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軒轅御行
略微紅腫的傷疤讓玉小莧皺起了眉頭雖然不是什麼專業的大夫但是只看葉思忘的傷疤就知道如果再不好好的休養炎化膿只是遲早的問題。
有些惱怒的伸手掐了葉思忘沒有一絲贅肉的腰側捏得他慘叫一聲才冷哼道:「這樣就疼了那傷口炎的疼就更夠你受的了。哼恨死你了!」
葉思忘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微微一笑翻轉過身子笑看著她逗她道:「真恨死我了?把我恨死了那誰來解你的恨?」
板著臉的玉小莧還沒笑旁邊的幾女已經笑了起來惹得玉小莧翻了個白眼又伸手掐了他一下認真的道:「思忘你的傷口很深雖然因為你體質好結痂快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得了的如果你心中只有你想做的事那我們不會攔你你盡情的去做不過前提就是你要把我們都休了!否則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事了我們也成了寡婦那還有什麼意思!」
葉思忘的笑容沉了下來默默看了玉小莧板著的臉孔一眼當玉小莧扳起臉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冷漠難近的感覺但一頭雪白的絲卻又顯得那麼的冰清玉潔沒有美絕天下的容顏只有清秀的眉眼不是第一眼就讓人覺得美麗的女子她的美麗只有真正進入過她心底的人才知道。
輕輕抬起手葉思忘輕輕撫上她的臉龐這刻的玉小莧美得讓他無法轉移視線這個剛硬的小女人連勸誡也是那麼冷硬缺乏女人的柔情她的柔情只是一種手段她對待感情的冷硬笨拙才是她的本來。忍不住笑了起來執起她的手輕輕一吻低聲承諾:「我知道了我這幾天會安心在家裡養傷外面的事情我會交代玄月他們去做。」
玉小莧的玉容這才解凍立刻丟開葉思忘到一旁抱起了小熙晟逗他玩去了把空間留給其餘的姐妹壞心的看著葉思忘快被眾女的補品給掩埋了。
玉小莧了一通不小的火之後葉思忘終於乖乖地在家裡養傷改用書信對京城的人員進行調派京城進入了戒嚴一切進出京城的人都被嚴格的盤查邊境上與遼國的戰爭也保持著不敗不勝的局面與遼國繼續僵持著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葉思忘急於解決內患乾脆把麒麟軍也調到了邊境上支援北軍聯合起來把遼國的大軍一舉擊退了兩百里逼到了大草原的深處但卻奇怪的沒有趕盡殺絕反而給遼國留了一口喘息的機會。
邊防的勝利終於讓憂愁的瑞澤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憎恨葉思忘但他的用兵他對付敵人手段卻是他不得不佩服的地方真不愧是武神的弟子無論面對什麼人都不會失去氣勢漠視一切的風格就如武神一般。
這都是后話且說瑞澤從宗人府看了長樂公主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借著祭祖的機會在大殿上燃起了三柱皇室專用的線香。
在天朝皇室用的東西與民間、官府用的都是明顯區別開的就算是供奉神像的線香也與皇室的專門區分開來以顯示皇室的尊貴。
深夜御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雖然不能真正的行駛皇權但對於政事瑞澤還是把葉思忘處理過的文書等東西都調了來看撇開兩人現在的關係不說葉思忘確實是一個非常具有才華的人不止有深遠的謀略還有著遠大的目光如果不是兩人的利益衝突葉思忘一定能成為一個能吏。
「天府軒轅御行參見皇上。」
瑞澤正專心的看奏章一道淡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瑞澤神情一凜猛然抬頭一時驚訝激動之下竟然把御案上的硯台給碰掉了。
眼看墨玉做的硯台就要摔碎就在要掉到地面的時候硯台突然浮了起來彷彿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托起它一般緩緩重新落在了御案上竟是一手高明的「虛空攝物」手法。那道淡漠的聲音又道:「軒轅御行赴皇上之約而來來得貿然皇上受驚了。」
聲音淡淡的沒有對皇帝應該有的尊敬也沒有為臣者該有的卑微彷彿與瑞澤這皇帝是平起平坐的平輩一般。
瑞澤的臉色奇迹的平靜下來一雙眼銳利的看著前方因為那裡的椅子上已經做了一個氣質清奇風神玉秀的中年男子即使只是隨意的坐著但那份坦然那份神秘的氣勢卻絲毫不容人忽視給人的感覺似乎平淡無奇又似乎面對的是一個沒有謎底的謎一般處處透著一股玄奇。
來人就是天府的當代府主也就是皇家侍者軒轅御行也就是當初柳智清叛亂時來平亂的那人瑞澤是見過他的只是當時的他看著犀利無比威猛剛勁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咄咄逼人。而此時的侍者卻給人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淡泊感似乎可以忽視又似乎讓人強烈的感到他的存在瑞澤的感覺頗為複雜這就是高手的風範嗎?
