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逛風塵
秦鋒見識了程咬金了風采，倒是打心裡有些佩服。都說這位人粗心不粗，看上去倒真有那麼幾分樣子。
憨子這傻小子也是深以為然，不過他倒不是佩服程咬金，而羨慕程郡守。這兩者雖同是一個人，卻是和秦鋒是截然不同的意思，憨子只是被程郡守縱橫捭闔的氣勢給鎮住了。心想當官比自己可威風多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三人跟著人群出了縣衙，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如今天色尚早，按照馬二的意思去百樂坊吧，一來憨子這傻孩子年紀尚幼，還是個童子，雖然整天聽這幫山賊老大哥們擠眉弄眼興高采烈地談女人，可其實心裡只是模糊的知道一點，沒太大的興趣。二來這會兒實在太早了些，秦鋒自己也拉不下臉皮這時候進去。當然，這到了馬二嘴裡，就成了悶騷了。悶騷當然也是從秦鋒口裡最先說出來了。
於是三人商量了一番，具體是憨子和馬二邊走邊吵，秦鋒負手在前，晃晃悠悠的不置可否。就這樣一直晃到了半夜，這時候馬二不吵了，一個勁跟秦鋒擠眉弄眼，秦鋒呵呵一笑，給了他個心領神會的眼神，終於點了點頭。只有憨子一臉的不樂意，不過出於對二當家的敬畏，也不敢多說什麼。
馬二大喜，趕緊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二當家的，您還記得上次我跟您說的么？說紅樓館來了幾個清館兒。這會兒也不知道走了沒有，咱們現在就趕過去看看。」
紅樓館是永安縣裡最大的一座妓院，那是一座男人的銷金窟，吃酒用菜比尋常酒店貴了三倍不止，想要尋花問柳更是資費高昂，不過山賊們有錢，說實話真的有錢。這也是縣城裡唯一的一座三樓大院，木質結構，樓前前檐斜飛而出，氣勢恢宏。從外來看，已知佔地頗廣，等到秦鋒等人到來的時候，正是燈火輝煌，夜色闌珊。門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遠遠看去，放佛那個地方大員的瓊樓別院一般。
這裡的普通姑娘一晚上的資費大約需要五兩銀子，頭牌和名角那就沒個准數了，二十兩直至上百兩的都有。
紅樓館來往的客人都是身著華服，頭戴正冠，看起來風度翩翩，瀟洒無儔的樣子，秦鋒三人卻是穿著布衣，當然穿布衣的不代表沒錢，只是容易招來白眼。
馬二這時昂首挺胸了起來，看上去竟有些竟然威風八面的樣子。門外的小廝一見是他，當即就堆滿了笑容，點頭哈腰的獻媚道，「馬二爺，您來啦。」
秦鋒翻了翻白眼，砍情行也知道馬二這傢伙算是這裡的常客，平常打劫之餘，銀子基本上都花在這兒了。秦鋒雖然對這裡仰慕許久，可因為不放心家裡，實在沒機會過來見識見識。見此地花紅柳綠的，他雖然沒有一枝梨花壓海棠的本事，卻也不悚這個場面。只有憨子紅著臉，有些緊張的樣子。
馬二對著小廝揮了揮手，「去去去，一邊去。」轉頭對著秦鋒訕笑道，「二……二公子，您裡面請。」
秦鋒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公子的架勢，率先走了進去。馬二趕緊跟在後頭，對著小廝吩咐道，「你趕緊進去，讓吳媽媽給我們找一間僻靜點的房間。」
進了紅樓館后，秦鋒才發現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一點不錯。從外邊來看，紅樓館只是有點艷麗，可是進入紅樓館才發現，裡面只能用奢侈華麗來形容。
可是再華麗的裝飾也比不上這裡的女人，所有的女人花枝招展的爭奇鬥豔，讓人目不暇接。樓分兩層，姑娘絕對不少，可是裡面的客人卻並不算太多。
馬二明顯在這裡還算個人物，當然這裡的人物也是冤大頭的佐證。門口那小廝一路點頭哈腰，把秦鋒三人領到了一處還算僻靜的小院里，馬二拿了點碎銀子放在小廝手裡，吩咐道，「你一會讓吳媽媽過來，先按老規矩，把我們酒菜上上來。」
小廝拿了賞錢，眉開眼笑的謝道，「謝馬爺，小的這就去給您傳話。」說罷，一溜煙哈著腰走了。
馬二搖頭晃腦的坐了回來，轉頭一看，他見秦鋒和憨子只瞪著他，有些納悶兒，現在是檢查了一下自己，見沒有發現問題，於是納罕道，「二當家的，您瞪著我幹嘛呀。」
秦鋒笑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在這裡還是個人物呀。」
馬二也知道在這裡算人物實在不是什麼能拿得出手地，訕笑道，「說笑了，二當家您說笑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著憨子問道，「憨子，你這傢伙還是個童子吧？」
