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死者的遺物
聽到劉利把自己歸納到了嫌疑人的序列里,那名空姐有些不高興:「你什麼意思?居然懷疑我,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嘛?」
「凡是在死者被殺前二十分鐘內接觸過他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劉利自言自語了一句,即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在回答空姐的質疑。
頓了頓后,劉利從腦海里,把死者臨死前的反應仔細梳理了一遍,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將一隻手抵在下巴處,滿臉思索道:「奇怪?兇手是怎麼下的葯呢?
鄭振澤是在喝下杯子里的水后死亡的,難道?兇手是趁人不注意時,把那個能夠誘發冠心病的藥物,悄悄放在鄭振澤點的那杯水裡了?
可是不應該啊,首先,杯子是透明的,鄭振澤要的是白開水,不管往水裡放入什麼樣的藥物,都無法在瞬間被溶解,反而會引起水質渾濁,除非------兇手使用的藥物也是透明的液體。
但是這也說不通,雖然接觸水杯的人有三個,但是兇手卻只有一個,水杯一直被你用托盤端著,而且機艙頂部又布滿了監控探頭,我想兇手肯定能看到那些監控,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被拍下來。
既然這樣的話,兇手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著空姐和監控探頭的面兒放葯,而且液體的藥物必須得放在容器裡面攜帶。
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兇手根本無法從容器里取出藥物,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物放進水杯,因為只要你這個空姐不是瞎子,就一定能夠看到兇手下藥時的異常。
你沒有看到有人下藥,監控探頭沒有拍下疑點,那些接觸水杯的人,沒有發現水裡有異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判斷錯了?兇手不是從水裡下的葯?」
「就憑你懷疑我有嫌疑,我就知道你的判斷肯定不準。」這時候,那名空姐出言打擊劉利:「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我只是給那人端了杯水,就被你這麼懷疑,真是無語了。
我跟那個鄭什麼澤,無冤無仇的,幹什麼要殺他?再說了,那個死者進入機艙時,臉上又沒有寫著自己有病,我怎麼知道他患有冠心病啊?
我要是事先知道那個人有冠心病,肯定連機艙都不讓他進,因為我們航空公司有規定,傳染病、臨盆孕婦、心臟類疾病嚴重者,都是不允許登機的。」
「你不知道死者患有冠心病……不知道死者患有冠心病……患有冠心病……」將這句話自言自語了幾遍,劉利心中一動:「這個兇手很有意思啊,他不但知道鄭振澤患有冠心病,而且還事先準備好了能夠誘發冠心病的藥物,這說明什麼?」
聽到劉利的提問,空姐想了想,然後眼睛一亮:「這說明那個兇手跟死者認識,或者說,兇手十分了解死者的情況,知道死者生前患有冠心病。」
「答對了,看來你的警校沒白讀。」讚許的表揚了一句,劉利對空姐吩咐道:「美女,走,咱們去看一看鄭振澤的行李箱,也許,那裡面隱藏著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走到鄭振澤的座位上方,打開機艙上邊的行李架,從裡面取出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和一個背包,這些都是鄭振澤攜帶的物品,劉利二人在眾位乘客注視的目光中,回到了機艙後邊的服務台。
將布簾拉上,隔絕了乘客們的視線,劉利把鄭振澤的行李箱和背包放在了桌子上,打開背包后,發現裡面裝的都是一些華夏國內的零食,足有十幾種之多,除此之外,還有幾本言情小說。
隨手翻弄了一下那些書,見裡面的內容都是一些情啊愛啊的故事,有些精彩的情節處,還被人給折起一角書頁,看樣子,是對這一頁上面的故事情節比較喜歡。
「一個大老爺們,不看武學小說,卻看這些磨磨嘰嘰、家長里短的言情小說,真沒品味。」嘟囔了兩句,劉利把那些小說裝回背包,然後從那些零食裡面,隨手挑出一包奶油夾心餅乾,打開后,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懂什麼啊?這些書都是當下最火的言情的小說,十分有內涵,裡面集宅斗、宮斗、婆媳斗、婚外斗、情敵斗於一身,比灰姑娘都好看,現在賣的可火了,根本不是你說的磨磨嘰嘰、家長里短。」
反駁了劉利一番,空姐看到劉利在享用死者買的那些零食,她不禁有些咂嘴:「你怎麼吃起來了?不嫌膈應啊?」
「這有什麼好膈應的?」回答了空姐的問題后,劉利又打開一包蜂蜜冰糖糕:「怪不得那傢伙長了這麼一身膘呢,盡吃這些甜品零食,不長肉才怪。
好了,背包已經看過了,這裡面除了那幾本書之外,就剩下這些吃的了,基本上沒什麼線索,美女,現在,請你把那個箱子打開吧,看看箱子裡面有什麼物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