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切有我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蘇凝胸口掛著符篆忽然閃過一道淡淡的銀光,接著裂成兩半。
蘇凝立馬感覺神智一清,根本沒時間考慮是怎麼一回事,本能的飛起一腳。
吳雲翼樂極生悲,壓根都沒想到這個溫柔婉約的女人會有這麼彪悍一面,一不留神,鞋跟便狠狠躥在小肚子上,只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呆會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吳雲翼三番五次吃癟,不由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
「吳雲翼,你會為今天的事情後悔的。」
兩人一番激烈急奪后,蘇凝終因受到藥力影響,被吳雲翼制服,綁起雙手,堵住嘴巴。然後扛在肩上,火急火撩的衝上三樓早已定製好的客房裡。
……
六月的溫州,陽光已經有些毒辣。大地慢慢有往火爐轉變的跡象。
哪怕已經是下午五點多,艷陽依然高高掛在天上,樹上知了已經煩躁的開始唱歌,柳葉在炎熱的夏風中輕輕回擺。鄭崢坐在柳萌底下,一副悠然自得模樣。整個南宮廣場一片寂靜,曝晒的天氣使擺攤人數銳減不少,為數不多也已經回家準備晚飯,剩下都懶懶散散在樹陰底下休憩。
鄭崢依然拿本書卷看的津津有味,偶爾遇到不懂地方,臉上就露出冥思苦想表情。假如理解通透,則滿臉喜悅;對一時吃不透的地方就拿出鉛筆畫上記號,待有時間在慢慢琢磨。
就在他沉浸在知識的海海中時,一絲警示浮上心頭。
「不好。」鄭崢臉色一變,手掌一翻,一張符篆出現在手中,上面閃著淡淡紅色的光芒。
這是「氣息感應符」中的母符在警示。
「氣息感應符」分母符和子符,母符在自己手中,但子符卻在上次告別前賺送給了蘇凝。
鄭崢之所以賺送「子符」給蘇凝,並不是他有什麼非份想法,而是有多方面的考慮。首先是發小同窗之誼,這麼多年來自己能記住的也就蘇凝寥寥數人。於情於理,幫她一把並不過份。其次上次敲詐吳雲翼這麼狠,難保此人怒火攻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說到底這事情自己是始作俑者。第三,這個「氣息感應符」只是自己的失敗品,用過一次后就會徹底失去效果。第四,蘇凝是個警察,雖然出去執行任務的概率不高,但萬一難保會碰上什麼危險情況,這符篆也能幫她躲過一劫。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子符」必須在貼身佩戴下才有警示效果,也就是說,蘇凝這兩個月來,一直貼身佩戴自己賺送的符篆,這也是鄭崢最為驚訝與感動的地方。
收拾起情緒,鄭崢大手一揮,地上橫布、符篆等一應東西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三步兩步有如一道疾風,很快出現在馬路大道邊,隨手攔了輛的士,一路往西而去。
佩戴母符,能感應子符百里之內的危險氣息,但要準確鎖定位置,卻要精細到十里之內。
鄭崢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顯然蘇凝處境越來越危險。但的士速度在道路紅綠燈中受到很大限制。
不行,不能這樣了。他當機立斷,讓司車靠邊停車,隨後手掌一翻,一張符篆出現在手心。
「神行符,疾。」根本管不了驚駭世俗的表現,符紙往腿上一貼,然後運起法力,整個人爆出一道青色光芒,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化成一道輕煙,轉眼間便已出現在百米之外。鄭崢雖然對溫州道路不是很熟悉,但順著「子母氣息符」的感應,還是能查覺到蘇凝所處的大至方向。
隨著時間的流逝,母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慢慢散出一道淡淡妖艷的紅光。
蘇凝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很快,母符把鄭崢帶到碧雲軒門口,他根本來不及鬆口,一陣風沖了進去。
大堂接待人員急忙上前攔住道:「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
「吳雲翼在哪個包間,我是他朋友。」鄭崢停下腳步,壓住心裡火氣對著接待人員道。
「吳雲翼?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這個客戶,」這時候邊上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鄭崢掃了一眼,見中年人胸前掛著大堂經理的牌子,不由冷哼一聲道:「你確定?」
「是的。如果先生沒別的事情,那就請便吧。」大堂經理一臉笑容道。
鄭崢不想把寶貴時間浪費在爭論上面,這經理閃爍其詞,躲閃眼神已經徹底出賣他內心想法,伸手一拔喝道:「滾開。」
大堂經理就像西瓜一樣,立馬被推的東倒西歪。
鄭崢大踏步往樓上而去。
「經理,經理。」幾個工作人員手忙腳亂把大堂經理扶了起來。
「你們幾個上去攔住他。」大堂經理狼狽站了起來,氣急敗壞道。
幾個保安匆匆跑了上去,一陣雞飛狗跳后,只聽到慘叫連連聲音,結果沒半分鐘,個個鼻青臉腫被打翻下來。大堂經理見鄭崢這麼蠻橫霸道,整個臉都綠了,知道這事情已經徹底鬧大。搞個不好,吳雲翼還可能會有血光之災,不由急忙拿出手機,慌慌張張拔出一個電話。
鄭崢一直上到三樓,然後在一個客房前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狠狠踹出一腿。
「砰」一聲巨響,房間門被踹出個大窟窿,然後轟然倒塌。
目光所到,蘇凝縮在角落裡,衣裳有些不整。她雙手被縛,不停掙扎躲避,苦苦抵禦吳雲翼的騷擾。一股滔天殺意瞬間迸發而出,凌利如刀的眼神,暴戾狂燥的凶氣,席捲整個房間。
吳雲翼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見到一個年青人帶著瘋狂惡毒的目光,殺氣騰騰走了進來。
待看清來人相貌之後,不由驚呼一聲,滿臉不可置通道:「怎麼是你?」
同一時間,蘇凝也發現破門而入的鄭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使勁揉了揉已經淚水盈眶的雙眸,才肯定不是在夢中。
「鄭崢哥我不是在做夢吧。」蘇凝趁著吳雲翼發獃的瞬間,踉蹌跑了過來,一頭撲到鄭崢懷裡,委屈的大哭起來。
解開縛住她縴手的繩索,很快露出兩條深深的紅痕。
鄭崢見她衣裳還算完好,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侵害,吊到喉嚨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還好之前當機立斷,動用了一些手段,要不然肯定會造成一生愧疚難安的事情。手掌輕拍她顫抖不停的香肩,溫柔道:「小胖妞,沒事,別擔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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