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阿會喃再敗張任,北地王槍陣除敵
第396章阿會喃再敗張任,北地王槍陣除敵
上文書中講到阿會喃兩軍陣前討戰。
漢朝征西兵馬大都督嚴顏派兵遣將,副將李恢帶著三千精兵前來應戰。
哪知道只不過兩個回合,李恢便讓人家阿會喃一斧子給砸死了!
漢營中,安漢將軍張任攔住欲出戰的孟達,單槍匹馬沖了出來,攔住阿會喃,厲聲大喝:「阿會喃休要猖狂少要得意!某張任前來與你一戰!」
剛剛擊殺了李恢,阿會喃自信心大漲,晃動大斧,迎上張任。
張任又豈是李恢所能比擬的?
對陣不到十回合,張任便在阿會喃的身上刺下了三處傷口。
只是阿會喃力大斧沉,使得張任一時間沒有取得致命的一擊。
見張任厲害,阿會虛晃一招,跳到圈外,大聲喝令道:「兒郎們,給我殺!」
那三千蠻刀兵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嗚哇亂叫的衝殺了上來。
得到蠻刀兵的相助,阿會喃再次衝上來,對戰張任。
李恢所部三千精兵見對方士兵衝殺上來,不待張任下令,亦是攻殺上來。
這一交手,可就出現差異了!
別說士兵們不是人家的對手,就連張任一個冷不防,馬腿好懸被人家給砍傷!
那蠻刀兵,右手長刀凌厲擊殺,同時左手的短刃竟如毒蛇一般的向旁揮去,割刺而過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一個照面便帶走一名士兵的性命。
雖說這些士兵並不是張任麾下最厲害的精銳兵馬,卻也是巴東的精銳士兵!
如此不堪一擊,只能說明對方的攻擊太過詭異!
他們那武器的配備便如同東海邊的倭寇一般,使用長短兵器。唯一不同的那柄斷刃不是用來自殺的,而是用來偷襲的!
原處觀陣的法正看到這個情況,急忙對嚴顏講到:「都督,速速鳴金!不得戀戰,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嚴顏遂使人鳴金。
聽聞軍中鳴金,張任迫開阿會喃,帶著殘兵退回營中。
此役,李恢陣亡,其麾下士兵三千隻逃回不到千人!
便是張任,他坐下的戰馬也受了傷!
「可惡!這廝的士兵也太可惡了!」張任回到營中,速速來見嚴顏。
嚴顏勸說道:「這些士兵甚是古怪!刀法凌厲,而且手臂甚長,令士兵們防不勝防!若是鏈錘兵在此,對之當輕易取之!」
是呀!
昔日三千鏈錘兵在許田圍獵場上也是大顯神威,闖下了赫赫聲名。
可惜的是,現在這支兵馬已經被趙韙豪奪而去,成為了曹氏手下的一副爪牙。
聽到嚴顏的話,張任無奈的嘆息道:「哎,昔日兄長不讓愚弟訓練此兵,弟不聽,終為他人做了嫁衣!然,今日此敵等如何應對?」
法正在側出謀獻計:「將軍何故憂心?此番敵人不過是仗著臂長刀利爾!若是令其不得近身,敗之易也!」
嚴顏、張任不解,正要詳問。
忽然帳外,士兵稟報:「啟稟都督,護漢將軍張綉引兵馬押運糧草到。」
嚴顏大喜,遂令人請張綉前來。
得知張任吃了敗仗,張綉趕緊問其緣故。
法正遂言蠻兵之利。
聽法正之策,張綉言道:「某麾下有長槍兵三千,槍長一丈,輔以槍陣,不知可行否?」
法正未曾見過張繡的長槍兵,不置可否。
張任在旁言道:「安漢將軍麾下長槍皆精銳之中的精銳,可令其一試!」
就這樣,張綉整頓披掛,帶著三千長槍兵來到營前討戰。
卻說阿會喃連勝兩陣,正在營中炫耀。
忽聞漢軍又遣將討戰,他便向孟獲請戰,說道:「大王,漢軍又來,待我這次生擒了那敵將過來!」
南蠻之人向來崇武,好戰。
尤其是戰勝之後,他們就會忘乎所以!自以為已經天下無敵了!
見阿會喃請戰,孟獲端起酒樽對他說道:「只要你將那漢將擒來,本王便將他們兩洞都賜予你!」
那兩洞?
董荼那和金環三結的兩洞呀!
聽聞此言,阿會喃立刻給蠻王孟獲叩頭謝恩。
辭別孟獲,他帶著麾下三千蠻刀兵來到陣上。
一看對面竟然是齊刷刷的三千餘長槍兵,他笑了!
你以為兵器長了就能夠對付本元帥的刀兵不成?
稍後,我便讓你看看本帥的刀兵還有什麼壓軸的絕活!