瑞澤平靜銳利的眼睛打量著侍者沉聲道:「朕要稱呼卿為侍者嗎?這是朕與卿家的第二次見面吧?」
瑞澤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論起關係來。這是必要的那侍者已經一派淡漠的不把皇帝放在眼裡的樣子如果他再自輕那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立場來命令侍者去對付葉思忘。誰都可以示弱唯有他不行因為他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是皇帝。
對於瑞澤的沉著智慧侍者淡泊的眼中掠過一絲趣味看來這小皇帝並不是象他們所認為的那麼草包以一個沒有絲毫武功的人而言能這麼沉著面對他若有似無的氣勢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
出於天府對強者尊重的習慣軒轅御行淡泊到漠視的氣勢總算有了些微的收斂微微點頭行禮道:「上次一別經年皇上的風采猶勝往昔御行欽佩。」
沒有自稱微臣也沒有自稱下屬只是用名字自謙這就是天府之主的驕傲。但這樣的驕傲看在瑞澤眼中卻成了刺痛他的毒刺好個猖狂的天府主人。不過心底的憤怒瑞澤並沒有表示出來皇帝最基本的本領隱忍之術、觀人之術葉思忘曾經很用心的教導過他他都一一牢記在心中。
瑞澤年輕的面孔透著威嚴犀利的眼直視著侍者堅定而又直接的道:「朕召卿家來就是要卿家履行天府的職責清君側剷除逆臣姦邪卿家準備好人手就可以動手朕只有一個要求不許讓這件事鬧大動搖到我朝的安定否則朕一定會拿天府是問。」
侍者微微撇了撇嘴角還未說話把他表情看入眼中的瑞澤已經沉聲道:「在卿家看來朕這有求於你沒有實權的皇帝來命令你這天府之主是不自量力了對不對?」
侍者看了瑞澤一眼淡然道:「御行不敢如此認為也不會如此認為。皇上是帝王自有帝王應有的尊嚴。」
瑞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軒轅御行站起了身道:「御行告退皇上的旨意天府一定會達成。」說完一如來時的突然一般燭影一閃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侍者離去好一會兒之後瑞澤威嚴的面孔沉了下來一派的凝重默默地坐著不知在思索什麼。正出神太監來報:「皇上太醫院的王太醫求見。」
瑞澤一聽臉上現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暫時收拾起情懷道:「宣進來。」
太監連忙把王太醫宣了進來太醫見到瑞澤立即行禮叩拜從袖中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低聲道:「啟稟皇上您要微臣找的東西微臣已經找來了請皇上過目。」
瑞澤讓太監呈了上來也沒有打開看而是詢問太醫:「卿家可試清楚了功用是否真的符合朕的要求?」
「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功用確如皇上的要求一般微臣敢用腦袋擔保不會有絲毫的差錯。」
「很好朕重重有賞但是朕不希望這件事外泄知道嗎?否則朕就誅了你的九族。」瑞澤聲色俱厲的吩咐王太醫顯得連連磕頭擔保不會外泄半句。
打了王太醫出去之後瑞澤把桌上的小盒子遞給太監道:「你把這個東西拿去給宗人府天牢內的大長公主不準打開看不準問送去之後立即回來就當一切都沒有生過知道嗎?」
「是皇上奴婢明白。」
瑞澤點點頭讓太監拿了盒子立即送去。待太監離開之後瑞澤臉上湧出了笑容有點苦中作樂的想道:不知道那人知道之後會怎麼樣?結果太讓人期待了。
××××××××××××××××××××××××××××××××××××
安王府身旁陪著司空明月和清河公主葉思忘悠閑的爬在躺椅上微笑著看著小寵兒玩耍養傷的日子雖然暫時失去了外出的自由但看來過得不錯。
「姑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副名貼。」管家燕叔匆忙的走了進來向葉思忘稟報道。
葉思忘伸手接過打開一看錶情立即冷了下來嘴角彎起一個優雅的弧度問燕叔:「送名貼的人呢?」
「已經走了說是他們主人吩咐的。」
葉思忘點點頭揮手讓燕叔下去手緊緊捏著那張請貼表情帶著危險。一旁的司空明月拿過名貼一看上面只書了一行字:明日午時忘憂園內不見不散。落款是君之未婚妻。