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殘品符篆
這一句話,便打消了方思雅大半顧慮,東西好壞只要試了就知道,假如是騙人的玩意,誰敢這麼打包票?心裡不由躍躍欲試。
自從鄭崢與方思雅對上話后,楚雲便在一邊默默觀察。
他越看越感覺不對勁,這地攤是個年青的老闆,全身雜牌衣褲不說,身上哪裡有得道高人的飄逸靈動,寶相威嚴氣勢呢?反倒有些像掛羊頭賣狗肉的江湖朗中,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眼看著方思雅就要與對方達成協議,不由急忙把她拉到一邊道:「思雅,你也是海歸學者,受過高等教育,怎麼就相信這些騙人的玩意?我看你還是稍安勿躁,待美國那邊安排好后,再讓伯母接受最先進的治療為宜啊。」
方思雅聰穎過人,哪裡不知道楚雲擔心什麼,只是她腦里還抱著千萬份之一的希望,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各種學術淵遠流傳,真有些什麼超出思想範疇、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可以理解。她有些不滿道:「試試有什麼關係,況且人家也說了沒效果不收錢。」
楚雲冷哼一聲,馬上出口辯駁道:「這種把戲我是看多了,話說的好聽,事實上很快就會變著法戲從你口袋掏錢。如果真有效果也就罷了,就怕你到時候白白空歡喜一場,落的錢人兩空下場。」
方思雅臉色一變,立馬不悅道:「你說什麼話,什麼錢人兩空?」
楚雲一驚,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方思雅冷哼了一聲,甩頭不再理會楚雲。
鄭崢見兩人起了爭執,二話不說,合上書本,把地攤上的符篆物品收了起來,默默裝進包里。看他架勢,是準備要收攤走人了。
方思雅見狀,急忙上前攔住道:「老闆,我們事情還沒有談好,怎麼就收攤走人了?」
楚雲忍不住譏諷道:「騙人把戲被我揭穿,哪裡還有臉面留在這裡啊。」
方思雅板起俏臉,怒聲道:「楚雲,你閉嘴。」
鄭崢見楚雲吃了一臉癟,心裡暗笑兩聲。臉上去淡淡道:「符渡有緣人,命里無時莫強求啊。」說完這話,他又故意的搖搖頭,一副準備離開樣子,把欲擒故縱戲法演繹的爐火純青。
方思雅急忙攔下鄭崢,臉上擠出幾分不自然的笑容道:「老闆不要生氣,你那回春符我要了。」隨後露出稍稍遲疑之色,道:「不過你能不能陪我回去一趟。因為我們根本不懂這符紙的使用方法。」
鄭崢心裡明鏡一般,哪裡會不明白方思雅的想法。她分明還不是很相信自己。符篆有效果也就罷了,如果沒效果,到時候只怕會吃不完兜著走。搖搖頭,隨手從懷裡丟出一枚符紙道:「沒那麼複雜,你回去后把它給需要的人,時時刻刻貼身佩戴就可以,千萬不要取下來。不過這張符篆只能算是半成品,裡面的靈氣最多也就支持十天左右。到時候感覺效果不錯,你再聯繫我要成品的吧。」
「好的。」方思雅想想這方法也不錯,便小心翼翼的把符紙收藏好,然後拿出一款精緻小巧手機,把鄭崢報過來的號碼記錄下來。忙完后,才發現短短時間內鄭崢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不由暗暗驚奇,對符篆的信心又增添一分。
鄭崢實際上並沒有離去,只不過狡兔三窟,從新換個地方擺攤罷了。雖然很有把握這筆生意能成功,但也要為自己留個退路。
話說方思雅拿到符紙后,心情極為興奮忐忑。可楚雲依然在邊上喋喋不休,碎碎念念,一怒之下把他丟在廣場,自己則駕著瑪莎拉蒂gt回家。
方思雅家住鹿城區蒲州島世錦園別墅區里。
這是整個溫州有名的高檔小區,無論是建設規劃、還是在設計方面上都別出心裁。大面積綠色植被覆蓋,圓林式的庭院流水,嚴格軍事化的安保管理,無不讓住戶感到滿意贊同。所以能住在這裡的,都是身份與地位象徵,非富即貴。
方思雅老爸方澤成是溫州數上號的名人,經營的華光集團涵蓋到各個領域。服裝貿易、房地產開發等等,其中服裝製造業與房地產開發是支柱產業。憑藉著過人的經商頭腦,準確把握住市場經濟飛速發展的命脈,幾年下來,經濟效益極為可觀,所經手往來的資金都以億計算。據不完全統計,華光集團的固定資產達到上百個億。
只是和大多數劇本一樣,這年頭有錢就變壞,方澤成構造自己商業帝國同時,不得不忙於交際應籌,場面上的風花雪月自然不可避免。久而久之,與原配夫人黃靜怡的關係漸漸疏遠。方思雅所了解到不完全信息,光是常年包養的情人足足就有四五個,更不要說藏在地下,沒有浮出水面的數量了。
這些忍忍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親身父親,做兒女的也不好多說什麼。但讓方思雅無法忍受的是,母親卧病在床這幾年,方澤成從來沒有靜下心氣來好好陪伴母親,更不要時刻呆在身邊噓寒問暖了。
所以這兩年來,方思雅與父親關係十分僵硬。
別墅在半山腰間,由於母親疾病,常年雇傭兩個保姆照料起居飲食。
回到家后,方思雅都沒來的及換回居家裝,便匆匆上到二樓卧室里。
保姆正在收拾房間,雖然屋裡採光充足,南北通透,可屋裡濃濃的中藥味道卻怎麼也散不開來。一位滿臉憔悴、枯瘦如柴的中年婦女半躺卧在床上。這女人因為多次化療原因,頭髮有些謝頂,兩個眼眶深陷,眼睛也有些渾濁蠟黃。
「冬姨,我媽今天怎麼樣?」方思雅朝保姆招了招手,來到門口小聲問道。
叫冬姨的保姆滿臉無奈的搖搖頭,低聲道:「還是那樣,東西吃進去就吐出來。胃口比之前又差了一些。」
方思雅望著床上婦人,心裡一酸,眼角有些濕潤道:「媽我回來了。」
黃靜怡聽到聲音,有些艱難的轉邊身來,嘴角微微一張,聲音顯的有氣無力道:「雅兒,你回來了啊。」就這麼簡單兩句話,她的胸口已經有些起伏,氣喘吁吁。
「媽,你躺好,別說話了。」方思雅見狀,急忙伸出縴手幫她媽媽順氣。
「媽,我今天從大師那裡求了一道回春符,只要你貼身佩戴,就能慢慢治好你的病。」方思雅小心翼翼從懷裡拿符篆,就像小孩炫耀自己的玩具般。
黃靜怡表情有些錯愣,又有些好笑,最後全部化為濃濃的母愛,臉上滿是慈祥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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