他也不上前問話,直接吩咐道:「兒郎們,擊垮前面的長槍兵,活捉那敵將!殺!」
「殺!」
「殺!」
……
三千蠻刀兵叫囂著,朝著張綉所部衝殺上去。
見敵人衝殺上來,張綉大喝一聲:「列列槍陣!」
「哈!」長槍兵齊聲大喝,長槍平舉,擺成長槍方陣。
三千長槍兵,左右一分,形成三個方陣,呈倒品字形,靜待蠻刀兵殺來。
蠻刀兵長刀平舉,短刀背到身後,一哈腰,直奔長槍兵的兵陣。
轉眼之間,前頭便短兵相接。
他們沒有沒入方陣之中,而是率先攻擊了左手的那一部分長槍兵。
見敵人沒有徑直沒入品字陣型,張綉手持陣旗,連連大喝。
聞聽張綉喝聲,右翼方陣疾馳後退,左翼方陣向後掩殺,中間方陣迎頭而上。
方陣變化,瞬息而成。
短兵相接,長槍並舉。
蠻刀兵身無寸甲,格擋不及,被數支長槍刺中。
蠻兵就是蠻兵!
饒是被刺中,他亦是在死之前揮出手中的短刃,激射一丈內的長槍兵。
數名長槍兵躲閃不及,被短刃擊中,中招受傷,甚者死亡。
見蠻刀兵如此兇悍,長槍兵的戰意被徹底激發,齊聲大喊:「殺!」
長槍起處,鮮血亂飛。
「刺!」這是方陣中軍司馬在指揮著方陣戰鬥,聲音猶如地獄判官的搜魂音,一旦喊出必然嚇得那些被圍在當中的蠻刀兵心中一寒!
因為,每次聲音喊出,必然出現長槍棘刺;而他們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眼看自己麾下士兵落入險境,阿會喃勃然大怒,揮動大斧,直取張綉。
見阿會喃惱羞成怒,張綉拍馬迎了上來,揮槍架住他的大斧,言道:「阿會喃元帥,汝可知某耶?」
「汝是何人?本元帥不識的!」阿會喃瞪著血紅的眼睛,恨不得將張綉吃掉。
張綉一笑,言道:「某便是生擒楊鋒父子,說服他們投誠的張綉。汝可願意投降於某?」
「哇呀!匹夫,看斧!」阿會喃撤回大斧,回身又是一擊。
面對他的重斧,張綉選擇了與張任不同的對待方式。
因為張繡的臂力,遠比張任要強。
他用的大鐵槍,換做沉兵鍛鐵槍,大槍通體都是鑌鐵打造而成,重達八十餘斤。
相比阿會喃的大斧只重不輕。
面對阿會喃的迎面一擊,張綉並不躲閃,而是舉起大槍往上相迎,口中叫了一聲:「開!」
「嘡啷……」一聲,他把阿會喃手中的大斧磕開一尺多高。
阿會喃就感覺到虎口之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心中暗道:這傢伙的力氣不小呀!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令他更加迷茫了。
阿會喃還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個力量型的選手呢?
哪知道,人家一變招,迎面攻來,竟然是漫天槍雨,令自己防無可防!
「啊!」阿會喃慘叫一聲,竟然被張綉一槍刺於馬下。
再看,阿會喃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眉心、人中、咽喉三處皆被刺中,三個血洞正咕咚咕咚的冒著鮮血,一雙眼睛瞪得斗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張綉冷笑一聲,揮槍一掃,徑自將他的人頭砍下,挑於槍尖之上,朝著槍陣中的蠻刀兵喝道:「爾等主將已誅,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可惜!
那些蠻兵熟視無睹,茫然不顧,竟然發瘋一般的朝著槍陣衝殺過去。
蠻兵!
這就是蠻兵!
以死捍衛他們的忠誠,以死捍衛他們勇猛!
張綉不忍心的別過頭!
然而,這些長槍兵不得不狠下心,將他們逐一擊殺!
饒是有槍陣相輔,長槍兵也損失近半。
城中,孟獲得知阿會喃戰死,不由得大驚失色。
「如何會這樣?」孟獲吃驚的問向前來稟報的孟優。
孟優遂將戰場的經過向孟獲訴說一遍。
聽孟優說完,孟獲頓時呆坐在了案前。
怎麼辦?
敵軍竟然如此厲害?
本想這一次幫助曹氏守住川蜀之地,本王可以得到曹氏長期的糧草貢奉!
沒想到,真是得不償失呀!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時,在他身旁有隨軍的酋長。
這酋長是怎麼回事兒?
這南蠻之地,每方隅之中,上戶號曰「洞主」,次曰「酋長」。也就是說一個小部落的首領罷了!
蠻王孟獲相助曹氏,自然要從各部落中抽調蠻丁。
這位酋長便是帶著自己部落的蠻丁,跟隨蠻王的,也就是想要在戰爭中獲得一點好處罷了!
他見蠻王嘆息不已,遂言道:「大王,我軍初到,地形不知,人俗不懂,貿然出陣,遂有所勝負,亦不足為怪!然,某以為,大王當以守為重,據此城池,莫要出戰!」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漢人小看了我等?」孟獲不解的問道。
酋長答曰:「非也。大王若是駐兵於城中,敵軍定然不知大王深淺,故不敢強攻,只會試探!大王只管讓他前來試探,倒是以毒箭射之!敵軍遭此劫難,定然不敢來攻!」
聞聽此言,孟獲大喜,遂派人找來武陽王曹彰,將阿會喃戰敗之事向他講了一遍,並提出自己兵馬只負責守城,不再迎戰。
知其所言非假,曹彰也不敢多言,只好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