告了！
再次揮手下令，緊跟手持步槍的士兵後面的另一隊士兵紛紛衝出，手持粗粗的木棍，凡是膽敢不聽命令的就是一頓暴打。而那些看不清形式，竟敢拔刀反抗的更慘了，都在不是太要害的部位，如屁股，大腿上吃了鉛子。
三面進擊，精兵突擊，有心算無心之下，只用五分鐘就結束了戰鬥。騎兵們不是被打爬下，就是嚇的跪在地上求饒，一片狼藉。不過還是小看了八旗子弟逃跑的本事（他們現在也就是這一樣本事拿的出手），還是有幾十人乘著混亂逃跑了，可惜，我的計劃這麼周詳，哪能讓他們輕易的逃走？在三道絆馬索的襲擊下，大都連人帶馬被活捉了，只有一個騎術特別優秀的，竟然控馬躲過了絆馬索的襲擊！絕塵而去！
看他如此厲害，王二狗一躍而起，火槍抵肩，要請此人吃鉛子。被我堅決的制止了。不要鬧出人命，否則就不好收場了。再說了，有人報信也好，也讓保定將軍有個心理準備。
善後事項自是不提，馬匹都被帶回山莊，俘虜們集中管理，而我則帶著小關去保定找保定將軍交涉。這次，看我不給這個不知趣的混蛋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