憨子愣了一下，臉上有些漲紅道，「俺是又怎樣？！」
馬二擠眉弄眼道，「彆氣呀，二哥不是笑你。今天二哥就幫你開開葷。叫你嘗嘗這其中**滋味。」
憨子為了不露怯，強自道，「嘗嘗就嘗嘗，俺還怕這些嬌滴滴的女人么？」
馬二聽這傻小子這麼一說，不由的哈哈大笑。這時候，一陣香風撲來，緊接著一個甜膩膩的聲音響起，「哎喲，我的馬二爺，您這幾天都去哪了呀？姑娘們可都想死你了。」
秦鋒抬頭一看，見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女子，打扮得倒還算得體，手裡捏著個香巾，多少有些風韻猶存的意思。
這女人一見屋裡還有兩人，又笑道，「喲，這還有兩位大爺呢，倒是眼生的很。」
在這裡，沒錢的是孫子，有錢是大爺。這女人一見這兩位雖然身穿布衣，可一身派頭倒是十足，馬二爺算是這裡的大爺，既然是跟馬二爺一塊來的，那得罪誰也不敢得罪財神爺呀，於是心裡琢磨，怕是哪家公子喬裝打扮過來開開葷的，更是小心伺候著。
馬二看了秦鋒一眼，見他不說話，只好自己道，「吳媽媽，聽說上會你這兒來了幾位清館兒，現在還在么？」
吳媽媽笑道，「真對不住了馬二爺，那幾位都已經走了。」她見馬二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於是趕緊又道，「不過就昨天，我們這兒又來了幾位江南女子，哎喲，那叫一個姿容美艷，玉體妖嬈呀。而且還擅長吹簫弄月之術。馬二爺和這兩位大爺可有興趣試試？」說罷，吳媽媽還一個勁得朝馬二打著眼色。
馬二聞琴知雅意，當即會心一笑，轉頭對著秦鋒問道，」二公子，您看呢？「
秦鋒心想你問我幹嘛？老子又不是這裡的常客？卻見房間里的三人都盯著他，只得僵硬著臉，面無表情得點了點頭。
馬二大喜，頓時說道，「行吧，你去讓姑娘們都叫過來。」
吳媽媽美滋滋的答了一聲，帶著一股兒香氣，趕緊出去給幾位大爺找姑娘去了。
憨子這時有些坐不住了，老感覺自己腿腳沒處擱，他猛然站起身來，吶吶道，「二當家的，俺忽然想起俺還有點事兒，要不俺先走了？」
馬二罵道，「你個有毛事。別是這時候怯了吧？」
憨子怒道，「放屁。俺還能怕幾個嬌滴滴的女人？」
馬二又道，「不怕就坐下。」
憨子看了秦鋒一眼，見二當家的笑眯眯不置可否，只得悻悻坐下。不一會兒，門外一股兒香風撲鼻而來，緊接著鶯鶯燕燕來了一大群明眸皓齒的麗人兒，這些麗人都是一身窄袖春衫，把那隆胸細腰的美妙曲線襯托得凹凸有致。就算原本的七八分美貌，這時候也成顯出十分顏色。
馬二雙眼一亮，眉開眼笑的把姑娘們都迎了進來。一共進來了四個姑娘，馬二先是找了一個乖巧可人的送到秦鋒身旁，還剩下三個，馬二這回倒是發揮了一下老大哥的形象，竟給憨子送去兩位，自己僅留下一個。哈哈笑道，「憨子，今兒你二哥就好好教教你怎麼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憨子這時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被那兩位嬌滴滴的麗人兒一纏，臉上頓時冒出幾股青筋來，渾身肌肉緊繃，看起來像是要找誰拚命！這幅摸樣兒，惹得兩位麗人兒一個勁得嬌笑不止。
馬二這時也不去管他，一把摟過身旁的美人兒，笑道，「小美人，你叫什麼？」
「奴家叫雪玉。」
那美人兒在他懷裡，看似掙扎，卻似把整個香噴噴的身子在馬二懷裡來回磨蹭，惹得馬二心癢難耐，這時候也顧不得一旁還有人了，登時就上下其手，摸得那叫一個淋漓痛快。
秦鋒倒是沒他那麼急色，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憨子的窘迫的樣子。一旁的麗人兒忽然翹臀一偏，擠上秦鋒的椅子，那軟綿綿的身子往秦鋒身上一靠，胸前的兩團軟肉頓時夾緊了他的手臂，杏眼兒一瞄，湊到秦鋒耳邊吹氣如蘭道，「公子，奴家叫凝兒！」
「好好好。」秦鋒本來還想看看憨子的窘迫樣兒，這回被這女子香體一靠，頓時就心猿意馬了起來。不知覺動了動右臂，似乎想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這時候，小廝把飯菜也送來了。那凝兒姑娘乖巧給秦鋒布著菜，斟著酒。馬二過足了手癮，對著憨子身旁的兩位姑娘忽然道，「美人兒，我可告訴你們，我這老弟還是個童子，今晚誰有本事破了他身子，馬二爺我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