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九十四 天機不可泄露
聽了劉秀的話劉邦露出苦澀的笑容:「呵呵……塞納河寬五百餘丈,水流湍急,再加上天氣日漸寒冷,我軍無舟無船,如何渡河?」
拿破崙道:「只能沿途搜集船隻舢板,砍伐樹木建造竹筏,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劉邦搖頭嘆息:「這一片地區荒涼貧瘠,方圓數百里之內只有一座小城聖馬諾,人口不過萬餘人,就算有船隻恐怕也是寥寥無幾。沿途倒是不缺樹木,可漢軍尾隨而來,哪裡又有功夫建造竹筏?」
劉秀忽然雙目圓睜,胸有成竹的道:「若是天寒地凍,塞納河上勢必會結冰,到時候我軍便能如履平地一般渡過塞納河,擺脫漢軍的追襲。」
拿破崙苦笑道:「劉秀賢侄莫非在開玩笑?雖然天氣漸冷,北風呼嘯,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塞納河往年被寒冰完全覆蓋最早也要在十月底,更何況要承載數十萬大軍過河,沒有半尺的厚度豈能承受的了千軍萬馬?」
劉邦的一雙眸子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為父聽你的意思莫非能讓天氣變冷,讓塞納河結冰?」
劉秀微微頷首:「孩兒願意一試!」
拿皮侖突然擊掌叫好,對著劉秀鞠躬作揖:「如果賢侄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我拿破崙從此對你奉若神明,相信你是上帝轉世,永遠奉你做教皇!」
旁邊的呂智半信半疑,驚訝的道:「難道劉秀將軍不僅能控制山川,還能控制河流?如果真能讓塞納河結冰,那真是太神奇了!」
劉秀朝劉邦施禮道:「請父親與拿破崙將軍繼續率大軍前進,孩兒在路邊向上帝禱告,請求他賜一場寒風,讓世間變得天寒地凍,讓塞納河上結冰,助我軍逃脫漢軍的追襲。」
雖然劉邦、拿破崙對劉秀的話半信半疑,但大軍已經進入絕地,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留下劉秀在路邊虔誠的向上帝禱告,劉邦則與拿破崙率領大軍繼續向西進軍。準備暫時到聖馬諾城下駐紮,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留下來陪伴劉秀將軍禱告!」呂智並不急於逃離,主動要求留下來陪伴劉秀。
經過連續的大戰之後這支羅馬軍團還剩下四十萬左右,行走在茫茫山野間依舊聲勢浩大,一路旌旗招展,蜿蜒連綿,彷彿一條望不到盡頭的長龍。
浩浩蕩蕩的隊伍列順著驛道前進,身穿教皇長袍的劉秀則在親衛兵的拱衛下站在路邊雙手合十禱告,嘴裡念念有詞,一臉虔誠。
呂智站在旁邊偷笑:「我看這傢伙十有八九是在裝神弄鬼,在巴比倫遇見火山爆發,浮屠山滑坡多半是湊巧遇上,我不信他還真有呼風喚雨,讓氣溫驟降的本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北風越來越肆虐,吹得大旗搖搖晃晃,戰袍獵獵作響,樹木上的枯枝「啪啪」作響,氣溫出現了明顯的下降,將士們嘴裡呼出的空氣已經出現氣團。
「嘖嘖……氣溫竟然真的下降了?」呂智一邊朝冰冷的雙手哈氣,一邊嘖嘖驚嘆,心悅誠服的朝劉秀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劉秀將軍竟然真有這般神通,讓北風肆虐,氣溫劇降,這次我是真服你了!」
長時間的禱告已經讓劉秀的雙手凍得通紅,聽了呂智的話這才睜開雙眼,搓了搓幾乎凍僵的雙手:「呵呵……心誠則靈,我只是向上帝禱告而已,這場寒風乃是上帝所賜,上帝與我們同在!」
呂智湊到劉秀耳邊,壓低聲音道:「這果真是上帝的力量么?為何我覺得事實是劉秀將軍會看天象,知道北風將會越吹越烈,氣溫將會驟降,只是不肯明說,卻裝神弄鬼增加自己的影響力?」
劉秀大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如果呂姑娘覺得劉秀是在裝神弄鬼,就當劉秀是個神棍吧!只是你覺的神棍的運氣每次都會這樣好么?」
劉秀說著話從親衛兵手裡接過馬鞭與韁繩,翻身上馬,跟隨浩蕩的大軍繼續朝聖馬諾進軍。
「將軍等等我,你告訴我答案,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你真有呼風喚雨,山搖岳動的本事?」
呂智百思不得其解,翻身上馬緊緊纏著劉秀刨根問底,只是劉秀已經不再搭理她,這讓呂智的好奇心更加強烈,在心中暗自發誓要解開謎團。
就在劉秀立於路邊虔誠禱告之際,劉邦與拿破崙並駕齊驅,策馬同行,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宰衡大人,說句不客氣的話,我認為浮屠山滑坡只是湊巧趕上,劉秀賢侄並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之所以在人前深信不疑,只是為了給他增加神秘光環,鼓舞將士們的士氣。而現在到了生死關頭,不能再靠運氣了!」拿破崙壓低聲音,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劉邦苦笑:「實不相瞞,我也是這樣想的,犬子運氣不錯,浮屠山滑坡被他蒙對了,以至於讓許多基督教徒奉若神明,頂禮膜拜。」
拿破崙策馬徐行,肅聲道:「若是擱在平時,我樂得看到劉秀賢侄走上神壇,被數百萬教徒擁戴。但這次事關大軍的生死存亡,不能再裝神弄鬼了,想讓大河結冰簡直是痴人說夢!」
劉邦頷首道:「我也不認為吾兒有這樣的本事,或許他這樣說只是為了穩定軍心,讓將士們有堅持下去的勇氣,等到了聖馬諾之後再圖良策。」
拿破崙手中馬鞭朝不遠處的崇山峻岭一指,高聲道:「邦兄,依我看咱們不如丟了輜重甲胄,只攜帶少許乾糧輕裝簡行,翻過阿爾卑斯山逃命吧?」
劉邦面色一凜:「阿爾卑斯山雄偉險峻,高達數千丈,山上多有積雪,若是翻山越嶺,不知道會有多少將士墜入山崖死亡,絕非上策啊!」
「可也比裝神弄鬼等著塞納河結冰要好的多吧?」拿破崙據理力爭,「就算摔死一半,還有二十萬將士保存下來,總比全軍覆沒要好一些!」
劉邦裹了裹大氅,哈了一口氣,驚喜的道:「拿破崙將軍,你看這北風是不是越來越大,氣溫越來越低了啊?」
拿破崙這才感到臉頰被寒風吹得生疼,一對耳朵幾乎快要凍掉了,急忙搓著雙手取暖:「可不是……這氣溫似乎下降了許多,難不成劉秀賢侄真能讓氣溫驟降?這、這、這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